咸鱼精捧出四顶流[沙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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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6

    郝多研只扫了一眼,差点没喷出鼻血来。

    她连忙偏转了头,胡乱摆着手:“挺好挺好,怪冷的,放下来吧。”

    易枫抬头看着天上的大太阳:……冷吗?

    三人站在原地,各自沉默了一阵。

    片刻后,郝多研轻咳一声,唇角弯起弧度,岔开话题:“初评级的节目,你准备怎么样了?”

    易枫垂目挽着衣袖,回答:“差不多吧。”

    “有信心拿a吗?”郝多研问。

    易枫一扯嘴角,道,“老板,你应该问我,有没有信心站c位。”

    郝多研一听这话,觉得有谱,不由笑道:

    “好,你有没有信心站c位?”

    易枫抬头看她,说得干脆:“没有。”

    郝多研:“…………”

    易枫见老板脸色变了,连忙拍着胸脯笑:

    “老板放心,以我平时训练的水平,绝对不会垫底。”

    郝多研心想,原主花这么多钱培养他们,当然是希望他们在舞台上闪闪发光。

    光是“不会垫底”四个字,肯定是不能满足她的。

    不过,自己倒不追求名次,于是点点头:“行吧,你再好好练练,明天我会在现场看你的初评级。”

    .

    和易枫告别后,两人走回宿舍旁的独立小楼。

    路上,郝多研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走起来两摇三晃的。

    刚踏进楼门,迎面跟一个男人撞上。

    男人戴着鸭舌帽、墨镜和口罩,手里正拎着一口箱子。

    大概也是某位将要入住的导师。

    察觉到自己撞了人,郝多研脚步顿住。

    然后费力掀开眼皮,道了歉。

    男人的目光透过墨镜,注视着她,没有应答。

    郝多研却没在意,缓缓扶着楼梯走上二楼。

    直到目视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男人才摘下墨镜,若有所思。

    他站了会儿,压低嗓音,冷冷问身旁的助理:

    “找到练习室了?”

    助理点点头:“找到了,咱们先入住,休息会儿再过去。”

    男人的话不容置喙:“东西放下就直接去。”

    助理:“……好。”

    ……

    十分钟后,郝多研刚刚闭上眼睛,楼下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就响了起来。

    男人在导师练习室里疯狂地舞蹈。

    他嗜舞如命,一天不跳就浑身难受。

    当然,他跳舞的风格有些另类。

    由于个子很高,腿很长,动起来又面无表情。

    总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距离感。

    只是,他没想到,在自己跳到第8首歌2分5秒钟的时候,练习室的门被人敲响了。

    男人起初没搭理。

    可门外敲门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急。

    他终于蹙了眉,停下了舞蹈的步子。

    走到栏杆边,男人顺手拿起助理刚才准备好的白毛巾,擦了擦前额和脖颈上的汗。

    又把毛巾扔进桶里。

    他旋低了音响的声音,开了门。

    凡仁晶站在门外。

    看见男人,她挤出一个微笑,拜托他说:

    “白老师,我们在午休,可不可以把声音调小一点。”

    白冷斯眯起眼睛,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午休?”

    “是啊,我们……”

    凡仁晶刚想解释,男人就截断了她的话:

    “这个词从没在我的字典里存在过。”

    凡仁晶怔住。

    男人收回目光,“啪”地一声把门关上,继续把音响声调大。

    听着那扇门里炸响的声音,凡仁晶头皮发麻。

    白冷斯原来是这种人?

    怪不得一直不温不火。

    她越想越气。

    作为发起人,郝多研也有很多需要准备的工作。

    既要兼顾公司运营,又要记明天节目录制的词儿。

    老板忙了一上午,累得已经够呛。

    下午,还有很多事要忙。

    现在必须利用午休时间,养精蓄锐。

    ……

    凡仁晶在门外站了半天,忽然灵光一闪。

    她嘴角微微扬起。

    一个转身,从练习室门口离开,径直走向走廊深处。

    片刻后,凡仁晶站在电箱旁边,轻轻拉下黑色的手柄。

    音响声戛然而止。

    .

    郝多研终于睡了个好觉。

    只是,揉着眼睛起来时,得知凡仁晶拉了练习室的电闸。

    心里不免咯噔一声。

    不过,她也无暇多想。

    后面还有很多工作等着自己。

    郝多研生无可恋地叹了口气。

    她续了杯咖啡,咕咚咚喝进肚里。

    然后强打起精神,接过凡仁晶递来的发起人手卡。

    手卡上是初评级的简单流程和串词。

    郝多研只看了一眼,就闭上眼睛,捂住了脑袋。

    这是什么“绝世”串词?

    上来就是一句:欢迎大家来到______现场,我是发起人_____,下面有请导师____、____和____。

    写得是真简单啊。

    连节目名称和导师名字都不补全。

    这手卡……提示了个寂寞。

    可无语归无语,明天节目就要开始了,只能一边吐槽一边往下看。

    接下来的串场词是:

    ____名选手今天已被全部召集,我们将会评出____、____、____、____、____五个等级,其中____等级为最高等级,只有____个名额,席位有限,请各位选手加油哦!

    看到这儿,郝多研彻底抓狂了。

    她戳着手卡问凡仁晶:

    “这是要叫我做填空题?”

    凡仁晶传达刚接到的指令:

    “导演说,你第一次上节目,怕不熟悉手卡内容,导致录制过程中出现问题。所以特意叫你亲自填写,加深记忆,这样哪怕手卡丢了也会记得流程和串词。”

    “为什么我手卡会丢?丢了节目组难道不能补发一份吗?”郝多研反问。

    凡仁晶猜测道:“可能要省钱,所有东西都只备了一份。”

    郝多研:“……”

    都为他赞助了,怎么还这么穷酸?

    好吧,也可能是综艺太过烧钱。

    自己给的钱还差得远?!

    不过,郝多研不会因为这个就原谅他。

    毕竟自己可是金主爸爸。

    来这儿是为了花钱,不是找罪受的。

    于是,她转过脸,交代凡仁晶:

    “告诉穆有千,他不把这些空填上,我现在就撤资。”

    .

    第二天下午,节目终于开始录制。

    郝多研拿着填写完整的手卡,坐在没有椅靠的凳子上。

    几次闭上眼皮打瞌睡,差点往后栽翻过去。

    凡仁晶见她困得不行,纠结得要命。

    她脑中天人交战一番,还是忍不住提醒道:

    “老板,待会儿你千万别睡着了,初评级有同步的网络直播。你看那摄像机,正对着你呢。”

    郝多研吓得一个激灵,睁开迷糊的双眼,一跃而起:

    “……哈?我去换个座位。”

    凡仁晶一把拉住了郝多研。

    她眨巴着无辜的双眼劝道:“老板,不能啊。”

    郝多研:“……”

    凡仁晶:“这位置是发起人专属。何况,老板你是节目赞助方,不管坐到哪儿,镜头都会时不时扫到你。”

    郝多研一阵无语。

    犹豫半天,她还是乖乖坐了回去。

    ……

    趁还没开场,郝多研争分夺秒地原地睡了半小时。

    终于,导师开始依次入席。

    被凡仁晶叫醒后,郝多研费力掀开眼皮,勉强坐直了身子。

    架在高处的那台摄像机正在绕场拍摄。

    照了一阵全景后,突然又向她的方向扫来。

    凡仁晶时刻盯着附近的动静。

    看见摄像机过来,顿觉有些不妙,忙在远处比着口型:“老板!”

    郝多研会意。

    她把背打直,唇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调度室里,众人正忙着直播前的准备工作。

    导播忙活差不多了,朝大屏里瞥上一眼。

    忽然一怔,手指一指:

    “停,切在这个画面。”

    一旁工作人员忙把镜头切了过去。

    “放大镜头,特写。”导播交代道。

    工作人员照做。

    看着画面里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导播一拍桌子,禁不住感叹道:

    “金主爸爸长得太好看了!”

    他盯了一会儿,又偏头对工作人员说:

    “开始前多切她的镜头,吸引直播观众进来。”

    工作人员点点头。

    演播厅里,郝多研却有些坚持不住了。

    怎么眼前这个摄像机老盯着自己不动?

    是不是坏了?

    她苦笑一下,强忍着挺过了最后五分钟。

    节目终于正式开始了。

    音乐一响,郝多研蹬着高跟鞋站上舞台中央。

    目光瞥扫着手卡上的内容,她简单暖了个场,并介绍了三位导师。

    分别是声乐导师高飚、舞蹈导师白冷斯和rap导师饶设音。

    接着,就是感谢金主爸爸环节——

    郝多研面不改色地表达了自己对节目的倾力支持。

    台下的白冷斯默默看了她一眼。

    怪不得不认识这位导师,原来她是发起人,还是金主爸爸?!

    心里突然慌得一批。

    ……

    终于,第一组选手上场了。

    摄像机调转了方向。

    郝多研退回场边,身子垮下来,揉了揉眼睛。

    这组男团穿着一身悲伤蛙的衣服,上来就喊了一段口号。

    “大家好,我们是悲伤蛙组合,跳得高就要顶——呱——呱!”

    三人还配合着做了个青蛙跳跃的动作,以一个捉虫的动作结尾。

    导师们:……地铁老人看手机.jpg。

    郝多研也捏住手指:

    怎么办,已经开始尴尬了。

    还好导师们都是见过些场面的人。

    不会轻易尴尬,除非实在忍不住。

    问了几句基本情况后,导师进入正题:

    “接下来,请开始你们的表演。”

    话音刚落,灯光忽地调暗,音乐响起。

    组合里三个男生穿着笨重的悲伤蛙服装,跳起了一支动作简单的舞。

    台下观众没什么反应。

    导师们已经肉眼可见地生气了。

    这是哪家公司的练习生?

    选舞不行啊,动作也不到位,根本就是在划水!

    摄影机集中在导师们身边,从各个角度拍他们不满的表情。

    导播在后台大喊:“别随意切换镜头,表情给足!”

    谁知,正当导师们个个支着头,拧着眉,硬着头皮表情崩坏时。

    下一瞬,音乐声忽然一变。

    几个男生伴着音乐,脱掉了套在外层的悲伤蛙衣服。

    然后,酷飒地往台下一甩。

    重鼓点的音节声刺激得人血脉贲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