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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红

    原本只是想借机试探,但现在却不想松开。

    宋逾白挣又挣不脱,最后只得作罢,任由夏无心一路牵着,腾云两个时辰,回到平逢山时,太阳已经高照。

    不知是太热,还是紧张,宋逾白觉得自己掌心已经满是汗水,她落地后,一言不发地将手抽出来。

    还没等夏无心开口,她便冷着脸大步走回住所,用力将门关上,直到屋子的阴凉彻底将她遮罩后,这才长长出气,把微湿的掌心放到眼前。

    “先生,您回来了!”阿醉端着盆子从屋中走来,见了宋逾白,急忙笑着跑近,却也不敢碰她,只离远远地瞧。

    “那法器,找到了么?”她一脸期待。

    宋逾白摇头,干咳了声,睫毛低垂:“罢了,想必,这便是命。”

    “不行,怎么能罢了呢,先生每动一次仙力便伤一次身,这封印若再解不开,再过不了多久先生就没命了。”阿醉说着眼眶便涌出一片湿气,声音也哽咽了些。

    “没命倒也算好,自在些,也不必再疼。”宋逾白轻轻说,声音仿佛要化在窗子吹入的风里。

    “天帝怎么这般狠心,您可是他的亲帝女,他就信那三太子和那贱人的话,半点不信您。”阿醉伤心不已,便又碎碎叨叨说起了前世,“先生可不能没命,您还要夺回属于您的一切,惩戒那对狗男女呢!”

    “惩戒。”宋逾白说着,看向自己纤弱的手腕,眼波从上到下,随后轻笑出声,“怎么会不想呢,我日夜憎恨,可是如今,我拿什么惩戒。”

    “罢了,我想歇歇。”她垂手道。

    阿醉见状,又跑回去铺好床榻,待宋逾白坐下后,抹干眼泪,忽然带着鼻音问:“先生方才回来时,脸色发红,可是被日头晒到了?”

    宋逾白忽然想起自己一路竟被夏无心牵着手,闷气再次涌上脸颊,回答道:“没有。”

    “可是您的脸好像又红了,我给瞧瞧。”阿醉说着便要低头,却突然被宋逾白呵斥住。

    “下去。”她恼怒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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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夏无心将宋逾白送回去后,便回了自己屋子,倒头便睡,虽说她并未受伤,但徒手劈山这事确实累人,更何况她还带着一个人飞了许久。

    于是这么一睁眼,一闭眼,天光就已经洒满了床榻,将被褥晒得热烘烘的。

    夏无心打了个哈欠,翻身下床,只觉得一身的力气充沛不已,于是换了一身黑红相间的劲装,将衣袖用布条缠起,干净利落地出了门。

    夏无心徒手劈山之事只过了一夜,便被添油加醋地传遍了平逢山,虽说她未能拿到法器,但是走在路上,感受着路过弟子洒来的目光,夏无心还是忍不住憋起了笑。

    拐了个弯儿,迎面撞见两个年纪稍轻的弟子,二人见了她皆是一个顿步,然后低着头,小声唤了声师兄,然后逃跑一样溜走。

    “无心。”身后有人唤她,夏无心回头,是苏斜月,她正提着罗裙,身子消失又出现,转眼间立在了她面前。

    “师姐的修为,看来又有所长进。”夏无心笑着说。

    “不许笑我。”苏斜月状似嗔怒,轻轻推了她一把,随后同她并肩行走,轻声说,“方才那两个弟子,好像比往常更怕你了。”

    “嗯,往常只是怕我拿他们恶作剧,如今,是怕我亮拳头。”夏无心笑嘻嘻道,将手掌握成拳,在苏斜月面前晃了晃。

    苏斜月一把将她手推开,黛眉扬着:“怎么,你还要打我不成?”

    “怎么会。”夏无心忙收回手臂,将两只手都揣进袖口中,抱在胸前,“我怎会忍心伤害师姐。”

    苏斜月闻言嘴角动了动,将脸转向一侧,待脸上红晕消失后,才又转回来,微微抿唇。

    今日是例行修炼,她们二人一同走到仙云殿之时,时辰已经不早,可殿中还是一片混乱。

    夏无心到处张望了一番,除了刚挨过鞭子的夏铮外,其他弟子一个不少,但是却不见夏春秋的身影。

    她伸手拉住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魏一犁,皱眉问:“我爹呢?”

    “不知道,大伙儿来的时候殿中便空无一人。”魏一犁也摇摇头,神色焦急。

    这时,大门忽然被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大步走来,神色严肃,身上粘着不少灰尘,像是刚在大风中走了一圈。

    众人纷纷抬头,面面相觑,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夏春秋这副表情,定不是什么好事。

    夏春秋没有言语,他身后紧随着一个白衣男子,面相甚是温润清朗,正是大师兄燕桥。

    他也面带愁容,伸出双手道:“大家静一静,今早山下传来消息,说凡间忽然大乱,厉鬼横行,凡是有了法器的弟子,现在皆随同我下山平乱,不得耽搁!”

    “厉鬼横行?可是施孤之日已经过去,鬼界入口应当关闭了才是。”苏斜月惊讶道。

    “往年是这般,但今时不同,想必是有什么异象,流落人间的厉鬼多出许多。”燕桥为难地搓了搓掌心,一副十分棘手的模样。

    燕桥作为平逢山中修为最高的弟子,早已担起管理门派的要任,所以弟子们十分听话,纷纷拿起法器,跟着燕桥出门。

    而且对于一向只在山中修炼的他们来说,能够下山历练也是件枯燥生活中的趣事,所以一个个看着还有些兴奋。

    “走,无心。”苏斜月拉过夏无心,想一同跟上,谁知还未等踏出门,便忽然被一直没有开口的夏春秋喝止。

    “夏无心。”他厉声道。

    夏无心一个踉跄,转过身去,颇有些不知所以。

    “斜月,你同燕桥一起照看好他们。”夏春秋下颚微抬,示意苏斜月先走。

    “无心,我在山下等你。”苏斜月小声道,然后松开夏无心,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于是一阵喧闹过后,庞大空荡的大殿中只剩下了夏春秋和她两个人,各自站在大殿一角,夏无心很久不曾同夏春秋单独待在一处,顿觉浑身不自在。

    “我要上一趟天界,将此等异象禀告天帝,你就在山中待着,不许踏出平逢山一步。”夏春秋说着,脸色低沉,迈步往门外走。

    “为何?”夏无心上前一步,急声问道,她被夏春秋忽然的禁足搞得一头雾水。

    “没有为何,照做便是。”

    眼看着夏春秋要走出门,夏无心心中一阵怒火涌起,闪身拦住了夏春秋的去路。

    “难不成就是因为我没有法器?可昨日您也看到了,就算没有法器,我照样能毁了那座山!”夏无心眉头紧蹙,脱口而出。

    夏无心停住脚步,他瞋目看了夏无心一会儿,这才叹息一声,压低声音道:“正是如此,你才不能下山。”

    夏无心又要开口,却被夏春秋抬手打断,他胡子颤抖着,张口道:“好了,此事不要再提,若你擅自闯出去,别怪我门规处置。”

    说罢,他身子一晃,化成一缕风消失了。

    夏无心气得头顶险些冒出烟来,她狠狠挠了挠头,自语道:“又要我扮男人,又不要我出门,这哪里是什么少主,犯人还差不多!”

    她心头涌上一阵莫名的戾气,于是挥拳,将身旁一装饰的雕花柱子砸了个粉碎。

    夏无心踢踏踢踏走出门,又朝着门槛踢了一脚,只听咔嚓一声,玉石砌的门槛裂出条曲折的缝隙。

    门外已经安静下来,众人已经携带各自的法器离开,其他修为不足的弟子也都回去了房中,紧闭房门。

    夏无心站在炎炎烈日下,忽然感受到一阵淡淡的孤寂。

    这种孤寂感有些熟悉,像是往常在什么地方感受过,仿佛她孑然一身,在一个无人的地方,待了很久很久。

    夏无心心中这口浊气无论如何都吐不出来,索性找了块阴凉之地修炼,才觉得时间过得快了些,心情也平复了些许。

    既然夏春秋不许她出去,那她便偷偷跟着,看看能发生什么,夏无心一边在心中嘀咕,一边无意识地溜达,过了一会儿抬眼,眼前是一片开得正旺的五色繁花。

    奇怪,她怎么走到宋逾白这里了?夏无心摇头,嗤笑了一声,随后继续往前,想着来都来了,不如去寻寻乐子。

    只是才走了一半,她便察觉到了不对,原本纯粹的花香中,掺杂了一股子奇怪的味道。

    这气息十分不好闻,虽说也是种幽香,但却让她打心眼里排斥。

    她一颗心顿时提在了半空,暗道一声不好,当即化成一阵气流,撞开了宋逾白的大门。

    果然不出所料,屋中满是那种恶心的香气,像是什么东西在这里炸开了,原本整洁干净的屋子一片凌乱,就连床榻都翻倒在地,宋逾白平日里穿的雪白衣衫掉落在一旁,揉成皱巴巴一团。

    “宋逾白!”她大声喊道,几步跑上前,找遍了屋子,也没看见宋逾白的一根头发,倒是看见阿醉倒栽葱一样,脑袋插在了水缸里。

    夏无心无心嘲笑她这般诡异的躺姿,忙用一只手将她拎出来,指尖挥出一道仙力将她唤醒。

    “先生呢?”阿醉眼睛刚睁开一条缝,夏无心便用力摇了摇她,大声问。

    只见阿醉呆呆地看了夏无心一眼,忽然仰头露出后槽牙,发出刺耳的嚎哭。

    “是她,她又找了过来,她把先生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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