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猫才不给随便rua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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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心渣喵

    真香来得太快。

    江肆罕见地愣了一下,侧头狐疑地看着自己这手下,微微皱起眉头。

    言冬则得意洋洋地甩了甩尾巴,山竹爪爪一探就走了出来,整只猫咪昂首阔步,因为刚睡醒,身上的绒毛还有些乱,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小狮子。

    “嘶,”成安彻底沦陷了,他倒吸一口凉气,喃喃地说,“我就说商盈那心狠手辣的娘们怎么那么反常。”

    “喵呜——”

    小猫咪仰着脖子叫了一声,声音黏黏糊糊含着糖似的,就连尾巴尖都翘了起来。

    那人蹲下身挠了挠言冬的下巴,手指陷进绒毛里,小猫咪眯起眼睛,享受地抖了抖耳朵。

    成安瞬间把赌约抛之脑后,嘴里不断念叨着:“可爱死了可爱死了可爱死了!”

    他把小猫咪搓扁揉圆像捏团子一样玩了半晌,言冬倒是也配合,懒懒地在他手里滩成液体,时不时伸出爪爪逗逗面前的人类。

    被湛蓝色的眼睛一盯,成安直接酥倒了半边身子。

    许久之后。

    江肆终于忍不住了,他踱步到成安身边,手插着兜,周身隐约冒着凉气:“还有事?”

    他手里还在揉小猫咪的爪爪,闻言觉得被打扰了,不耐烦地随口道:“别催,马上。”

    江肆:“。”

    过了两秒,成安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跟谁说话,他眨了眨眼睛,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出现了几道裂痕。

    江肆没说话,只用一种相当冷淡的眼神看着他。

    成部长瞬间从地上跳起来,干笑着说:“不不不不好意思啊陛下,是不是打打打打扰你们了,我我我现在就滚!”

    撂下这一句话,成安最后偷rua了一把,这才站起身一阵风似的火速逃离现场。

    “喵呜?”

    言冬几乎都被他的一系列动作惊呆了,小猫咪瞠目结舌地看了眼还在摇晃的大门,又回头看看江肆。

    皇帝对这种情况还算是适应。

    他跟言冬对视了半晌。

    小猫咪支棱起身子抖了抖毛发,打哈欠的时候粉色的舌头吐出来了一点。

    “喵。”

    经过了方才一阵,言冬又有些累了,他甩了甩尾巴,张开小爪爪就想要江肆抱。

    小毛团蹲坐在地上,赖唧唧的小模样,粉红色的肉垫露出来,一双湛蓝色的眼睛满是期待。

    可江肆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低头看了小家伙一眼,江肆直接长腿一迈,从他身上跨了过去。

    言冬:???

    什么?你拒绝了一只可爱的小猫咪???

    人干事?

    眼看着江肆马上就要消失在他的视野当中,言冬瞬间急了,他“喵喵”叫着几步窜上前去。

    好吧,既然你不主动抱我——

    那我只好勉为其难施舍你一个抱抱了。

    言冬跟在他身后,翘起的尾巴甩了甩,伸出爪爪扒拉江肆。

    江肆动作一顿:“怎么?”

    小猫咪直接用行动回答了他。

    白茸茸的山竹爪爪抓住了江肆的裤子,有点尖的指甲在名贵的面料上面勾出了几根丝线。

    不过小猫咪哪知道这个,他只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一个抱抱。

    白影晃过,江肆眼疾手快地将他拖住:“饿了?”

    小猫咪摇摇头,嗅了嗅江肆身上熟悉的味道,又在他身上蹭了蹭,让他沾染了更多自己的气息,这才在他身上找了个熟悉的位置蜷缩了起来。

    江肆的身形有些僵,他并不知道该怎么跟这种柔软的小动物相处。

    不过言冬并不是一只有长性的小猫咪。

    坐在江肆怀里的时候视野范围广了许多,他好奇地向窗外看去,很快就被吸引了目光。

    “喵呜?”

    言冬伸出小爪子指了指外面,示意他想出去走走。

    江肆微微蹙起眉:“外面危险。”

    小猫咪眨了眨眼睛,拖长声音:“喵呜——”

    就玩一下好不好嘛。

    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嘛。

    江肆的身体微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些。

    “他想出去?”刘管家本来在给智能机器人充电,看到这一幕后乐呵呵地说,“那我带他吧,陛下您不用担心。”

    “没有担心,”江肆抿了抿唇,侧脸看上去相当冷酷,“那麻烦您了。”

    好耶!

    方才还黏黏糊糊的小渣猫此时一点都不留恋,jiojio一蹬就从江肆怀里跳了下去。

    管家抱起小猫咪揉了揉他的脑袋瓜:“走走走,带我们小宝贝出去玩。”

    下楼梯的时候,言冬生怕自己摔下去,于是紧紧抱住管家的胳膊。

    老人条件反射性地拖住了小猫咪的腰,忽然愣怔了一瞬,缓慢地叹了一口气:“唉。”

    很难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感觉,言冬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人用针刺了一下似的,细细密密地泛起疼痛。

    那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小猫咪抬起头懵懂地看着管家,用眼神问他为什么叹气。

    管家张了张口,最后摇摇头:“只是……想起了点以前的事情。”

    ……

    很快,言冬就把方才异样的情绪抛之脑后了。

    到了花园后他兴奋得要命,东挠一爪子西咬一口,要不是管家拦着,估计能瞬间变成一只小黑毛球。

    经过几分钟的摸索,言冬有了新发现。

    花园里种的所有花都是一个品种的,而且跟他梦里的那种一模一样。

    大片的红色花朵自由盛开,热烈而浪漫。

    难道这种花非常尊贵,象征着某种身份地位?

    就在言冬疑惑地跟花对视的时候,他忽然感觉脑袋一凉,条件反射性地抿起了耳朵。

    “喵!!!”

    刚刚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

    园丁刚浇过花,上面的水扑簌簌落下来沾了他一身。

    言冬只来得及看到黑影掠过,想必方才就是那东西在挑衅。

    小猫咪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湿漉漉的毛毛,尝试着舔了两下,发现并没有什么用处之后,气得呲起小奶牙朝天空威胁。

    结果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眼前一大片黑色压了下来,伴随着飞鸟粗嘎的叫声,艳丽的花丛被扯得乱七八糟。

    “喵!!”

    还敢回来?

    自封为花田卫士的小猫咪直接窜了出去。

    管家低头想了一会事情,等再抬起头时,老人家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不是,我的花呢?”

    他哆嗦着嘴唇:“我放在这那么一大片,活的,刚开花的,贼水灵的花呢?”

    近处的一小丛花全部遭了毒手,罪魁祸首正要攻击言冬,吓得管家连忙开口喊:“小毛毛!”

    那群飞鸟都是些欺软怕硬的,听到有人,一呼啦全飞了。

    “喵呜!!!”

    小猫咪气得使劲跺jiojio,声音里含着浓浓的委屈。

    听到管家喊他,言冬犹豫了一下,叼着一朵玫瑰花跑到了管家身边放进他手里。

    忽略他的表情,活脱脱一副偷心渣猫的模样。

    但现在花已经不是重点了,老管家上上下下把言冬检查了一遍,嘴里还絮叨着:“小毛毛你没事吧,下次看到那种鸟记得躲远点,他们可坏着呢。”

    “呜——”

    被管家这么一说,小猫咪瞬间更委屈了,脑袋瓜在管家手底下使劲蹭蹭想要安慰。

    管家摸了摸言冬的脑袋,声音里是浓浓的愧疚:“是爷爷的错,没有保护好我们小毛毛。”

    看他还是蔫蔫的,管家挠了挠小家伙的下巴,手指陷进了柔软的绒毛当中,几下就把小猫咪挠得眯起眼睛,软软的耳朵也不自觉地抿了起来。

    “喵呜。”

    ……

    天已经有些昏沉了,太阳缓慢地坠落,被远处的青山一饮而尽,烧起一大片被晕染的橘红色。

    被这样的美景震撼了,言冬在老爷爷旁边团成了一个小球球,湛蓝色的眼睛认真地看着天际。

    就在他迷迷糊糊几乎都要睡着了的时候,一声粗嘎的鸟鸣划破空气,打断了少见的安宁静谧。

    “小心!”

    管家瞪大眼睛,连忙用身体来挡。

    黑影闪过,一只巨鸟俯冲了下来,言冬条件反射性地往旁边一滚,但那鸟的反应也非常快,伸出尖利的爪子抓住了言冬。

    “喵!”

    一声有些尖利的猫叫。

    是那群鸟来报仇?难道要死在这里了?

    言冬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剧烈的跳动了起来,一瞬间脑子里飞速闪过了许多念头,但是他竟然抓不到一星半点。

    “砰!”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从远处传来了一声枪响。

    那飞鸟发出了粗嘎难听的叫声,它挣扎了一下,重重坠落在了地上,一双灰色的眼睛还在不甘心地看着天空。

    管家连忙上前来检查情况:“没事吧!”

    言冬被吓得愣住了,半晌才缓慢地抬起头。

    他本以为救了自己的应该是某个侍卫,但是一抬头,他竟然对上了远处一双透露着凛然寒意的眸子。

    是江肆。

    他穿一身制服,戴着白色手套,手里正拿着一把缀着宝石的银色手.枪。

    隔着几百米的距离,言冬清晰地看到他眯起眼睛,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危险暴虐的气息,周遭的气压都低了几分。

    “过来。”

    他用口型说。

    很难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耳膜鼓噪着发出“嗡嗡”的轰鸣,明明不知所措,但身体比大脑的反应更快一步。

    白光闪过,小猫咪窜进了江肆怀里。

    他被冻得打了个哆嗦,爪爪却更加用力抱紧了江肆的胳膊。

    江肆动作一顿。

    旁边的侍卫长连忙立正敬了个礼:“对不起陛下,是我们的纰漏。”

    “这是第二次了,皇宫里容不下废物。”

    他冷笑一声,连一个眼神都欠奉,薄唇轻启,轻飘飘几个字却仿佛含着千钧的重量。

    感受到怀里的小家伙还在颤抖,他不动声色地捏了捏他的后颈皮,声音沉了几分:“滚吧。”

    之前庆典还可以归咎于长老太过于狡猾多端,但这次就完完全全是他们工作态度的问题了。

    侍卫长羞愧地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是。”

    在皇宫里时刻如履薄冰,工作丢了也总好过没命。

    眼看着自家长官真要走,队伍里一个年纪小的侍卫不甘心地插嘴:“但是陛下,那只是一只乌鸦,我们怎么可能……”

    乌鸦是古地球时代的生物,存在于星际的各个角落,它们的出现似乎并不稀奇。

    江肆微微垂下眸子,睫毛在眼下投射出一小片阴影,小侍卫忽然恍惚了,他打了个哆嗦,不自觉后退一步。

    凉意张牙舞爪地沁入骨髓,他只感觉喉管都被人攫住了似的,呼吸都困难了许多。

    “愚蠢!”侍卫长到底见过的风浪多些,连忙开口解释,“动动你的脑子想想,这么蹊跷的事怎么会在皇宫里发生?错了就是错了……”

    “行了,”江肆懒得废话,他摆摆手,对跟过来的刘伯说,“把那只鸟送去给商盈处理。”

    说完,他这才施舍了一个眼神给那个哆哆嗦嗦的小侍卫,但冰凉得就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对,对不起陛下,刚刚是我考虑不周。”

    被身后的侍卫长踹了一脚,小侍卫再也不敢争论了,连忙低头认错。

    江肆的眼神慢悠悠地在他身上停顿了两秒,忽然笑了一声:“不错。”

    这语气绝对不是在夸人。

    下一秒,他一脚将他踹得跪倒在地,手中的枪抵上了他的眉心。

    极具有压迫性的精神力蔓延开来,就连他怀里的小猫咪都忍不住缩了缩,山竹爪爪更紧张地抱住了他的胳膊,连素来活跃的尾巴都怂成一团。

    江肆勾起唇角,脸上的表情近乎于愉悦,又阴狠得仿佛饮足了血的恶魔:“说吧——”

    说话之间,骨节分明的手指已经微微扣上了扳机。

    “那群老家伙给了你什么好处。”

    作者有话要说:  江肆:得想个办法把刘管家手里的那朵花偷过来占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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