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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我是鬼门的

    苍梧说,“二殿下和大殿下私聊了很久,二殿下的人一直守着,我不好靠近,不过四殿下来了后他们之间的火药味十足,四殿下和二殿下之间的矛盾恐怕一时半会不能够化解了。”

    窦幻笑眯眯的说,“矛盾这种东西最好越深越好。”

    “老师的意思是我们该给两位殿下浇点油?可是他们毕竟是亲兄弟,日子旧了,这一个女人恐怕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一个不行我们就再送一个”。窦幻眼里闪过一丝光,随即被柱子遮住在阴影中。“不过三殿下能来倒是让我感到意外。”

    “据说陛下也没想到三殿下会来。”

    “那个司徒石倒让人喜欢”。窦幻说。

    “噢,宴会结束我派人私下接触一下。”

    窦幻摆摆手,“一个私生子罢了,就算看着不同凡响恐怕也难成大器。若不是司徒胜的儿子,我还真的挺喜欢这个小子的呢,可惜啦。”

    窦幻在前面拐了个弯,苍梧拱手施礼目送窦幻离开。窦幻可以离开但是他不行,今晚他还要留守,说是等候风似的吩咐,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就是个为窦幻探听消息的探子罢了。

    苍梧回到殿外守候的时候,风似和司徒胜从后殿来了。风似一出现,四位王子和四位司徒家的人纷纷起身,弯腰的同时双手向两侧平举,再缓缓向前与头顶齐平。

    “恭迎陛下!”

    “今日无君臣,唯亲朋故友而已,坐吧。”

    待风似落座,大家放下手臂站正,再慢慢坐下。

    风似的目光从风驰扫过,落在风辙身上时,他楞了一下,似乎在想风辙是谁。

    “宿儿,你坐了辙儿的位子。”

    风宿脸色变得有些灰暗,不过还是起身,对风辙说,“许久不见,我都忘记还有个王兄了。”

    风辙没有动,“不必换了,这个位子甚好。”

    风宿的脸色越发的不好了,风辙却岿然不动,看都不看风宿一眼。风似招手,“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坐吧。”

    风似收回目光扫视司徒家的四个少年。

    大家都知道风似走的是个过场,今天他的目的就是见一见这个传说中鬼先生的高徒司徒石罢了。

    果然,风似把目光落在石头身上,“鬼先生的徒儿果然与众不同,没有半分拘谨之态,我甚是喜欢啊。”

    司徒胜一看,石头当然不拘谨,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根本就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地盘,虽说总感觉石头太随意,可是又说不上来他哪里做得不对。

    明明是端坐,明明是颔首等着风似说话,明明是低眉顺耳的模样,可是石头浑身上下就是没有那种第一次见到君王的紧张感。

    司徒胜倒是慌了,连连暗示石头。

    石头轻皱眉头,根本弄不清司徒胜是啥意思。

    风似把他们俩的小动作看在眼中,侧首对司徒胜说,“你的四个儿子中,司徒石倒是最不像你的一个了。”

    “小儿自幼在民间长大,不知贵贱不懂礼数,臣怕他……”。

    “你啊多虑了,今日我要见的是鬼先生的徒弟可不是你司徒胜的儿子,难道你怕鬼先生把他教的不懂规矩不成?”

    “臣不敢”。

    “今日无君臣,你就收起你的担心吧”。风似举起酒杯,“今日中秋佳节,我们两家齐聚一堂,为了过去、现在和未来,大家共饮此杯!”

    “谢陛下!”

    风似喝酒的时候没有像其他人一样仰头,而是趁着大家喝酒的时候审视大家。

    风驰从没让他失望过,仪态端庄,举止有度,是大王子该有的风范;风佑谦逊有礼,即便是喝酒也不忘用袖遮拦,君子之风彰显无疑;风宿一饮而尽,眼神中满满的都是自己,这种天下独尊的气势让风似想到了年轻时的自己,嘴角忍不住的轻轻上扬。

    风辙如同一尊玉雕,虽然坐在最后却吸引了风似最长时间的审视。

    侧颜比小时候还要立体,清瘦的面颊苍白却透漏着无人比拟的尊贵气质,他不像王子,更像个随时会被一朵祥云带走的上神。

    风似暗暗叹息一口气,“这些年终归是冷落了他。”

    视线落到石头身上,石头放下酒杯咋么几下,嘴角像一侧扯了扯。

    “司徒石,我这王宫的酒比起鬼先生的酒如何?”

    石头转向风似,坦言,“陛下的酒醇香诱人,实乃人间佳酿,老师的酒虽不及宫中的酒醇香浓郁,但是多了几分清冽之感。个有味道!”

    风似摇了摇宫女刚满山的酒,杯中清透可人,浓郁的酒香顿时升上屋顶。

    风似笑着问,“听你的口气,鬼先生的酒要更加可口一些喽?”

    “陛下的酒中是尊贵的味道,老师的酒中是万物灵性的升华,不一样的。”

    风宿蔑视了一眼石头,“听司徒侍卫的话,我怎么感觉鬼先生喝的酒乃是乡间匹夫所酿,粗糙以致能品出谷物的味道,若是我猜的没错,恐怕在喝酒的时候还能喝出几颗麦粒吧。”

    大家哄堂而笑,风似也哈哈大笑。

    石头附和的笑了两声,“四殿下真是会体察民情啊,想不到堂堂王子还品尝过民间饿烈酒,可敬可敬!”说着,石头拱手。

    “你!”风宿一脸怒意,却碍于风似在场不好发作。“本人未尝过粗制滥造的劣酒,可书中所言定不为虚,难道鬼先生未曾教过你读书尽知天下事吗?我看司徒侍卫还是先读书吧。”

    “听闻‘天下诗书出鬼门’,我既然师从鬼先生,你说我还读什么书啊?”石头调皮的笑了笑,“殿下别忘了,我是鬼门的。”

    大家都笑了,就连风辙的嘴角都动了一下。

    风宿何尝被人如此奚落,自然心中满是怒气。

    “世人皆言鬼先生博学,实乃人间学问之祖师,不过鬼先生是否还活在世上,谁曾见过?”风宿转向风似,“父王,若是司徒侍卫真的是鬼先生的弟子,想必有些过人之处,不若让司徒侍卫展现一下如何?”

    司徒楠三兄弟早已知晓各归其主的道理,都没有任何反应,平静的比看戏的群众还要淡定。

    司徒胜眼皮耷拉,似乎没听到什么,正忙着把烤鹅的腿扯下来,看样子他是饿了。

    风似颔首,“司徒侍卫,既然你师从鬼先生,我倒是也想见识一下你的本领。”

    说完,风似微抬手腕对风宿说,“不伤和气,你就和司徒侍卫论一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