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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杀鸡儆猴

    “噢。”

    风宿自顾的喝酒吃菜,吴大为不知如何是好,但是瞥见门口荷刀而立的侍卫,额头又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坐,吴大人不必拘谨。”风宿示意。

    “谢殿下。”

    “听说中州流放到宝洲的人一上岸就会被烙个烙印,吴大人,可有此事?”

    吴大为脸色通红,赶紧回答,“回殿下,是的。”

    风宿拿着酒杯走下作为,“不知道那烙印是何模样,可否让我看看?”

    “殿下还是不要看了吧,烙印实在丑陋,臣怕污了殿下的眼睛。”吴大为赶紧举杯,“今晚如此良辰美景,殿下喝酒,喝酒。”

    风宿面露遗憾的瘪瘪嘴,“那真是可惜了。”然后走回座位。

    吴大为恭维的敬酒,风宿喝完杯中酒对着外面喊道,“来人。”

    很快,两个下人抬着一个炭火正旺的火炉进门,风宿抬手指向右手边,“吴大人怕冷,靠近一些。”

    下人把火炉放到吴大为桌前半米的地方,吴大为拱手感谢,“多谢殿下关怀,这初冬的季节臣的确是觉得有些冷了,有了炭火取暖,臣今晚定能陪殿下多饮几杯。”

    “嗯,我正有此意。”

    不一会,吴大为就满头大汗了,风宿再次喊人,两个个下人抬着一个铁桶似的东西进门,然后放到火炉边。

    一个下人从铁桶里取出一个长柄烙铁放到炉火上,接着又进来两个下人,抬着一桶水进门,把水桶放到了另一边。

    吴大为原本的不安已经变成了恐惧,他瞪大的双眼几乎爆出,炭火的红色和烙铁的黑色渐渐在他眼中变成永生难忘的记忆。

    他踏上宝洲土地的第一步,那块不知从何处伸过来的烙铁让他第一次知道何为痛和屈辱。

    烧红的烙铁在他背部留下一个伤疤之余,皮肉的烧焦气味和皮肤发出的吱吱声,便成了吴大为每天梦中都会重现的噩梦。

    他记得,他永远都记得。

    风宿起身,走到火炉边拿起烙铁把手,烙铁刚被烧的发红,风宿又把烙铁放进火炉。“温度还需要再高一些,你说呢吴大人?”

    吴大为恍然,立马趴在地上跪着爬向风宿,“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饶命?吴大人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还是已经打算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臣不敢,臣自从回到圣都,从来没做过对不起殿下的事,更不敢有对殿下不敬的想法,请殿下明鉴啊。”吴大为趴在地上,鼻涕眼泪垂到地板上,“臣愿意为殿下马前卒,请殿下饶过臣吧。”

    “那我难道事错怪吴大人了?”风宿哎呀一声,“这人言可畏啊,若不是我亲自看到吴大人这么真诚,真的差点错怪了吴大人呢。”

    吴大为赶紧磕头,“殿下明鉴殿下明鉴,臣对殿下若是真的有一点不臣之心,天打雷劈、五雷轰顶,小的不得好死!”

    “哎呀哎呀,吴大人好好的怎么发起毒誓了呢。”风宿俯身搀扶吴大为,“快快请起,我一个小小的王子怎么担得起呢。”

    吴大为是哭的真切,鼻涕都因为劫后余生而冒了个泡。

    “还不快给吴大人拿毛巾?”风宿说。

    一个下人立刻取来毛巾递给吴大为,吴大为感恩戴德的吧脸擦干净。

    风宿指着座位说,“吴大人坐,你是圣都的布防官,这圣都的安全可全指望着你呢,就连父王的安危都离不开吴大人,可见,吴大人才是中州最重要的官呢。”

    “不敢不敢,为了圣都和陛下的安全,这是臣的职责。”

    风宿满意的点头,“要是所有人都像吴大人这般谦虚就好了。喝酒啊,喝酒。”

    吴大为赶紧倒满酒杯,举起酒杯仰头喝酒,就在他仰头的瞬间,一声惨叫响彻屋子。

    风宿把烙铁扔进火炉,两个下人赶紧抬起水桶把水浇在地上的人身上,地上晕厥过去的下人被浇醒,立刻被人拖了出去。

    吴大为手中的酒杯哐当一声掉落在地,风宿笑道,“吴大人身为圣都的布防官,怎么连这点惩戒也见不得?”

    “下官愚钝,请殿下恕罪啊。”吴大为脸色苍白,机械的跪倒在地,“下官是不是做了什么让殿下不高兴的事,要是下官有眼无珠做了对不起殿下的事,下官一定改正,请殿下给下官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啊…呜呜…”

    风宿接过下人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

    “吴大人倒是个明白人,据我所知,你的确没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吴大为连连点头,“下官句句属实,真的没干过对不起殿下的事。”

    “我信你。”风宿招手让吴大为近一些,“不过你倒是有胆做对不起父王的事。”

    吴大为跪在地上仰视着风宿,原地僵住了。“下官…”

    风宿拿起再次被烧红的烙铁,看着烙铁说,“这烙铁接触皮肤的瞬间,那刺啦一声,还真是好听呢,吴大人要不要重温一下?”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来人,扶着点吴大人。”

    两名侍卫进门,把吴大为的手臂拧转在后,吴大为惊恐的看着风宿拿着烙铁走近,“殿下饶命,饶命啊,下官真的没做过对不起陛下的事啊,青天可见啊!”

    “是吗?”风宿把烙铁靠近吴大为脸,吴大为挣扎着别过脸。

    “害怕了?”风宿收起嬉笑的表情严肃的说,“吴大人,我已经给你机会了,若是你不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风宿使了个眼色,下人立马上前扯开吴大为的衣服,吴大为布满伤痕的胸膛坦露出来。

    “看来吴大人在宝洲过的不错啊,鞭子纹身倒是新奇。”风宿又走近了一些,“加上几块烙印,岂不是更完美?”

    吴大为的胸毛开始被灼烧,一阵毛发燃烧的臭气熏起,吴大为身下流出一摊黄水。

    “我说,我什么都说,我….”

    风宿挥了挥手,侍卫松开手,吴大为瘫坐在那摊有颜色的水中说,“是护国公,是他找下官的,不是我…不是我…”

    “吴大人可要想清楚了,若是你胆敢有半句虚言,我保你下半生就在宝洲养老。”

    ……

    吴大为被搀扶着送上马车的时候,窦幻从风宿座位旁的屏风后面走出来,拍着手笑道,“四殿下的手段让老奴佩服,杀伐果断、有勇有谋,真有陛下当年之风范啊。”

    “窦大人过奖了,我只不过是想替父王分忧罢了。”

    “殿下谦虚。”窦幻朝王宫方向拱手,“要不咱们就去见陛下?恐怕陛下还等着我们去回话呢。”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