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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试探

    司无眷眸光低垂,她盯得司邢来回摩挲着那柄银色长剑,剑鞘上面有羲和太阳的图案,经司邢长期擦拭,即使是现在,这柄剑也熠熠生辉。

    她常看自己师傅对着这柄剑发呆,每每问起原由时他也总答得含糊,也激得司无眷对这柄剑好奇,可司邢对它可宝贵得紧,便是司邢自己都舍不得拿出来用。

    “师傅,那恒剑长老,最后怎么样了?”司无眷诚切问道,这算起来,那个启剑派的恒剑长老,也该算是她的师公了。

    司邢哀叹,他摇头道:“中了那一剑,师傅他……”后面的话司邢没有说下去,回想起恒剑长老满身是血的倒在自己怀里,司邢心头说不来的悲痛,他一双手将剑捏得极紧,“那个黑衣人,是启剑派的人。”

    竟是启剑派的人杀了恒剑长老!?

    司无眷和北玄惊异,又听得司邢解释道:“我与那个人交过手,他的剑法无论从何角度来看都是启剑派的独门剑法,只是后来那些人一口咬定是为师所为,便没继续追查下去。”

    “那可不能让师傅独独背锅,他们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污蔑师傅,明目张胆地来找我抢剑谱,根本就是恶人先告状!”司无眷气不打一处来,一拍桌站起,颇有要与那些人斗上一斗的气势。

    司邢怕她真乱来,肃然道:“坐下,启剑派与为师的事,总有一天为师会自己解决,你切不可牵扯进来!”

    “为什么?恒剑长老也算我的师公,师傅的事自然也是我的事,我为何不能帮助师傅?”她想说,就算司邢不愿将她牵扯进去,但那些人也是真真切切地来找她麻烦了呀。

    司邢见司无眷这般激动,一时想起自家小徒弟那瑕疵必报的性子,想来也是说不动她,但他已护不住自己的师傅,若自己的徒弟再受什么伤,他必定会愧疚终身了。

    “无眷,启剑派剑招多变,你不能使用灵力,光使剑法是敌不过他们的,听师傅的,不要去与他们有所牵连,若他们来招惹你,为师也不会善罢甘休!”

    司无眷气不过,想到那个人,还有司邢,他们俩总把她当做小孩子,不论是做什么,都把她安排得妥妥当当,以他们自己的想法来保护她,却从未想过她想要怎么做。

    终究是因为她没有那个能力吧,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更没有能力去保护别人……

    是夜,司无眷独自寻了个高耸的阁楼顶坐下,任凭凉风吹拂,思绪万千,再看周围无人,她一抬手,捻了个水诀凝水在手掌中,催以念化,那水渐渐变成了一把小小的匕首,这种凝水而成兵器到底是水做的,冰冰凉凉,捏在手中极不真实,亦是只能使用一次,用过便什么也没有了。

    忽觉身后有一道黑影飞过,司无眷静静凝神,一双寒目扫过周围,又觉那道黑影从身后闪过,她一凝诀,将手中的匕首挥了出去。

    啪——

    水滴落下,匕首被来人斩碎,他手上拿着把短刃,全身黑服,一张脸亦是遮得严严实实,就这么站在阁楼顶的另一端,司无眷冷冷相望,“你是何人?”

    “一个普通的修士罢了。”那人声音低沉,听起来约莫是个中年的男人,他说得随意,语气间还夹杂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方才自己的凝水匕首被他一刃斩碎,司无眷心有余悸,想来遇上这些来历不明还比自己大的,自当能躲就躲,她嘴角上扬,一笑:“阁下来这跟我一个小辈说谈什么,还穿得如此,又有何目的?”

    那人突地哈哈大笑,道:“穿成这样自有的目的,只是今日想与姑娘你切磋切磋,无意冒犯,不过,姑娘你也大可放心,在下只是切磋,必然不会伤你分毫!”

    他说得笃定,司无眷蹙眉细思,见他说话倒诚诚恳恳,便也放松了些许,她道:“我是谁,你应该知道的。”

    那人也没有否认,直道:“自然知晓,人人称司无眷小仙师,奈何独有仙师名号,却不能使用灵力,空有一身修为。”未等司无眷说道,他思虑一番,又道:“姑娘大可放心,在下与姑娘切磋,也不会用全力,点到为止!”

    这个人,这种时候穿成这样来找她只是为了切磋?司无眷心存疑虑,也没全信他的话,不过,单论切磋,她也刚好可以宣泄一下情绪,唤了自己的铁剑,她道:“来吧!”

    经司无眷这一同意,那人举着自己的短刃,做了攻击之势,一闪便已到了司无眷跟前,他出手极快,司无眷一闪躲过,思来这个人轻身功夫了得,也必然要小心得更多才是。

    阁楼顶上不比平地来的平坦,来回几招下来,司无眷也是跳到了地面上,那个人紧紧跟来,拿着一把短刃好似鬼魅穿梭,让司无眷眼花缭乱,难以看清,又是黑夜,他一身黑衣便这般占了上风。

    忽地,只觉自己背部一道力气打来,她心头一颤,一口气难以吞咽,连连向前踉跄几步,又觉右臂迎上了一掌,她好不容易站稳,又接连被打了几掌,这个人,力道厚实,虽说没有用短刃伤她,但含待真气的几掌却让她一阵难受。

    “姑娘。”他突然停止了攻击,站在司无眷不远处的前方,道:“即是切磋,自然要露点真本事出来,姑娘隐藏实力,莫不是看不起在下?”

    司无眷眸底一丝寒芒闪过,她冷冷抬起头来,盯着不远处的那到黑影,“你,知道什么?”

    那个人也不藏着掖着,直道:“姑娘虽对外称无法使用灵力,可……到底是不是真的无法使用,这一点,我相信姑娘应该清楚。”

    捏紧手上的剑,司无眷极力回想自己是哪里露出了破绽,平日与北玄一起修炼时,他都在周围设了道迷障的,又怎会被他人所知。

    “你……在说笑?”司无眷再次试探地问道,岂料那人笃定了自己的想法,低沉着声音笑着。

    “姑娘,出招吧,这次比试结束,在下必定不会把姑娘的秘密说出去的,而且,姑娘也应该发现,这周围已被在下布了结界,就算比试,也不会被他人发现!”

    司无眷沉默,这周围确实有一道灵力波动,她忽地一笑,有人送上门来做她的陪练,她也该把握机会的,“好!出招吧!”

    只见对面的中年男人收了短刃,双手在胸前比划着奇怪的图案,自他手掌中隐隐浮现了一道青色的光影来,这是仙法,司无眷心头一紧,想着自己练了的那北玄教自己半年的仙法,因为体内封印禁锢,那仙法迟迟不能全力施展,好在,北玄还教了许多其他的。

    指尖划过黑夜,司无眷所凝结之法冰盈精透,是一道青蓝色的法芒,在黑夜中宛若青蓝色纱幔,带着荧光美丽梦幻,便是才使出这法,那中年男人好似顿住,一团仙法结在手中迟迟不攻。

    司无眷看准时机,将手中的仙法推出,拖着长长的蓝尾,一击向男人攻去,听得嘭地一声,两道仙法撞到了一起,周围顿时光亮一片,待男人抵过这一招,他亦是连连退后了几步,一时怔然地看着司无眷。

    “怎么?还要比吗?”司无眷好奇问道,以这个人的身法,刚才是不可能躲不掉的,可他偏偏正面迎上了她的这一攻击。

    那个沉默几许,轻咳几声,方回司无眷道:“比,如何不比!?”

    这一声,好似有些兴奋……

    抛去杂念,司无眷自两手间分别凝结了一道仙法,比着旋身功夫向那人直冲而去,那人也是使了近身功法与司无眷对击,每每两人法术撞到一起时,都会有一阵空灵的哀鸣之声传来,可肉耳却似难以听进,如何听得,这属实奇怪。

    而这个男人,自方才迎了那一击后轻身功法也缓慢了下来,好似真的成了司无眷的陪练,两人御剑相攻,不时御气于剑,使着一道道剑气,司无眷因此又碎了一柄铁剑,而那个人,却是不被这碎剑之像给惊住,他极有耐心地等待司无眷继续出招。

    如此两刻钟过去,看得天色已晚,司无眷愈发不想与这个人在此逗留,便使了那半修成的一道仙法,长长的青蓝色光尾,一声鸣吼中,那仙法螺旋直上,男人来不及躲开,便结了道法印挡在身前,嘭——一声巨响,法芒荡开,那个男人被击飞入了草丛去,他踉跄爬起,不怒反笑,笑声朗朗,却不说半句话来。

    莫不是被打傻了?

    司无眷平息下气息,她累得全身冒汗,怔怔看着那个男人,而他依旧在那笑着,她不想再纠缠下去,索性想着偷偷离开,可才转身,那个人又叫住了她:“姑娘!姑娘请留步!”

    司无眷见他正常,回头便道:“记得你答应我的事,闭紧嘴巴!”

    “哈哈,那是自然,在下一定守好这个秘密!”他说话朗朗喜悦,倒不知他明明被打倒下了为何还这么开心,司无眷百思不得其解,也猜不来他的身份,男人走上前,又道:“姑娘可否告知在下,你明明有一身修为灵力,为何不展现他人面前,是……有何苦衷?”

    毕竟是个素未谋面之人,司无眷不想多说,便含糊道:“不愿就是不愿,我先前确实使不来这灵力,如今能使了,不想告知他人,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噢?”男人奇道:“先前……为何不能使用?”

    司无眷抿唇,她打量着他,却是看不出半点什么来,她嗤笑,道:“先说说你……到底是谁,与我比试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吧?”

    男人踟蹰,以笑掩饰着内心,他摇头不答,只道:“姑娘只需要知道,在下并没有恶意便好,其次便是,若是姑娘还有意比试,切磋,便再来此地,只需吹响这个,在下一定会到!”

    许是看出了司无眷不能在外人面前展示仙法,他若愿意切磋,两人互为陪练,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北玄处处让着她,平日教她就已经很累了,看着男人递过来的一个骨哨,司无眷接过,道:“比试也未尝不可,只是,该如何称呼你?”

    便是不打不相识吧。

    男人又是一阵轻悦的笑,他道:“姑娘无需知道在下的名字,待它日,若再有他缘,姑娘会认识在下的!”

    说罢,男人一闪身便消失在了黑夜中,司无眷捏着手中的骨哨,冰冰凉凉的,这个人实在奇怪得紧,摇摇头,她也不愿多想了,便将骨哨召进百宝囊中,一步步走回了客房去。

    这边夜里寂静,经两日的比试,已有不少人被刷了下来,而后不再做多比试,便是剩下的胜者前往蛮荒,当然,其他人若想去也可以去,但四大门派不回特意去保护,也不会拨银两作其盘缠。

    司无眷才走到自己屋门口,便见着一个人静静依靠墙头,待她出现,他才回过神来,上前拉过她,北玄问:“你去了哪?”

    想来北玄在这里等了她许久了,一双手冰凉得紧,司无眷握在手中,顿时也将他满心的不安给压了下去,拉着北玄进了屋,司无眷道:“我刚才想散散心,就去了那边,然后……”

    司无眷不想瞒着他,便将自己与他人比试的事全说了出来,她静静看着北玄,见他眼底好似寒潭波涌,被一阵风吹得起了涟漪,若非她一直拉着他的手,还不知北玄会有多担心。

    “以后,切勿独自与他人比试,特别是不知晓的人。”

    男人。

    司无眷乖巧地点了点头,她嘴上一笑,道:“你……是在关心我吗?”

    北玄一愣,随即浅浅笑着,他反握了司无眷的手,问她:“你觉得呢?”

    “我觉得……”司无眷渐渐红了脸,盯着眼前这个人人一见便钟情的男子,她心不断跳动,“你越来越关心我了。”

    她还觉得,他越来越在乎她了,无论做什么,都有他做自己的后盾……

    “以后还会更关心你,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你受伤,让你委屈,我……已经没有可在乎的人了,而你,是我重新想倾尽全力去保护的,唯一的一个。”

    “阿眷,我的心意,你可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