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悦。说男人不幽默，等于说女人不漂亮；说男人不懂幽默，就等于说女人不懂化妆；如果你说女人不懂化妆，她肯定不高兴，就像程旭东说我不懂幽默。

    进到屋里，程旭东说：“老大，你都当老板的人了，该换个大点的房子了，也不嫌憋屈。”

    我没理这茬，说：“老二，讲吧？”

    程旭东莫名其妙：“讲什么？”

    我说：“讲你在泰国的故事，你和人妖不得不说的故事。”

    他笑：“实话说了吧，人妖我是见了就想吐，啥玩意嘛，上面是女的，下面是男的。”

    我说：“不还照的有照片吗？”

    “那是骗小姑娘的，你也信。”程旭东两眼放光，“在芭堤雅，我把他们支去看人妖，我自个跑去看演出，你猜怎么着？以前听说的吸烟、开啤酒瓶，都是真的，一点没夸张。烟头一闪一闪的，跟嘴巴吸是一样的，啤酒瓶塞进去，咔嚓，就开了。”

    说得我心里直痒痒，但是，我不能附和他，这货骄傲起来没边。我说：“就这，也值得炫耀？老子在网上早看过了。”

    他气焰去了一大半，嘟囔说：“现场看跟网上看，还是有区别嘛。”

    我说：“行了，行了，玩这些天，有没带东西回来？”

    他说：“想带榴莲来着，人家不让上飞机，就买了几袋糖，那边的水果糖出名。陈董尝了都说好吃。”

    我说：“别一天到晚陈董陈董的，说实话，你跟陈宝珠俩有没那啥？”

    他说：“我倒是想！太熟了，下不了手。”又说，“不对呀，老大，我发现你对她有一种莫名的关心，是不是有想法？”小眼炯炯地盯着我，似乎要看出什么破绽。

    他俩没那啥，我很高兴，敷衍说：“老子现在妞多得忙不过来，轮不到关心她。糖呢，在哪儿？”

    我对糖果没兴趣，转念一想，拿给郑冬冬也好，让她少抽点烟，多吃点糖。她气色不好，跟抽烟不无关系。

    “在富康后备箱里。”

    提到富康，我不依不饶：“你既然开车来了，刚才怎么不去接我？”

    程旭东叫屈：“我照不被扣了吗，怎么接？你是不是闲得慌，想去牢里给我送饭？车是叫别人开的，到了人就回去了。”

    我说：“我以为是当了程总，架子大了，错怪了。”

    程旭东把车钥匙递给我，说，老大，从今天起，富康就正式移交给你了。我挺感动，说，不急嘛，我照还没拿，搁我这儿也没用。他说，搁我那儿也没用，每天还要交10块钱停车费，搁你这儿一分钱不用交。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挺感动。

    我把徐姐转让宝马的消息告诉他，说：“买二手车，最重要是了解车况，徐姐那车我清楚，绝对没有大的损伤；价钱方面，多的不敢说，应该有3—5万块的优惠。想要，我就在中间搭个桥。”

    程旭东一拍大腿：“太好了，这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呀。”

    我说：“去逑吧，还利国利民，说多也就是利你。不是拿你富康手软，老子才不管这闲事呢。”

    他说：“老大，你这么帮我，我也得帮你。”

    我说：“说说看，看我能占你多大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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