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小老板

逍遥小老板 > 第228章 激战

第228章 激战

    我猜不出来。

    程旭东说:“你没打过架?”

    我说:“丢人吗?”

    他说:“丢人倒不丢人,就是很多事情你搞不明白――比如说,老蒯为什么要跑。”

    我说:“行了,别卖关子,快讲吧。”

    此番开战,老蒯做了精心策划,不出手则已,出手务求必胜。

    对手很强大:村长的5个儿子号称5虎,自然不是吃素的,老大老三在联防队,捆人打人是拿手好戏;老二老四老五个个在社会上混,三天两头跟人动拳脚。就连村长本人也是五十出头的精壮汉子,一顿饭得七八个馒头才能饱肚。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蒯新民就算是武松,同时面对这六只虎,也不可能有胜算。不跑能行吗?

    跑,原本是计划内的;就连跌那一跤,也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跑,是为了在运动战中打击敌人;跌倒,是为了诱敌深入。

    如果在屋里和王家父子缠斗,那么狭小的空间,不但没法施展武学,能不能坚持3分钟都难说;在院里回旋余地大一点,情况会好一些,肯定能给对手以打击,但最终结局,必定是被对手干翻,这一点毋庸质疑。这个世界没有超人。

    这个世界没有超人,但有头脑清醒的武者。蒯新民就是一个。

    出了院门,形势则大大不同。在广阔的空间内,以蒯新民的机动性、灵活性和奔跑能力,可以把1对6的群殴战局,轻松化解成1对1顶多1对2的单挑局面。一旦形成1对1或者1对2的单打独斗,战局就完全被蒯新民掌控,王家父子任谁都不是他的对手。

    接下来的战况印证了蒯新民谋略的成功。

    年夜饭的桌子被人掀翻,对任何家庭都是奇耻大辱,何况称霸一方的王家。

    王老大王老三到底在联防队干,率先追了出来,一边追一边喊,站住,站住!别让他跑了,别让他跑了!两人没有空手,王老大操起墙角的棍子,王老三提着院里的铁锨。

    接着,王家老二老四老五和一家之长王老虎也追出来了。真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蒯新民从地上爬起来,闷头往前跑。他跑得并不快,始终和追在最前头的王老大王老三保持十几米的距离。四五十米开外,是启动稍慢的王家老二老四老五,最后,是腿脚最逊的村长王老虎。

    不知不觉,跑过村舍,跑到旷野。正是蒯新民想要的战场。

    王老三因为身材更胖,手里又提着铁锨,跑着跑着掉队了。蒯新民近身只剩拿着棍子的王老大。王老大的喘息声越来越清晰,蒯新民知道反击的时候到了。

    蒯新民慢下来,好像跑不动了。王老大举起棍子,照着前面就是一棍,蒯新民后背似乎长了眼睛,往旁边一闪,王老大的棍子落了空。不待王老大抡起第二棍,蒯新民猛然转身,左腿膝盖上提,整个身体腾空而起,右腿直直踹向王老大面门。这一招,正是电影“少林寺”里觉远的招牌动作,12岁那年,蒯新民在电影院已经把它练得像模像样,后经武校千锤百炼,愈发纯熟刚猛。

    王老大应声倒地,血流满面。

    蒯新民捡起棍子,奔向不远处的王老三。他并不想闹出人命――只是要给王家人一个说法,和王家人作一个了断,重点是王老五――所以没有下死手。

    王老三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铁锨在他手中成了拐杖。见有人跑过来,以为是大哥,大喊,老大,逮着那熊货了?

    蒯新民说,你才是熊货。一棍劈过去,力道十足。这一棍属于横劈,结果打在铁锨把上,铁锨把和王老三毫发无损,棍子却断了。

    醒悟过来的王老三举起铁锨兜头猛拍,这一锨要拍在蒯新民头上,不死也是植物人。好个蒯新民,侧步急闪,铁锨带着一阵风,“当”一声拍在地上。

    蒯新民不等他拍第二下,一脚踩住铁锨头,一脚猛踹铁锨把,王老三拿握不住,铁锨掉在地上。空手的王老三在蒯新民面前就是肉做的沙袋。蒯新民跨步上前,提膝猛顶。王老三一声不吭,软在那儿――这小子被顶得背气了。蒯新民这招是在部队学的,属于“一招制敌”,他留了力。

    蒯新民原地不动,等着王老二他们。

    最先上来的是王老二,手里掂着菜刀。在近身肉搏中,菜刀是可怕的武器,有“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一说。王老二高举菜刀,“啊啊”叫着冲上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蒯新民捡起地上的铁锨,双手平端,一个标准的突刺动作,戳向王老二拿刀的胳膊,只听“当啷”,菜刀掉在地上,接着是王老二的惨叫――锋利的铁锨穿透厚厚的冬衣,铲折了他的胳膊。

    王老四和王老五看到这骇人一幕,吓得转身就跑。

    蒯新民拾起菜刀,大步流星追上去,一刀砍在王老四屁股上。王老四倒也能扛,捂着半边屁股一瘸一拐继续跑,蒯新民又是一刀,砍在另一瓣屁股上,王老四“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算是歇菜。

    王老五自知罪孽深重,跑得比兔子还快。蒯新民扔掉菜刀,紧追不舍。

    迎面跑来村长王老虎。王老五大喊,爸,快救我。

    都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王老虎护犊心切,不顾一切冲了上来,拦腰抱住蒯新民,还不忘了叫,老幺,快跑!

    蒯新民瞅准时机,一脚跺在王老虎脚背上。王老虎吃不住痛,不由得松开手。蒯新民双手抓他肩膀,右膝一挺,顶在他面门上。王老虎仰面倒下。蒯新民一脚踹过去――饶是隔着厚厚的冬衣,王老虎肋骨也断了三根。

    王老虎躺在地上哼哼唧唧。一向欺负别人的村长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被别人欺负,而且这么狠,他想不通。

    王老五还在跑,一边跑,一边回头望。蒯新民决计不让这货跑回村里,跑到家里。他不想当着王家女人的面――尤其黑妮的面――收拾王家男人。男人的事情最好在男人之间解决,这是他的主张。

    蒯新民发力赶上去,仿佛身上有使不完的劲。在部队,每天早上例行的5公里负重越野,他回回得第一;每晚临睡前,规定要完成1百个仰卧起坐,1百个俯卧撑,他总是在后面加个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