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芳说：“我问过中介，现在能卖到7o多万。”&1t;/p>
我说：“除去各种税费，也就赚o万。”&1t;/p>
她说：“o万还少吗？”&1t;/p>
我说：“o万不少，我做模具得做好几个月。”&1t;/p>
她说：“那我卖掉它有什么错？”&1t;/p>
我说：“如果接着涨呢？”&1t;/p>
她说：“我做生意也会赚钱呐。”&1t;/p>
我说：“根据诸多证据判断，房子涨价是大概率事件，做生意能不能赚钱两说，何况你连做什么生意都没想好。”&1t;/p>
乔芳沉思半晌，说：“老刘，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谢谢你！卖不卖房我再考虑考虑，这样行吧？”不知她是敷衍我，还是真这么想。&1t;/p>
“房子是你的，主意你自己拿，我就一句话，千万要慎重。”&1t;/p>
“我记住了。”她认真地说，“老刘，我叫你来，是想求你一件事，你一定得答应我。”&1t;/p>
我点点头。我知道她求我什么。&1t;/p>
“我和小方的事，你要替我保密。”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脸上泛起红晕，声音有些微微颤抖。&1t;/p>
一刹那，我觉得乔芳挺可怜。阿黄去了国外，把她一个人撇在这边，既没给她名分，又没给她自由，实属不应该。撇开小方这个人不说，她正当年，和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待一块，并不能简单地以对错论。&1t;/p>
“你放心，我会的。”&1t;/p>
“不但在阿黄那儿，而且在罗占强那儿，在所有人那儿。”乔芳强调。&1t;/p>
“你放心，我会的。”我又说了一遍。&1t;/p>
“谢谢你！”&1t;/p>
“阿芳，小方这个人..”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如果乔芳已经离不开小方，我不但说了白说，而且会得罪小方，尽管我并不怕得罪他，但何苦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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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提醒，我心里有数。”乔芳说。&1t;/p>
“你心里有数就好――不要让别人走捷径走到你头上。”我说，“我俩的谈话，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小方。”&1t;/p>
“老刘，你放心。”她重重地点头，又说：“厂里如果有困难，钱拖几天也没关系，就是暂时不给也没关系。阿黄也说了，让我不要催你。”&1t;/p>
“谢谢你的好意，有困难我一定提前告诉你。”我想了想，又说，“阿芳，你遇到什么事，如果信得过我，也不妨跟我说。”&1t;/p>
阿黄除了让我按月把钱交给她，并没有交待别的任务，我这么做，属于“多事”。但不知怎地，我愿意多这个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吃亏。但愿我是多虑。&1t;/p>
最后，乔芳提议我把万山红叫来，她把小方叫来，大家一起吃顿饭，被我以厂里有事婉拒了。当初的小方，还能博得我几分同情；今天的我，已经不愿意同他来往了。&1t;/p>
我和乔芳分开后回了厂，还没进办公室，小方的电话就追过来了。&1t;/p>
这说明两个问题：第一，乔芳和我会面，他是知道的。第二，乔芳和我分开的时间，他也是知道的。&1t;/p>
他俩已经好到这个程度，我的劝说不知还有没有用。&1t;/p>
小方直截了当问：“老刘，你和芳姐都谈了些什么？”&1t;/p>
我心里泛起一股厌恶，说：“等乔芳回去，你自个问她。”&1t;/p>
小方说：“你先给我说，我心里好有准备。”&1t;/p>
我说：“没说什么，就叙了叙旧。”&1t;/p>
他说：“说我了吗？”&1t;/p>
我说：“小方，你还把自己当成个人物啦？”&1t;/p>
他并不在乎我说话难听，又说：“老刘，你是不是欠芳姐一笔钱？”&1t;/p>
我说：“这跟你有关系吗？”&1t;/p>
他说：“我只是问一下。”&1t;/p>
我说：“你找乔芳问吧，”&1t;/p>
他这才悻悻地挂了电话。&1t;/p>
当初，小方在和吴总对垒的时候，说实话，我内心是站在他这边的，包括郑冬冬和阿梅，都是同样的立场。吴总国企老总的身份，让我们觉得小方受了他的欺负。尤其阿梅当时一句话，给我印象深刻，“穷光蛋一个，敢打架么？把人打坏了，赔得起么？”――他大爷的，穷人连架也打不起了？&1t;/p>
跟大打出手的吴总比，不敢动手的小方是弱者。我们同情弱者。&1t;/p>
后来，了解到吴总混得也不得势，并不像他自个说的那么风光，人也还不错，这才和他做了朋友。反倒小方因为转班，淡出了我的视线。&1t;/p>
没想到他竟然走上了捷径；走谁的捷径不好，偏巧是乔芳。&1t;/p>
但是，“走捷径”这回事只是我个人的揣测，并非百分百的事实。要说证据，只有小方在健身会所当教练的经历――这是乔芳亲口告诉我的――勉强算。问题来了，在会所当过私人教练，就不配就不能拥有爱情吗？也许小方和乔芳是真爱呢？&1t;/p>
是我过于敏感了吗？&1t;/p>
断续和小方保持联系的，只有阿梅。我决定和阿梅会个面，问问小方的情况。&1t;/p>
我有阿梅的电话，但从驾校毕业后，从来没打过。她也是，从来没打过我的电话。&1t;/p>
阿梅的腔调还是那么熟悉，三分撒娇带七分夸张：“哎哟喂，这是谁呀？”&1t;/p>
我说：“老刘。”&1t;/p>
她说：“是不是打错了？”&1t;/p>
我说：“没打错。”&1t;/p>
她说：“你是不是找郑冬冬呀？”&1t;/p>
我说：“不找她，今天就找你。”&1t;/p>
她说：“哎哟喂，老刘，怎么想起我来啦，我还以为你打错了呢。说吧，什么事？”&1t;/p>
我说：“一起吃顿饭。”&1t;/p>
她说：“稀罕，你请我吃饭――还有谁，吴总和郑冬冬？”&1t;/p>
我说：“没谁了，就我们俩。”&1t;/p>
她说：“时间，地点？”&1t;/p>
我说：“时间就是今晚，地点你定。”&1t;/p>
阿梅顿了顿，说：“去宝城吃自助餐吧。”&1t;/p>
我想起万山红的遭遇，说：“那儿都是海鲜，你吃了会不会过敏？”&1t;/p>
她哈哈大笑：“我怕你过敏，对价格过敏。要不，我们aa制？”&1t;/p>
我说：“用不着，几百块钱，又不是请不起。”&1t;/p>
她说：“这就对了，听说你开工厂了大财，请请客也是应该的。”&1t;/p>
我说：“你现在就过来，去晚了很难找到位子。”&1t;/p>
我以为阿梅在沙井，还盘算要不要去接她，没想到她就在宝城大酒店附近血拼。&1t;/p>
阿梅有一个要求，吃完饭送她回去。我答应了。（未完待续）&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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