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在酒店久待。有两个原因：&1t;/p>
一是对扫黄心有余悸。娜娜一副标志性的失足妇女装束，琪琪也穿着睡衣，警察真要闯进来――虽然当官的都想展经济，不想破坏经济，但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绝对跳进黄河洗不清。&1t;/p>
二是以琪琪“给点动力”的德性，再待下去，没三五百块打不了她。最好还是在破产之前赶紧离开。&1t;/p>
娜娜想和琪琪絮叨，被我生生拉走。我担心她言多必失，把阿紫的事情说出来。&1t;/p>
我和娜娜走后没多久，一彪人马冲进酒店，直奔8o8。&1t;/p>
藏在洗手间的那个男人事没干成，却被琪琪索要4百块钱，心里挺不得劲，于是使了阴招，离开酒店就找电话亭报警，说8o8房间有人――一个男的两个女的――集体****，怕警察不重视，说不但****而且吸毒。&1t;/p>
警察冲进房间的时候，只看见琪琪一个人坐在床上，一边吃零食一边看电视，既没有集体，也没有****，更没有吸毒。警察当场提取琪琪的尿样测试，结果为阴性；搜查房间，也不见有****的工具，只有几只没有拆封的避孕套放在桌上――那是酒店的，跟琪琪无关。&1t;/p>
这一趟既没捉到人，也没办法罚款，太失败。警察盘问几句，悻悻而走。&1t;/p>
警察走后，琪琪马上打电话给娜娜，当笑话一样讲给她。&1t;/p>
琪琪打电话的时候，我和娜娜正在必胜客吃披萨。娜娜要赶去上班，吃大餐来不及，因此屈尊吃了披萨。&1t;/p>
我说：“娜娜，你得叮嘱琪琪，让她收敛一点，说不定警察还会杀回马枪。”&1t;/p>
她说：“琪琪有经验，不用你操心。”&1t;/p>
热脸贴上冷屁股，挺没劲。&1t;/p>
我说：“阿紫的事情，不要在你那些姐妹中间宣扬。”&1t;/p>
娜娜说：“我知道，不用你交待。你想好怎么对付王鹏没有？”&1t;/p>
我说：“今天白来一趟，没有找到他的软肋，只能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了。”&1t;/p>
娜娜说：“需要我帮忙，吱一声。”&1t;/p>
我拿出1百块钱递给她：“你打的上班吧，我等会还有事，就不送你了。”&1t;/p>
娜娜接过去，塞在胸口，喜滋滋地说：“没想到，你还挺会来事的――拜拜！”起身走了。&1t;/p>
我听阿紫说过，她们上下班通常以摩托或者的士代步，每人都有相熟的摩托佬的士佬，费用周结或者月结，因此上班身上不带一分钱。&1t;/p>
我没有事，只是不想送娜娜去歌厅――碰到李锦标或者她那些姐妹，就麻烦了。&1t;/p>
癔症了一会，庄心如打来电话：“老板，你在哪里？”&1t;/p>
我说：“什么事？”&1t;/p>
她说：“我有事情向你汇报。”&1t;/p>
我看看表，厂里已经下班了，就问她：“你在哪里？”&1t;/p>
庄心如说：“我在厂里。”&1t;/p>
我说：“你等我，我马上回去。”&1t;/p>
这阵子厂里不用加班，下班后庄心如会走在最后：关水，关气，关灯，关门。&1t;/p>
自打上次创业不成，这妮子成熟多了，也乖巧多了。我甚至因此想让厂里的每个人都去创业一次，这样，等他们铩羽而归的时候，我就会收获很多成熟乖巧的员工，厂里的管理就容易多了。&1t;/p>
我带了一份套餐给庄心如，把这妮子感动得不行：“老板，我爱你！”&1t;/p>
我说：“赶紧吃吧，等会就凉了，凉了就不好吃了。”&1t;/p>
感动之余，庄心如并没忘记批评我：“老板，这一阵你成天在外面，厂里的事情一点都不关心了。”&1t;/p>
我说：“你以为客户那么好应酬。”又说，“心如，不还有你嘛，你就是我的眼睛和耳朵。”&1t;/p>
我的器重令庄心如很满意，她说：“在汇报工作以前，我先提个小建议――其实这建议是李雯提的，她让我跟你说，我忘记说了，今天吃披萨，又想起来了。”&1t;/p>
我说：“谁提的都行，只要合理，就可以采纳。”&1t;/p>
庄心如说：“老板，买个微波炉放在办公室吧，我实在不想吃饭堂了，以后自己带饭，在微波炉里热一热，就能吃了。”&1t;/p>
我说：“还有谁有这样的想法？”&1t;/p>
她说：“好几个，李四红啊，还有几个师傅。”&1t;/p>
我说：“那就买一个。”&1t;/p>
“老板，就知道你通情达理。”庄心如笑开了花，又说，“还有一个建议，这个大家一致同意。”&1t;/p>
“好大胆子，你们竟敢背着老板开会？”我半开玩笑地说。&1t;/p>
“最近不是不用加班嘛，晚上我们串门聊天，说起这件事，大家都表示同意。”庄心如解释说。&1t;/p>
这个建议挺有新意：弄一台冰柜，搁在办公室门口，里面放各种饮料，可乐呀，汽水呀，牛奶呀，矿泉水呀――不包括酒，上班喝酒误事；放各种吃食，八宝粥呀，面包呀，饼干呀，蛋糕呀――不包括瓜子，嗑瓜子耽误时间，形象也不好。&1t;/p>
所有的饮料食物按进价卖给员工，厂里不赚钱，不但不赚钱，还要贴补电费。员工拿东西的时候不收现钱，只记账，到下个月工资的时候，从工资里扣除。&1t;/p>
模具厂的活，无论体力还是脑力，都极辛苦，很容易饿；有的员工早上想多睡一会，来不及吃早餐，整个上午都是饿着肚子干活的――可想而知，效率不会很高；另外，厂里来了客人，次次都要出去现买饮料，也够烦人的。&1t;/p>
这样看来，弄一台冰柜很有必要。&1t;/p>
但是，真的弄一台冰柜摆在厂里，又会带来很多问题：&1t;/p>
上班时间，一会这个来拿一瓶可乐，一会那个来拿一块面包，会不会影响生产秩序和生产效率？&1t;/p>
不管是收现钱，还是记账，都得有一个人看着冰柜，岂不是要多一份跟生产无关的工资支出？&1t;/p>
虽然有问题，却不能轻易否决，因为是经过员工讨论过的；轻易否决，他们心里一定会不痛快。&1t;/p>
我把问题摆出来，庄心如显然有备而来，说：“冰柜摆在办公室门口，我从窗口可以看见，就我来记账。时间长了，还可以挂一个本子在那儿，谁拿了什么东西，他自己主动记上。”&1t;/p>
好，这个问题解决了。另外一个呢。（未完待续）&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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