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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耍心机,欲壑难填一场空

    吴桐又见到了黎智,他笑着走过去打招呼:“黎智,又见面了!”黎智:“你好吴警官!”

    吴桐:“这里发生了凶杀案,你居然也在这里,我是不是可以怀疑你呢?”黎智伸出双手:“你当然有理由怀疑,而且还可以把我铐回去。”

    吴桐笑了:“开个玩笑,可以交个朋友吗?”黎智收回左手伸着右手:“当然可以,我可是高攀了呀!”吴桐也伸出手,两人握过手,互相留了联系方式。

    眼看已布置好场地,又撤了回来,众人都有些郁闷,黎英叹道:“这一趟算是亏了呀!”

    古大姐:“没关系,相比人家咱们亏这点钱也不算什么!”

    何以默:“就是,黎英呐,不要把钱看得那么重!既然放假了,就带上兄弟出去去玩一玩,要让兄弟不虚此行嘛!要不,你和不渝自去,我来带兄弟?”

    梅有才率先叫好:“好嘛,这才叫做不虚此行!黎兄弟,何姐可是一个很大方的人哟!”

    志不渝道:“那这样,今天本是要请黎智到家里坐坐的,现在大家都得空,咱们一起去吧,我做东!”

    志于言笑道:“算了吧哥,你做东?又是一笔大开销,有人会不高兴的……啊!”接着一声夸张的惨叫,却是黎英愤怒的双手掐着她脖子。

    众人缓解了郁闷,又开心起来。古大姐说道:“还是老规矩吧,咱们找个地方aa!明天再去小渝家。”

    ……

    不知不觉,黎智来此已有四五天,见识了国际大都市的繁华,还去了传说中菩萨的道场,总之是不虚此行。这天和黎英一起采购好了回去需要带的礼物,定好了第二天的火车票。这一次,志不渝也将和黎英一起回家,黎智都能想象到老妈高兴的样子。志不渝本是打算订机票,但黎智坚持要坐火车,黎英当然支持黎智,这又节约一大笔钱。黎智倒不是在意节约的钱,飞机可以当天就到,坐火车得在路上吃喝,也便宜不了什么。虽说他坐了不少的飞机,曾经训练的时候还开过七爷。但他心里对于飞机总有些抗拒,没有接触到大地,总感觉不够踏实。

    看到准备好的几大箱子和背包,黎英对黎智说道:“这下知道姐姐为什么不想回去了吧,看看这些,也是原因之一!”

    何以默家就在郊县,用不着怎么准备,也在一旁帮忙,接道:“呵呵,是因为路费要花钱!而且回去还得带礼物之类的,那是一大笔开销!我太了解了。”

    黎智笑笑还未说话,手机响了,却是吴桐,邀请他晚上去吃饭。

    何以默故意把头贴过来听,然后对黎智说道:“兄弟行呀,才来几天就有人请吃饭了!也带上姐姐吧!”

    黎智笑道:“行走江湖,朋友当然是不可少的!不过我和这个朋友还不算熟悉,下次我带姐姐去。”

    “我明天就要回老家了。”一家餐馆的小包间里,黎智说道:“没想到来这儿一趟还能交到吴兄这样的朋友,真是有幸啊!”

    “这是我女朋友秦忆皖。”吴桐作了正式的介绍,又说道:“哥哥我从小就喜欢军营,后来阴差阳错当了警察,但我一直对军人有种莫名的亲切感,所以觉得和兄弟是一见如故啊!诶,我看你和好些女孩子在一起,怎么没带一个?”

    黎智向秦忆皖点点头:“幸会幸会!”又回道:“嘿嘿,那些是我姐姐的同事,可不能随便带走的。哦,对了,上次砍人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就是要说这个事情,”吴桐举起杯:“我听说有人认定是你故意搞事,要找你的麻烦!”

    “真是无妄之灾呀!”黎智举杯相碰:“事情很清楚,你们不是已经结论了吗?”

    吴桐:“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一时也说不明白,总之你小心点就对了。”黎智:“我小心点?难道我还得请保镖?”吴桐:“我是说一种可能,兄弟是明白人,想必也知道大壮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黎智:“好吧,幸好我明天就要走了,听你说起,这儿太危险了,要是继续待在这儿,说不定哪天就丢在这儿了。”吴桐笑道:“也没那么严重,不过小心一点,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来,咱们三个一起喝一杯!”

    ……

    “兄弟,哥哥今天有点过量了,你嫂子本来是不沾酒的,今天高兴也喝得不少,就对不起不能送你回去了!”吴桐和秦忆皖站在马路边送黎智。

    黎智:“没关系,我自己打个车回去就是!”

    吴桐含含糊糊的说道:“现在天色已晚,那我们就先回了,兄弟你路上慢点!”说完和秦忆皖互相搀扶着走了,走了几步还回头来挥挥手,然后在街道转角处消失不见。

    等了一阵,出租车始终没来,黎智信步朝着回去的方向走着。突然一股异样的气息慢慢的由远而近,黎智若无其事的继续走了几步,到了一处街角,突然猛的转身。一个穿着黑色风衣,一身裹得严实的汉子见到黎智突然转身,吓了一跳。只见他矗立片刻,忽然掀开衣襟,手里出现一把牛耳尖刀,朝着黎智直刺而来。

    速度太慢了,黎智不退反进,肩膀一靠,那汉子犹如撞上一辆高速的汽车。黎智发力即收,那人却没有飞出去,软软的贴在了他的肩上。黎智一错身抓着他后领速度极快的将其放在街角的墙边,只见那人慢慢的委顿在地上,两眼已空洞无神,脸上却无痛苦之色,黎智在一瞬间就震断了他的心脉,使其还来不及痛苦边已了断。黎智轻蔑的“哼”了一声,手一扬,一块破布化成粉末随风而散。他有意无意的向一个方向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接着身子一晃消失在街角。

    “他是不是发现我们了?”秦忆皖说道:“他刚才往这边看了一眼,我觉得他就是在看我们!”

    “他的动作好快,我都没怎么看清楚!”吴桐放下一具望远镜,说道:“他是朝这边看了一眼,不过离得这么远,又是晚上,应该是看不到我们的吧!”

    不远处的三楼上有一家咖啡馆,一间没有开灯的房间里,吴桐和秦忆皖各拿着望远镜在观望,看到黎智转瞬间便消失不见,吴桐道:“这人真是高手,我们先回去吧!”秦忆皖点点头,两人离开房间,坐上电梯到地下停车场开了汽车扬长而去。

    黎智从街道某处闪身而出,看着远去的汽车,脸色如常,一步跨出,已在数米之外。黑夜中,他尽量避开行人,与吴桐的汽车保持着距离,一路跟踪下去。

    “五叔,我们今晚看到了黎智出手,嗯,实际上他也没出手……”带着秦忆皖又来到那晚喝茶的地方,除了三哥,今夜又多了一人,吴桐称呼为“大哥”,只听吴桐说道:“他的动作实在太快,只是贴身一靠,隔那么远我都能感觉到那黑衣人的生命气息瞬间消散,看似很猛烈的一靠,但那黑衣人却没有被撞飞出去,他对力量的使用当真是出神入化!”

    五叔点点头,对大哥道:“老大,你怎么看?”

    大哥:“五叔,你我,老三,论功夫我们几个都差不多,如他那样全力一击也可以做到,但不能像那样瞬间便取人性命,更做不到他如此的举重若轻,轻松写意。”

    五叔:“我们之前的判断没错,这个人是高手!不过,”他顿了顿:“小桐这次怕是鲁莽了!”

    吴桐:“我和忆皖是在百米以外观看,难道他也能察觉?他不会那么厉害吧!”

    五叔道:“功夫到了一定的境界,就不可以常理度之!”

    三哥说道:“他探亲来松江就只几天,不可能有什么仇家,那么是谁要对付他?算来算去就是和他发生过冲突的大壮那一伙人。但是对方早不早晚不晚,偏偏今天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找上了,你说他会不会怀疑你呢?”

    吴桐突然感觉后背一凉,没来由的有一丝发慌,说道:“我倒是没有想那么多,据我所知,他们是打算要教训黎智,废他的手或者脚,于是我便放了消息出去。我想,他们要是动手,我们便可抓捕动手的人,然后继续深挖,扩大战果。”

    忆皖接着说道:“是啊,只是对方只来了一个人,而黎智的动作也太快了,我们的人都没有来得及行动便结束了。只是得到了一具不会说话的尸体,好像用处不大。而我这心里却很不踏实,总感觉他是知道我们的算计,因为当时我们在观察的时候,他好像往我和桐哥的位置看了一眼,我感觉他是知道我们在观察他。”

    “不错,我知道你们俩就在那楼上。”黎智的声音突然出现。

    众人都是一惊,尤其是五叔,吴家数人中,以他修为最高,却没有发觉有人已经欺身近前却毫无察觉,暗自后怕不已。

    他们所处是在二楼的一间开放式的大厅,安置了桌椅板凳,茶几沙发,还剩余好大空间,周围各个方向都可进入,只见黎智从楼梯的位置出现,走了过来。

    众人只短暂的失神,待黎智走过来就有了动作。五叔手心一翻,手里多了一把三棱棍,纵身向黎智急刺,快若脱兔。大哥等人都迅速做出了反应,各自从座位上跃起,手中都多了兵刃,各站方位将黎智围住。大哥,三哥也是握着三棱棍。吴桐和秦忆皖则各自握着手枪,指着黎黎。

    五叔棍指黎智右肩,堪堪刺到,黎智伸手托住。五叔握棍的右手只感一股巨力传来,虎口巨震,居然拿捏不住,只得脱手。但他临战丰富,虽惊不乱,右手收回的同时,左手成拳击向黎智肋下,左脚向前小步,右脚成勾,勾黎智的脚踝。

    这几下兔起鹘落,大哥和三哥见五叔一上手就失了兵器,各自挺棍便刺,分别刺向黎智左右肩膀。吴桐和秦忆皖握着手枪,却是不敢开枪,生怕误伤,反而成了累赘。

    三人夹击,黎智却如闲庭信步。对五叔的攻击,他不管不顾,生受他的一拳一脚。五叔一拳打在黎智肋下,正自窃喜,却感拳头如同打在一个高速旋转的车轮上,力道瞬间被转移,而车轮更是有一股吸力,拳头竟被吸在黎智的腰上。勾的那一脚已勾住黎智的脚踝,黎智的腿动了,顺着五叔的一勾之力,他欺近一步,贴近五叔胸膛。只见他肩头一动,靠在五叔前胸,五叔猛然飞起,不偏不倚落在之前坐在沙发上。

    黎智的这一步,刚好避开大哥三哥的攻击,两人招数已老,未待施展,黎智伸出双手,一手抓住一人手腕,两人只瞬间便觉全身酸软,三棱棍再也拿捏不住。黎智抓住两人手腕一拉一扔,两人飞将出去,同样落在了沙发上。黎智伸手一抄,将还未落地的三棱棍抄在手里,随后又飞射而出,正中吴桐和秦忆皖拿枪的手腕,即使两人双手握枪,依然无法把持,手枪往下掉落。一股劲风袭来,两人不自主的往后退去,手枪却到了黎智的手里。

    黎智哈哈大笑,坐在了一张沙发上,有些叹息的说道:“吴兄,你错了,你是练武之人,改用手枪,是本末倒置,会被笑话的!”吴桐见黎智态度不恶,和秦忆皖对望一眼,一起回到沙发上坐了。

    只听嘻嘻哗哗响过,茶几上堆了一堆零件。黎智笑道:“要论玩枪,哼哼,吴兄,你也差得远!况且这种74,威力不够,杀伤力有限。对付普通人来说勉强够了,但要对付像和你差不多的人就力不从心了。看得出来,吴兄业已进入暗劲,你相信这个能对付得了你吗?”

    吴桐没有说话,黎智继续说道:“我这个人向来是别人给我桃子,我便给人李子,恩怨分明!适才三位都对我动手,不过呢我也是一个大度的人,也没对我造成伤害,我就既往不咎了,只是请吴兄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吧!”

    五叔和大哥,三哥坐在一边,暗自运转体内真气,丝毫没有凝滞之象,便放下心来。见识了黎智的功夫,他们明白黎智适才已然是手下留情,如再去挑战,那是不明智的,是以几人只是全神贯注,暗自戒备。

    吴桐无法回避,对黎智一抱拳,诚恳的说道:“非常感谢黎兄弟的宽宏大量,这件事情正如你所说,是我有意引导的。”见黎智神色平静,继续说道:“兄弟怎么做都是理所应当的,我无话可说,毕竟是我做得不对!”

    黎智摆手道:“不要讲这些没用的!”

    吴桐嘿嘿两声,对秦忆皖道:“忆皖,帮我们重新泡茶。”又道:“这事情说来话长,请兄弟不要介意!”

    黎智皱眉道:“吴兄,我第一次见到你和秦小姐,觉得两位面善,兼之是警察,今天再见其余诸位,不像奸恶之人,因此即使诸位下手狠辣,我亦不计较,你再扯得我失去耐性,可就不好了!”

    吴桐打着哈哈,说道:“对不起兄弟,主要是我不知从何讲起,既如此,我就先从王所讲起吧!”

    王所大名王全德,两年前任分局刑警队副队长代理队长。他做事讲原则,恩怨分明,兼且颇有能力,有时甚至在领导面前也不讲情面,在多数人眼中,是一个极难相处的人,也正因此,他虽然资历足够,能力足够,却是升迁缓慢。三年前,分局辖区内发生了数起恶性伤人事件,影响很大。在王全德的带领下,很快便侦破了那几起案件,但是却得罪了人,在对方的报复下,他的妻子被杀害,而他也被调迁到恒远路派出所当副所长。

    松江是较早开阜的城市,工商业发达,在旧社会是所谓的冒险家的乐园,到了现代,更是国际化的大都市。经济发展的过程,必然会有相应的矛盾,矛盾的产生就是源于利益的争夺。有公平公正的争夺,当然也有黑暗中的争夺,在法律没有监管到的地方,争夺尤其激烈,这样的形式古以有之,古时称之为帮派,比如曾经的“青,红”等组织。现代社会中,他们的生存土壤被压缩,但依旧存在,称之为黑恶势力,他们甚至拉拢腐蚀公职人员,充当保护s,为其保驾护航!明处,他们建立起各式各样的公司,暗处,他们纠集闲散人员垄断行市,在流动人口聚集以及诸如城中村等治安管理难以兼顾的地方尤为猖獗。

    王全德侦破的几件案子都有此背景,有为了争夺地盘大打出手的,有敲诈勒索的,不一而足。王全德顶住来自各方的压力,全力侦破,在此过程中,有人给他送钱送物,还有领导打招呼,他不为所动。即使家人被威胁,他也没退缩,于是他的妻子在某天晚上的下班途中被人杀害。

    讲到这里,秦忆皖有些戚戚然,吴桐叹道:“当时我和忆皖正从警校出来不久,跟在他身边学习,我们也曾劝过他不用这么拼,但他总是说‘有些事情总得有人去做!’,值得庆幸的是,他的儿子当时刚考上大学,在北方某地上学,因此得以幸免。”

    黎智说道:“这样的人值得尊重,我看你们功夫不弱,想来该是有传承的习武世家,也应该颇有实力,你们怎么没有帮助他呢?”

    吴桐苦笑道:“我和忆皖都是家族中的小辈,家族虽然也有些实力,但不会为了这样的事情去参与权利的争斗。”

    五叔接着道:“小桐说得不错,很多象我们这样有传承的家族,习武经商做实业,都会与当地建立良好的关系,但一般不会参与和自身不相关的利益争斗,什么都去争,树敌太多,到头来什么也争不到,不如做好自己能掌握的事情。”

    黎智:“是这么个道理,有自知之明才能长久。”

    吴桐:“老王基本上把辖区内的那些势力都得罪了个遍,那些势力错综复杂,与某些领导也有盘根错节的关系,因此他虽然侦破了好多影响颇大的案子,但终究还是卸下了职务,先是去学习,然后到了恒远街任副所长。其实让他暂时离开,也是对他的一种保护。但他心怀耿耿,尤其是杀害他妻子的那件案子,凶手至今没有抓到,所以我们一直都在联系着,他经验丰富,经常指点我们。”

    黎智道:“那怎么都两年了,还没有进展?”

    吴桐:“老王调离,我们分局也经过一些人事变动,我们新来的队长是市局下来的,曾是老王的下级。他的作风没有老王硬朗,会各方权衡,因此办事就少了很多掣肘,随着我们分局一位主要领导的调离,他又将曾经压着的案子重视起来,特别是老王妻子的那件案子,杀人手法专业,是属于买x杀人,尤其恶劣,且凶手至今未归,只要抓住凶手,离目标就近了一大步,因此作为我们近期的重点来办。”顿了顿,吴桐喝了口茶,又道:“兄弟,今晚请你吃饭,我怀了别样心思,也没吃好,嘿嘿,兄弟恐怕也是如此吧?不如我们再弄点宵夜?”

    见黎智没有反对,三哥起身说道:“好,我去跟周师傅说说,让他搞几个菜!”说罢便欲离开,大哥叫住他:“我去找周师傅,你去把你藏的有年份的茅台取出来,呵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两人说着,分别走出了大厅。

    秦忆皖起身参茶,吴桐继续说道:“在我们辖区内,有几股势力,主事之人都是一方人物,在社会上颇有地位。长久以来,人们都知道他们所做的那些事情,但知道归知道,凡事还得讲一个证据。自从老王被调离,以及随后我们分局的一些人事变动,他们消停了一些时日,只是搞出一些无关痛痒的一般治安事件,我们手里虽然有很多他们内部的情况资料,但缺乏直接证据,也无能为力,而兄弟的出现却让我们看到了契机。”

    “火车站和一边的恒远街一带,人员密集,流动人口多,因此灰色收入巨大,经过无数次的争斗,数年前被一个叫做方大林的人掌握。他有一家名为‘大林’的集团公司,经营着酒店,运输等业务,还有一些洗浴,ktv等娱乐场所,是本区的议员,同时也是分局辖区内最大的一股地下势力,根据我们和老王的调查,他就是老王妻子遇害的幕后人物。”

    “黎兄弟在火车站被骗至城中村饭馆,被敲诈勒索,大壮动了刀,却被兄弟施展妙法成了自相残杀。当时,那个协警本来就是用来震慑被骗之人的,但是他们遇到了黎兄弟,便是收不住场了,只得报警,但他们报警不会打110,而是打派出所的电话。按照他们平常的默契,出警的将会是另一位副所长带队。但那天,所长去开会了,教导员正在进修学习,那一位副所长也正好到另一处出警了,老王接到了电话,便带着人去处理。老王第一时间通知了我们,因为涉及敲诈勒索,还动了刀,是刑事案件,直接就把权力移交给了我们。”

    “大壮等人的社会底细我们都知道,随便一查就找到了他们的头目,都是些有底子的人,我们就大张旗鼓的继续挖,顺便又弄了些人进去。”

    五叔笑道:“这招‘打草惊蛇’很好,你们这么做,他们也就要有所表示了,而他们做得多,破绽就多。”

    这时,大哥和三哥一人提着两瓶酒走了进来,后面还有一个穿着厨师衣服的人推着一架小车进来,想来就是他们说的周师傅。

    大哥显得颇为高兴:“我就知道老三藏有好酒,哈哈……”

    三哥一脸无奈,吩咐周师傅把小车里的菜取出来,秦忆皖则收拾着茶几。吴桐说道:“黎兄弟,咱们就在这里将就一下,不要介意!”

    黎智道:“这样最好!”

    撤了茶具,又摆上餐具,吴桐举杯向黎智说道:“黎兄弟不计前嫌,我敬你一杯!”

    黎智赞道:“好酒!不亏这么大的名气!今晚差点被捅刀子,受了惊吓,但能喝到如此好酒也算是值了,哈哈……”

    众人喝了酒,吴桐说道:“五叔说得不错,我们抓了些人,他们也在积极的发动关系捞人。也许是我们的上级领导们有了决心,这一次他们却是没有如愿。据说他们的内部已经有了不稳定的迹象,想想也是,他们那样见利忘义的乌合之众组成的利益群体,真正遇到打击,顷刻间便会作鸟兽散!”

    大哥接着道:“不错,所以那位方大林,一边会想办法捞人,哪怕捞的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喽啰。要让手下人看到老大是不会放弃每一个人的,不然就不好对手下人交代,人心不能散了,要不队伍就不好带了。而这些事情都是因为黎兄弟而造成的,所以他也会想着给黎兄弟以教训,让手下人看看,祸首就是如此,以稳定军心。”

    吴桐道:“就是这样,就这几天时间,我们选择性的突击了几处娱乐场所,给他造成了压力。通过他们内部消息得知,方大林手下的一个大头目正在发动人手寻找那天在城中村餐馆闹事的黎兄弟,于是我便借用了黎兄弟的名头……”

    “呵呵,没想到这次来松江,居然还为松江的治安做出如此贡献。”黎智笑道:“来,干杯!”

    秦忆皖小啜一口,说道:“只是黎兄弟嫉恶如仇,对敌人毫不客气,就少了活口。”黎智:“以我的角度,当时只能那么做,再慢一点,你们的人就来了,派出所我去了,我可不想再去刑警队,呵呵……”

    吴桐尴尬的嘿嘿道:“是我鲁莽了,只想到自己,却没有考虑到别人的感受!我会吸取教训的。”顿了顿又道:“虽然那人当场毙命,但如果确定他的身份,依然有大用处。”

    黎智举起杯:“那我祝你们早日取得胜利!”待众人干杯,黎智又问道:“那后来发生的那起事件如何?”吴桐道:“那个就简单多了,就是情杀。”

    秦忆皖接着说道:“从个人的角度来说,凶手挺让人同情的,那新娘新郎之死纯粹就是咎由自取!作为女人,我都替那新娘感到羞愧,脸皮竟然能厚到如此程度……”吴桐咳嗽一声,说道:“凶手是新娘的前任男友之一,她同时和几名男子保持着恋爱关系,也许其他几个性格成熟一点,付出不多。而这凶手本是一个有为青年,名牌985毕业,年纪轻轻就事业有成,是很多人励志的榜样。但此人智商高,其他则是一塌糊涂,对待男女关系简直就是幼稚。也许是以前没有怎么接触过女性,自从和那个女人接触后,创业时的精明不见了,整个人都变傻了,简直匪夷所思!为讨女人的欢心,倾其所有去付出,给女人买各种奢侈品,到后来,甚至举债来满足对方的需求……,这样的人真是无话可说。”

    大哥等都道:“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真是无奇不有!”

    黎智:“为什么说那新郎也是咎由自取呢?”吴桐继续:“新郎新娘其实才是真正的一对,他们俩交往多年,男的无所事事,整天游手好闲。女的长相漂亮,也是名牌毕业,都市白领,也不知道看中那男人那一点,居然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也是让人无语。男的花天酒地,女的虽是白领,毕竟财力有限,于是他们利用女人的美貌,交往了许多男友,但毕竟还是正常人居多,小惠小利不足以满足需求,直到凶手的出现,他们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满足。通过各种方式得到了凶手几近千万的资产!大功告成之后,女人拉黑了凶手,玩起了消失,和男人也修成了正果,于是两人走上了人生的巅峰。凶手却又找到了他们,在他们婚礼当天有备而去,理论不成,便即挥刀相向。他是抱着孤注一掷的悲壮而去的,虽只孤身一人,仍然达成了目标,手刃了那对男女,但在搏斗中也是身受重伤,被当场抓获。”

    三哥喝口酒道:“真是挺狗血的!”

    黎智也道:“果然是可怜又可恨,让人唏嘘!”

    秦忆皖道:“你们可知凶手是如何找到新郎新娘的?”众人摇头,她嫣然一笑,又说道:“那位新娘决定举办婚礼,邀请了好几个前男友参加。当然,没有邀请凶手。但其中一个曾和凶手有过接触,于是告诉了凶手,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大哥笑道:“当真是精彩!拍电视的编剧都怕写不出来如此精彩的故事吧!”

    “如此说来,就只能是虚无缥缈的天意了。”黎智说道:“我们为天意干一杯!”酒到杯干,黎智又道:“今夜得到了答案,也听了精彩的故事,酒足饭饱,我也该告辞了!”

    吴桐:“黎兄弟,不如你留……”黎智笑道:“如果吴兄能在袭击我的凶手身上找到我的证据,那么我就不得不留下来,呵呵,但我想你们应该是找不到的,既然如此,各位,咱们便后会有期吧!”说罢起身便走,吴桐等人都起身相送,将到大门口,黎智摆手止住众人,说道:“众位到此吧!”又对吴桐说道:“吴兄,祝你们顺利的取得胜利,也祝你们俩幸福!你们是正义的维护者,要保持赤子之心!再见!”说罢身形一晃便已不见。吴桐嘴里喃喃自语:“赤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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