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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灌顶大法

    连幸此时耗尽了精力,将毕生的功力全然注入伍斌的体内,而他几乎似废人一般,本来凭他的功力,自身中的毒稍加运功驱除,便可无忧,为了救伍斌的性命,他不仅替伍斌驱毒,还把毕生的修为给了他,所作的这一切,全都是为了孙女着想。&1t;/p>

    连幸缩回了双手,伍斌缓缓地坐起来,看见连翠娇满脸欢笑,两腮倘挂泪痕,不觉道:“连妹,这是什么地方?我们到了没有?”&1t;/p>

    连翠娇笑着说道:“我们已经到了,这位是我……”转头过去猛见爷爷满脸黑气,神情憔悴得极是可怕,登时吃了一惊,道:“爷爷,你怎么了?”&1t;/p>

    连幸摇了摇头,充满黑气的脸露出了笑容,道:“阿娇,现在已经长大了,许多事也无须再要爷爷来操心。嘿,别的来不及多谈了,你们成亲了没有,如若还没有话,那现在你俩就拜天地吧,这是本门的规矩。”&1t;/p>

    连翠娇脸上一热,伍斌腼腆说道:“爷爷,我喜欢连妹,也愿意娶她做妻子,不过……。”&1t;/p>

    连幸道:“不过什么?”&1t;/p>

    伍斌不知连幸已临近油枯灯灭的地步,随时都会一命归西,道:“我刚刚复元,爷爷现在这个样子,纵然要我们成亲,也得等爷爷的身子有便,不如过了几日后再说吧。”&1t;/p>

    连幸唉地叹了一声,道:“我何尝不这么想,可我的时间无多,恐怕等不及了,我一心一意就是希望阿娇终身有个依靠,别的就顾不得那许多了。”&1t;/p>

    伍斌和连翠娇相顾一眼,极是诧异,隐隐觉得连幸语言语气怪异,令人惴惴不安。&1t;/p>

    连幸苦笑了一下,道:“这也是爷爷不好,来不及给你们准备点什么,累得你们……。”说到这里停嘴,又轻轻地叹了口气,道:“好了,你俩现在就拜天地吧。”&1t;/p>

    嫁给伍斌是连翠娇多年的心愿,可是,此时看到爷爷的脸色,内心之睛有说不出的害怕和不安,那里还有心情和伍斌拜天地,一时不知如何是说。&1t;/p>

    伍斌也看出连幸的神情不对劲,内功修炼有素的人精神饱满,此时的连幸双目光采失散,显然是中毒已深,已到了病入膏骨的地步,惊道:“爷爷你……。”&1t;/p>

    连幸喝道:“难道你们要我死不瞑目吗?”&1t;/p>

    连翠娇这一惊非同小可,绝半料不到爷爷中毒如此之深,失色颤声道:“爷爷,这……你是怎么了?”&1t;/p>

    连幸双目一瞪,喝道:“若你还是我的乖阿妖就得听爷爷的话,不然你就不再是我的乖孙女了。”&1t;/p>

    伍斌听他如此语言,心下无不了然,他喜欢连翠娇,娶她做妻子是无可厚非的,此时见连幸如此情急,显然他为了救自已而陪上了他自已的性命,不觉暗暗地叹了口气,要连翠娇和自已跪在连幸的面前,草草地天了天地,一时热泪夺眶而出,连翠娇更是哭出了声来。&1t;/p>

    连幸抚摸着孙女的头,绽开笑脸,道:“阿娇已是人家的媳妇了,怎么还象小时候那样哭鼻子呢,这可叫你丈夫笑话的,好了,莫要再哭,人生自古谁无死,爷爷这把年纪已是高寿,能够看到你和自已的丈夫相亲相爱,爷爷也就安心了。”&1t;/p>

    连翠娇自幼和爷爷相依为命,她下山几年功夫,而今回来本指望和爷爷在一起同享天伦之乐,谁料事违人愿,刚刚见上一面,爷爷就要离已而去,心下的难过无以言喻。&1t;/p>

    连幸把目光转向伍斌,笑着说道:“你年纪青青,内家修炼居然以通了生死玄关,远远出乎我的期望之外。”说到这里,忽地咦了一声,满脸诧异之色,注视着伍斌一会,忽然厉声喝问道:“秦秉伟是你什么人?”&1t;/p>

    伍斌见他突然变了神色,不觉一呆,给他这么一喝,更是愣住了,过了好一会才道:“那是斌儿的师祖。”&1t;/p>

    连幸的脸色刹那间惨变,脸上的肌肉颤抖得极是骇人,却见他霍地举起掌来,就往伍斌的天灵盖上拍落。&1t;/p>

    连翠娇不明何原故,见此情形,不禁失声骇叫,即晕了过去。&1t;/p>

    伍斌也料不到连幸要杀自已,一时给呆住了,也不闪避,不想连幸的手掌就在头顶上没有拍落,一动也不动,直似一尊石膏像一般。伍斌注目细看,见连幸虽是一脸愤怒之色地瞪着自已,又隔了一会,仍是一动不动,伍斌见他神情僵硬,已知就里,心下一阵难过,潸然泪下,过来扶起连翠娇,以真气肋她苏醒过来,连翠娇见爷爷已经谢世,不禁放声大哭。&1t;/p>

    原来连幸在和白衣雪人激战时,消耗了不少真气,而且又中了剧毒,他是个年事以高的人,为了救伍斌,便把自身数十年的修为注输给了伍斌,他之所以没有即时毙命,全凭一口真气交代后事,现在一动怒,那口真气登时散去,人也随着去了。&1t;/p>

    按照节令忠实地飞回北方的大雁,迎着寒风在长空呜叫着,拂杨的细枝儿在乍暖还寒的春风鼓荡上,不停地敲打着,出一阵破碎的,令人不安的轻响声。&1t;/p>

    天气一天天暖和,有的地方已经开始化冻,但在低洼或是背阳的地方,还留着层层较厚的冰块和积雪。&1t;/p>

    一场场狂风卷走北方的严冬,送来了山野的春天,这里的春天不象南方那样明媚、秀丽,融融的阳光只把叠叠重重的白色山峦,把镶嵌在山峦的树木,把摆列在山肚下的巨陵、沟壑一古脑儿都融合起来,放眼四望,一切都显得迷离。&1t;/p>

    初春的天空是分外美丽,那淡蓝色的无限开阔的空间,全给灿烂明亮的阳光占有了。鸟儿们拼命向天钻飞,去迎接从遥远的地方随同大雁一同来临的春天。&1t;/p>

    春天的气息往往融在雪的气息里。&1t;/p>

    它的第一个脚步,是踏在寒气犹存的人间和大地上的。然而,它以宇宙浑然充市的生命元气,使冰封的大河嘎嘎破裂,使冰结的土壤松解复苏,使僵缩的万物舒展、变柔,生机勃,使每一颗美好的心都充满幻想和希望。&1t;/p>

    人的心病,满怀悲伤,颓然沮丧,时间对这种病是最好的良医。人对所怀念的过去,思念的亲人,虽然一时悲伤,随着时间的流逝,在人心底蕴藏的东西也会逐渐消失。&1t;/p>

    连翠娇自幼和爷爷相依为命,爷爷现在已去世了,心里固然十分悲伤,难过遗忘,可随着一天复一天,一日复一日,时间久了,心头上的伤结渐渐痊愈,又有心爱的人陪伴在身边,细心体贴,加之俩人已拜了天地结成了夫妻,消除了彼此之间的尴尬,难为情,在石洞里卿卿,说不尽的欢爱。&1t;/p>

    春天里阳光醉人,晒复合浑身软酥酥。满山鲜花怒放,在石洞外面,山上山下,坡前坡后,处处飞花喷绿,莺啼燕语。&1t;/p>

    阵阵微微的春风,吹动着那些新生的翠绿的叶子,它们微微抖颤,红的、紫的、白的、兰的、黄的,都绽开了笑靥,形成了幅美丽的图画。&1t;/p>

    在石洞前面,这里绿叶叠翠,花香四溢。蔷薇嫩嫩的绿叶,散出清淡的香气,这儿还有几杂艳红的花悄然开了,散淡淡花香,沁人心脾。&1t;/p>

    春天景色是迷人的,再加上一对俊男秀女,使风景显得优雅美丽,可惜在这幅美丽画上却是美中不足之处,在春天里万物喷绿换新,人也应是活泼欢愉的,可画上的人却皱着眉头,心中似乎隐藏着什么,神情忧伤,使这幅美丽的图画蒙上了一层阴影。&1t;/p>

    为了使连翠娇绽开眉头,伍斌想尽了许多办法,这日早早的就从洞外奔回,来到洞前放开喉咙叫道:“娇妹,你快出来看呀,今天的野花开得特别多,满山都是,真是美极了。”进洞来便拉着她一起去看。连翠娇本不想去,可给他连拉带抱,身不由已,只好任由他摆布了。&1t;/p>

    伍斌道:“连妹你说说,这里可有那些好玩的地方,你自小在这里长大的,对这儿较为熟悉,你可得带我去玩个痛快。”&1t;/p>

    连翠娇给他这么一提,不觉回想起童年的时光,和爷爷一起上山爬岭采野花,尽情玩耍,那是一段多么令人回味无穷的好时光,想着想着,不觉长叹一声。&1t;/p>

    伍斌喊道:“喂!连妹你怎么不开口说话呀,你还记不记复印们上山的时候,你曾经跟我说过,要带我去玩的。”&1t;/p>

    连翠娇想到爷爷已经去世了,过去所想到的一切已成泡影,心下一酸,热泪禁不住一涌而出,哇的一声,扑进伍斌的怀里放声痛哭。伍斌本想逗她开心,没想到反惹她哭了,连忙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连陪不是,连翠娇反而越哭越响。&1t;/p>

    初夏风光也是醉人的,在明亮的阳光照耀下,绿叶沾着雨水湿漉漉的,一直铺没到看不见的远方,雨水洗掉雾气,洗净了山峦,山峰突然以一种清新鲜明的姿态出现,深蓝与淡蓝交错掩映,看后使人心胸开阔,忘却烦恼。&1t;/p>

    傍晚的暖风,醉人的花香,溪水的氤氲,树叶的喧笑,林中的鸟鸣,争先恐后地拥挤着伍斌和连翠娇。&1t;/p>

    夜色由淡而浓,蝉睡了,不鸣了,累了不哼了,石洞的灯还没亮,伍斌和连翠娇倘末回来,肃穆的石洞外,婆娑的树影,芬芳的野花,绿林的草地,都掩没在这寂静无声的夜色中,影影绰绰,若隐若现。&1t;/p>

    秋天的夜,清爽得像一件滑润的绸衣,月光泻满重重叠叠的山峦。沟底里浮动起来的白雾,在银光里清晰可见,密匝匝的树枝以明净的天空为背景,勾画出种种奇妙的图案,群群山向低垂的天边伸延伸,尽量地展现宇宙的博大。&1t;/p>

    伍斌和连翠娇躺在石洞外的一片草地上,仰望蓝空,那星星闪闪光,犹如上空挂着成千上万的小灯。秋天的夜使他们清爽极了,空气又是那样的清鲜,尽无一灰一尘。秋夜不仅使他们心醉,人也自醉了。连翠娇依偎在伍斌的怀中,喃喃呢言,情意绵绵,白天伍斌上山采了许多野果,在月色下缱绻,拿出几个来充涎。&1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