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的音乐,炫目的灯光,魅惑的舞蹈。“皇庭”俱乐部每晚都会上演。
“好了!”丁皓轩拉开嗓门,提高了几个分贝朝着任牧曜的耳朵喊道:“不要再喝了,你今天已经喝得够多了!”他顺便抢下任牧曜手中的酒瓶。
任牧曜幽眸不屑地睥睨了丁皓轩一眼,然后转头对酒保说道:“再来一瓶威士忌。”
“不许,听到了没有!”
酒保瑟瑟地看着前面的两个人,一个要他拿酒,一个又不许。而且他知道这两个人都是他的老板,两个人都没有得罪,他现在左右为难,冷汗涔涔直冒。
“喂!你够了没有!”丁皓轩朝着他大声吼道:“你以为心渝走了,只有你难过,只有你伤心吗?我也难过,我也伤心!她是我第一次想要有谈恋爱的女人……”仰头喝了一口从任牧曜手上抢过来的酒。
任牧曜深邃的眼眸中泛着幽红的嗜血光芒,一把攫住丁皓轩的衣领,“不准你对她有意思,听到了没有!”
丁皓轩挥打掉他的手,“还会吃醋,不错!我还以为你只会喝酒了。”
“哼!”任牧曜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瓶,猛灌起来。
丁皓轩叹了一口气,压抑下声音,低沉地说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如果让心渝看到了她会多伤心呢?”
任牧曜放下酒瓶,愣愣地看着丁皓轩,幽深的眼眸没有焦点。
“你,你不是‘任氏集团’的总裁?我是乔安曼的表姐。”
激动的声音蹿入任牧曜的耳朵。换做平时,他对于这种花痴女人根本不会搭理一下,但是这个女人的下半句话,立即让任牧曜把视线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乔安曼身穿性感的豹纹装,大大的v领,露出深深的ru沟,双腿被一双黑色镂空的丝网袜包裹住,她因为看到了任牧曜而显得一脸惊喜。
任牧曜朝她走过去,双眼死死地攫住她的胸口——
乔安曼已经自己傲人的身材吸引到了任牧曜的注意,所以马上把披在肩上的头发撩到后背,身体前倾,让半个丰盈乍现在他的眼前。
但是幽眸凝视的只有她脖颈间的那条项链——“miss”。
丁皓轩叹息着说道:“任牧曜,你的口味实在是……”太低级了。
“任总裁——”乔安曼娇滴滴地呼唤了一声,整个身体朝着任牧曜的身上扑了上去。
任牧曜虽然已经带了几分的醉意,但是还能对恶性的东西做出本能的避让反应,他脚步微移。
这让乔安曼扑了个空,她狼狈地摔倒在地上。
黑眸一转,冷鸷的光芒四射,阴冷地问道:“老实交代!”
他想知道为什么乔心渝的“miss”会在她的脖子上。
乔安曼被任牧曜身上散发出的阴戾气息所骇到,她僵僵地坐在地板上,“你都知道了……我不是故意撞死你的未婚妻的,我不是有意让乔心渝代替我去坐牢的,是我妈妈……我妈妈逼她去的……”
“什么?”任牧曜惊吼了一声,“你说乔心渝是代替你去坐牢的,那车不是她开的?”
本来揪痛的心脏,现在痛得更加彻底了,好像在一颗跳动的心脏上面划开一道道细长的口子,伴随着每一下的跳动血液入注地流淌下来。
他报复乔心渝的时候,她苦苦的哀求,他从来没有相信过,原来他对她做出如此不可原谅的错误,为什么为什么让他现在才知道真相,让他想要弥补也没有机会了,是上天在惩罚他吗?所以要让他一辈子都生活在愧疚自责之中。
“你该死!”任牧曜寡薄的唇瓣中吐出幽冷的三个字。
“对不起,一切都是我妈妈的注意,求求你,饶了我!”乔安曼哭得声泪俱下,不顾形象地朝着任牧曜下跪求饶。
“你不配!”任牧曜伸手拽下她脖颈里的“miss”,冷鸷地说道:“说!这条项链怎么会在你手里?”
乔安曼虚心地低下头,“是乔心渝送给我的。”
丁皓轩脚上穿着一双漆黑的手工皮鞋,踏上她支在地板上的手掌,“这种人,你来点硬的,不会说实话的。我本来是不打女人的,你很幸运,我今天心情很不爽,而你又长了一张欠打的脸。”丁皓轩曾经在任牧曜那里看到过乔心渝的资料,知道每天是被她如何欺负的。怒气直往上冒,脚重重地捻着她的手掌。
“啊——”乔安曼吃痛地尖叫,倒吸几口冷气,“好,好我说!是我在乔心渝住的破房子里拿的,想想她能有什么好东西,这条项链一定是假的,她那种人下等人也用不着项链,所以我就拿来戴戴喽。”
听到乔安曼侮辱乔心渝的话语,丁皓轩加重了脚力。
“告诉你,这条项链从铂金到每一颗钻石都是真的。全世界就只有一条,市场价一千万,你现在已经够成了盗窃罪。”
“怎么处理?”丁皓轩义愤填膺地说道。
“报案!”任牧曜锋利的眉梢微抬。
乔安曼听到这两个字一惊,抱住了任牧曜的双腿,“求求你,不要报警红好不好,我一旦坐牢这辈子就毁了……”她用高耸的胸脯磨蹭着他的腿,“不要报警好不好,我可以为你做牛做马……”
“哈哈……”丁皓轩肆意的大笑,“我的新西兰牧场正缺少奶牛,你要不要来应聘。不过要纯天然的,不要后天去增加什么香蕉塑料。”
任牧曜阴沉着一张脸,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开她,“等着你和你妈的下辈子在监狱中度过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