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的脸上闪过一丝黠笑，打开门，把吴悠悠推了进去。

    “你们……”吴悠悠尖叫一声，愣愣地站在门口，朝着里面的人瑟瑟地说道：“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们继续继续！呵呵……”两声干涩的假笑。

    床上的女子跳了起来，“你，你肯定是狗仔！”肖恬甜用被单包裹住身子跳下了床，就冲出了门。

    “我……我不是……”吴悠悠口口吃吃地说道。

    丁皓轩一脸阴沉地看着她，挑挑眉，“你来得可真是时候。”

    “抱歉，抱歉！”吴悠悠对他点头哈腰，转身就要走，结果门已经从外面被反锁上了。

    “可可、乐乐，快把门打开啊！”

    “可可、乐乐？”丁皓轩听到这两个名字脸色更加沉郁了，“他们也在这里？”

    吴悠悠点点门，“就在外面。”

    “姐姐，你就好好向丁公公推销‘气球’吧！”

    门外传来乐乐和可可的贼兮兮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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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晚了，那两个小家伙怎么还没有回来啊？”任牧曜坐立难安，不停地来回踱步。

    乔心渝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热牛奶，手里拿了一本杂志，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你不用担心，他们不会有事的。玩够了，玩累了，他们就会自动回来了。”

    “……”任牧曜对自己儿女的本事有些见识了，一时无语。

    “心渝，动手术好不好？”任牧曜突然正色。昨天晚上，趁着乔心渝睡觉的时候，他联络了方霆，了解到她这五年来病情的发展，知道有几次脑出血休克，幸好都抢救了过来，现在如果动手术能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

    乔心渝脸色一凝，把手中的热牛奶放到桌上，眼眸垂下，“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我不想冒险，我还想多陪可可、乐乐。我是不是太贪心了，当怀着宝宝的时候，每天都祈祷着能够顺利地把宝宝生下来，之后我期盼着我能够看着宝宝健健康康成长……我的要求是不是太多了……”

    任牧曜把她拥进了怀里，手抚着她的后背，安慰她，“不贪心，你一点都不贪心……心渝，为我勇敢一点好不好？我们就那一半的几率搏一搏。”

    他感觉自己的心被揪了起来。生儿育女本来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为什么对于心渝来说那么的艰难。为什么心渝要受到这些苦难，什么时候才能是一个尽头，为什么他不能代替她来忍受这些痛楚？

    “心渝，我不想看到你痛苦的表情，我不想再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我欠的够多，够多，为什么不能给我机会好好补偿你呢？接受吧！好不好？”任牧曜的头趴在她的肩膀上，如子夜一般漆黑的眼眸中一层淡淡的水汽蔓延。

    “万一我进了手术室，永远都不能……”

    任牧曜心一颤，即使捂住了她的嘴，“你要说这样的话！不会的，不会的，我们一定可以克服的。”

    “爹地妈咪，你们这样搂搂抱抱会在我们的幼小心灵上产生一层心理阴影。”

    可可乐乐手牵手站在门口。

    乔心渝怒目看着两个小恶魔，“怎么？玩够了，知道回来了？”

    “我们今天是好好反思了，知道不对了，对不起……”可可和乐乐异口同声地说道，慢悠悠的语气好像在背台词一般。

    “知道才怪！”乔心渝早就知道他们乖乖认错的态度越好说明越快就会再犯。

    “可可乐乐也累了，快上去睡觉吧！”任牧曜打圆场。

    一听有爸爸给他们撑腰，他们立即转头溜上了楼。

    乔心渝眉头微皱，“你这样对他们不加管束，只会更加纵容娇惯他们。”她手扶住额头。

    “怎么了，是不是又头痛了？”

    “药！”乔心渝对药越来越依赖了，渐渐加重了药量。她觉得有时候头昏沉沉的，眼前会泛起模糊，有时候是一片漆黑……这是不是意味着她的日子真的不多了？

    她不曾想过还是再次见到任牧曜，也不曾想过如此高傲自大的他会原谅她的隐瞒……似乎这一切都是上天给她的恩赐，好像最后的施舍一般，减少她此生的遗憾。可是……现在的幸福好像如履薄冰一般，每一秒都过得如此的虚幻，深怕下一刻，就灰飞烟灭了。她也好怕自己越来越担心，希冀的更多，更加不舍得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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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

    柔柔的阳光好像粉末一般轻轻柔柔地洒进了卧室，把昏暗驱散。

    一张大床上横七竖八躺着四个人。可可一只脚搭在乔心渝的腿上，头枕着任牧曜的手臂。乐乐窝在乔心渝的怀里，手还欠着任牧曜的大掌。

    浅浅的呼吸声在岑寂的房间里飘荡。

    突地，一串悠扬的音乐声扬起——

    “爹地，电话！”可可用脚踹踹任牧曜。

    “嗯……”任牧曜翻转了一个身，“可可乐乐，你们不是在自己的房间，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睡不着，就过来了。”乐乐柔柔惺忪朦胧的眼睛，翻转了一个身，继续睡觉。

    手机的铃声断了，又重新响起，显示着手机那头那个人不肯善罢甘休。任牧曜拿起手机，走到了房间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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