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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红颜祸水

    而此刻的平王府。

    李锦安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先生,这一局,你看出了什么?”

    谋士刘长庚捏着棋子,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安王已经站队,他站在我们的对面。”

    “二比一,倒是本王落了下乘!”

    刘长庚点点头,“王爷,这些年皇上的态度越发明显,江南,西北处处是在打压王爷,王爷心里要做好准备。”

    李锦安把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自己居长居嫡,偏偏父皇不喜,想当初母后还在时,自己可是诸多皇子中的头一份,谁敢与他来抢那张皇位。

    “还是母后,死得早了些。”

    刘长庚思了思道:“是时候书信给叶将军了。”

    “你是说……”李锦安心里漏跳了一拍,话不敢再往下说。

    刘长庚“啪”的一声,放下棋子,“皇上年事已高,中宫虎视眈眈,王爷,有备无患哪!”

    李锦安沉默良久,才慢慢的点了点头,扔了棋子立刻往案桌上写信。

    信写好,交给刘长庚,刘长庚通读一遍,折起来塞进信封。

    李锦安唤来死士,叮嘱他务必把信亲手交到舅舅叶昌平的手上。

    暗卫离开,李锦安突然冷笑一声,“昨儿我给高玉渊送年礼,被退了回来。”

    高玉渊?

    刘长庚大吃一惊,“王爷还想纳她?”

    “没错。”

    “王爷,自古红颜祸水……”

    李锦安冷笑着打断:“本王不知道什么叫红颜祸水,本王只知道这女子和张虚怀、李锦夜他们走得很近;本王还知道当年母后在宫里,敢与她做对的人,只有一个高贵妃!”

    “王爷动她,那就和安王撕破脸了。”

    “撕破便撕破,有何惧之!”

    “怕倒是不怕,臣就是觉得还没到时候。”

    “长庚啊,两次江南我已经忍他到现在,这口气,再忍不下去了。”

    话落,门外有人回话,“禀王爷,皇上赏下福菜。”

    李锦安脸上的笑,越发的冷了。

    每年除夕,宫里都要赏下福菜,非得帝心者不能得,平王府年年有,却只是做给旁人看的。

    “今年是哪几家,头一家赏的是谁?”

    “回皇爷,还是那几家,头一家赏的是安王府。”

    “又是他!”李锦安眼神阴沉。

    ……

    安王府。

    李锦夜跪下接赏,再打赏过前来送菜的内侍,寒暄几句后把菜捧回内厅。

    到了内厅,他揭开篮子,是道干炸肉圆,手腕一翻,扔到了地上。

    苏长衫、张虚怀刚好进来,见状,眉毛一根不动的淡定。年年赏,年年扔,没什么好稀奇的。

    李锦夜见他们回来,皱眉,“你们这就算是吃好了?”

    “他惦记着你的事,非把我拉着回来,按理,我还想多喝几杯。”张虚怀没好气的瞪了苏长衫一眼。

    苏长衫懒得理他,“你有脸喝,我没脸看,再不走,那桌子都快被你和阿古丽给掀翻了。”

    “谁让这娘们总是针对我?”

    “我看是你总针对她!”

    李锦夜被两人吵得头疼:“行了,一人少说一句,初二我就走。”

    苏长衫:“这么快?”

    张虚怀:“你身体怎么办?”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

    李锦夜轻咳一声道:“来人,去把寒先生和曹先生,方先生他们请来。”

    “姓李的,我问你话呢,你身体怎么办?”张虚怀真想一脚踹死他。

    李锦夜摆摆手,示意这话晚点再说:“长衫,你帮我去见见程潜,这次去两广,我还用他。”

    “你就作死吧,你就!”苏长衫咬牙切齿的骂了句,扭头就走。

    “虚怀,准备两个月的药量。”

    “你……”

    “两广一拿下,离我们的目标又进了一步,虚怀,你别劝,也劝不住。”

    “姓李的王八蛋,苏长衫骂得没错,你就作死吧!”张虚怀翻了个白眼,嘴里嘀嘀咕咕的不休。

    心说,这货死在两广才好呢,他是一滴泪都不会替他流的。

    李锦夜似乎愣了下,“不作死,也会死!”

    这话说得很低,听在耳朵里,好似心上被刮了一刀,张虚怀眼睛翻出天际,甩袖而出。

    ……

    年夜饭吃罢,夜色渐黑。

    因为要守岁,所有人都聚在一起,卫温胆子大,拿了炮竹、烟花在院子外头放。

    阿古丽头一回在京城过年,没见过这么新奇的玩意,也抢了几个去放,放到高兴处,跟孩子似的拍掌大笑。

    谢奕为见一旁的玉渊唇角微翘,也是欢喜的模样,只是笑意淡淡,远未达眼底。

    怕又是想起了高氏。

    谢奕为忍不住伸手揉揉她的发髻,无声安慰。

    玉渊明白他的意思,挑起眼角笑道:“三叔,我没事。”

    放完烟花爆竹,众人冻得鼻子通红的,聚在炕上磕瓜子吃点心。又闹了一阵,罗妈妈他们年前多有劳乏,自去歇了。

    唯独玉渊,谢奕为叔侄俩要守过子时。

    这时,阿古丽吵着要喝酒,除夕夜,玉渊纵容她一回,亲自把酒温了,让三叔陪着她喝,自个则捧了手炉看两人行酒令。

    谢奕为的酒量极浅,年夜饭的时候已经喝过几杯,又灌了三杯,身子往后一仰,直接在炕上睡下了。

    阿古丽用脚踢了下他,见他睡得跟个死猪似的,气得头直摇。

    “我阿爸,连喝三天三夜,都还能和人打一架;我大哥,我二哥更是千杯不倒,喝完酒,骑上马,不消一柱香的时间,就能把方圆五里的野狼都给灭了。你们中原的男人就是不行。”

    玉渊这几天实在太劳心费力,没力气和她吵架,随她去说。

    “你们这边的除夕太无趣,我们蒲类过年才有意思,围着篝火唱歌跳舞,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可有意思了。这天,姑娘要是看中了谁家的男人,就向他表白;男人若是也愿意,当天晚上就能钻了帐篷。”

    玉渊听得愣住了,婚姻大事,哪有这样随便的。

    “我阿爸有十八个妻子。可他最宠我阿妈,他说只有我阿妈,才配生下他的儿女。我是他最小的女儿,我生出来的时候,我姐姐都快嫁人了。我姐姐长得可真漂亮,他们说她是天山上的仙女下凡。”

    阿古丽脸上带着迷离之色,眼里晶莹一闪,倏地便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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