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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二章 总有因果

    玉渊昏昏欲睡的时候,李锦夜回来了。

    “你三叔没什么事儿,与我聊了一会户部的事,喝完一盏茶便走了。”

    玉渊眼睛半睁半眯,“嗯”了一声。

    李锦夜脱了外衫,钻进被窝,一手将女人搂怀里,一手拿了本兵法书,看了几页,笑道:“我与你成婚那几日,别说出门做客,连床都是不想下的。”

    “我三叔是正人君子。”玉渊护着娘家人。

    李锦夜笑:“阿渊的意思,我不是?”

    “你自然不是,你是个色胚!”玉渊哼哼两声,新婚那几日,他可没少折腾她。

    还有力气回嘴?

    李锦夜扔了书,一边解衣衫扣子,一边说:“阿渊,既然是色胚,那就不如来点实在的!”

    半个时辰后……

    玉渊出一身汗,烧退了,瘫在床上。

    ……

    三日后。

    鬼医堂的温郎中带着女儿温湘入了高府。

    父女二人在高府停留了整整一夜,翌日,离开高府的时候,两人一脸的疲倦,身上都是血渍。

    同日,王府两辆马车停在高府门口,补品像不要银子似的,从马车上搬下来,搬进高府。

    午后,高府门口来了十来个光头和尚,身披袈裟,手持佛珠。

    和尚们入了高府,便开始诵经超度,声音透过高墙传到外头,墙角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对视一眼,悄无声息的离开。

    这两人前脚刚走,后脚青山便跟过去,亲眼看着这两人从后门进了陆府,才折回王府。

    日子慢悠悠。

    九月初,福王府传出一桩喜事。

    福王李锦轩纳了一房妾氏,这妾氏姓如,名玉,原是唱花旦的角儿,是福王与安王下棋的赌注。

    入了福王府后,福王就把人扔了一边。

    这如玉人长得不算太美,但身段实在是好,柳腰一挺,素手捻个“蝶恣”的手势,迷死个人。

    福王妃不喜欢这样狐媚的女子,就把人送到了浣洗处,专门负责洗主子们的衣裳。

    这一洗,便是月余。

    就在福王妃渐渐忘了府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时,这姑娘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被醉酒归来的福王遇见了。

    福王把人叫进书房,命她清唱了一曲牡丹亭里的《思春》。

    一曲还未唱完,人已经被压在了贵妃榻上。

    当夜,书房共要了三次热水,直把福王妃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李锦轩这人,最注重养生,在**上也很节制,再喜欢的女人,一晚上也只睡一次,叫一次热水。

    三次,那就是迷上了。

    果不其然,翌日一早,原本还在浣洗处的如玉姑娘,麻雀变凤凰,被抬成妾,迁移至一处清静的院子里。

    消息到安亲王府,李锦夜正扶着玉渊的手,教她写一个“欢”字。

    手一滑,最后一笔,笔力稍欠,好好的一个欢字,写坏了。

    玉渊唏嘘不己,拿眼睛去瞪他。

    李锦夜默然半晌,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低声道:“棋子已落下,后面就看这棋如何走了。”

    玉渊抬眉头:“这人,你从哪里寻来?”

    李锦夜喝了口茶,“倘若我说,早在我入京的第一年,这枚棋子就已经在培养了,阿渊信不信?”

    “自然是信的!”

    唱戏之人,练的是童子功,台下十年如一日的苦练,方有台上的风光,否则,成不了角。

    连角都成不了,又如何能登台;登不了台,如何能进福王府……

    玉渊望着他,叹道:“你这人啊,有时候心思深的跟什么似的。”

    李锦夜拿湿毛巾替她擦了擦手,“心思深的人,才能活得长久些。”

    玉渊半晌说不出话来。

    李锦夜扔了毛巾,淡淡道:“再过一个多月,便是长衫大婚,他大婚完再有两月,年就近了,这许是父皇能好好过的最后一个年。”

    玉渊两手端着茶盏,一动不动,心中隐隐有期待,又隐隐有惧意。

    “别怕,阿渊!”

    李锦夜拿过他手中的茶盏,轻笑道:“我便是为了你,也会小心行事的。”

    玉渊望着他,笑道:“只要与你在一处,就算一同赴死,我也是心甘的。”

    “呸呸呸!”

    一个声音从门外响起,张虚怀推门进来,指着玉渊劈头盖脸的骂,“什么死不死,你别乌鸦嘴,我还等着要和阿古丽生娃呢!”

    玉渊白他一眼,不想,张虚怀话峰一转,皱眉道:“你家三爷怎么回事,成亲不到半月,找我喝了七八顿酒,再这样喝下去,他家那位要拿刀追杀我了。”

    玉渊一听这话,倏然反应过来,三叔成亲到现在,都不曾带三婶来王府坐坐,按理,不应该啊!

    玉渊目光扫过立在墙头的洋钟,“师傅,你和锦夜先聊着,我去小厨房看看。”

    转身,走出院子,命人把江峰叫来,与他一通耳语后,江亭飞快的离了王府,直奔谢府。

    晚间,江峰归府,玉渊等在廊下。

    “小姐,我问过青芽了,说是新婚之夜三爷就睡在了书房,这些日子也一直在书房睡着。”

    玉渊万万没有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忙道:“可知道原因?”

    “青芽正面侧面的打听过了,三爷不肯说;三奶奶那头,她也不好多问,正愁得不行呢,说要请小姐示下。”

    “请我什么示下?”

    玉渊冷笑:“难不成我还要操心他们睡不睡一张床上?”

    江峰:“……”

    玉渊说这话,带了三分气。

    她一直盼着三叔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身边,盼得久了,这几乎成了她的执念。

    这桩婚事,她倾注的心血,比她自己的婚事还要多,不曾想那两人到现在都不曾同房,一时间,她像被人打了一记闷棍,心中窒闷。

    江峰放低了声音:“凡事总有因果,小姐生气也不顶用,总得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弄清了再说。小姐不如找个由头把人请进府里,好好问上一问。”

    玉渊抬头看了一眼,夜星零落。

    她出神地想了想,“也罢,明日你帮我送帖子过去,别送三叔手上,给三奶奶。”

    “是!”

    ……

    沈青瑶拿到帖子,沉吟着没说话。

    翠儿上前道:“小姐,奴婢听说三爷最听王妃的话,不如趁这机会,好好与王妃说道说道。”

    “说什么?”沈青瑶脸色一沉:“说你三叔成亲到现在,碰都不碰我一下,就算她愿意听,我也没脸开这个口。”

    翠儿急得不行:“小姐,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日子长着呢,小姐示个弱吧,看看能不能把三爷的心,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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