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渊李锦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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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五章下狱

    翠儿想了想道:“三奶奶,如今不是劝不劝的问题,是咱们府上会不会牵连的问题,奶奶应该想办法把人叫回来才是,而不是嘴上劝两声。”

    沈青瑶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话牙齿都咬紧了。

    “你也看到了,他一进来就坐我对面,明摆着不是和我一条心,我劝两句都遭了他的黑脸,再把人叫回来,他岂不是一怒之下,要把我休了!”

    “三奶奶!”翠儿急了,“这会休了倒是好事,也省得受牵连!”

    “放肆!”

    沈青瑶怒呵道:“我即做了三奶奶,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就算真的受牵连,也该是我的命。”

    翠儿被教训的半句话都不敢回,只垂着头抹眼泪,为着个有名无实的三奶奶名头,连命都搭上了,何苦呢!

    ……

    福王府。

    侍卫敲了敲房门,在听到“进来”两字后,方才敢垂首进去。

    房间里,帐幔重重,两人身影交叠在一起。

    侍卫哪敢抬头,只轻轻咳嗽下。

    帐幔掀起一角,李锦轩露出半张俊脸。

    侍卫忙上前低语道:“爷,刚刚禁卫军去了安亲王府,据里面咱们的人说,安亲王妃当着所有人的面,骂了爷,她说……”

    “高、玉、渊!”

    李锦轩从牙缝里磨出了三个字,恨声道:“这泼妇,她这是栽赃诬陷,等本王登得大位,早晚一天要将她……”

    “爷,可是要将她压在身下,翻过来,覆过去的干上几百遍,就像爷干我一样?”

    “小妖精!”

    李锦轩掀了帐幔,赤条条站在地上,“来人,沐浴,更衣。”

    侍卫忙去传话。

    等人离开,如玉跳下床,小衣上的钿扣全散了,从后面抱住了男人,“爷这是要去哪里?”

    “进宫,这等脏水往爷身上泼,爷岂能忍。”

    李锦轩大手伸进她的小衣,细细摩挲,“上床歇着,等爷回来了,咱们照那书上,再换个花样。”

    “爷就会折腾人!”

    如玉半推半就由他摸,纤手也没闲着,也去摸他的……两人哼哼叽叽半晌,李锦轩才出了院门。

    又过半个时辰,如玉跟着出来,侍卫拦住她去路。

    “爷今日不知道何时回来,我回自个院里歇着,免得王妃知道了,又说我狐媚人。”

    侍卫态度恭敬道:“这会天色暗了,小的送如姨娘回院吧。”

    如玉深看他一眼,“那就跟着来罢!”

    侍卫朝身旁的伙伴递了个眼神,立刻跟上。

    王妃暗中交待过他们几个,王爷被这个女人迷得三昏五道,早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外头进来的狐媚子,不知道存了什么心思,必须看紧点。

    穿过抄手游廊,一路往北,还未走到院门口,远远的就看到有道黑影。

    侍卫大喝一声:“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在那里做什么?”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奴婢是浣衣所的丫鬟,来给如姨娘送衣裳。”

    侍卫皱眉:“为何不送进去交给下人,非要等在门口。”

    “还能为什么,不就盼我念着旧日的情份,从我这里讨要点好处吗?”

    如姨娘袅袅上前,拔下头上一支珠钗,塞到她的怀里:“拿着吧,大冷的天手都洗肿了,怪可怜的。”

    小丫鬟喜笑颜开的把衣服奉上,“回姨娘,大红色戏服内衬的针角稀了,奴婢自作主张缝了几针。”

    “还缝它做什么,扔了就是。”

    如玉鼻子呼出冷气,抱着衣掌走到侍卫面前,“要不要翻翻呢?”

    那侍卫也委实不客气,翻了几下,见没翻出什么东西,便陪笑道:“得罪了,如姨娘!”

    “哼!”

    如玉冷笑着走进院里。

    夜深。

    万籁俱寂。

    原本在床上熟睡的如姨娘悄无声息的光脚下床,将那件红色的戏服拿到窗下,用剪刀剪开其中一处,从里面挖出一片小小的纸片。

    就着窗外冷冷的月光,她略略扫一眼,随即,将纸片放进了嘴里,嚼着咽下去。

    ……

    玉渊施罢针,苏长衫沉沉睡去。

    她朝大庆二庆看一眼,转身走出去,见谢奕为隐在墙角下,身后是一身黑衣的青山,两人在细声交谈着什么。

    见她来,青山上前行礼,退于院外。

    玉渊揉了揉额角,竭力忍着心里的疑惑想装作没看见,谢奕为却主动开了口,道:“棋子已经动手,再等些日子,等水到渠成的时候,局势便可逆转。”

    玉渊微微一震,“三叔不用与我说这些,我放他,也放心你。”

    “我是怕你夜里睡不着觉,昨儿就没睡好罢!”谢奕为指了指她的眼睛:“瞧着眼圈都黑了。”

    玉渊苦笑。

    他有事,她若能安然入睡,那还叫什么夫妻?

    所谓夫妻,就是他在夜里咳嗽一声,她睡得再死,也能听见他的咳嗽声,然后努力睁开粘在一起的眼睛,问他怎么了。

    谢奕为看了眼院外,“阿渊,还有件事情,你听了别激动。”

    “三叔,你说!”

    “刚刚宫里传出消息,说是又有新的证据冒出来,陆皇后和福王在皇帝面前大哭一场,皇上一怒之下,把王爷和张虚怀下了大狱!”

    饶是玉渊心底有准备,也被这消息激得眼眶发热,慌张用手压住双眼,“对不起,三叔,我……”

    那人,是她的死穴。

    碰不得,就像融入她的骨血和四经八脉,一碰,就会钻心的疼。

    谢奕为踮着脚走过去,想抱,又觉得不大合适,于是从怀里掏出一方折叠好的手帕:“没事,想哭就哭罢!”

    哪怕所有的事情在心底演化了千遍,万遍,他依旧寝食难安,一颗心就这么半上半下的吊着,都快疯了,何况阿渊。

    他这么一说,玉渊反而不哭了。

    她静静道:“这消息一经流出,明儿又是难挨的一天,三叔,你记得吃药,我先回去了。”

    “去吧,房里点支安神香。”

    玉渊把帕子交还给他,转身时,面上又恢复了平静的神情,看不出她刚刚哭过。

    如今,偌大的王府她是主心骨。软弱,在最亲的人面前坦露就行了,对外,她必须撑得住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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