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掌门,读作团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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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这种古装衣袍本来就宽大,袖摆领口都系得不紧,再加上郁帘青是被藤打横托起来的,拉扯之间更敞开一些。

    藤蔓先在他本就没有布料覆盖的手腕脖颈处亲昵缠卷几圈,又顺着敞口朝他胸口肋间爬去。

    略带温热的藤蔓窸窸窣窣划过皮肤,那种奇奇怪怪的感觉令郁帘青头皮都快炸开了。

    藤蔓、触手、缠绕.avi

    千钧一发之间,郁帘青只觉得脑子里飘起一行大字:

    此处应该有本!

    那场面,是在一众粗粗细细的深色藤蔓缠卷中,年轻人只堪堪露出几片雪白肌肤。于是衬得深色愈深,白得愈白。

    他在挟制间不甘地拱起腰身,却只能无力地在面上蒸起些许红晕——

    ……淦!郁帘青连忙住脑。

    当物品能起出“娇吟”这种名字的时候,他就该知道这不是啥正经游戏!

    龙鸣在他腰侧疯狂嗡鸣,颤得整个刀鞘都叮咣作响,似是笼中的野兽在不甘咆哮,但完全无法挣脱出来。

    不过这动静倒是引起了藤蔓的注意,另有几根尖尖藤条蛇一般探首过来,好奇地卷了卷刀鞘,发现并没有什么好处拿后,便又直接扯断了挂刀的衣带,把这碍事的玩意儿扔到地上。

    龙鸣“当啷”一声砸在地上,嗡声霎时沉闷了许多。

    人,就是一种越到危急关头脑子里想法越多的生物。

    比如此时郁帘青心中警铃大作,脑袋里还在不由自主地想,这场景就好像是一群彪形大汉抓住一对情侣,要当着老婆的面ntr她。

    郁帘青听着老婆刀在一旁的无能狂嗡声,奋力挣扎起来,大声嘶吼道:“不行!我们纯爱党和牛头人势不两立!你们这样是不会过审的——!”

    似是感受到郁帘青的抗拒,藤蔓慢慢吞吞地松开,把他放在地上。

    郁帘青此时才发现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被卷进了那时见过的藤林深处,到处都是密密匝匝的藤条,就连阳光也十分黯淡,被这些密藤悉数遮住了。

    而那些藤条只是松开,并没有退走,正似仰起的蛇首一样围拢在郁帘青身边,好像随时都能再缠上来。

    郁帘青赶紧拨开地上的藤条,把老婆捡起来抱在怀里。

    龙鸣不再颤动,开始委屈地嘤嘤嘤。

    郁帘青对好用的工具人一向很疼惜,他摸摸刀身又摸摸刀柄,是好一通安抚。

    见人这样,周围藤条也不知怎么发起怒来,四五根一哄而上把龙鸣卷了个结结实实丢了出去,又你争我抢地往郁帘青手心里拱,大有让他也这么摸摸自己的意思。

    郁帘青“刷”地就把手抽了回去,握拳缩在胸前严肃地骂道:“你什么形状自己不知道吗!”

    藤蔓被他吼了一通,也真没再上前,就畏畏缩缩悬在半空中,看起来还挺委屈的。

    郁帘青也琢磨出来点意思,知道这藤林不会伤害自己,倒是又冷静下来。

    “我刀呢?把我龙宝还我!”他冲着包围圈要求。

    藤蔓波浪似的拱了拱,却是分开了一条道出来,从中露出个东西。

    郁帘青一看,那并不是自己的刀,而是他背过来打算装藤条的背篓。

    只见周围成百上千条藤蔓都聚了过来,在郁帘青面前一条接着一条盘进背篓里。

    那些藤条本来生机盎然,却在盘进去后迅速干瘪枯萎,变成郁帘青上次割掉的那些枯藤的形貌,从头顶看不见的高空处脱落。

    只几个呼吸的功夫,枯藤已经装了满满一背篓,似蚊香一样盘得整整齐齐,显然比上次郁帘青自己装得要多多了。

    几条绿藤托着沉甸甸的背篓放在郁帘青跟前,又邀功似的朝他舞动几下,显出一副讨好的样子。

    见郁帘青没有抗拒的意思,就偷摸凑过来碰了碰他的指背和脸颊。

    郁帘青表情古怪。

    他想起上次离开榕树林的时候,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人在藤林里看他,现在想来那估计根本不是人,就是这片林子。

    为什么枯藤上有灵力残留,纯粹是因为这榕树成精了。

    榕树开启灵智,那就与雪宝不同,是精怪。

    精怪比之妖兽来说,修炼要更加困难一成,这榕树林范围如此广大,估计都已经生了成百上千年了。

    这榕树林没什么恶意,反而帮郁帘青弄死了野猪王,还给他那么多藤……

    不过就是摸两下……也不会掉块肉啦。

    所谓拿人家手短,郁帘青弹出一根手指头,谨慎地在其中一条树藤上顺了顺。

    周围成千上万条树藤静止一瞬,忽然“刷”地围了上来,在郁帘青身上一通狂蹭。

    场面顿时变得一言难尽了起来。

    “——等等!停!住手——啊不是,住藤!”

    郁帘青艰难伸手推着面前向他挤来的藤条:“再乱摸以后我再也不来了!”

    树藤闪电般地收了回去,在郁帘青周围退出一个足有丈宽的空地,藤首冲他怯怯点头。

    郁帘青:“走了走了,下次一定。”

    他背起背篓,又捡起不远处的龙鸣,他的宝贝刀刀此时似乎已经接受了ntr的命运,连嘤嘤声都是羸弱的。

    郁帘青抬手敲了敲藤条织就的墙壁,后者不情不愿地裂出条窄道来,拥着郁帘青往外走。

    走出密林,那些藤条竟还聚成一个尖尖依依不舍地跟在郁帘青左右。

    那注视感果然又出现了,甚至比第一次来榕树林时更强。

    郁帘青被它盯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别送了,你总不能一路跟去我家吧?”

    他顿了一下,有点警惕地说:“你不会真能吧?!”

    树藤仿佛是被他提醒了,摇晃着伸了过来,绷断了郁帘青的发带,探入他发间。

    如瀑青丝霎时披了下来,又被树藤卷住。

    数根藤条有些笨拙地收拢郁帘青的长发,挽出一个丑丑的发髻来。

    紧接着一根藤条穿过发髻,霎时枯萎从其上脱离下来,留在郁帘青发间。

    郁帘青有些纳闷地抬手摸了摸,发现这段树藤的质感不似之前的枯藤柔韧,而是十分坚硬,就像个木质发簪。

    见郁帘青手指探来,发簪上突兀长出一根细细藤条,亲昵缠住他的手指。

    郁帘青:“……”

    失策。

    腰间的龙鸣顿时嘤得更大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就突出一个轮——流——宠——信——

    后位一日空悬,尔等始终为妃!

    猫啊树啊这些最后都不会变人。

    人多没意思啊【震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