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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进军营王夫人中计

    从一进门的那一刹那起,王佐对他的姐姐就存了一份戒心:她的她的举手投足说话口气以及人品气质等,和过去早已不可同日而语了,当然这和随着年龄而增添的进步是无关的,除非她碰上了什么不可思议的际遇,出家人把这叫造化。而且她言谈举止和她自己的穿着打扮也大相径庭,她根本就不像是个普通村妇。王佐一直在想:姐姐如今是干什么的?后来说到那位叫黄狗剩的姐夫时,他的判断才稍稍又向好的方面转换了些。不是他姐,而是这个叫黄狗剩的人使他相信了他姐也许是真诚的。不过有一点是,这个姓黄的像倒是有一点像是他姐姐的丈夫,但是又拿不很准,哪儿出了问题呢?一时他也无法分辨得出。后来说到母亲、说到就在五十里开外的一座小破庙。这个故事编得太低级、不圆满,逻辑性不强,小破庙可能真有,但即便是母亲活着,也决不可能一个人窝在那儿。傻瓜也会想啊,姐姐如何到了这儿?他们怎么会打听到她的嫡亲兄弟就在岳家军中,而且多少还负点小责,一个通常的小老百姓消息咋会这么灵通呢?

    王佐开始分析并决断:消息已经走漏了,他的身份已经暴露无遗了。他有生命之虞,有人已经把他的项上人头定了价钱,并且在挖空心思地寻找他的下落,并将他置于死地而后快。并不是说他有多么伟大,但就目前来说,他决不能死,他如果死了,岳大哥命在旦夕,十有**还会再陷囹圄,抗金大业毁于一旦。副帅王贵忠厚中藏着奸诈,这个人只可敷衍供事但决不可深交,更不能托付性命攸关的大事,尤其是当前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现在唯此为大的是怎样稳住这个女人并把她身后的大人物供出来?王佐左思右想,终于谋得一计,说:

    “姐,既然娘在小破庙里病体沉荷不久于人世,我们还有心思在此谈天说地,你快领我走吧!”

    王玫以为得计,欢快地说:“珏弟说得极是,咱们这就出发,把娘亲接到你这儿先住几天,以后再作计较。”

    临出营门时,王佐喝令套车,指着院中正在对他们这几个人偷瞧的人说:

    “王二麻子,就是你了,你驾车。”

    余化龙被军师叫了个王二麻子,刚想分辨,立马醒悟,道:

    “王参军,这几日我屙肚子。”

    “坚持一下,这是我老娘的事,事后我请你喝酒。”

    “王参军,酒就算了,你借我二两银子吧,我家老娘也病了。”

    “关键时刻你就给我耍赖,你小子真会挑时间。行行行,二两就二两。”

    余化龙听罢说了句“王参军不可反悔呀”,就欢欢喜喜套车去了。

    王佐左右瞅了瞅,正好看到双枪陆文龙带兵巡逻回来,他迅即用眼角朝陆文龙挤了一挤。他不敢用番语说话,他怕这个叫黄狗剩的人也懂番语,或者姐姐这些年机缘巧合不知在哪儿也学了几句夷人语言,这年头还是多长个心眼的好。陆文龙小将是多么聪明的人呀,军营中他和王佐关系最熟,俩人在一起时间久了,因而有些暗语习惯也了若指掌:王叔的意思是他说话不方便,让他陆文龙带本部人马悄悄跟在他们后面,以防不测。

    三个人一辆马车,一个驭手,直奔前方小破庙。

    一上车,王佐的姐姐就拿眼睛示意王佐,询问这个驭手可不可靠。王佐笑道:

    “他是兵,我是将,我要他小命也在举手之间,有什么不可靠的。”

    余化龙只管驾车,听说回头大眼一瞅,叫道:“参军,二两银子的事不敢忘了?”

    “王二麻子,只管驾车,闲话少说。”

    “珏儿,这汉子脸上没麻子呀,你怎么叫王二麻子呀?”王玫这才发现了端的。

    王佐一怔,名字本来就是现编的,当时也没想那么多,抓一个猛将在身边,安全系数高十倍。现在姐姐看出了破绽,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王佐的脑子转得快,因而笑道:

    “赶车的这人又蟲又笨,占住一点是人老实,勤快。所以像他这种人还有什么好名字,他哥是真麻子叫王大麻子,原先也在我们队上,后来战死了,这小子来队上找他哥,吃了两碗干饭说不走了。也是为了好记,大家顺嘴就把他叫成王二麻子了。他的真名谁还记得?”

    “我叫王金龙!”余化龙头也不回地冒了一句。

    王玫放心的点了点头说:“兄弟你真会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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