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暴戾王爷装成小奶狗帮我逃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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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碰也疼,不碰也疼

    顾慕远与南凤仪这边蜜里调油。

    南诏国的太子府里,却是愁云惨淡。

    “殿下,去吗?”

    桌案上,是一张烫金的帖子。

    南崇善要为阮红纱庆祝生辰。

    为表隆重,特意让人送了帖子来。

    看似一张不起眼的请帖,

    背后的深意,却让人不得不多想。

    “不能去啊。”

    南玄的谋士申文昌进言。

    “那位红纱娘娘在陛下跟前说。”

    “殿下每年都不参加她的诞辰。”

    “许是心中对她厌恶。”

    “你们听听这话,不是摆明了挑唆么?”

    “所以殿下,您不能去啊。”

    “可是不去怎么办?”

    “难不成要落人把柄?”

    另一个反驳。

    “陛下亲自让人送了帖子。”

    “若是不去,岂非忤逆圣意?”

    再一个则上前道:“殿下千万三思。”

    “红纱娘娘此举,不知意欲何为。”

    “您万不可冲动行事哇。”

    南玄皱眉坐在一旁。

    听着他们争执不下。

    这些年,他一直有意无意的避开阮红纱。

    毕竟是盛宠的贵妃。

    自己若是走得近了。

    难免落人口舌。

    更怕自己触景伤情。

    也怕影响到她的生活。

    她偏偏要自己出席。

    究竟意欲何为?

    两方意见僵持不下。

    南玄突然转头问方映。

    “方侍卫,你觉得本殿下去还是不去?”

    方映见他问自己。

    倒也没有十分诧异。

    “避而不见,不是长久之计。”

    “属下觉得,殿下应该去。”

    “但要做好万全准备。”

    南玄皱了皱眉。

    万全准备?

    他的小阮心思单纯。

    从不会有害人之心。

    这是让自己防着她?

    “你觉得她会害我?”

    方映欠了欠身。

    “属下不敢。”

    “只是凡事有万一。”

    “殿下现在正在追查阮氏。”

    “咱们还是小心谨慎些比较好。”

    虽然觉得他说的在理。

    但南玄觉得,他们还是多虑了。

    靡靡乐音,曼曼舞姿。

    阮红纱的生辰宴如期而至。

    如今的她。

    虽然只是贵妃。

    但后位空缺。

    满后宫,只她身份最为尊崇。

    这么多年,她的地位稳固,风头愈劲。

    明眼人都看得出。

    陛下于她的宠爱,无人能及。

    众人争相敬酒。

    殷勤切切,好不热情。

    南玄除了初时敬了酒。

    说了几句场面的客套话。

    余下的时间。

    便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观舞赏乐,倒也淡然。

    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得知了南凤仪中毒的消息。

    阮红纱高兴的不得了。

    几杯酒下肚,面上便飞起一片红霞。

    端了杯酒敬给南崇善。

    美人娇滴滴的在旁哀怨。

    “听闻太子殿下笛音袅袅。”

    “红纱无福,竟都没有听过。”

    “不知陛下可曾听过?”

    南崇善饮的畅怀。

    听完她的话哈哈一笑。

    “太子的笛音,确实堪称一绝。”

    “朕也好几年不曾听过了。”

    看了眼正专注看歌舞的南玄。

    南崇善唤他一声。

    “太子,不若即兴一曲如何?”

    南玄急忙起身。

    “儿臣今日出门,并未随身携带。”

    “还是改日吧。”

    美人轻轻推搡。

    南崇善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

    “不碍。”

    “朕那里新得了一支玉笛。”

    “正好赏赐与你。”

    说着命人去取了来。

    舞乐已停。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这里。

    南玄自然不会公然违拗南崇善的意思。

    躬身接过那温润的玉笛,眸色安然。

    自从阮红纱入了宫。

    他便再不曾吹笛。

    没想到今日,还是因她再奏。

    “儿臣恭敬不如从命。”

    捡了首应景的春日暖。

    南玄徐徐奏来。

    只听的人如痴如醉。

    阮红纱拾起身前的酒杯。

    眼眸里目光闪烁。

    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样貌上,与从前一般无二的少年。

    只是他的态度毕恭毕敬。

    再不是从前与自己一起时的恣意温柔。

    他的目光也再不落到自己身上。

    许是喝多了酒。

    阮红纱身子软软的,靠着南崇善。

    “还是陛下最疼红纱。”

    “若不是陛下。”

    “红纱如何能有这般耳福?”

    “想来太子殿下,也不会为我奏曲。”

    南崇善被她哄的开怀。

    “怎么会呢?”

    “太子向来温厚。”

    “之前只是不凑巧罢了。”

    “是不是啊?太子?”

    南玄能说什么?

    只能点头应承。

    听着上位两人的笑声。

    心里似是被划破了道口子。

    碰也疼,不碰也疼。

    血淋淋的,让人无法直视。

    上面的两人不知道又说了什么。

    阮红纱端着杯酒,盈盈走到跟前。

    “太子殿下曲境优美。”

    “本宫如沐春风。”

    “特备薄酒一杯。”

    “还望殿下,万务推辞。”

    她身后的南崇善跟着劝。

    “贵妃难得与人敬酒。”

    “太子就饮了吧。”

    南玄无奈,硬着头皮接过。

    “娘娘谬赞,玄,不敢当。”

    说罢,仰头一饮而尽。

    阮红纱咯咯一笑。

    接着又递过来一杯。

    “殿下今日赏光,红纱不胜欢喜。”

    “还望殿下再饮我一杯。”

    南玄眸色如漆。

    凝望着一身盛装的人。

    没有说话。

    只接过酒,又一饮而尽。

    阮红纱嘴角含笑。

    又亲自斟了酒。

    转过身来夸赞道:“殿下海量。”

    “不若……”

    余下的话还未出口。

    手中的酒倾洒而出。

    落在了南玄的衣衫上。

    “哎呀呀!”

    “本宫定是喝多了。”

    阮红纱拿了绢子,俯身帮他擦拭。

    南玄连忙避开。

    “有劳娘娘,不碍事。”

    说罢与南崇善告退,下去更换衣衫。

    他行的匆忙。

    眼眸里一片水汽。

    内监在前引路到了地方。

    李申便让人尽都退下,亲自在里面伺候。

    “殿下。”

    拿了衣物递给他。

    谨慎问道:“可有觉得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刚才饮了阮红纱的两杯酒。

    李申怕那酒里有古怪。

    忍不住担心地问道。

    “无碍。”

    换好了衣衫。

    南玄的情绪也平稳下来。

    从屏风后出来。

    坐到一旁的矮榻上。

    刚才的两杯酒喝的有些快。

    此时略略有些头晕。

    便一手支头,靠在那里小憩。

    “是怕我害了你们殿下吗?”

    柔媚的声音软软响起。

    一阵香气袭来。

    阮红纱站在门外,语笑嫣然。

    李申面色微变。

    看了眼睁开双眸的南玄。

    连忙退到一旁。

    这女人,好大的胆子啊!

    ……

    你那里,下雨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