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来看我的坟头草顾琅慕容衍

心上人来看我的坟头草顾琅慕容衍 > 14 你这是耍流氓

14 你这是耍流氓

    老皇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近来咳血愈发严重,整个人的精神都差了许多。

    怕是撑不到年关了。王太医轻声叹气,收拾好药箱,带着一瘸一拐的小太医出了殿门。

    屈封云仍守在殿门口,见小太医跟只瘸腿兔子似的,不禁多看了两眼。

    小太医顿时警觉道:“我自己走。”不要你扛!

    屈封云:“......”我还懒得扛!

    王太医扶着徒弟,一边走一边道:“屈副统领方才也是好意,你怎么还气上了?”

    “我没气,”小太医道,“可他真的好\/硬,跟石头似的。”

    王太医:“他是武将,身体自然壮实些。”

    小太医:“可别人也练武,怎么没他那么硬......”

    屈封云听他一口一个硬,听得心中焦躁,拽过身旁的护卫就问:“我硬吗?”

    护卫:“......”你这是耍流氓。

    *

    吴七换了衣服,便和顾琅回东宫了。

    他们走到半路,吴七说饿了,便买了几个包子,两人边走边吃。

    顾琅咬着包子,忽然看见前边的摊子上,有个人在挑东西。

    那人卸了盔甲,身着常服,又高又壮。

    顾琅眼底骤然生寒,藏不住的杀意缭绕周身,紧咬的牙间似乎尝到了血腥味。

    郑于非!

    十一年前,刑台上那一滩又一滩的血又灌入了顾琅眼底,红得发黑,黑得发冷,一碰便是刺骨的寒。

    血,他的梦里,总是铺天盖地的血,从刑台淌入地下,又从土中渗出,如河流般将他淹没......

    郑于非!

    前边的人似有所觉,转头看了过来。

    吴七猛地抓起顾琅捏着包子手,咬了一口。

    “唔......”顾琅吃痛回过神来,皱眉道,“你做什么?”

    吴七一副生气的模样,“你把包子都捏坏了,浪费粮食!”

    顾琅:“......”

    郑于非四周看了看,却没发现什么。

    那股强烈的杀意突然消失了。

    到底是什么人?他忽然生出一阵不安,京城之中,还有谁敢对他起杀心?

    顾琅再抬眼时,郑于非已经不见了。

    吴七又塞了个包子给他,顾琅没胃口,说不吃了。

    “不行,”吴七道,“你现在不吃,等会就该饿了。这便好比欠债,欠下的,总要还的。”

    顾琅看着远处宫城翘起的檐角,轻声道:“欠下的,便会还吗?”

    “会的,”吴七看着他,眸中似深潭不见底,“该还的,都会还的,你信我。”

    顾琅垂下眼,转身走了。

    吴七跟在他身后,喊着:“你真不吃啊?等会饿了就没有了......吃不吃啊?可香了......”

    *

    几日后,孙放见徐镜儿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终于开口劝道:“徐姑娘,你离家这么多日,家里人该担心了。”

    徐镜儿抿着嘴,不说话。

    孙放继续道:“若是跟家里人有什么误会,说开便好了,都是一家人。”

    “孙大哥,”徐镜儿终于道,“其实,我爹是丞相。”

    孙放故作惊讶道:“啊?!”

    徐镜儿道:“他要我嫁给不喜欢的人,我不愿意,才跑出来的。”

    “可你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孙放道,“你出来这么多日,你爹定然很担心,说不定已经后悔了。”

    徐镜儿:“真的吗?”

    孙放:“要不这样,我送你回去,你好好跟你爹说说。他是你爹,不会逼你的。”

    徐镜儿也挺想她爹的,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同意了。

    他们回了丞相府,徐之严见女儿平安无事回来,十分欣慰,老泪都要流下来了。

    高承还在相府里,见人回来了,抓着徐镜儿的手道:“既然回来了,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今日便拜堂吧。”

    丞相:“......”

    孙放:“......”

    徐镜儿一下子就哭了,“呜呜呜......我不要!”

    高承:“少废话,快点!”

    徐镜儿一把拉住孙放,“我......我已经跟孙大哥成亲了,不能跟你拜堂!”

    徐之严,高承:“什么?!”

    孙放:“......”

    孙放想起慕容衍说,逮着机会就要气高承,越气越好。

    于是,他也一把揽住徐镜儿,道:“对,我们成亲了,镜儿还怀了我的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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