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钦笑起来，抓着杨园的头，他张开了嘴巴，直接咬开了杨园的天灵盖，咬碎了骨头，舌尖骤然的伸长，伸到了脑浆里，开始吸啜起来。
杨钦就这么把杨园的整个脑袋里所有的血和脑浆都给吸食干了。
他打了个饱嗝，也是同时杨钦的脸开始出现了变化，一边是他本来的样子，另外一边，就在几秒时间里直接就变了，变成了杨园的模样。
两兄妹，以这样的方式共用一个身体。
杨钦抬起眼，两只眼睛不同的旋转角度，一起注视向他们的父亲。
嘴角扬起的弧度也不是一样的。
“爸，姜覃我们要了。”一张嘴巴，却出来两个声音，一男一女两道声音。
杨锋是有点惊讶的，不过惊讶过后依旧坐在那里。
还有很多的宾客，还能阻拦他的两个孩子，现在是一个孩子一会了。
杨园的脑袋滚落在地上，全部都干瘪了，至于她的身体，已经没有任何用了。
没有人去关注她的身体。
她的灵魂转移到了杨钦的身上，为了得到姜覃，两人直接就成为了一个人。
他值得他们这样做。
他们无法看到别的人，现在甚至他们的父亲，兄妹两都不想姜覃落到他们父亲手里。
宾客们围攻上来，杨钦一手就抓一个，直接就拧断了脖子。
另外那只手，或者说另外的半边身体，也全部变异了，变成了杨园的样子，手指上还涂着艳丽的指甲，直接就刺进了宾客的心口，把对方的心脏给捏碎了。
数十名宾客，就在兄妹两的攻击下，一个接着一个倒了下去，一瞬间，地上倒了数具尸体，没有立刻就死去，很多身体还在蠕動着。
杨钦抬起脚，就把身边的一颗脑袋给踩碎了。
骨头裂开的声音。
餐桌上，躺在餐盘里的姜覃发现周围的战斗声似乎停歇了，他知道发生了某个事，所以导致这个结果，杨钦和杨园两人刚刚出声，他们的声音就像是一个人，但有听得出来是男女两个音。
四周还存在的视线突然就少了，像是从刚刚的无数个，顷刻间就减少成一两个了。
剩下的人肯定有杨锋的，另外的，是杨钦还是杨园。
姜覃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差不多该睁开眼。
他缓缓睁眼，当转眸看到桌子旁站着的人时候，第一时间真的以为自己看错了，不然怎么会看到杨钦和杨园两个人，他们的脸，他们的身体好像融合了起来。
一人一半的身体，融合成了一个整体。
另外的那一半呢？
姜覃往地上看，看到一个女生的身体，还有就是一颗和别的脑袋不太一样的头颅，被完全吸干的脑袋，滚落在不远处。
姜覃好像有点不能理解，可是很快，又觉得在这里发生的任何事，都好像是正常的。
不然他自己躺餐盘上，这件事又该怎么解释了。
还剩下三个人，是三个人，杨钦和杨园都还在，没有谁死去。
为了他才这样的吗？
他们对他的感情，在这一刻姜覃想他是完全感受到了。
很感谢这两个人，这样浓烈疯狂的爱意，哪怕是扭曲的，也是姜覃现世里感受不到的。
让姜覃在这一刻有点感动。
但是兄妹两和杨锋之间争夺的结果，不需要再过一会，现在姜覃就知道是什么结果。
既然宾客们都倒下了，那么他这个美味佳肴就下次再上桌了。
姜覃直接起身，他从餐盘里下来，两只脚落到了地上。
地面都是粘稠的鲜血，到处都是血，猩红有刺目。
脚底直接踩在血液上，那种黏腻感，让姜覃拧起了眉头，他两只脚光倮着，鞋子和袜子在不久前被人给脫了。
不仅是脫了，还被他们给吞食了。
姜覃没有去随便找一双，就这样赤足走动起来，不是走向兄妹两，而是往杨锋那里走。
往这里最强的那个人走去。
“姜覃！”杨钦杨园出声喊姜覃，他们伸出手，不同的两只手伸向姜覃。
“我们会保护你的。”
两人让姜覃过去，去他们那里，他们现在力量不一样了，不只是两个人的力量叠加，另外还多了点力量，全力以赴的话，说不定是可以胜过他们父亲的。
两人都笑着，请求地看着姜覃，希望姜覃可以走向他们。
姜覃轻轻摇头：“抱歉。”
说完姜覃加快脚步，直接就走到了杨锋面前。
杨锋这个时候抬手，姜覃把自己的手给放上去，一个轻拽，姜覃被拉得坐到了杨锋的怀里。
杨锋一只手环着姜覃的腰，另外一只手，从后面往前伸，将姜覃的下巴给轻轻地抬起来。
“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么快就把那两人给蛊惑到了，他们两人现在为了你，要和我这个做父亲的敌对？”
“姜覃，你把我的两个孩子都给抢走了，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怎么好呢？”
杨锋让姜覃给他一个答案。
“怎么惩罚啊？”姜覃笑，他后背往后靠，直接靠进杨锋的怀里，他视线和那边的兄妹对视着，两人往这边走，走了几步后停了下来。
看到自己父亲将姜覃给搂着，似乎兄妹已经知道结果了，但他们还不想就这么放手，两只不同的眼睛都糅着狰狞。
“杀了我？”
“杨总你舍不得。”姜覃在自说自答。
杨锋被姜覃的话给逗乐了，这个人身上太多惊喜了，早知道会有这么多有趣的一面，他应该再早点了。
“让我当你的狗，我觉得杨总你应该会喜欢这种？”
男人的眼神看待他的眼神就是看狗一样的眼神。
杨锋手指往上，抚模起姜覃的嘴唇来。
直接拨着那两瓣艳丽的嘴唇。
“你说你是狗？”
杨锋笑着摇头。
“狗不好，当我的人偶娃娃比较好。”
咔哒一声响，姜覃脖子上戴上了一个项圈，一个金属的项圈，他稍微摸了一下，很纤细的项圈，没多少重量，戴在脖子上，几乎没什么感觉。
姜覃视线往后，和杨锋偏视他的眼瞳对上。
从男人幽深冰冷的眼瞳里，姜覃看清楚了项圈的颜色，是黑色的。
陪着他白皙的颈部皮肤，颜色差异相当得大，不过似乎也因为这样，项圈就算很细小，却非常鲜艳。
“这是送我的？”姜覃捏着项圈问。
“是，不喜欢？”杨锋笑。
“不，喜欢，谢谢杨总。”姜覃已经不会叫这个人为爸爸了，这个人早在之前就已经告诉众人，和他断绝养父子关系。
现在的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片刻前没关系，这一秒开始，他们有了关系。
主人和玩具的关系。
自己给人当洋娃娃，还是人偶娃娃？
姜覃心底在笑，脸上的微笑浅浅的，他微弯着身体，将自己卷缩起来，缩在杨锋的怀里。
这样的话，是不是就更像一个洋娃娃了。
这个人可真会适应一切，不管是刚才自己爬到桌子上，躺餐盘里，还是现在，成为自己的小可爱，都好像他原本就该这样似的。
杨锋手指落到了姜覃的喉咙上，轻轻一掐，就可以掐断姜覃的脖子。
杨锋缓缓拿开手，这么漂亮的人偶娃娃，好歹要放在身边养一会。
拍了拍姜覃的手，杨锋示意姜覃走下去。
姜覃走了下去，杨锋站起身：“你坐。”
姜覃十分听话地坐到了沙发上，不是正常的那种坐法，而是两条纤长的腿拿了起来，拿到沙发上，弯曲着脚，姜覃两只手抱着脚，看着就和洋娃娃没什么差别。
漂亮的桃花眼，微微泛红，一股柔媚在眼尾荡开。
杨锋离开沙发椅，他往前面走，前面自己一对儿女，现在是共用一个身体，两人站他面前。
“你们太不听话了，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我不高兴，给你们两天的时间，好好反省一下。”
杨锋给出了惩罚的时间，下一瞬，他出现在了兄妹两面前，彼此的距离直接从刚刚的几米远，缩短为几厘米。
杨锋掌心冰冷的温度传递到杨园的脸颊上，杨园拥有的那只眼睛，左眼剧烈地颤抖，右眼是杨钦的，杨钦抬手就去攻击他父亲，手指齐根断掉。
五根手指全都掉落在地上。
杨钦怔住了，杨园还来不及抬手，她的肩膀就让杨锋给扣住了。
肩膀裂开的声响，沉闷声响传来了，杨园慌乱起来，抬脚想把杨锋给踹开，杨锋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指甲直接就猛地陷进了杨园的骨头里，就这样抓着杨园的肩膀，把人给甩了出去。
甩出去后，不等身体起来，杨锋又一脚抬起，往下胸闷一踩。
啊！兄妹两痛叫出声。
杨锋弯下腰，手指一点点的刺进兄妹的胸口里，摸到了两人的心脏。
不是一颗心脏，是两颗心脏。
捏碎了一颗心脏，把另外那颗给拿了出来。
“你们的心脏，暂时由爸爸保管两天，两天后你们再来拿。”
杨锋脸上的笑容还有着父爱的慈祥，可又血腥残忍。
哪怕这是他心爱的两个子女，但是要和他抢东西，抢他早就盯上的宠物，这就是他不能允许的了。
杨锋掌心裂开，出现了一张嘴巴，一张布满了锯齿的嘴巴，一把就把兄妹剩下的一颗心脏给吞食了。
兄妹想要站起来，杨锋本来起身离开，一个转身，又一脚踢了上去。
这一下，那具身体陷入了墙壁中。
杨锋没有看子女身体怎么样，他直起身离开，走了几米远，抓着旁边一张酒桌，放了许多酒的酒桌，抓起来往天花板上轻轻一扬，看起来力道不重，结果天花板开始坍塌掉落。
又石板从头顶掉下来，看起来马上要砸到姜覃了，姜覃在思考自己要不要躲开，想到自己小猫的身份，那还是不躲了。
石块都来到了姜覃的面前，他仰头看着天花板的，身体突然被人给拉了起来，随后跌进了一个宽阔的怀抱。
那个怀抱相当得令人安心。
作者有话要说： 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