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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27.

    看见他到处找身份证, 周昆才发现小孩要出门：“你上哪去？”

    “北京。我身份证呢？”他满柜子的翻，“你藏哪儿去了。”

    “我可没拿过你身份证啊。”

    “那就是杨姨拿的，杨姨！你见过我身份证吗？”

    杨姨急忙从厨房出来，给他找。

    一旁, 周昆问：“去北京干什么？”

    “爬长城！”

    周昆：“……”

    “爬长城, 跟谁去？多久走。”

    “21号晚上的航班。”正因为是开盲盒开出来的, 没花多少钱，所以都是价格很低的红眼航班。

    “我问你跟谁去, 21号晚上的航班, 你提前一周就开始收拾？”

    “不能先收拾吗？我一个人去不行吗？”

    “一个人？”周昆马上说不行, 掏出手机看机票，“那我跟你一起去爬长城, 以前叫你去你不爬, 现在倒好，都快成年了，突然想爬长城了？”

    “救命！”周进繁回过头, “你跟我去干什么！我是一个人飞，但我在北京不是没朋友！我跟朋友聚餐还要带老爸吗”

    “为什么不能带老爸, 有什么不行的，你老爸不帅？”

    “你自己知道就好！”

    周昆无言, 最后那天他开车把周进繁送到t2航站楼，帮他把行李拿下来, 道：“你到北京, 马上给我打电话, 必须打，别忘了，住哪个酒店, 给我发定位。还有啊，你刘叔叔北京的，我叫他请你吃饭？”

    “哪个刘叔叔？算了，我不跟人家吃饭。”

    “就是那个，爸爸老同学，以前来过我们家。他儿子叫刘……好像叫刘军军？比你大不了多少，那可比你高多了，上次我看他老爸发朋友圈，真帅，跟男模一起走红毯呢。”

    走红毯，小明星吗？

    叫刘军军？？

    这名字真能是帅哥？？

    周进繁表示严重怀疑。

    半信半疑的，他说好：“那你叫刘叔叔给我打电话，我看看能不能腾出时间跟他吃饭。”

    周昆“噗”了一声：“你刘叔叔是大忙人，还要你腾时间！”

    “我也是大忙人！”他拉着行李箱，转身进入航站楼，不太习惯地走经济舱通道，排队，过安检，把身份-证递出，摄像头扫描他的脸。

    一张和稚嫩的身份证照不太一样的脸，更瘦一些，因为爱笑，所以眼睛是下垂眼。他不太上镜，人长得倒是比照片好看不少，干干净净，神采奕奕。

    周进繁露出微笑。

    他拍身-份证的时候刚好在笑，所以每次通过人脸识别的时候，都得笑，才能过。

    今年他身上改变很高，首先是长高，塞个鞋垫勉勉强强能冒充一米八帅哥，然后还抽条，不像小时候那么手也肉肉，脸也圆圆。

    但还是有婴儿肥。

    下飞机，已经过零点了。周进繁在首都机场搞了个定位，发了个朋友圈：“说走就走，299盲盒，你值得拥有。”

    他没忘给周昆回消息：“在等行李出来呢。”

    周昆：“住哪个酒店？”

    “颐和安缦。”

    周昆：“……”好家伙，他自己出门都舍不得住这么贵的。

    周昆是万豪白金会员，上哪儿都住万豪。但他家小孩，才这个年纪就特会享受了。

    “给你刘叔叔打电话了，我把你微信给他了，让他加你，说请你吃饭。”

    周进繁眼疾手快地提到行李，先出机场，然后回：“那你让他别请全聚德啊，那不好吃。”

    出租车上，收到一条转账信息。

    周昆给他支付宝转了五万，备注：省着点花。

    他回：“谢谢爸。”

    提示：加为朋友才能聊天，发送验证加为朋友。

    凌晨一点过，独自到酒店入住，挨个回朋友圈评论：“是啊，刚到，来玩的！”

    不一会儿就把接下来几天的行程排满了，有人要带他去吃烤鸭，他说自己要爬长城，也有人陪他一起去，还告诉他：“朝阳区蛮好吃的，你来我带你去。”

    周进繁回：“真的吗？我以为北京最好吃的地儿在首都机场！”

    “。。机场？”

    周进繁：“只需要三个小时就能飞到广州！”

    “没有啦，北京的外地菜还不错的。”

    周进繁同时跟好多人聊天，一边跟a说自己睡了，一边跟bcd狂聊，折腾到凌晨三点半，撑不住睡了。

    次日睡到中午十二点起，拉开窗帘，抬头望一眼天，雾蒙蒙的。

    是雾霾吗？

    他打开窗户，用手机拍照。

    和春城的天完全不一样，没有颜色，或者说是灰色的天。七月份还热，比他们那儿热多了，他打开微信回聊天，收拾了下出去跟人吃饭，看见了一条新的好友申请。

    名字是真名，刘xx，是爸爸那个老同学刘叔叔。周进繁同意了，下意识点进去看对方朋友圈。

    当然，他对中年人的朋友圈没有任何兴趣，只不过是想看看刘叔叔的儿子到底长什么样。

    翻了一会儿，真的找到了照片，当即一声卧槽。刘军军看起来是个摄影师，二十岁出头，型男类型，寸头，五官很硬朗阳刚，特别正的中国帅哥，穿黑衬衫，挽起来的袖口能看见结实流畅的小臂肌肉。

    周进繁是真有点好这口，马上去回复刘叔叔。刘叔叔问他在北京住哪儿，玩什么。

    “我住颐和安缦这里，我也不知道怎么玩？刘叔叔您给推荐一下呗，哪里好玩啊。”

    那边回复的挺慢，看起来像是在认真打字，周进繁没催，退回去回其他人。

    小前锋问他：“你到了啊？”

    “半夜到的。”

    “你住哪儿啊我请你吃饭。”

    “放暑假你没回老家吗？”

    “没回，我爸妈要来玩。我晚上请你吃饭？你想吃什么？”

    “就我们俩啊，多不热闹啊，我一个人来的。那叫你同学一起吧哥哥！不过明天吃吧，我今晚跟我爸一朋友吃。”

    小前锋的同学可都是帅哥，周进繁都观察好久了。

    刘叔叔给他发了一大堆好吃的店，好玩的地儿。周进繁说：“我人生地不熟的，这些都在哪儿啊，我找不到路，会不会被坑啊。”

    刘叔叔发来语音：“这个啊，你在地图上搜，在地图上搜啊可以搜到。不过你，你一个人来的吧，这样，我叫我儿子，明天带你去玩。”

    计划通！！

    周进繁马上说好啊好啊！

    刘叔叔的语音又说：“我问问他啊，他搞摄影的，刚回国，整天在外面瞎玩。”

    当晚，周进繁跟刘叔叔夫妻吃饭，没见到他家儿子，刘叔叔说他在外面吃饭喝酒，不学好：“我跟他说了，明天他有事儿，明天我让我秘书陪你去玩儿。然后后天军军先带你去玩，我告儿他了，不准带你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你还没成年吧？”

    “成年了！成年了的。”

    “是吗？你爸说你未成年啊。”

    “他记错了！”

    “啊？有这种事？”

    “刘叔叔，你儿子多大？”

    刘叔叔沉默了。

    “那既然满了是把。可以喝点酒，但还是少去酒吧那种地方。”

    跟中年人吃饭没什么意思，吃完坐他们车走，周进繁又去见了一个朋友，十二点回的酒店。

    次日，周进繁通过小前锋收获了四位帅哥的微信，看着有俩直男，有俩不是。他喝了点酒，醉醺醺地回酒店开始扫人家朋友圈，心里头想啊，要是付时唯在就好了，一个人看多没意思。

    都没有办法点评了。

    这四个，有一个还蛮正经的，剩下三个看着都像海王，长得也都帅，各有千秋，但不是他的菜。倒是小前锋这个人，进大学了也没有变得油滑，还是那个样子，满脸稚气未脱而朝气蓬勃的的笑容，无论男女，都很容易喜欢他。

    但周进繁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直男，因为小前锋交过女朋友，不过最近似乎分手了。

    他不准备对小前锋下手，觉得当朋友挺合适的。

    翌日清晨。

    周进繁在被窝里睡得正香，被电话吵醒，他伸手直接挂了，两三秒，电话再次响起，响了两次，是一个不认识的北京号码，周进繁觉得不妥，还是接了起来：“喂……”

    “醒了？”

    是个不认识的男声，低音炮。周进繁窝在被窝里，声音懵懵的：“唔，你是哪位啊？”

    “刘策。”

    “你是汉武帝吗？”

    那头说：“……我是他爹。”

    周进繁迷迷糊糊的：“刘邦？”

    “？历史学得可真够好的。”

    “所以你是谁。”

    “我姓刘。”

    “我男神也姓刘。”

    “刘邦吗？”

    “刘德华。”

    “……”

    就在这种不知所云的聊天之下，周进繁渐渐清醒了，忽然反应过来：“啊，你是刘军军？”

    那头诡异地沉默了几秒，声音像是从后槽牙发出来的：“我叫刘策，谢谢您，放过我的小名。”

    “对不起啊。”周进繁清醒后，意识到对方是那个摄影师，马上说：“哥哥，我叫周进繁。”

    “我知道，你出来，我到儿酒店门口了。”

    “对不起啊我睡忘了，忘了约的几点……”周进繁马上开始洗漱穿衣，虽然他爱美，但没有化妆的习惯，顶多洗个脸搞一套护肤，把乱糟糟的头发梳一梳，喷两下香水，火速跑出去：“你车停在哪里啊？什么颜色。”

    “这边，红色的。”

    两分钟后，周进繁坐上帅哥的法拉利。

    “小弟弟，真能睡啊。”

    周进繁一边道歉，一边看他，真人比照片还帅不少，是特别周正的那种类型，浓眉大眼，条顺盘靓。

    大城市帅哥果然质量高。

    “行了，不用道歉了，我也没等多久。”他发动跑车，架上墨镜，“怎么一个人跑过来玩儿？”

    “开盲盒抽中的……”

    “哦。”

    周进繁系好安全带，问他：“你带我去哪里玩啊。”

    “没吃早饭吧？”

    “没呢。”

    “先去吃早饭。”

    “那吃完呢？”

    “逛校园。”

    “嗯？？”

    刘策瞥他一眼：“逛清华。”

    周进繁：“……”

    谁想逛校园啊。

    “吃完午饭，再带你去看看主席像。”

    “……”

    “然后去欢乐谷。”

    “……”

    “晚上去三里屯吃东西。”

    “没了啊？”

    “你早点回来，写暑假作业。”

    周进繁挠挠头，也不好反驳，只说：“清华能进去吗？”

    “能啊，我有学生证。”

    “哥哥你是清华的啊。”

    “本科是。毕业了。”刚念完英研回国，职业是艺术家、摄影师、媒体人。

    周进繁算了一下他读书的年龄：“哦，那你认识turbo吗？你们是校友。”

    “搞摇滚那个？你喜欢摇滚啊。”

    他点头。

    “可以啊，喜好挺小众，不过我不认识，据说特爱装逼一哥。那晚上带你去mew，不知道有没有演出。我看看啊……”他正要掏手机搜，被周进繁阻止：“我来搜我来搜，你开车别玩手机。”

    进了清华逛了会儿，周进繁喜欢拍照，刘策问他：“清华北大，你比较想念哪个？”

    “我考不上。”

    “成绩不好？”

    周进繁微微仰起头看他：“跟你这样的比，那肯定不算好。”

    刘策挑眉：“能考多少？”

    周进繁不太好意思：“努把力，可能上个……农学院？我挺喜欢种花的。”

    对方哈哈大笑：“那你拜拜孔子像。”

    “拜了我能考上清华吗？”

    “不能。”

    刘策思考了下说：“你努把力考隔壁吧。”

    “不过肯定没有我们学校好。”

    “我倒想考北大……”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

    中午，刘策请他去食堂吃的午饭，又问他：“北大想去逛吗？”

    周进繁顿了顿，抬头看着他：“可以进去吗？”

    “当然，我带你去。走吧。”

    周进繁进去就问：“生物系在哪栋教学楼啊。”

    “喜欢生物？”

    是喜欢的人。

    周进繁斟酌着说：“我有个认识的，念生物系。”

    “叫什么？”

    “你肯定不认识。”

    刘策：“你要找他吗？”

    “都放假了…”

    “那可不一定，他们搞生物的，这会儿肯定在实验室。”

    “那……不，我不去了，我不找他。”周进繁觉得，哪怕真找到了，他就在实验室，关作恒看见了自己，恐怕也只会来一句：“你怎么在这儿？”

    用他惯有的冷漠。

    自己回什么？

    “路过，来看看你。”

    那还能怎么样，就看一眼。

    但也不能白来，周进繁沮丧地定位校园，发了条微博：“怎么放暑假了，这儿人还这么多？打个卡，希望能考上[励志]。”

    刘策真要带他去欢乐谷了，周进繁不干了：“为什么带我去游乐场。”

    “刘总可说了，带你去好玩的地方，不准去乱七八糟的。”

    “可我不想去游乐场。”

    “可是你小，成年了吗？”

    “那当然。”

    “是吗？我不信，”刘策上下打量他，不算矮个子，但长得就是很稚气，一双眼睛很爱笑，皮肤很白，像个小汤圆，让人想咬一口。刘策摊手：“身份证掏出来我看看。”

    “我真的成年了！下学期高三了！”十七岁的周进繁言之凿凿，“乱七八糟的好玩吗？”

    “你指哪种？”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那种。”

    “飙车去吗？”

    “去！去去！”

    “那好，你坐稳了啊。”

    周进繁紧张地抓住安全带，眼睛放光！这就是京圈吗！飙车！！超跑派对！！！

    半小时后。

    刘策的法拉利堵在了北四环，龟速爬一样。两个小时后，周进繁迷茫地站在卡丁车游乐场。

    “这就是…飙车？”

    刘策眉毛挑得老高：“是啊，不然？你以为我会带你去环山公路？小弟弟。”

    换上一身赛车服，戴了头盔，周进繁郁闷地拍照，打卡。不得不说…卡丁车，还挺好玩，但他想体验一下真正的飙车。

    晚上，北京三里屯，周进繁一边吃饭，一边看四周的网红，美女真多。与此相比，帅哥的比例就少了很多。对面就坐着一个，他也没有到处乱看。原以为吃完就回去了，没想到刘策换了辆车——一辆黑色机车。

    周进繁不太懂这个东西，看着觉得帅，哇塞一声：“哥，你的吗？”

    “我的，上来吧。”他迈开长腿，跨坐上去。

    “你法拉利呢？”

    “朋友开走了。”把摩托留给他了。

    周进繁坐上去，戴上头盔，在他发动引擎的时候，浪漫的引擎声在耳朵里轰鸣，周进繁挺矜持地抓住他的上衣下摆。

    “坐稳了啊。”

    “嗯，坐稳了。”

    刘策慢慢地把车开出停车场，陡然开始加速，烈风刮在耳旁。

    “小弟弟——”他喊。

    “什么？”周进繁死死抓住他的衣服，听不清晰。

    刘策空出一只手，逮住他的手，放自己腰上了，声音闷在头盔里吼：“不是要飙车？你抱紧一点。”

    周进繁缠紧了双手，感觉到他腰腹的肌肉，闻到刘策身上的些微汗味。

    他以为刘策会送自己回酒店，没想到带自己去了mew livehouse。

    ——他喜欢的那个乐队，每周都在这儿演出，但碰巧今天没有。刘策停了车，带他进去：“你打个卡吧。”

    “你怎么知道我要打卡。”

    “你发的微博。”

    “你怎么知道我微博。”

    “我看见了不行吗？”

    “那咱俩互关一下……”周进繁低头操作手机。

    刘策是个小网红，不是那种发照片的颜值网红，而是正经的艺术家，办过展览的那种。虽然周进繁感觉是个野鸡展览，可也有十来万的粉丝。

    周进繁看了一会儿：“你这粉丝买的吧？”

    “买了五万，咋？”

    “我就说，你又不发照片，这点赞也没多少。”

    刘策仰头喝酒，livehouse的迷离灯光落在他的发顶。

    周进繁多看了两眼，说：“我也想买粉。”

    接着，周进繁又加了他的微信，喝着刘策给自己点的低酒精莫吉托，口味像青柠饮料，真不得劲儿。昨天和小前锋的东北室友相处了会儿，他口音有点被带偏了。这杯莫吉托他几口就喝完了，问：“哥，我能点其他的酒吗？”

    “你随意。”刘策低头看他，“你成年了对吧？”

    “嗯，看着不像吗？”

    “看着不像，太嫩了。”

    “别看我小，我有……智齿！”他露出一口白牙，“我成年了。”

    “那你喝吧。”

    周进繁对调酒师说：“我想要特调，但我不想要金酒打底，我喜欢朗姆酒，甜一点的。”

    当晚十一点，livehouse里来了其他的歌手，唱了周进繁很喜欢的郭顶的歌。

    “讲老实话，如果郭顶和turbo一样帅，我真的会想嫁给他。”

    “？”

    “像你这么帅也行。”

    刘策看他一眼，抬手弹了一下他脑门：“郭顶粉丝今晚就暗杀你。”

    周进繁正在录微博短视频，眼泪已经有快流出来的征兆了，脑门一弹，红着脸呜咽一声，视频送了出去。

    他觉得mew调酒师手艺不错，已经是三杯特调下肚，人已经晕乎了，对没沾多少酒精的，人挺清醒的刘策说：“你喝过一种叫泡鲁达的甜品吗？”

    “你们那儿特色对吧，我在泰国吃过，和清补凉差不多。”

    周进繁晃了晃食指：“那你吃过，不对，喝过，特调的泡鲁达吗？”

    “酒？”

    “就是用朗姆酒，加椰汁，还加什么什么的，还加巧克力碎，面包片，以后，你来春城玩，我带你去喝。”

    刘策说好。

    本来老爸给自己安排这个任务，他是极度不情愿的，什么老同学的儿子来北京玩，要他带着玩，年纪小，别带他去乱七八糟的地儿，去点正能量，没有坏人的地方——

    神经病啊。

    刘策觉得烦，没想到这个小男生，性格还挺好玩儿。

    就是性取向不大对劲。

    刘策起身去上厕所，叮嘱他：“坐着啊，别乱跑。”

    “你放心啦，我不是小孩子了，不会跑。”

    “我是说陌生人。”

    “我知道，你去厕所，别把膀胱涨坏了。”

    刘策冒了句脏话。

    周进繁撺掇着这儿的调酒师给自己做了一杯“泡鲁达”，味道和本地的并不一样，但也不难喝。

    他用勺子挖着沙冰，眼前已经看不清东西了，调酒师有四五个脑袋，晕但是挺快乐，他爱live house！

    刘策去完卫生间回来，不到五分钟的事。

    就没见着人了。

    只剩桌上那半杯特调不正宗泡鲁达——

    刘策马上四处找他，拍着吧台眼神很凶地问调酒师：“跟我一块儿那小孩儿呢？”

    “那个……刚刚有个人把他带走了。”

    “？？谁？长什么样啊！艹他妈的，陌生人带走了啊？？”刘策急了，被捡尸了？？粗口接连爆出，马上冲出去给周进繁打电话——

    调酒师赶紧大声解释：“不是，那个男生认识！好像是他表哥，他见到人就往人身上扑，哭了，喊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