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穿成万人嫌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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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7

    李铭是个老实人,虽然整个人都要崩溃了,但临走前给了苏蘅芜五千块钱,说是一点心意。

    苏蘅芜带着这笔钱,去给自己开了几幅中药。

    他体质受损严重,经脉亏损、杂质较多,当年也不知道哪个庸医开的方子,让他身体虚寒,反而像皮球一样鼓胀起来,外表上看起来,他健康正常,但实际上他五脏六腑均有亏损,属于一不留神就会嗝屁的类型。

    苏蘅芜在乎美丑,胖其实不可怕,可怕的是走三步喘半天,晨跑简直要了半条命的体制。

    东西都买齐了,他一看时间,才发现午休已经过去,该回去上课了,经过粉嫩装潢的星星克的玻璃橱窗时候,同样粉嫩的香草泡芙再度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个个圆润乖巧,除了价格有点贵,没有别的问题。

    六个一盒,两百多。

    苏蘅芜大致算了下手里的余额,对现实社会的残酷有所了解。

    同时也知道,要想在这个社会立足,得要有钱。

    ·

    回了学校,又被老刘逮到了。

    老刘大概是对他有点失望,一直唉声叹气。

    “你中午偷跑出去了?干嘛去了?学校有学校的制度,你有事出去要提前说!”老刘重重叹了口气,“干嘛去了?都是高三生了,我本来也不想太约束你们,但是你这个情况……”

    苏蘅芜晃了晃手里的中药冲剂,一脸可怜。

    “老师,我不太舒服,出去开了点药。”

    老刘一看他手上的药包,心里瞬间就软了,“身体不舒服就跟我说啊,下次你来找我,我给你开假条。”

    其实他也知道,苏蘅芜在班上很腼腆自卑,跟周围人交流都成问题,更别说主动找老师请假。

    老刘把大胖小子翻来覆去看了两遍,又主动看了他的药汁,问道,“你这个中药包好热不?要是不方便,你早上来我办公室用微波炉。”

    现代科技发达,中药是药店直接熬好了装药包里的。

    苏蘅芜摆了摆手,“不用了,老师,我拿开水烫一烫就好。”

    他笑起来,一左一右两个小酒窝格外可爱。他五官轮廓底子其实不错,只是因为发胖,让原本眼型憋成了下垂小狗眼,平时自卑低头不语,给人印象就很低沉。

    老刘一时间有些恍惚,总觉得该对这孩子好一点,于是拉着他进行了一番课外辅导。

    “我给你整理了一份资料,题型是最基础的。你拿回去做做看,”老刘心思很简单,他想的是多带带他巩固基础,就算是拿不到高分,至少也能保证及格。

    每个学科都及格,至少能考上个本科。

    他私下去打听过,这孩子运气不好,每次高考都遇事。

    但从近一年的考试成绩来看,苏蘅芜不像是一点基础没有,更像是已经对自己放弃了。

    他每次考试,要么是不写名字,要么是直接睡觉,却又拗着一股奇怪的劲儿。

    讲道理,人若是废物到这个地步,那肯定早就退学了,没必要复读这么多年。

    老刘想不通,他只想做个渡船人,把这个上岸困难户好好渡到大学那个岸上。

    快要上下午的课了,苏蘅芜跟老刘说了一声,带着老精心整理的历年基础题,回了教室。

    他并不是个存在感很强的人,来去都没人在意,也甚少有人跟他搭话。

    前排有人吵嚷,动静不小。班长和学委都在劝,没用,其中一人突然说,“我才不要跟你一起做了,我自己搬去后面!”

    他同桌面红脑胀,似乎不能接受事实,尖着嗓子说,“好啊,那你去啊,后排瘟神等着你!”

    “去就去!”

    “柯文瑞!”

    苏蘅芜坐下来,被迫成为全班瞩目的瘟神。柯文瑞下定决心后,动作很快,课间十分钟就私自搬了座位。

    “味儿怎么这么冲?你进去一点,以后我来跟你做同桌。”咧出一口大白牙的少年,背后带着光,一头狗狗似的蓬松头发散发着淡淡香气,眼瞳很亮,“你不介意吧?你可千万别介意啊,我请你吃汉堡王。”

    “不介意,我还挺想吃汉堡王。”苏蘅芜语气淡淡。

    柯文瑞坐下来,侧着身子对着他,似乎是找到同好,“你也喜欢吃汉堡王?那你下次要吃什么味的,跟我说一声,我走读,下次给你带。”

    苏蘅芜看了眼果篮,问他,“吃水果吗?”

    柯文瑞这才看到里头放了个果篮,有个榴莲,拿保鲜膜裹了好几层,还隐约有点味道,不重,怪不得他刚才一来就闻到点味儿。

    “给我个砂糖橘吧。”柯文瑞不见外,橘子掰成两半,一半给自己,一半给苏蘅芜,这样一来,两个人也算是认识了。

    柯文瑞自来熟,没一会儿功夫,苏蘅芜已经知道了对方包括但不限于家里牙膏口味。

    而一整个下午,苏蘅芜都在研究老刘给的试题,并且陷入了沉思。

    柯文瑞忙着写物理作业,偶尔一抬头,看到苏蘅芜捏着笔,一脸沉重。

    柯文瑞还记得对方成绩,以为是太难了不会做,他友好道,“你要是不会做,把题圈起来,一会儿我空了可以跟你讲。”

    “……嗯,好。”苏蘅芜继续沉思。

    柯文瑞挺喜欢苏蘅芜的态度,不像有些人,老是等着自己跟他讲,甚至来问题之前连题目都不看。

    而且对方也并不像传言里那样,阴沉丑陋,反而干净清淡,是个很可爱的胖子。

    看起来挺顺眼的。

    柯文瑞弯了弯眼睛,笑得很干净。

    苏蘅芜斜了下身子,看到他的笑容,问道,“笑什么?”

    柯文瑞灿烂如暖阳,“我怎么没早点跟你做同桌呢?”

    “谁知道呢?”苏蘅芜翻完最后一页,把书册合起来,抽出化学作业,开始闷头苦写。

    ·

    李铭回了家,整个人都很不安。

    苏蘅芜为他算了一卦,然后给他折了一个五角星。李铭把这颗星当成保命符,生怕一不小心搞掉了。

    之前已经耽误了几天,算日子今晚就是最后期限。

    为了保证安全度过,减少其他外来因素干扰,李铭打算不出门,在家里带着还会发生什么事情不成?

    这样想着,恍眼就到了晚上八点。

    妻子还没有回来。

    李铭有些心慌,连忙给妻子打电话。

    对方说,“还在路上呢,今天下班迟,回来的时候,前面干道堵车,不过我看快了。小芸说她今晚要回来,你们爷俩一会儿应付一下晚饭,我可能赶不及了。”

    说完,对方挂了电话。

    外头乌云密布,刹那蔓延出一条电龙,狂吼、奔驰电掣,怒吼喷在云层中,如重锤敲在心口。

    李铭点了根烟,他烦躁不安,在屋里来回走了两圈后,才想起女儿要回来,于是想着做点什么吃。

    冰箱里还有肉和莴笋,李铭干脆做了个莴笋炒肉。

    菜做好的时候,女儿打电话来了。

    “爸,外面下雨了,你来接我嘛。”顺着电话声,李铭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他刚才在厨房没注意到,外面已经开始下雨了。

    小芸似乎很苦恼,“爸我没带伞!”

    李铭往窗户外面看了一眼,雨确实挺大的,但他心里惴惴不安。

    “小芸,爸爸今天不方便,你自己打咚咚回来吧。”

    小芸,“……爸,现在打咚咚不安全,你不知道前段时间新闻,打咚咚女孩遇害吗?”

    李铭想说,你爹我现在生命都拴在裤腰带上了。

    李铭,“你爸我也是开咚咚的,车内有监控,哪那么多坏人啊。”

    小芸卡了下壳,“爸你怎么不关心我啊?”

    李铭说,“你们年轻人怎么说的,直男?对嘛,你爸我是个直男,你跟一个直男计较什么?真要不放心,你也可以打的回来。”

    小芸,“…………”

    挂断小芸的电话,李铭心中的不安感越发强烈。

    窗外的雨下得稀里哗啦,偶尔一刻闪过雷电,每一道都像是要劈到自己头顶。

    李铭抖了一下,打开电视,里头正在播新闻,讲的是前段时间女生半夜穿马路自杀的事情。

    当时这个事儿,小芸还回来说了两回。

    说是那个女孩子家庭很复杂,学校里性格阴沉不爱说话,成绩一般。但是家里头好像重男轻女,让女孩别读了,把读书机会让给弟弟。

    女孩不愿意,夜里跑了出去,出了车祸。

    过了这么多天,还在播这个事情,主要是受害者妈坚持不是自杀,要求公司赔偿50万,目的是给儿子卖号婚房。公司不肯,两方撕得昏天黑地,公司最后承诺赔偿10万,受害者妈不愿意,又闹腾起来。

    新文节目上,受害者妈嘶声力竭吼嚷,“那可是我唯一的女儿啊,没了她,他弟弟以后怎么办啊?让我们一家子怎么办啊?”

    公司代表很无奈,“大姐,她是自杀的啊,严格来说我们公司是不需要负责的!你再这样我们可就一点都不赔偿了哈!”

    记者说,“请问,您女儿为什么会自杀呢?您平日里有注意过孩子的身心健康吗?”

    受害者妈,“孩子好好的呢,怎么会不健康?她又没有精神病!”

    记者,“可是……真的健康会自杀吗?”

    ……

    李铭看了会儿,听到门铃响了,起身去开门,“你回来啦?”

    女儿小芸站在门口,低垂着头,整个后背都湿了,开门一刹那,李铭闻到了一股潮湿、黏糊的臭味。

    他问,“你掉下水道去了?身上味儿好重,你先进来,我给你拿毛巾擦一擦。”

    李铭转身去拿毛巾,小芸低着头走了进来。

    “你妈没回来,我给你炒了莴笋肉片。”李铭从客厅走过,看到手机有人打电话,

    李铭没注意名字,接了电话,问,“谁啊?”

    “啊爸,是我啊,我这边堵车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先自己吃……”小芸的声音回荡在耳边,李铭却像是被扔到冰窖里,从头到脚凉透。

    小芸还堵在外面,那现在在屋内这个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等我v了,我绝对超级勤快,大嘎一定要来支持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