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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糖(我牙不疼,别生气...)

    “心死了, 我刚刚问了数学课代表数学择题的最后三道题答案,他告诉我他的答案是CBC,我人都麻了, 我填的BCB, 居然一个都没对上, 啊,我要死了。”男生皱成苦瓜脸,大吐苦水。

    “别介, 又不是标准答案, 说不准他错了, 你对了呢”女生安慰道。

    “我已经开始面壁思过了, 我能对才来了鬼了, 这几个题我看都看不懂,数学是人学的吗每次考数学就靠选择题蒙点分,后面的大题再套几个公式, 勉强答出来第一小问, 对于我这种学渣,数学简直就是灾难。”

    男生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不行了, 我已经开始难过了,干他妈的, 把你的数学试卷借我用一下, 我刚刚太绝望了,直接气得把试卷撕了, 我现在再重新做一下。”

    “好, 你等等,我先找一下试卷......诶, 我找不到了......”女生去摸自己的课桌,表情变了变,她的目光环顾四周,落定在一旁的简多余身上,“简多余,我们能借一下你的数学试卷吗”

    简多余一顿,淡定地掏出试卷递过去,女生连连说了好几句“谢谢。”

    男生拿过简多余的数学试卷,先是看了一眼简多余数学的最后三道题,看到上面的答案以后,他的眉头一挑,忍不住咂舌道,“简多余也太能蒙了,他最后三道题居然也是CBC,这什么狗屎运。”

    男生半点也没觉得这种难度的题目是同为‘学渣’的简多余可以做出来,于是便自动脑补成为了对方走了狗屎运。

    傅思狂听到了旁边两人的聊天,眼神微微往那个方向睨了一眼,又重新落回到简多余的身上,轻笑一声,贴上去,轰笑道,“你说要是他们到时候看到你的数学成绩会不会酸掉大牙。。”

    简多余扫他一眼,面上毫无波澜,一本正经的翻了一页课本,目不斜视道,“大可不必。”

    傅思狂撇嘴,憋笑了一会儿,故作玄乎眨眼道,“那依你之见,你这次每一门能拿多少分”

    简多余眼珠子转了转,微微抬头,剐了对方一眼,“你还是关心自己的成绩吧。”

    傅思狂歪过头笑了笑,调侃道,“虽然但是,总分肯定比你高。”

    毕竟有三门考试,简多余都采用的是战损模式,压根没上心。

    简多余一记刀眼剐过去,拿出棒棒糖,撕开包装,塞进傅思狂的嘴里,声音极冷,淡淡道,“吃糖,别瞎逼逼了,就算不说话也没人把你哑巴。”

    傅思狂舔了一口糖,糖果甜腻的味道在他的舌尖慢慢弥漫开来,糖精的甜味在他的味蕾打转,他盯着简多余好看的下颚线微微有些出神。

    傅思狂轻笑一声,耸了耸肩,熟练的将糖塞进了自己的舌头下,然后大张自己的嘴,眼巴巴地凑到简多余的跟前,献宝般滑稽露出自己的牙齿,声音含糊道,“你看看,我是不是有蛀牙了。”

    简多余闻之一顿,放下笔,微微颦眉转头看他,沉声道,“你把头凑过来一点,我看看。”

    傅思狂琉璃般冷质光感的眼眸划过一抹暗色,身体也跟着往简多余的身上靠,黏糊道,“你快看看,我感觉自己有些牙疼。”

    傅思狂说话时吐出来的温热气体也跟着喷到了简多余的耳后,湿热的气流带着痒意,让简多余的耳朵迅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然后跟着泛起了红色。

    简多余闻着对方身上再熟悉不过的檀香味,伸手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又盯着傅思狂有着水光的薄唇看了片刻,嗓子眼也跟着动了动,眸色深沉得就像一滩混泥水。

    简多余不动声色收回眼,语气凝重道,“把糖吐出来。”

    傅思狂注意到简多余表情的变化,眼皮一抽,赶忙挺直背,重新端正好坐姿,嗓音低磁喑哑,赶忙解释道,“没事,我突然觉得牙齿一点都不疼。”

    简多余的眉头皱得更深,固执道,“你知不知道保护牙齿有多重要”

    傅思狂一愣,眨了一下眼,才反应过来简多余小朋友真的不是在开玩笑,他立马收住了自己嬉皮笑脸的表情,立马低头认错哄道,“我知道,我牙真不疼,别生气。”

    简多余见对方明显没有意识到自己错误的神态,莫名有些气结,先是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把捏住傅思狂的下巴,严肃道,“快点,把糖吐出来。”

    傅思狂的腮帮子被简多余捏住,倒也没挣脱,只是无辜的眨巴两下眼,带着几分出人意料的萌态,“.....吐哪儿”

    简多余松开手,从兜里掏出卫生纸,幽幽道,“吐这上面。”

    傅思狂就像一个言听计从的小丈夫,老老实实地将糖吐了出来,简多余用纸包好这颗糖,然后将自己的水杯推到傅思狂桌前,“漱漱口。”

    傅思狂倒也不是第一次跟简多余公用一个杯子,乐呵乐呵的接过来,老实的连喝了好几大口,见简多余自始至终都板着一张脸盯着自己,傅思狂的嘴角勾了勾,戏谑道,“别这样深情的盯着我,我会心动的。”

    简多余懒得在这件事上跟他贫嘴,依旧严肃道,“把你身上所有的糖都拿出来。”

    傅思狂太阳穴也跟着抽了抽,眨了两下眼,有些心虚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夹心糖递到简多余桌子上。

    简多余无声地盯着他,一句话没说。

    傅思狂见状,默默地吸气,又从裤口袋里拿出几根仔仔棒,放到简多余的桌子上。

    简多余依旧沉默的盯着他,那双浅褐色的眸子像是可以把人吸进去一般,带有可以看穿一切的洞察力。

    四目相对的瞬间,傅思狂再次败下阵来。

    他老老实实地从课桌里掏出背包,拉开拉链,将包倒转,包里各种口味,各种大小,各种品牌的糖果哗啦一下,全部哐当的倒出来。

    傅思狂见简多余还是不说话,立马腆着脸无辜道,“都在这儿了,我保证没有私藏。”

    竭力证明自己的模样就像被老婆发现藏私房钱的丈夫努力解释自己真的只有这么多钱,又好笑又心酸。

    傅思狂甚至有一种自己搬起砖头砸自己脚的懊恼感。

    简多余淡定地从里面挑出一把平日见傅思狂吃得最多的口味,放到他的桌子上,其余全部装进自己的书包,眯眼道,“虽然你有些低血糖,但糖吃多了也不好,你不要老是把糖当饭吃,以后我每天给你定一下量,不然摄入太多,不仅对牙齿有害,对身体健康也不太好。”

    傅思狂老实巴交的点头,哪里敢说一个“不”字。

    “简多余,彭老师找你。”六班的语文课代表是个戴眼镜的男生,叫做彭华,皮肤虽有些黝黑,但比较清瘦,整体看起来有点憨,他抱着一张写满红色笔记的试卷走了进来,刚走到门口就冲简多余的方向喊了一声。

    彭老师就是他们六班的语文老师。

    简多余点了一下头,与傅思狂对视一眼,起身,离开。

    傅思狂注视着简多余走远的背影,又端起简多余的水杯灌了一口水。

    “老彭,为什么简多余被喊去办公室了”问话的是班长刘园媛。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的作弊闹剧,导致大家对简多余被喊到办公室都有些阴影,生怕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

    傅思狂耳朵极尖,目光也跟着不动声色挪到了彭华身上。

    彭华刚拿起讲台上的粉笔,正打算将这次考试的答案抄在黑板上,听到刘园媛的话,便有转过身,回答道,“这次的作文题目是新概念作文大赛初赛的征文题,彭老师说简多余这次的作文经过年级语文教研组的一致认可,完全可以拿满分,似乎是想让他去参加这个新概念作文大赛,而且现在全国创新作文大赛,叶圣陶杯全国新作文大赛都开始征文了,彭老师好像是希望简多余可以参加试试。”

    “哇,真的假的,这么厉害”

    “诶简多余以前语文就这么好吗他平时总成绩的排名好像不是很高,他应该是偏科太严重了。”

    “我记得新概念作文大赛的复试是现场命题作文吧,复赛地点远着呢,感觉好麻烦,不过要是真的拿了奖,这个奖项的含金量还挺高的。”

    “简多余的作文不是一直写得很好吗基本每次考试写得作文都会被当作范文拿出来念,我记得之前文学社的社刊里就又刊登过不少简多余的小作文吧那种措辞,语句,真的没有一点文化底蕴,没读过蛮多书,应该是写不出来那些东西,虽然他其它科的成绩都挺一般的,但语文成绩是真的不错。”

    六班的同学又开始跟着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语气中没有怀疑,更没有嫉妒,多的是实事求是的询问,还有客观的评价。

    傅思狂的手撑着下巴,无声的偷听着四周所有低声的私语,听到对简多余的正面的评论时,他的嘴角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有些期待看到等所有成绩出来之时,众人的反应。

    而当他偷听到‘小作文’三个字时,表情微变,眼底划过一抹饶有情趣的深意,他望向刚刚向简多余借试卷的女生,问道,“同学,之前简多余写的作文是哪本社刊里有能给我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