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渣同桌不需要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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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节

    理楼骁,他成天满嘴跑火车。”

    乔韶顿了下,问道:“你呢,伤着没?”

    什么十指相扣什么宿舍床的,乔韶没太当回事,他更在意的是贺深摔这一跤受伤没。

    “要是老楼砸我身上,那我现在早进医院了,你嘛,”贺深拍拍他脑袋道,“还需努力。”

    乔韶:“………………”

    还能嘲笑他,看来是没事了!

    楼骁全程死鱼眼,临走前放下一句话:“结婚时不用给我发请帖了。”

    乔韶满脸问号,等校霸走远了才问贺深:“楼骁那话什么意思?”

    贺深道:“他爱说反话,大概是结婚一定要叫他的意思。”

    乔韶更懵了:“结什么婚啊?我们才高一!”

    贺深道:“我们十年后肯定要结婚。”

    乔韶脑子更一团浆糊了:“可十年后的事怎么现在说?”

    贺深说得可有道理了:“谁知道,楼骁常年考倒一,脑子也就那样。”

    嗯……

    如此理直气壮的言论,乔韶一时间竟无法反驳。

    到了教室,贺深打了哈欠就迫不及待地卧倒了。

    贺深的睡姿和两人初见时不同,他没有对着窗户,而是对着乔韶,闭上眼后的一张脸隐隐透出些苍白与疲倦。

    乔韶看了他一会,嘟囔了句:“何必呢。”

    游戏有那么好玩吗,把自己给玩得这么累还算游戏吗。

    周三前两节课是英语,这大概是乔韶最游刃有余的一门了。

    小时候跟着爷爷到处飞,爷爷很多时候都不和他说中文。因此英法德三语他都能说,其中英语最好。

    再加上自己之前的学校,英语教学比普通学校进度快很多,哪怕他落下不少,也不会像其他科目那样跟不上。

    第一堂课讲得是课本上的知识点,因为太简单,乔韶竟有些走神。

    原来早就会了的东西,会听不进去啊,尤其英语老师的发音还有点……

    嗯,还是要集中精神,不能大意!

    乔韶坐得笔直,强行听了会儿又出神了。

    今天太阳好大,他和贺深的座位在教室最后头,太阳先照到他们这里。

    窗帘没拉,一缕一缕阳光全洒在了课桌上。

    乔韶倒没妨碍,可睡神却像那见了光的吸血鬼,眉心紧皱着。

    下课后,乔韶费力起身,去把窗帘给拉上了。

    宋一栩看到了,连忙道:“你脚不方便,想做什么就告诉我嘛!”

    之前因为陈诉的事,乔韶对宋一栩那帮人有点成见,觉得他们不分青红皂白污蔑人很过分。

    所以他神态有点冷:“没事,我能行。”

    宋一栩想说点什么又咽了回去,他“哦”了一声就回座位了。

    乔韶往自己位置上挪时看到了贺深的后颈。

    虽然窗帘拉上了,挡住了阳光,但他也清晰地看到了贺深后颈上的一点鲜红。

    流血了?

    乔韶轻轻扯了下他的衣领,看到指肚大小的擦痕。

    是之前摔倒时伤到的……

    虽然那地很平,但也有小石子,估计是崩起来划的,也不知道衣服下还有没有其他伤。

    乔韶忍不住凑近,努力顺着他衣领去看他的后背。

    “嗯……”懒洋洋的男声因为睡觉而略带沙哑,“好看吗?”

    乔韶松了他衣领,无语道:“青青紫紫得是挺好看。”其实他并没看清楚。

    贺深醒了,却还趴在桌上,他半睁着眼睛看他:“都说没事了。”

    乔韶道:“流血了。”

    贺深打了个哈欠:“睡一觉就好了。”说完眼睛又闭上了。

    乔韶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他了,这人到底是心太大还是皮太厚,半点不把自己当回事!

    又想到他是因为自己受伤,乔韶心里越发过意不去。

    可惜他这腿脚也没法去医务室买创可贴。

    乔韶犹豫了一下,还是戳了下前座的宋一栩。

    宋一栩立刻回头,乔韶怪别扭的:“能帮个忙吗?”

    宋一栩应得飞快:“你说!”

    乔韶说了买创可贴的事,宋一栩刚要站起来,身后又传来了一个安静的男声:“不用去买,我那里有。”

    是陈诉。

    乔韶眼睛一亮,立马说:“那太好了,能给我用用吗?”

    陈诉应道:“好。”转身去桌洞里拿了。

    宋一栩又回到座位,没说什么,只是看向陈诉的眼神间全是戒备。

    没一会,陈诉拿了创可贴过来。

    不止宋一栩,班里挺多人都偷偷把视线瞄过来。

    陈诉心情如何乔韶不知道,他反正很不是滋味。

    成见这东西一旦形成了,真的很要命。

    它压在你身上,像个烙印,让你做的一切事都成了不正常。

    乔韶接过创可贴,向他道谢。

    陈诉嘴角扯出一点笑,说:“没什么。”

    过了会儿,他又像是鼓起了勇气般说道:“你要是想去厕所就告诉我,我扶你。”

    陈诉座位在前头,会走到这里来就是想看乔韶需不需要他帮忙。

    想到这里,乔韶心里暖洋洋的,他扬声应道:“我会喊你的!”

    陈诉明显松了口气,嘴角的笑也自然了许多:“那我先回去了。”

    乔韶点头:“嗯!”

    睡得迷迷糊糊的贺深,感觉有人在自己后颈吹了口气,随后是微凉的手指,有什么东西贴在了那儿。

    ——创可贴吧。

    ——都说没事了。

    他没睁眼,但嘴角却轻轻扬着,做了个许久未曾有过的梦。

    他梦到了那个富丽堂皇的屋子,梦到了母亲。

    那个温柔美丽却异常脆弱的女人。

    她像浮在空中的气泡,反射了阳光的绚丽多彩,却极其轻易地……碎了。

    贺深猛地睁开眼,耳边响起的是流利的英语朗诵声。

    他睁开眼,看到握着课本的白皙的手,再向上是干净的面庞,伴随着悦耳动听的声音,仿佛盛满了阳光的暖玉。

    嗯……

    不做题的话,小矮子真像个优等生。

    19、第19章

    乔韶朗诵完,看到了侧趴在书桌上,半睁着眼睛的贺深。

    两人对视,贺深眨了下左眼。

    乔韶心想你这个正大光明睡觉的家伙,还好意思眨眼睛,我要是老师,非得给你个熊猫眼!

    讲台上的英语老师已经在夸乔韶了,说他朗诵流利,字正腔圆,肯定是在私下里下过苦功夫的,希望大家向他学习。

    听到这些夸奖,乔韶还挺不好意思,含蓄地低头摆弄书桌上的东西。

    这时老师忽然叫了一声:“贺深。”

    贺深唰地闭上眼。

    乔韶:“……”

    老师又叫了一声:“贺深?”

    乔韶真想告诉老师:老师您不用叫啊,直接过来扇他耳光啊!

    然而老师“委曲求全”,竟然当自己从未叫过这名字,转头对其他人说:“接下来interview,需要两个同学来配合,哪俩位同学想试试这段文章?”

    一时间鸦雀无声。

    课本上的这段采访冗长复杂,陌生单词一大堆,谁乐意起来读?

    况且乔韶之前那段读得那么好,和他一对比,老师怕不是要把他们给扔出窗外。

    英语老师还在鼓励:“勇敢点,我们学英语不能只看不说,口语虽然不考试,却是语言的基础,是交流的根本……”

    这些老生常谈,大家都听腻了,不为所动。

    老师又道:“不要害羞嘛,起来读一读,勇敢朗诵,老师不会批评你们的。”

    眼看着没人举手,乔韶十分心疼老师,只好又举了手。

    老师眼睛一亮,说道:“好!乔韶同学算一个,还有吗?有谁想和乔韶合作的吗?”

    同学们缩得更狠了,巴不得钻到桌洞里,化身成一块不起眼的小橡皮!

    谁知这时有人举手了。

    先是前头慢慢举起一只手,就在老师即将喊出“陈诉”二字时,有人站起来,懒洋洋道:“我来吧。”

    大家唰地回头,看到了半睡半醒状态中的贺神。

    乔韶因为脚崴了,只能坐着,这会儿得使劲仰头才能看到他。

    可惜贺深直视前方,并没给他视线。

    乔韶心里直嘀咕:不老实睡觉,又搞什么幺蛾子,当课本很好念吗?十个单词九个懵,读起来很丢人的好吗!

    老师却喜出望外道:“好啊,你俩选下角色,谁来当女记者?”

    这时贺深垂首,看向乔韶:“你当女的还是我当女的?”

    什么糟糕的问题?

    乔韶本能回道:“我不当女的。”

    贺深道:“那行,我是女记者了。”

    这时乔韶才反应过来,女记者的提问都很短,而且词组简单,和被采访者的回答内容不是一个量级的。

    难怪贺深要问得那么歧义,他就是想偷懒少说点吧!

    乔韶倒也无所谓,他多读点,总比贺深磕磕绊绊地读不完要强得多。

    因为乔韶脚崴了,不方便站起来,贺深为了配合索性也坐下了。

    两人读起这个采访,配合得竟是天衣无缝。

    乔韶因为语句复杂,又不想让老师失望,所以课本看得非常认真,目不斜视。

    贺深就不一样了,他课本都没怎么看,采访问题却是随口即来,不仅连一个错词都没有,还吐词清楚,发音丝毫不比乔韶差。

    五六分钟的内容,他们一个问一个答,除了贺深的声音一点不女记者外,再没有丁点瑕疵。

    结束后,老师又毫不客气地夸了一通。

    乔韶心里美滋滋的,连带着多看了贺深好几眼:不错嘛,学渣同桌还没渣到底。

    贺深从桌洞里拿出一支笔,在书本上写了什么。

    乔韶接过来一看——

    “你读得真好。”

    乔韶没在书本上乱写乱画,他找了个空本子写道:“你也很不错。”虽然语句简单,但能不磕绊已经非常优秀了。

    贺深在他的字迹下面写道:“比你差远了。”

    那肯定了,乔韶矜持鼓励他:“你英语这方面很有天赋,好好听课会更好的。”

    贺深看他这圆润的小字,薄唇微弯又写道:“我哪方面都很有天赋。”

    老实人又开始实话实说了。

    乔韶下笔用力了些:“有天赋又怎样?整天睡觉能学好?”

    贺深本想写个能,想了下又改成:“睡醒了才有精神学。”

    这话说的,和‘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有什么区别!

    乔韶不理他了,他要好好听课。

    等他再回头,某人已经睡着了……

    还真是把自己的话贯彻到底啊!

    乔韶气得想戳他脑壳,送他一句——孺子不可教也!

    两节英语课结束,终于迎来了课间操。

    乔韶挂念了一上午的事可算要有结果了:贺深答应过他,课间操带他去找查监控。

    他有些紧张,倒不是怕别的,而是怕贺深拿大话诓他。

    监控真有这么好查吗?

    要是这么简单,陈诉为什么不去查呢。

    当然陈诉可能从未想过这方面的事,因为之前的他,连为自己澄清的勇气都没了,早就放弃了。

    乔韶等同学们都离开,才推了贺深一下:“课间操了。”

    贺深没动,睡得昏天暗地。

    乔韶只得又推他一下:“起来了起来了!”

    贺深睡得踏踏实实。

    乔韶没好气道:“你不会想蒙睡过关吧?快起来,说好的带我去看监控。”

    他用力大了一些,谁知睡着的贺深胳膊一抬,把他摁在书桌上:“别吵,睡会儿。”声音沙哑疲倦,仿佛几百年没睡醒过了。

    乔韶眼睛睁得贼大:“贺深!”

    他炸了,他竟然挣脱不开,什么玩意,这家伙的胳膊是铁做的吗!

    这一声怒喝让贺深清醒了些。

    他迷瞪瞪地睁开眼,看到了自己胳膊下的一张小脸,嗯……奶凶奶凶的一张。

    “咳……”贺深松开他,抱歉道,“睡迷糊了。”

    乔韶揉了揉后颈:“你到底要不要带我去看监控了。”

    为了这事,他真是够忍辱负重了!

    贺深打了个哈欠道:“走,这就去。”

    说罢他扶起乔韶。

    乔韶急于办正事,也就不和他计较了。

    两人正往外走,贺深又停下来了。

    乔韶怕了他的幺蛾子:“又怎么了?”

    “你头发乱了。”贺深伸手给他拨弄下短发。

    乔韶没好气道:“还不是你把我按倒了。”

    贺深道:“我睡迷糊了。”

    乔韶道:“谁让你熬夜不睡觉!”

    贺深轻叹口气,老气横秋:“都是为生活所迫嘛。”

    乔韶:“……”是为游戏所迷吧!

    乔韶算是明白了,和这个人扯,他十张嘴也扯不完:“你弄好没有?”

    托尼贺收了手:“好了,是个帅小伙了。”

    乔韶切了一声。

    这时两人才发现门口拄了俩人。

    正是之间来过的检查课间操的女生。

    俩女生抱着花名册,站得笔直笔直,声音还打颤颤:“对不起!打扰了!告辞!”

    说罢两人溜了,随着远去步伐响起的还有“嘿嘿嘿”声。

    乔韶默了默,看向贺深:“她们是不是……”又胡思乱想了!

    贺深道:“估计是。”

    乔韶纳闷了:“为什么她们会喜欢这个?”

    贺深沉吟道:“也算是一种平衡吧,以前总是男生调笑女生,现在女生也能调笑男生了,不也挺好。”

    嗯……听起来有道理,但好像又哪里不太对。

    贺深又道:“男生嘛,绅士点,反正我们又没怎样,让女生们开心开心也没什么。”

    所以在东高表白墙上,他和楼骁才会炒的那么火热劲爆。

    因为当事人根本不care。

    监控室在教务处,好在是在一楼,两人不怎么费事就到了。

    越是临近了乔韶越紧张,然而等真进去了,他才发现……贺深还真一个字都没哄他。

    管这方面的老师跟贺深还挺熟的。

    贺深一说明来意,老师立刻道:“你自己查,我去抽根烟。”然后就出去了。

    乔韶一脸懵:“就……就这么简单?”

    贺深笑道:“我都说很容易了。”

    乔韶:“好吧……”

    贺深拉他坐下道:“应该是这个摄像头了,你有大体的日期吗?”

    乔韶早就问过陈诉了,连忙说了日子:“前后几天都看看吧,具体哪天也不好确定。”

    贺深应道:“行。”

    他开了十六倍速,很快就看到了陈诉。

    乔韶立刻道:“是这里了!”

    贺深放慢速度,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看明白了。

    陈诉没有骗乔韶,他的确是从垃圾桶里捡到了这个书包。

    而这个书包为什么会在垃圾桶里,也是有原因的。

    是一个男生恶作剧,把失主的书包丢到了垃圾桶。

    失主只知道书包丢了,回头看到在陈诉那里,就先入为主以为是他拿了。

    至于恶作剧的男生为什么没有澄清,这就得问问当事人了。

    20、第20章

    其实乔韶并不知道失主是谁,别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