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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节

    你是我的晴人

    杜睿琪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心里居然又有一种渴望的激动,她不自觉地就想起了朱青云。

    昨晚车上的那一通心醉的酣畅淋漓的爱,让她再次找到了做女人的快乐。自从黄忠华离开后,她就再也没有体会过这种蚀骨的沉仑了,那种迷失在爱的境界里,让她找不到自己的感觉,太让她心醉了!她忍不住闭上眼睛,自己抚爱着自己的身体,嘴里喃喃道:“云,云……”如果此时,朱青云就在身边,那该多好啊!她心里想到。

    想当年他们在杜家庄的时候,日子清贫而又简单,但是每天她都是那么充实那么快乐,因为有朱青云的陪伴,从来不会觉得孤单寂寞。可是,嫁给丁志平之后,她拥有了很多的东西之后,现在已经权倾一方之后,她却感觉到自己是这么的孤独,这么的寂寞,连一个说贴心话的人都没有了!这不是悲哀么?当你拥有了你看似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之后,你却发现,幸福原来是那么简单的事情,简单到只要有一个痴心的爱人,就足够了!可是,如果说现在让她抛弃这一切,重新开始和朱青云之间的简单爱情,简单快乐,她却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了!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他们之间,也就只有这样,偷偷地爱着,纠结地爱着,不能见光地爱着……想到这里,杜睿琪不禁悲从心中起。

    是啊,人生没有回头路,走过了就过了,错过了就过了,失去了就失去了,永远都无法再找回来了……

    冲凉后回到房间里,看着这张宽大而又绵软的榻,她却有些不敢躺上去了……躺上去,她将无止境地开始想念他,想到无法呼吸,无法入眠……

    纠结中,杜睿琪先把灯给灭了,才慢慢钻进了被窝里,开始独自承受这份孤寂……这份落寞,注定了她要在这样的黑夜里独自品尝,独自流泪到天亮……

    周一一大早,朱青云就开着车,返回到了下林开发区上班。

    一晚的别离,让管琪桃经历了思想的斗争。可是,当她早上再次见到朱青云的时候,她的不安和担忧就全部抛到了九霄云外,心里只剩下对朱青云的爱。

    吃过早餐,管琪桃照旧来到了朱青云的办公室。

    朱青云正在主动擦桌子,不同的是,他的电脑里放着音乐,是刀郎的情歌:《晴人》——

    你是我的晴人

    象玫瑰花一样的女人

    用你那火火的嘴唇

    让我在午夜里无尽的消魂

    你是我的爱人

    象百合花一样的清纯

    用你那淡淡的体温

    抚平我心中那多情的伤痕

    我梦中的晴人

    忘不了甜蜜的香吻

    每一个动情的眼神

    都让我融化在你无边的温存

    你是我的晴人

    ……

    朱青云边听歌边擦拭桌子,似乎擦得很投入,全然不知道管琪桃进来了。她的眼里朱青云是不会打扫卫生的,从来没有见过。

    今天他为什么主动开始擦桌子了?是否是不好意思再让她来为他清扫了,还是真的体谅她心疼她,真的不让她受累了?她不得而知,只是看着他弯腰的背影,她心里就有一股说不出的激动来,想上去抱着他,紧紧地抱着他……

    管琪桃定定地站在那棵绿植的旁边,看着朱青云弯腰擦桌子的背影,听着这首伤感的情歌,心里涌起一股异样的感情。

    晴人?爱人?**,温存?这些词,一遍遍地敲击着她的心,他们之间不就是这样的**,温存吗?

    朱青云转到另一边的时候,抬起头,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管琪桃,很亲切地笑了笑,说:“坐吧,我来泡茶!”

    管琪桃走到他身边,说:“我来擦吧,你歇着!”

    “不,别,从今天开始,我自己来打扫卫生,你别再为我受累了,我不忍心看你为我受累……”朱青云说,“冬天的水很冷,今天我自己擦桌子才真正感觉到了,是刺骨的冷,你的手那么娇嫩,怎么能受得了呢,以前都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

    “……”管琪桃嗫嚅着嘴唇,本想说“我愿意”,却没有说出口。

    朱青云的话让她心里感觉很温暖。

    作为一个新来的小员工,打杂扫地是惯例。从开始朱青云跟她说打扫办公室的卫生起,她就认认真真地做起了这项杂事。虽然在家里都难得干这样的粗活,但是在单位,这就是工作。给朱青云打扫卫生,是她自己的想法。一开始只是为了给领导一个好印象,后来觉得朱青云很有才,喜欢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接近他。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变了,朱青云主动自己打扫卫生,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改变,但是说明在朱青云的心里,管琪桃的位置变了,不再是那个用来使唤打杂的小丫头了。

    “来,喝茶吧!”朱青云擦好了桌子,给管琪桃泡了一杯茶端过来。

    管琪桃把这杯温热的水捧在手心里,心里也荡漾着暖暖的情意。

    “上午我们要开会,下午要陪陈书纪去市里,年尾的工作都比较忙……”朱青云看着管琪桃说道。

    管琪桃喝了一口水,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她不知道朱青云跟她说这些干什么?汇报工作吗?领导的行踪她不感兴趣。

    “我知道,年底的工作都很忙,领导更忙……”管琪桃说。

    “过两天要开始跟陈书纪去开发区的重点企业做年前的慰问,我可能呆在办公室的时间就很少了……”朱青云说。

    哦,管琪桃明白了,朱青云就要告诉她,白天他们之间可能就不能见面了。

    “你忙吧,晚上你还是要回来吧!”她问道。

    “要,上班期间,我都住在下林,周末才回去!”朱青云说。

    “好,那你忙吧,我先回办公室了,不打扰你。”管琪桃起身准备离开。

    “琪桃……”朱青云也站了起来,深情款款地叫道,“没事儿就多看看书,写写文章,你有天赋……”

    “好,我会的!”管琪桃高兴地说道。

    “晚上我要晚点才能回来,要在市里吃过晚饭,可能晚上还有活动。”朱青云说道。

    “我知道了,你忙吧,我先走了!”管琪桃说完,走出了朱青云的办公室。

    看着管琪桃离去的背影,朱青云心里怅然若失。

    管琪桃对他的依恋,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他不知道该如何控制她的感情。

    刚才他本想说,这段时间他都很忙,让她克制一下,不要总到办公室来找他,可是他就是说不出口。只能婉转地表达。希望管琪桃能明白。

    这种超越世俗规范的办公室爱情,一旦被人发现,对于朱青云来说,还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如何处理和管琪桃之间的感情,已经成了搁置在朱青云心头的一块石头,让他感觉有些沉甸甸的。

    唉,不想了不想了,朱青云看了看墙面上的钟表,快到开会的时间了。拿上笔记本,他昂着头,向会议室走去。

    杜睿琪这周还是继续下乡进行特困户的慰问工作。

    方庄镇是山区,各个自然村之间分散得很远,有些村落车子无法开进去,只能步行。

    冬天的安河经常是冬雨绵绵,阴冷刺骨。

    今天的天气就是这样,阴沉沉的,下着绵绵的冬雨,山间的小路泥泞不堪。

    梁晓素和小舒跟着杜睿琪,蔡明初和钱彬也跟在杜睿琪身后,他们手上撑着伞还提着大米食用油棉被之类的慰问品,艰难而又吃力地走着。

    虽然杜睿琪说不惊动乡镇的领导,也不需要他们的陪同,要实现一次原生态的慰问工作。但是,自从蔡明初知道了杜睿琪的行程后,他就每天都陪在杜睿琪的身边,跟着一起去慰问。钱彬作为镇长,自然也不想落下和县委书纪接触的机会,所以两人就始终跟着杜睿琪,她到哪儿他们就到哪儿。

    按杜睿琪的脾气,本是要把他们给赶回去的,但是,实在是碍于面子,不想太让他们下不来台,也就作罢。他们虽然跟着走,但是并不知道下一站在哪儿,也不知道杜睿琪具体要慰问哪些特困户,再考虑到山路难走,要提着东西进村,还真是需要几个劳动力。所以,杜睿琪也就让他们跟着了。

    今天要慰问的,是方庄镇最西边山头上的一个村落:庄家坪。

    今天要慰问的,是方庄镇最西边山头上的一个村落:庄家坪。

    这个村落总共才有不到二十户人家,坐落在半山腰的一处平地上。

    原本是有一条刚打通的泥土路上山的,但是下了几场雨之后,有一处山体松动,滑下来的泥土把这条唯一的进山通道给堵住了,车子无法开进去。

    所以他们一行只有下车徒步,还有将近一公里的山路要走。

    杜睿琪手上没有提东西,走起来不是特别吃力,但是,后面跟着的几个人个个都提着东西,尤其是蔡明初,身子圆圆的,那一身的肉本身就是个负担,再加上要提着东西爬山路,早就是气喘吁吁了,额头上也沁出了点点的汗珠。

    “唉,真是个苦差事儿!”蔡明初看着前面走得轻松自在的杜睿琪,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这么胖,想停下里休息一下,可县委书纪在前面健步如飞,他就是累死了,也不敢提出来要休息。可是这脚步却有千斤重似的。

    钱彬看蔡明初确实很累,主动从他手上接过一袋大米,叠在自己的肩上。钱彬毕竟年轻些,体力也好,走得还是很轻松。减轻了一点负担,蔡明初走起来就不会太累了,他屁颠屁颠地跟在杜睿琪身后,还想讨好几句杜睿琪,却不想杜睿琪头也不回,一个劲儿地赶着路。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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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谎言被戳穿

    “杜书纪,这山路太难走,唉,像这样的地方,您就让我们这些乡里干部来就行了,还劳您亲自下来,太辛苦了!”蔡明初喘着粗气说道。

    “蔡书纪啊,越是这样的地方,我们越是要下来多走走多看看。”杜睿琪说,“对于这些村庄的百姓来说,我们的到来就是希望和温暖。这样的村庄,蔡书纪一年能来几次?”

    “每年都来,每年都来,有时候多些有时候少些……”蔡明初含糊地回答道。

    其实,他哪里有来呢,从到方庄镇来执政,三四年了,也没来过这个村落啊!

    杜睿琪知道蔡明初在打哈哈,也不点破,一会儿到了山上的村庄就知道了。

    走了半个多小时,大家都气喘吁吁了,终于看见半山腰的村落。

    几户人家,稀稀落落地分布在山腰上,大都还是土坯瓦房,偶有一户红砖房,显得特别打眼。

    梁晓素快步走到前面,向一位站在房檐下的老伯打招呼。

    “老伯,你好,请问庄细妹家是哪户?”

    “庄细妹?”老伯看着眼前这么多穿着体面的人,还有一个扛着摄像机的跟着,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人,究竟要干什么?还要找庄细妹?

    “对,请问哪户是庄细妹家?”梁晓素继续问道。

    “绕过这个弯道,然后再往前走,再往下走,那个茅草房就是。”老伯说道。

    梁晓素转过头看看杜睿琪,觉得有些找不到北。想想还是让老伯带路吧,这样更好些。

    “老伯,麻烦你带我们过去吧?”梁晓素说道,“这位是县委的杜书纪,专门下来慰问庄细妹,给她送来过年的物资。”

    “哎呀……”老伯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立马上前来要握着杜睿琪的手,激动地说,“杜书纪啊,你可是我们这个山村里几十年来第一位来的县上的干部啊,真是庄家坪有福了!”

    杜睿琪握着老伯有些颤抖的手说:“老伯,我身后的这位蔡书纪你不认识吗?”

    “蔡书纪?啊?也是县上的大干部么?不认识不认识哦!”老伯紧紧地握着杜睿琪的手,看了看蔡明初说。

    “呵呵……”杜睿琪笑得很爽朗。

    蔡明初听这位老伯一说,立马囧得脸色通红。刚才还说每年都来,每年都来,现在面对这位老伯,谎言自然就被戳穿了。

    杜睿琪就知道,镇里的领导对于这样的地方,是很少亲自下来的。

    这样贫穷而又偏僻的小山村,几乎成了三不管的地方,被遗忘的角落。国家好的惠民政策也很难普及到这儿来,老百姓的信息很闭塞,对于这些政策基本也不了解。看看这儿老百姓的房子,就知道有多贫穷,基本还是处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似乎改革的春风根本没有吹到这儿。

    “老伯,村里现在有多少人啊?”杜睿琪边走边问。

    “我们村啊,总共才不到一百多人,这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出去了就不想回来了,就剩下这些老人孩子守在这儿,连个干重活的人都没有。上半年老魏头去世,连抬棺材的人都找不到了。”老伯有些伤感地说。

    “现在村里出去的人有多少?”杜睿琪问道。

    “大概有四五十人,能出去的都出去了,有的把孩子也带出去了,村上的小学就剩下十来个孩子,一个老师了,其余的都走了。”老伯叹口气说,“估计再过几个年头,等到这些老人都去世了之后,村里就再也没有人了。”

    听了老伯的话,杜睿琪环视了这个坐落在山腰上的村庄,零落的瓦房,在蒙蒙的细雨中,显得清冷而又孤寂,毫无生机可言。

    中国乡村的没落,在这个山村里,显得更为突出。

    杜睿琪记得自己曾经看过一篇文章,讲的是一个女人的村庄。那也是一个山村,全村就剩下一个女人,其他人都走了。据报道,那个村庄原本有一百多户,四百多人,后来因为一场霜冻,把村里的果树全部冻死了,原本留守在村里的那些村民,再也活不下去了,纷纷逃离了村庄。往日热闹的村庄,变成了一个频临死亡的村庄。

    庄家坪这个小村庄,照这样下去,迟早也将面临着消亡。

    一行人踩着泥泞的山路继续往庄细妹家里走去。

    下了一个山坡,看到那间简陋的茅草房。

    “就是这家。”老伯指着那间茅草屋说道。

    杜睿琪带头往前走去,广播电视局的小伙子扛着摄像机,吭哧吭哧地跟在身后,深怕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来到门前,梁晓素朝屋里喊了喊:“庄奶奶,庄奶奶……”

    喊了好一阵子,都不见人出来。

    “估计去地里干活了。”老伯说道,“细妹一个人,经常在地里,种了点菜,给自己吃……我去帮你们找找她。”

    老伯说完,就往后山走去。

    杜睿琪走进屋子里,看了看。

    发现这个小小的茅草房里,打理得很干净,虽然很简陋,但是东西收拾得很整齐,地面虽然还是泥巴地,但是却清扫得很整洁,很平整。看得出,老人家是个很规整的人,爱干净。

    再看看灶台上,几个碗用一个大罩子罩着,杜睿琪忍不住拿起那个罩子,里面的东西呈现在眼前:

    一小碗剩饭,一小碗剩下的清水煮白菜,旁白还有一个更小的碗,里面装着一点腐乳。

    这就是老人的生活状况,

    杜睿琪不禁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歉意。

    一位八十多岁的老人,依旧要靠她自己的劳动来生存,吃着这样最简单聊以充饥的饭菜,任何有良知的官员看到了,都应该感到惭愧。每年车轮滚滚滚去多少钱,共款吃喝喝了多少钱,公费旅游游了多少钱啊,却为何就是没有给这些穷苦老百姓改善生活的一点儿钱?只要车轮子少转一转,酒杯少碰一碰,国外少去几次,能满足多少像庄细妹这样的老人的生活需要啊?

    “哎呀,怎么来了这么多人啊……”门外传来了老人颤巍巍的声音。

    杜睿琪循声走了出来,看到一位身形瘦弱,拄着拐杖的老人正往这边走来。等老人走近了,杜睿琪才看清楚,她的那一双脚,是缠裹过的三寸金莲,走路的时候就是颤颤巍巍的了。老人的头上裹着一块花毛巾,只露出一点点面颊。这张瘦削的脸上,沟壑纵横,布满了岁月的沧桑,额前几缕头发,已经白得如雪。

    “庄奶奶,这是县委的杜书纪,专门来看望您,给您送来了过年的物资。”梁晓素靠近老人说道。

    “啊,多谢多谢啊……”老人那完全干瘪的嘴唇,边说边颤抖着,因为激动她半张着嘴,嘴里的牙齿全部都掉光了。

    “老奶奶,这么冷,你怎么还下地干活呢?”杜睿琪扶着老乃奶的手说道。

    “唉,不下地,哪有吃的啊……”老奶奶叹口气说。

    村长庄来顺听说县委书纪来了,一路小跑着来到了庄细妹老人的家里。

    “杜书纪,杜书纪,真对不起,不知道你们来了,这……”庄来顺一副很拘谨的样子。

    “你是村长吧?”蔡明初问道。

    “是,是,我是庄来顺。”庄来顺点着头说。

    “老奶奶这是个什么情况?”蔡明初问道。

    “唉,说来话长。”庄来顺很沉重地说道,“老奶奶现在是个五保户,无儿无女,口粮一直都是村上调剂。”

    “她有社保吗?”杜睿琪问道。

    “社保?这个没听说过……”庄来顺看看杜睿琪,又看看蔡明初。

    什么时候我们农村人也有社保啊?从来没有人告诉我们啊?庄来顺心里纳闷道。

    庄来顺这话一出,蔡明初心里一惊:完了,死了!他玛的,怎么能说没听过社保啊?你这还是生活在社会主义国家吗?这让老子的脸往哪儿搁啊?

    果不其然,庄来顺这话一出,杜睿琪睁大了眼睛看着蔡明初,那神情是一百二十个吃惊啊!没有低保已经让人无法接受,居然还有没听过农民也有低保这一说法的?这个村庄似乎已经与世隔绝了啊!连国家这么最基本的惠民政策都不知道!可见这里的村干部和乡干部是如何去执行落实国家的惠民政策的!

    “村长,你这是记糊涂了吧,早就有低保了啊,记得这个村也有相应的低保户名单啊?”蔡明初看着庄来顺说道,眼神里有很明显的暗示。

    “没有没有,真没有听说过……”庄来顺似乎一点都没有领会到蔡明初的意思,直接都否认了。

    “你肯定记错了……”蔡明初说,声音有些严厉。这他玛的庄来顺怎么就听不明白话呢?说句知道,你会死啊!蔡明初心里那个恨啊,真是挑了个榆木疙瘩做村长,这样的人怎么能做村长呢?

    “村长,老乃奶的日常生活谁来照应?”杜睿琪问道。

    “唉,粮食村里供应,吃饭是没问题。但是,其他的就要靠她自己了,天长日久,没有人能专门来照顾她,我们自己的生活也不富裕。”庄来顺说。

    唉……杜睿琪看着眼前形容枯槁的老人,沉重地叹了口气。

    杜睿琪此前看了庄细妹老人的资料,如果没记错的话,老人曾经是有过儿子的,可是后来因为意外而身亡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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