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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越来越远

    宫玄离的目光不舍得从床上已经睡着了的宁紫陌身上移开,本来多娇嫩的一个人,叫他给活活的折磨成了这般模样,他从怀里又掏出另外一副药,交到了那玉奴的手上:“去叫人煎了,马上给小陌喝下、”

    “是。”

    交代完这个的宫玄离丝毫不敢多久留,知道那宁国栋正在气头上面,再不舍也只能走了。

    宁国栋带着宫玄离七拐八拐的到了那宁家的祠堂,管家一推开祠堂的大门,一股常年未见阳光的湿冷气息便扑面而来,窗外的劲风晃了那一排排的烛火,传来一股浓郁的蜡烛味道。

    宫玄离也不知道宁国栋带自己到祠堂里面来做什么,但是他跟在宁国栋的后面亦步亦趋。

    祠堂是供着祖先排位的地方,宁国栋每一次回家第一个要来的地方是这祠堂,和每一次要出远门之前要去的地方,都是这祠堂,似乎是像自己的祖先们告慰一番。

    “跪下。”

    虽然不是他的祖宗,但是这将军府是将他养大成人的地方,这么多年宁国栋待他好的犹如亲生,他也早已把将军府当做了自己的家,一想到这儿他不曾有任何的犹豫,就着那蒲团便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请家法、”

    管家一直也跟在后面,听到这话吓了一跳,在宁国栋的耳边低声的劝道:“老爷,这还是个孩子呢,而且好歹是六皇子,虽然还没有被皇上公开身份,但是不久之后......这不是您能动家法的人啊、”

    宁国栋没有理会这管家说了什么,目光坚定的看着那跪在地上,满脸坚毅的宫玄离。

    “请家法。”

    管家知道自家的老爷固执,而且地上跪着的宫玄离并没有任何的拒绝之意,叹了口气的去拿了家法过来。

    宫玄离的心里也觉得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小陌舍不得责备他,连重话都未曾同他说过一句,被赐婚以来也不为难他,也不逼迫他,但是就是小陌这样不吵不闹的态度才让他更觉心里难捱到了极点,也正是小陌的不吵不闹,叫他觉得他虽然日日陪在小陌的身边,但是那个人却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何尝只有那宁紫陌不好过,宫玄离也觉得心里跟压了石头是的,沉甸甸的。

    这让宁国栋用家法收拾一顿,兴许这自己的心里还会好受一些。

    家法是带了小小铁刺的铁棍,远远看去,那铁棍上面在烛火的灯光之下,泛着清冷森然的光。

    宁国栋见到家法拿来了,将袖子还特意往上面撸了撸,抡圆了膀子,他手拿铁棍在祖宗面前拜了拜,而后一步一步踏着沉重的脚印到了宫玄离的后背处。

    “这家法从官窑出来,冶炼成形,至今还未用家法惩罚过谁,一直以为是个摆设,却不曾想今日请了出来。”

    “是玄离的荣幸,将军莫要手下留情。”

    宁国栋听到这话,一个冷哼,他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大个肚子在家里受尽那些平明百姓的嘲笑,就更加的怒火中烧、

    “老爷,打不得啊,这铁棍上面细小的铁钉,这贴了肉的打下去,这六皇子要被打坏了啊。”

    管家还试图在劝,而宁国栋却没有将这话放在心上,冷哼道:“这厮还没恢复身份,他还是我将军府的嫡少爷,本将军怎么就打不得了?”

    “脱。”

    宫玄离没有任何的犹豫,将怀里的东西取出来放在一边,而后就将衣服给一层层脱了下去、

    宁国栋手指渐渐用力的握紧了铁棍,高高扬起,重重落下,起落之间,那铁棍狠狠的抽打在宫玄离的后背之上,第一棍下去的时候,宫玄离便咬紧了牙关的忍住了。

    “将军,将军真的不能再打了、”

    管家一直候在边上,见到将军似乎是恨的狠了,他从未见过自家的将军对这个六皇子生这么大的气,他都看见那镂空的铁棍,都叫自家的老爷给打弯了。

    而那个六皇子却硬生生给挺了过来,整个昏暗的祠堂内只有那铁棍打在皮肉上面的闷响,哪怕那细小的倒挂刺将宫玄离后背的皮肉都带了起来,远远看去,已经是猩红一片,鲜血滴答答,浓重的血腥味在这封闭的祠堂内散开,这宁国栋似乎是打红了眼,或许是见那宫玄离硬生生就这样扛着,心里更是生气,下手更重、

    宫玄离只觉得后背处现在定是火辣辣的一片狼藉,他甚至都能够感受到他后背的鲜血吧嗒吧嗒的滴在了地面之上。

    直到那宁国栋觉得自己都打的累了,他才将已经弯曲了的铁棍丢去了一边,宫玄离看了过去,那棍子上面全部都是他的鲜血和细小的血肉,他只觉得后背处疼极了,他动也不想动,似乎每一次的呼吸都能带动他背上的伤口似的,但是他还是在宁国栋冷冷的审视之下,勉强将身子给跪直了。

    “今日之后,你便再不是我将军府的人,我这庙小,供不起您这尊大佛,明日一早,请六皇子您搬离将军府、”

    宫玄离正在艰难的将衣服给一件一件胡乱的套在自己的身上,听到这话就瞪大了眼睛,这消息过于惊骇,他连自己后背处的伤口都顾不上了,就那么跪着在地上走了两步,却扯动了他后背上面的伤,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半晌都没有回过气来。

    “您...嘶,将军您再打我一顿消消气,但是您不能叫我出府去啊,您不让我守在小陌身边,她会乱想的、”

    虽然这些日子,宁紫陌明显对他疏远了许多,连用膳也不跟他一起了,甚至话也不多了,整个人变得有些沉默寡言,但是宫玄离却知道她需要他,若是没了他在身边守着,宁紫陌估计会更加胡思乱想的厉害。

    “六皇子您自小聪颖,难道不能理解老夫说的这话么?有堂堂六皇子屈就住在将军府的道理吗?”

    天下间确实没有这样的道理,宫玄离听到这话,似乎跟泄了气的皮球,他因为后背处疼的不能动,勉强的套好了衣服之后便一直保持着佝偻的身子,忍着疼痛的咬牙道:“将军,我可以守在小陌的床边,保证不踏出房门半步,我就守着她,她最近心绪不定,先前时候总害怕未婚先孕叫您知道了,您怪她丢了将军府的脸面,已经日夜难安了,而如...如今父皇不喜我将小陌看得太重,故而才给了侧妃的位置,这绝对不是我的意思啊、”

    宁国栋听到这话,眼眸微眯,一把拎起他的衣领质问道:“我不管你们父子二人到底搞什么名堂,他要你继承皇位,本将军没什么意见,但是老夫养大的女儿,不是由着你们宫家的人随便来欺负的。况且老夫又并不是特别稀罕自己的女儿做一国的皇后,你要是只想待她一个人好,就最好不要去娶那个什么燕北的公主。”

    “我知道,我与小陌从小一同长大,小陌的眼里揉不得沙子,这些我都是知道的,但是现在情况复杂,我目前还做不到公然违背父皇的意思。”

    本来前面说的好好的,宁国栋心里的气因为方才砸在宫玄离背上的每一棍已经全部都消了。

    但是听到这话,那急脾气又起来了,不然违背皇上,那就是遵从圣旨了。

    “哼,你想坐享齐人之福,老夫可告诉你,叫我家陌儿给你这六皇妃做妾室,本将军宁愿养她一世,也不叫她给你做小。你们皇家的人太过于阴险,老夫可不会将女儿往火坑里面去推的。”

    宁国栋是有底气的,手里的军权也不是白拿的。

    而本来就因为被打了不下数十棍的宫玄离有些虚弱了,听到这话这宁国栋说情愿在府里养小陌一世也不嫁给他的时候更是着急了,一口气没有喘上来,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扯天扯地,似乎是要扯烈了他的心肺似的、

    “不行的,宁将军,小陌是我的,孩子也是我的,不能,不能让她一辈子守着将军府啊、况且孩子也不能没有爹的。”

    “你也知道孩子是你的,老夫还没跟你算这笔账呢,若不是没有这档子事情,我女儿至于骑虎难下?怎么,你那个父皇觉得我女儿怀孕就不值钱了?我当个金疙瘩护在怀里,替她遮风挡雨,你们皇家的人就这般的侮辱人不成?”

    “没有,小陌在我的心里是最重要的,为了她,我可以连自己的命都不要。”

    这话,宁国栋是相信的,就在刚才他看着宫玄离一片血肉模糊的后背,甚至都不忍心将铁棍再落在他的身上了,而且方才宫玄离就那么咬紧牙关的忍着,宁国栋相信,就算他再拿一根铁棍来,将人活生生给打死,宫玄离都不会求饶的。

    “可以连命都不要,那你还不敢忤逆你的父皇?”

    臣子有臣子的无奈,这宁国栋敢在宫玄离面前这么说,但是到了皇上跟前,却又不敢如此的直言不讳,毕竟皇上还是皇上,那么多年的权威尤在,哪能容得他一个臣子在他的跟前那般大放厥词、

    “我敢,我前些日子还去父皇面前理论过,但是父皇允了我一个要求,我便没有再坚持、”

    宁国栋冷哼,听到这话斜睨了他一眼的问道:“皇上能答应你什么要求,能让你连这种事情都能去妥协?你该是比我更清楚我家的陌儿,两女共侍一夫的事情本来很平常,但是是你当初口口声声在老夫面前保证这辈子只娶我家陌儿一个人的吧?哼,如今四月初八同娶正侧两妃,这不是摆明了打我家陌儿的脸么?”

    其实正妃和侧妃若是同一个王爷娶的话,应该是正妃提前两天进府,侧妃则要晚一点,这虽然也就两天的事情,但是嫡庶却就这样的给定了下来。

    宫里还有谣言出来说正侧同娶,已经是给将军府的特殊荣宠了。

    宁国栋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直冷哼。

    “这件事情事关机密,此刻还不能说、”

    宁国栋听到这话看了一眼管家,那管家倒是懂事,拿着那个之前被宁国栋丢在地上的铁棍,麻溜的就先下去了,还体贴的在外面把门给关上了、

    这祠堂厚重的门一关,彻底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光亮和吵闹,祠堂一瞬间静的可怕,只有宫玄离因为过于疼痛而猛然粗重的呼吸之声。

    宁国栋负手站在宫玄离的跟前,万分高傲:“本将若是不知道皇上到底答允了您什么事情,是万万不会将女儿嫁给你的。别说是有了圣旨了,哪怕你明日花轿上门,本将军也敢拦在你来娶亲的娇子前面,叫你入不得我将军府的大门。”

    “我自然相信,将军您的气结高,我也舍不得小陌受委屈、”

    “现在这祠堂内只有你我二人,你就将皇上答允的事情,说给我宁家的列祖列宗去听罢、”

    宫玄离并没有再瞒着的意思,因为他的后背太过于疼痛了,那若是普通的铁棍便罢了,但是这铁棍的表面却叫人嵌了许多凸起的铁钉,锋利无比,宫玄正的后背早就已经一片血肉模糊,他几乎算是颤抖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黄纸固封的圣旨出来,这圣旨明显已经被宫玄离拆开来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