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王爷的洋娃娃王妃艾喲喲北辰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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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什么喔?”大半夜冲进来,该不会是让我下道圣旨不许你爹爹纳妃吧?绝不可能。

    “烈,我们是不是朋友?”她小手啪啪拍着他的面颊驱散困意,“你认真点啦。”

    “呃……”那是你单向情愿认为是朋友,我心里你一直是我的女人哩!风烈邪打了个哈欠,“我从没有朋友。”

    他摆出高姿态,一是把握主动权,而是看看这小蠢蛋又有什么鬼花招。

    “为什么?”好打击啊!艾喲喲神色一滞。

    “不明白?”风烈邪起身穿起衣袍,声音冷到极点,“作为帝王,身在高处,所有人都在暗处偷窥着你,暗暗算计,偷偷惦记。睡觉都得睁着半只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推下去,摔得粉身碎骨。这种恐惧伴随我二十几年,你能体会吗?”

    她怔怔地望着他,头一次看到这样的风烈邪,那么冰冷,高高在上,却那么孤独。

    风烈邪背对着她,重重叹出一口气:“对一个帝王来说,不需要朋友,也不能有朋友。包括爱情,亦是如此。”

    不知道为何要对她说这些,本是想摆个姿态,结果这话题竟让自己胸中堵塞。

    身后寂静无声,风烈邪忽然感觉背后的衣衫一紧,是她的小手小心翼翼拽住他的袍子,轻轻拽了拽。

    “对不起,烈。我是不是惹你不高兴了?”艾喲喲抿抿唇,娇小的声音怯怯地说,“抱歉,我刚才没想那么多。我不是故意气你的。”

    他没有生气啊。想不到她看似娇蛮任性,其实心思细腻又敏感。

    “烈,打扰你睡觉了。”她的小手失望地松开他的衣袍,做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风烈邪听到她轻轻的脚步退出去,又顿住,那个强装欢笑的声音正压抑着失望,还不忘安慰他:“烈,其实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坏。会有人对你真心。即便你不把我当朋友。凤亦雪心里,你早已是最好的朋友。你并不是除了江山就一无所有,至少,还有我这个一厢情愿的好朋友。”

    “等等……”真是个好心又天真的傻孩子,还很讲义气呢,“我帮你。”

    当她欢呼雀跃地跳到他身上,兴奋地说出那个计划,风烈邪才意识到,冲动是魔鬼呀!

    几日后,月明星稀,更深露重。

    雪陌舞望着月下独饮,一脸忧愁的男人,轻轻一笑:“举杯邀明月,羽,你再吟上几首诗,就更像李白了。”

    “白什么白,我脑子一片空白差不多。你倒是一派悠闲。”凤靳羽凤眸清冷流波,浅浅酌酒,手中的墨玉酒杯和手指一样冰凉。

    “你不是早已做好了打算。还担心什么?”

    “不觉得她……有些反常?”凤靳羽道,艾喲喲听到他要纳妃,自己要出嫁,竟然没有跑来大吵大闹。

    “能有什么反常?”雪陌舞雪白的长发在风中轻舞,漫不经心道,“不就是每天忙忙碌碌,天天和风烈邪混在一起。”

    凤靳羽脸色一白,半晌开口:“他们……在做什么?”

    “一男一女,能做什么?”雪陌舞不以为意答道,拿起桌上的水萧,手中把玩,“这水萧质地不错呀。”

    “陌舞!”凤靳羽一瞪眼,这关水萧什么事!

    “好了,不逗你了。”雪陌舞翩然一笑,“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两个人神秘兮兮,出双入对。”

    “唉……”凤靳羽幽幽叹息,出双入对的身影简直如同两把刀,直直刺他心脏。

    “现在担心了?都怪咱们把她宠得太娇贵了。她好像根本没有什么男女芥蒂,呃,应该说是……”

    “处处留情。”凤靳羽接言,眉心打成死结,说出这句有点咬牙切齿的无奈。

    他只想她是他一人的小宝贝,结果却成了众人争夺的宝,成了大家的宝贝。

    “哈哈。”雪陌舞的大笑在风中飘扬,盯着凤靳羽的面颊眯眸打量,“羽,其实你吃醋的样子,蛮可爱的。”

    “男子,岂能形容可爱。我哪有吃醋。”凤靳羽冷然训斥。

    呵,都说恋爱的人在一起久了,就越变越像!看到没,某俩人便是如此,连说话都一个味道。

    “这么担心她被人抢走,就带她去做梦呗。”雪陌舞轻咳两声,桃花眸暧昧眨动,“做……那个梦。你和她,估计都很想吧。”

    “陌舞!”凤靳羽脸一红,拂袖起身,“你跟那丫头混在一起,都被带坏了。蓝蓝的天,都坏掉一半了。”

    这句话也学会了。某人平时看起来冷得和冰块似的,其实细心地要命,偷偷关注他们的每一句对话。

    “放心好了。若是她能被人抢走,我也不会……”雪陌舞将眸底的失落收了收,笑道,“呵呵。她的心里,只有你。”

    她的心里只有他吗?可为什么她不麦芽糖一般粘着他?她每天和风烈邪都在做什么忙忙碌碌?

    凤靳羽脑海酸甜苦辣的滋味如乱麻复杂万千,理智与情感苦苦挣扎拉锯,脚步也不由自主靠近艾喲喲的住处。

    “烈!快点。”屋内传出她的娇嗔,声音里带着急喘的不稳。

    烈?这么晚他还在她屋内,孤男寡女……

    “好累啊。”风烈邪粗粗喘息。

    在做什么,这么累?凤靳羽呼吸一滞。

    “烈,快点,再快点,用力!”

    “这个姿势都几个时辰了,我们换一个好不好。”

    他们在做什么?姿势?怎么喘得这么厉害!

    “对对,嗯,就是这样。再快一点,烈,你好厉害哦。”

    “你就爱玩花样!”风烈邪的声音宠溺如蜜。

    雕花琉璃窗上两个的人影一前一后,居然还是站着的!的确是很刺激的花样!

    昏黄的光线投射在凤靳羽苍白的面颊,充血般铁青,就像罩了恐怖的修罗鬼面具,掌心收拢攥住冷风,指甲已生生嵌入掌心。

    真想把这扇窗、不,是整个屋子砸个稀巴烂,但他又怕看到不该看的画面,伸出去砸门的拳,好几次又收回来,雪地被踩出纷乱的一团团脚印,松软的积雪不觉间被踏得又黑又平。

    忽然,屋内的灯一暗,凤靳羽的心咯噔一声,熄灯做什么啊!

    门内响起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他想也不想躲到远处,焦急慌乱的步子看起来近乎逃窜,跑开的时候步子还滑了一下,差点狼狈跌倒。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风烈邪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袍,迈着优雅又略显疲惫得步子踏雪而行。

    瞥了一眼暗处交织怒火的眼神,他美唇掠过一抹笑意,朝远处的树林走去,在一棵梅树下顿住脚步:“出来吧。小七。”

    “你们在屋子里做什么?”凤靳羽的声音就像地狱冰谭泡过百年似的。

    “你不都听到了。”风烈邪不以为意,将汗湿的墨发捋到耳后,转过身。

    凌乱的衣衫,面颊微微泛红还挂着细汗,这淡淡的暧昧在凤靳羽眼中显然是欢好过后未褪去的**色彩。

    凤靳羽耳际嗡嗡响,他几乎可以听到自己脉搏愈加强烈的突突跳动,泉涌一般喷薄,将更多的热血涌入耳际,直击心脏。

    他说不出一句话,胸口像是有什么硬生生就要迸发出来,只能狠命咬住自己的嘴唇。

    “呵呵。”风烈邪轻笑,看来,小七是误会了,那就继续误会下去吧。

    有风吹过,梅树上窸窸窣窣飘落雪花,冰凉落在两人的肩头,空气中似乎只剩下落雪的声音。

    凤靳羽像是如释重负般呼出一口长气,微微一笑:“你迟迟不出手,这不符合你的性格。”

    迟迟不出手是什么意思?他刚才的表情有什么破绽?小七到底误会没有?

    风烈邪迅速收起一闪而逝的惊愕,漫不经心抬起手,摘下枝头一朵含苞欲放的梅花,在指尖把玩轻嗅:“我喜欢看这花骨朵慢慢为我盛开,若是一片一片掰开它,就少了天然的美好。”

    呵呵,烈,你从来都这么自信,你可知事情已远比从前复杂。

    “你应该知道北辰染就是南宫绝。而南宫绝的力量远远超出你想象的……可怕。事情不是一个女人这么简单。这滩浑水你不要趟!”凤靳羽最后一句近乎于咆哮,他头一次命令他,像是一种保护。

    北辰染太可怕了,凤靳羽不想看到至亲的兄弟陷入这强大的漩涡,被吞噬,甚至丧命。

    “你不觉得和如此强大的几个对手一起蹚浑水是件很刺激的事?”风烈邪幽深一笑,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但危险,又如何?

    “江山不保也在所不惜?”凤靳羽结冰的声音似提醒,更似威胁。

    “哈哈哈!”风烈邪的笑声从胸腔震慑出来,飘扬的墨发带着狂势的霸气,煞是潇洒,“江山无限多娇,无数英雄竟折腰,而再美的江山,也比不过红颜一笑。”

    凤靳羽微怔,笑弧淡淡:“烈,你变了。”

    “不是变了,是累了。”风烈邪褪去霸气的嗓音,有丝凄凉,如同这昏暗的雪夜不带星光。小七,那种坐拥江山财富,却失去最爱,实则一无所有的冰冷,你永远也体会不到。

    气氛又陷入沉默,凤靳羽心下有些窒息的焦灼烦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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