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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两个人僵持了好一会儿,安泽不解怒道:“你到底在闹什么?”

    安泽的话说完,两个人都愣了,阮软不动了,只有眼泪还在不止地往下落,她愣愣地看着安泽。

    随后,她点了点头,自嘲道:“嗯,是我闹,我闹初三那年因为你回国,又因为你出国,因为想你,所以回国,所以考s大…”

    “安泽,是我闹,是我一直在无理取闹,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也没有看破过我对你的喜欢,可是我回国看到的,是你身边接二连三地,换着一个又一个的女人,我不要住在你这人,我不知道这里住过多少女人,躺过多少女人…”

    “躺过多少女人,别人跟我说,你渣的时候,我都还想为你辩解,可是你却由着别人靠在你的怀里,抱着你,和你亲昵,我现在看见你,看见任何和你有关的,都能想到那些刺眼的画面。”

    阮软的这些话,像是说给安泽听的,又想是说给自己让自己清醒的,许是因为酒精的原因吧,这些话,终于还是没有憋住,说了出来。

    “安泽,或许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看看我,在你心里,我压根就是一个可有可无,一个不重要的人。”

    安泽听完了她说的话,一怔,想要辩解些什么,但最终,也只是拿起了桌上的手机,说:“我送你回去。”

    看着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阮软摇了摇头,最终还是失望:“不用了,我酒已经醒了。”说罢,便拿起了刚刚挣脱时,掉在地上的包,转身离开了安泽家。

    安泽站在楼上的阳台上,看着楼下走出公寓楼的阮软。

    看着她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肩膀止不住地颤抖,连离去的步伐,都越来越快了,到最后,甚至跑了起来。

    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的每一处地方,都让阮软觉得有安泽的味道。

    回到自己租的公寓时,纪悠悠已经回来了,她见阮软才刚回来,有些惊讶:“你怎么才回来啊?我以为你都睡了呢。”

    屋里面没开灯,只有电视的亮度,提供给两人,以便看清路。

    阮软边换鞋,边回答:“嗯,有点事情,回来的晚了些。”

    听着阮软说话时,有些哑,像是刚哭过一般,纪悠悠扭过头看向她,疑问:“软软,你哭了吗?”

    阮软摇了摇头:“没有,衣服穿少了,外面晚上有点凉,风吹到了。”随后,就回房间了。

    见她好像有些不太高兴,纪悠悠便也没多说话,关上了电视,也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的阮软,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哭花妆了的脸,想着自己在安泽家,说过的每一句话。

    酒精上头,让她说出了那些,她本不想说出来的话。

    可是刚刚在出租车上的时候,摇下窗户迎风时,她酒醒了,也后悔了。

    她弯腰趴在桌子上,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努力不让自己的发出声音,止不住地哭泣。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哭了一会儿,便进浴室,洗漱去了。

    出来后,拿起了桌边的手机,摁亮了屏幕,一瞬间,阮软有些发怔。

    她看着上面安泽打来的电话,看着他发来的十多条消息,每一条都是在问她,到了吗?

    最近一条,是两分钟前。

    阮软还没来得及给他回消息,安泽的电话就再次打来。

    “喂。”阮软的声音,没有那会儿,那样沙哑,但是哭过的痕迹,还是会被轻易察觉到,但阮软也没有丝毫掩饰的意思。

    安泽见阮软接了电话,收了刚刚紧张的状态:“到了?”

    阮软没有回答他的话,依旧疏离:“有事吗?”

    安泽沉着气,想要跟她解释:“阮软,我一直把你当朋友,当妹妹,所以…”

    “不用了,如果只是朋友,只是妹妹的话,那现在是你越界了,你不用跟我解释,你不喜欢我,我认了。”但安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阮软打断。

    阮软抬了下眼皮,轻笑了一声:“没事了的话,我挂了。”

    见安泽迟迟没有说话,阮软挂断了电话。

    她也不想说这些疏离冷漠的话,可是她现在是真的不知道,该以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安泽。

    阮软在回国时就想,如果安泽不喜欢她,那她就追他,追到安泽喜欢上她为止。

    可是,那时的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安泽会在感情当中,来者不拒,染指了自己。

    让他纯白如纸的人生,有了墨点。

    她始终认为,像安泽那样的人,不会自甘堕落,永远也不会往自己身上添墨。

    这天晚上,阮软失眠了,她望着天花板,一整晚都在想安泽。

    可直到天空升起了一片鱼肚白,阮软都没有想出结果。

    出房间时,纪悠悠正在热牛奶,看见阮软垂头丧气地走了出去。

    便询问:“软软,你怎么了啊?”阮软抬起头

    这时,纪悠悠才看清楚,阮软不仅整个人的状态不好,眼底更是泛起了一片青,纪悠悠惊讶道:“你这是熬夜啦?黑眼圈那么严重。”

    阮软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回了句:“没睡好。”

    “那你要不要再回去休息会儿,今上午没课,现在才八点半不到。”纪悠悠有些担心阮软的状态。

    并不是因为阮软的黑眼圈,而且因为她现在整个人看起来,都很虚弱。

    阮软摆了摆手,做到沙发上,她也想睡,但她现在压根睡不着,昨天晚上努力想让自己入睡,可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不管她是闭上眼睛,还是睁开眼睛,脑海当中都全是安泽,她越是不让自己去想安泽,脑海当中的安泽,就越是清晰。

    只是,在房间里面久久没有睡着的阮软,在坐到沙发上不久后,却睡着了。

    纪悠悠热完牛奶,走了过来,见阮软好像睡着了,便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见她没反应,又回房间,拿了个毛毯,盖在了阮软身上。

    阮软睡醒时,就已经中午了,抬眼便看见,被贴在毛毯上的便利贴,她摘下便利贴,看着上面写着。

    ‘阮软,我有事出去一趟,下午你直接去学校就好,不用等我’

    她看了下墙上挂着的钟表,回房间收拾了一下自己,换了一身衣服后,便去了学校。

    刚进学校不久,还没有走到教室,阮软就在路上被人拦了下来。

    她抬起头,询问:“你好,请问有事吗?”

    “那个,学妹,能加个联系方式吗?”阮软看着身前扭捏的男生,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啊,借过。”

    说完,没看男生一眼,便从他身侧离开了。

    “你是喜欢安泽吗?”那人的声音从阮软的身后传来。

    阮软有些疑惑地转过身看向他。

    那人往前走了几步,站到阮软面前,低头看着她:“安泽那样的人有什么好喜欢的,我昨天晚上看见他趁你喝醉了,然后把你带去他家里面了,你还哭着跑出来了。”

    听着那人毫不客气的话,阮软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地开口:“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昨天晚上也在ktv的包间里面,看见你一直看他了,你没有看见他一直搂着别人吗?”

    这些话,像刀子一样,插入了阮软的心口,她没说话,转身想要离开,可那人却好不退让地拦着阮软的去路。

    阮软看着眼前这个并不认识的人,想了想,昨天晚上人虽然不多,但这个人真的让她没有印象。

    “你叫什么名字?”阮软忍着自己的一丝脾气,语气尽量平和地,对他说。

    “陆达。”

    阮软点了点头,烦躁地开口:“陆达是吧,你最好离我远点,否则我就告你骚扰我。”说完,便转身离开。

    真的是烦死了,刚刚来学校就碰到这么一个人,阮软心中暗愁道,连脸上都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因此,在阮软坐到教室里面,纪悠悠来到的时候,阮软都还在扳着一张脸,更是肉眼可见的,不高兴。

    见纪悠悠坐到了自己身旁,阮软扭头:“悠悠,你认识陆达吗?”

    昨天晚上是纪悠悠带她去的,那既然昨天晚上陆达也在,说不定纪悠悠能认识他。

    “认识啊,昨天晚上的局就是他组的呢,他还要求要我带着你呢…”纪悠悠有些激动地,拍了拍阮软的胳膊:“怎么着,你俩?我就说看着陆达像是对你有意思呢。”

    “他是大几的?”

    “大三的啊。”

    “金融系?”阮软皱了皱眉,想起了一些上一世的事情。

    她见纪悠悠点点头,才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上一世,与安泽的车相撞的人,就是陆达,她记得后续调查的时候,最终结果是意外,但是阮软有问警察,另一个人是谁,她没有见到那个人,当时是安泽父亲处理的,她那时出了趟差,回来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已经处理完了。

    但是她后来问过当时的警察,另一个人是谁,警察说,和安泽一个大学的,金融系研究生。

    至于那个名字,阮软最初的时候还记得,后来渐渐模糊,再后来,有了安泽和陈芝雯的事情,她就没想起来。

    刚刚听见陆达名字的时候,阮软就觉得有些耳熟,现在倒是想起来了。

    “他和安泽很熟吗?”

    纪悠悠看她脸色有些不好,不解:“这我也不知道啊,不过昨天他组的局,安泽既然去了,那应该说明关系还可以吧。”

    阮软点点头,纪悠悠说的这些,她又怎么可能没有想到,只是,还想挣扎一下罢了。

    唉,阮软心中叹气,她肯定不能眼看着,事情跟上一世一样发展下去啊,哪怕安泽不喜欢她,她也不能再让安泽受伤离开了。

    可是,这一时半会儿,阮软也想不出办法,想着还有几年的时间,这件事情,还是要从长计议的好。

    但她才刚刚和安泽吵了一架,如果不和安泽熟络起来,阮软又该怎么知道两人之间的纠葛呢。

    阮软郁闷地把头埋在桌子上,这几天光埋头学习了,想着要来着安泽,却忘了自己重生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不禁想:她重生地…也太失败了吧。

    想到这里,阮软在桌面上,撞了两下。

    “你怎么了?”纪悠悠见她撞桌子的样子,笑了笑,有点可爱。

    阮软直起腰,打开了桌边的书,又捋了捋脸颊两旁的刘海:“没事。”

    见此,纪悠悠也没多问。

    两节课上完,阮软压根没听几句,最后还是找纪悠悠要了笔记,打算回去抄一下,再看看。

    而纪悠悠向来夜生活丰富,见阮软没有兴致,一直垂头丧气的样子,便自己浪去了。

    出校门的时候,阮软有些渴了,去便利店买了瓶水,出来时,正仰头喝水,视线随意一瞟。

    但阮软人却怔住了,她保持着喝水的动作,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树下,背对着自己的那个人。

    阮软不会认错的,那个穿着黑色t恤,正低着头,与女生说话的人,就是安泽。

    她揉了揉眼睛,怎么看,那个女生,也不像昨天ktv的那个,更不是在安泽家里面碰到的那个。

    想到这里,阮软低下了头,他真的,是谁也可以吗?

    阮软没在原地看多久,没一会儿,便转身走了。

    她怕自己再看下去,就真的撑不住了,这几天哭得她头疼晕眩地,不能再哭了,就当那个人,不是安泽吧。

    毕竟没有看见那个人的正脸,就算再像,也不一定会是,阮软没有勇气走上前去看那人的正脸,便在心里这般安慰着自己。

    一直连着后面好几天,阮软虽没再哭过,但也一直郁郁寡欢,垂头丧气的样子。

    她性子本就冷,没什么朋友,就连一个班里的同学,很多阮软连名字都不知道,自然也没人关心她的心情。

    倒是纪悠悠经常问她,但阮软也都笑笑,说没事了。

    久而久之,连纪悠悠这个,她在s大唯一的朋友,都觉得她是性格天生冷淡,不爱与人说话了。

    还有不少人,会在背后说阮软,傲慢,伪善,虚伪,这些不好的话。

    阮软虽不清楚,但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但她经常不在学校,和别人交流的也少,也就不在乎这些了,也就随便别人怎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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