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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顶风作案

    她一瞬被放倒在榻上的时候,只觉眼前天旋地转。

    安妘知道,这一晚终于还是来了,没有抗拒,甚至当宋悠手再次拥住她时,她的心里是隐隐有些期待的。

    宋悠那双眼睛在此时格外的明亮,他低头轻轻含·住她的下巴,一点点的向下,每一寸都用温热的呼吸和温软的双唇侵染过。

    她被这样的触感刺激到了,伸手攥住了宋悠的衣领,没让他再往下延续下去。

    然而此刻的宋悠怎么可能听安妘的呢,他反将安妘的手握住,放到唇边细细的亲了起来,另一只手向下移动,灵·活的探到了该探进的地方。

    安妘吸了口凉气,口中有细小的声音倾泻出来。

    她眼前宋悠那双眼睛正含笑看着她,安妘轻叹一声,闭上了双眼,宋悠这次俯身将唇贴在了她的眼睛上。

    手中动作未停,一番摆弄后,安妘已溃不成军,无力招架,任由宋悠将身上一切负累都解了。

    门和窗子都开着,羞怯和凉意一齐袭来,安妘面上微红,轻轻握住了宋悠解衣带的手。

    宋悠笑问:“怎么,你要帮我解开?”

    安妘眉心微蹙:“等等……”

    身上衣衫滑落,乌发正从他紧实的胸前垂落,轻轻滑过了她胸口的皮肤。

    奇异的感觉袭上心头,偏偏宋悠也伸手抓牢了她的双手放在了她的头上:“偏不等。”

    他说完,瞧着她的双眼,低头将双唇贴在她最惹人注意的一点上面,辗转反侧,满足一吻后,仔细观察着微微喘息的她。

    宋悠轻声笑道:“要不这样,我数三下,你要是不想,就告诉我。”

    安妘眨了眨眼睛,身上都有些泛红,别开了眼睛没有再看他,到了现在这个模样,竟然又开始征求意见了,她怎么那么想把宋悠按在床·上摩擦呢?

    正思索之际,却听着宋悠笑语:“一、二……”

    三还未数,宋悠的手托着安妘的腰将人捞了起来:“不等了,你根本不知道,我等了多长时间。”

    安妘手轻轻推了一下宋悠,没能推开,却整个人都贴在他微烫的身上,连同某处。

    她此时终于忍不住说道:“你我是三月成婚,不就是两个月吗!”

    宋悠眉梢微挑,干脆将她的口封了起来,腰·身微动,探入中心。

    安妘一时又惊又痛,转头躲开了宋悠的双唇,却见宋悠脸上有薄汗沁出,脖子上隐约有青筋露出来。

    她一面疼,一面忍不住嗔道:“你不是和我说,你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件件稀松吗?”

    宋悠的手轻轻托着安妘的头,将安妘的视线又转了过来,有了更深一步的动作,却依然选择吻住了她的双唇,再彻底陷入纠·缠之前:“过了今晚就是了。”

    这一日的风终于停了下来,只有静谧的月光和昏黄的烛光陪着这屋中的二人。

    当烛光燃了一半时,青纱帐中的一片旖旎还未结束。

    却听宋悠喘着气咬牙道:“我等了可不止两个月。”

    安妘声音已经连不成了句子:“那是……什么时候,总不能……打你出生起吧。”

    宋悠笑了一声:“这么算也可,算算我活了多少天,以后咱们就照这个数来。”

    安妘不知是惊讶还是怎么的,呼了一声:“什么……什么数?”

    宋悠没再说话,事实上,他此刻已经顾不上说话了。

    他想,这个时候还能继续清醒说话的,肯定是六根清净的秃子。

    别说安妘不知道他活了多少天了,事实上,他此刻甚至连自己活了多少年都已经忘了。

    但他又特别清楚,以后只要能活一天就这么和安妘逍遥一天。

    一切终于回归平静后,安妘微微张嘴喘着气,她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喃喃说道:“渴。”

    宋悠眼神明亮,起身披上衣服往屋外走去:“我去院后面的井里取些水来。”

    说罢,人已经拎着灯笼走出屋去。

    安妘起身,轻轻抚着胸口,也披上了衣服,她踱步到了窗前,看着外面宁静的月色和湖面,脸上有一抹宁静的微笑露出。

    现在想想,偌大一个院子,除了守门的六个人在前院那里,基本可以算是就只有她和宋悠两个人。

    在这样一个环境里,到还不算太坏。

    宋悠端着一个竹做的杯子提着灯笼到房中时,愣了一瞬。

    要如何形容面前所看到的的一切呢。

    天上一弯银月映照下来,窗外正有平静的湖水静静注视着自己,而窗前月下,却有安妘穿着清透的衣裳站在那里。

    她的身线苗条而又好看,宋悠的喉结动了动,他提着灯走进房中,将灯放到了桌上。

    安妘回头看向宋悠,朝他笑了笑:“水。”

    宋悠端着杯子朝她走了过去,笑着点头:“水。”

    可是他没有将杯子给她,也没有说话。

    他的双眼落在了她纤细的颈上,透过散落的乌发隐约能看到一块又一块的红痕。

    安妘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自己身上隐约可见的红痕。

    那些大大小小的,形状不一的,不都是刚才宋悠留下的吗。

    一时间,两个人脸上都有些红晕,宋悠却低笑出声,伸手将人轻轻揽在怀中,杯子递到了安妘的唇边:“你喝。”

    安妘张口刚要去喝,宋悠却垂眸将杯子拿走自己饮了一口。

    还不待安妘说话,又吻了过去,将水喂进了安妘的口中。

    清凉微甜的水顺着安妘的口中滑下,润了有些干哑的嗓子,也润了心。

    宋悠松开她,盯着她的双眼,一时有说不出的满足之感。

    安妘蹙眉,抬手要将宋悠手中的杯子拿过来,宋悠却将手举高躲开了。

    只听他笑道:“刚从井里打出来的水凉的很,你喝了对身体不好。”

    她抬眼看着他,眼睛一转,手轻轻搭在了宋悠肩上,因为只轻轻系着衣带,领口开出了一个刁钻的角度,露出了一些让人联想不断的内容。

    安妘就这样带着些风情的盯着宋悠,笑道:“可你刚才用·嘴喂给我也不是温的啊。”

    看着这女子双眸中的情绪,宋悠端着水杯轻轻放到了安妘的唇边:“你看起来可真不像是个未经人事的公府千金。”

    安妘撇嘴:“今夜一过,我的确已不是未经人事。”

    说完,她张口饮下了宋悠递过来的水。

    饮完后,有水珠从她唇上落下,掉落在衣襟里。

    她的双唇也沾着些水珠,显得更加好看了些:“爷却看着并非阅人无数。”

    宋悠眉梢微挑:“你现在真是好看。”

    安妘忍不住轻声笑道:“比你以往见过的人,都好看?”

    他喟叹一声,眼睛看向了别处,似是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一般。

    见宋悠的模样,安妘有些心满意足的笑了,宋悠之前到处撩人不要紧,留情也还好,没什么比真的没有什么阅人无数更让她觉得庆幸的了。

    宋悠将杯中最后一口水喝了进去,手一松,那只从厨房拿过来的竹杯滚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悦耳又动听。

    他伸手将人捞进了自己的怀里,手一瞬间拉开了安妘身上的衣裳,气息温热:“就算我见过西施昭君,也没你好看。”

    一场纠缠又要开始,只是这次,就在这窗前,就在这静谧的湖前。

    湖面上不知是什么点了过去,一圈圈的涟漪荡开,恰如此刻。

    宋悠气息微喘,他忽然有些可惜了。

    这么好看的院子,应该在晚上的时候让那些奴才们全都出去,就像今天一样这么肆无忌惮的才好,要不真是太碍事了。

    然而,碍事的该来还得来。

    就像第二天起来,宋悠精神饱满的穿了衣裳去上朝时,回头看了一眼还睡在榻上的安妘,很是关切的说道:“大概我下了朝那些奴才们才开始搬着东西往这边来,你再睡会儿就起来,我下朝后好带着你去出去吃些。”

    安妘睡得迷迷糊糊,脑子里还一边想着周夫人会不会又隔着个府把自己叫过去念叨,一边想着今儿应该做些什么,应了一声,没有说话。

    宋悠摸了摸鼻子,看着安妘的样子,蹙了下眉头,也忽然想起了昨儿的事情——但愿慕瑾林派过去盯着宋府的人因没等到自己无功而返。

    他弯腰将锦被给安妘盖好,转身便走了。

    屋中还迷糊睡着的安妘和出门的宋悠,此时尚不知虽躲开一次大·麻烦,却还是有小麻烦接踵而至的到了两人眼前。

    宋悠一路到府中的马棚之中,将马牵了出来,缓步走到熙园门口。

    刚到熙园门前,便有人朝宋悠小跑了过来:“诶呀我的哥儿,昨儿你怎么没回府啊!出大事了!”

    宋悠蹙眉退后一步,看着慌慌张张的剑琴:“你以后给我说话,先说发什么了什么事,别一张嘴就是有麻烦了出大事了,给人制造慌张!”

    剑琴被宋悠这样一念,一时情急,竟结巴了起来:“就,就昨儿,哥儿不是说让咱们自己的探子继续盯着吗!没想到在自己家门口出了大事,现在满京城的人传得有鼻子有眼睛的,老爷让我今儿早上一定在上朝之前告诉你!”

    宋悠叹了口气,拍了一下剑琴的肩膀:“所以到底是怎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