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一样。
即使顾长之现在不喜欢她,但是她相信,日久生情,只要这个女人从长之的身边消失,总有一天,长之会喜欢上她的。
“还敢跟我顶嘴?”宁茹霜面目狰狞,似笑非笑地反问,“看来你是不怕我把那些照片发给长之了。”
苏承欢咬着唇,没有再说话。
和顾长之在一起这么久,他的性子她很了解。
倘若顾长之真的知道了,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秦悦算账……
以他那个暴脾气,恐怕就不是动手打两下的事了。
苏承欢心中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头,重的她喘不过气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缓缓松开手,看着宁茹霜,一字一句的问道。
“想怎样?”宁茹霜嘲讽的笑了一声,“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她站起身,走到苏承欢的面前,抬起她的下巴,“当然是离开他,不然还想让我看着你们继续在一起吗?”
苏承欢一把挥开她的手。
“他不会愿意的,我……”
“那是你的事情!”
苏承欢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宁茹霜打断。
“他愿不愿,或者是你用什么借口,那是你的事情,我只要结果,不看过程。”
苏承欢咬着唇,看着她一言不发。
宁茹霜见苏承欢恼怒的模样,像是一只战胜了的公鸡。
她拿起包,准备离开,走了没两步,又转头看她,“对了,你速度可得快一点,否则我若是没了耐心,一不小心把照片发了出去……”
宁茹霜顿了顿,语气里威胁的意味明显。
她伸手摸了摸苏承欢的脸,啧啧感叹:“虽然说性子随了你妈,但确实有几分姿色,难怪长之和秦悦都为你动心。”
她收回手,眼里的笑话缓缓化为狠毒,“不过可惜了,你命太贱,不配做凤凰!”
说完,宁茹霜便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苏承欢看着她的背影,腿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觉得身心疲惫。
她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压下心头的酸涩感,有些不知所措。
顾长之回到公寓,看到满地狼藉,眉头一拧,顾不上其他,立马进了房间,见苏承欢躺在床上睡觉,这才松了口气。
他还以为她出什么事了呢。
厚重的窗帘被拉上,阳光全部挡在外面,房间里没有开灯,黑漆漆的。
顾长之小心翼翼地挪到床边,借着门外的光,打量着床上的女人。
她似乎睡的并不安稳,两条秀眉紧紧地皱在一起。
顾长之看的心疼。
这个女孩子心里到底藏了什么事,连睡觉都睡不安稳。
他坐在床沿,轻轻拍了拍苏承欢的脸,“欢欢?”
苏承欢隐约听见有人在喊自己,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看见顾长之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平常这个时候她不是在看书,就是在客厅里看电视。
今天竟然在房间里睡的天昏地暗。
说着,顾长之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倒是正常。
“没有。”苏承欢神色淡淡地移开视线,拿开了他的手,坐起身,“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担心你啊。”顾长之看着她似笑非笑地说道,“大概是有了心灵感应,能感觉到你身体不舒服,就提前回来了。”
苏承欢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没有说话。
“外面怎么回事?”顾长之拉着苏承欢的手出了房间,指着客厅里的菜,好奇地问道。
你去问你那个未婚妻啊……
苏承欢动了动唇,最终还是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没什么。”她转身要去厨房拿拖把,“不小心掉的。”
顾长之拉住她的手,让她转过身来看着自己。
苏承欢一脸迷茫的盯着他的眼睛,然后听见他缓缓开了口,“你看我长的像傻子吗?”
苏承欢眸子动了动,忽然就噗嗤笑出了声。
“别闹了!”她拍开他的手,语气里透着几分无奈。
“不行,你今天有点不对劲。”顾长之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则蹲在她面前,与她对视,“不把话说清楚,你哪里也不能去。”
苏承欢心里咯噔一声,生怕他看出点什么。
她有些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反问他,“哪里不对劲?”
顾长之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看,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好了,我只是有些累了,你别想太多。”苏承欢想起身,但顾长之却压住了她的腿。
“你亲我一下,我就相信你没事。”男人蹲在她面前,像个孩子一样索吻。
苏承欢:“……”
她不想顾长之继续追问下去,只能顺着他,低头在他额头上吻了吻。
“我什么时候说吻额头了?”男人皱了皱眉,指了指自己的唇,“要这里。”
苏承欢额头滑下三根黑线,“你耍无赖!”
“又怎样。”顾长之索性真的耍起无赖,“我不管,你不亲,今天就别想从这沙发上起来。”
明明这样让人无语生厌的行为,但是看在苏承欢眼里,却意外地有些可爱。
嘴角是她压抑不住的笑,低头在男人嘴上碰了碰,男人趁机揽住她的腰,将她压在沙发上。
苏承欢惊呼一声,她就知道会这样!
每次都来这一招!
苏承欢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行,门都没关。”
“那就关上。”
顾长之起身,快速走到门边,关上门,等他回头,苏承欢早已经溜回了房间,并且还上了锁。
他无奈地敲了敲门,哄道:“承欢,开门。”
“不开!”苏承欢语气坚定。
每次两个人独处,他都想着那档子事。
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喜欢她,还是喜欢她的身体。
“乖,快打开!”顾长之低头看了一眼,“你这样会把我憋坏的。”
“活该!”苏承欢没好气地看了门口一眼,走到床边坐下。
想起下午宁茹霜的话,她依然心乱如麻。
苏承欢长长地叹了口气,躺在床上,掀起被子一把盖住脑袋,真希望一切都是做梦,梦醒来,她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