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在上:邪王请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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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争风吃醋

    由于被耽搁,月绯央几乎是最后走出观场,日头往西沉下,如海的人群只剩下稀稀疏疏的一些走在前头。

    “月小姐,请留步。”

    月绯央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停住了步子,看着拓跋珏,“世子有什么事吗?”

    拓跋珏身边的流影捧着一个盒子,里头装的是皇帝的赏赐物,他皱着眉头,心情显然十分不快。

    世子要做什么,不用说他清楚得很。

    拓跋珏目光落在月绯央的脸上,掠过初见时的惊艳,“这一年我有幸拿第三名,是因为交上你这个朋友,才有了比以往更多的勇气。”

    或者是说,曾经他不屑于争夺这些名次利益,可如今却不一样,他被月绯央激发出了更多的潜力。

    “我?”月绯央有些意外。

    拓跋珏淡淡一笑,仿若梨下煮酒落白棋,“是,所以我的赏赐物,请你收下。”

    流影将盒子打开,是一支紫绿色的如意,在晚霞和夕阳的映照下,通体流转析折着五颜六色的光芒,倘若呈在屋子向阳的供奉处或者房间的窗柩处,俨然是一道令人叹为观止的点缀。

    “这是世子的奖励,我怎么好收下?”月绯央莞尔,“世子还是留着做一个纪念吧。”

    拓跋珏却坚决要送她,“你若收下,便是我最好的纪念,再说你长时间为我治顽疾,我不尽一点心意怎么好,府中金银珠宝虽多,可这是我亲手打下的赏赐,最能表明诚意。”

    自己的小姐被人当着面这样表露心思,芷清和敛秋的脸都有些发烫,如果是她们被这样容貌温俊,身份又尊贵的男子追求,魂儿早就飞掉了,小姐果然不愧是小姐,这样沉得住气。

    既然拓跋珏执意,月绯央也不好拒绝,“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我希望世子的味觉能够快一些好转,这样我收下这个礼物才不觉得亏欠。”

    拓跋珏微微一愣,月绯央的话似乎暗示了什么,淡淡一笑,“自然,月小姐医术精湛,这个顽疾好起来是迟早的事,不急。”

    看着那双仿佛勘破一切的眼眸,神色不经意浮起一丝迷离,她太聪明了,甚至让他感到有些害怕,这的的女子,又有谁会得到她的真心?

    舞宁公主就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脸色隐隐发白,“贱人,还有十天就嫁人了,还要和拓跋世子勾搭不清,她的脸呢?”

    其他的贵女都已经离开,只剩下黄萝儿和月芊音,两人都觉得月绯央太不识抬举了,勾三搭四,水性杨花,配不上和她“有染”的任何一个男子。

    “照这样的情形,只怕月大小姐成亲以后,还要继续保持这般的作风呢,哎呀,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头一次见着这样的人呢,忒不知羞耻了,明知道拓跋世子应当配的是尊贵的公主,她却要横插一脚,也不知道她吹了什么耳边风,自从她缠着世子,世子便对公主……”

    黄萝儿说话比较直接,一来就戳到了舞宁公主的痛处,是啊,曾经拓跋珏对她也算有礼,甚至还会有一抹淡笑,自从那一次贵女宴,总是有意无意避着她,脸上没有了曾经的客气和温柔。

    (作者:温柔不过是礼貌,公主您想多了。)

    月芊音怎么会放过踩月绯央一脚的机会,叹了一声道,“原本我以为,大姐在这个节骨眼上会安分一些,倘若依旧不守规矩,说不定将来也会被靖王府休弃,如今我知道了,她完全不用担心这些问题,就算成为弃妇,可能还有三殿下,拓跋世子排着队等着娶她呢。”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听得舞宁公主浑身发抖,气冲冲地朝月绯央那一头走了过去——

    “明日再会。”

    月绯央淡淡一笑。

    拓跋珏声音轻柔,“再会。”

    月绯央正要离开,舞宁公主已经来到眼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月绯央看着那张怒气值满格的脸,挑眉,“公主有什么要指教的吗?”

    拓跋世子看到舞宁公主张扬跋扈的样子,不由得微微凝起了眉头。

    舞宁公主冷笑一声,“当然有,我早就想好好教诲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自己有了未婚夫,却还要和别的男子来往,我就想不明白,你有这么饥渴难耐吗?”

    月绯央平静道,“难道有了未婚夫,就不能和其他的男子说话了么?看着公主性子活泼,想不到是如此迂腐之辈,再说看待人事,心善的人看到的佛性和好的一面,心恶的人则会往阴暗之处想,公主连看到我与男子说话都想到不守妇道,饥渴难耐,是否是因为自己就是这样人呢?”

    皇萝儿和月芊音都听得出来月绯央也在指桑骂槐地映射她们,个个气得切齿,舞宁公主听着这样的话,更是火冒三丈,“月绯央,你敢污蔑本公主,谁借给你的胆子,看来不好好教训你,你永远不知道长进,你们也听到了吗?平阳公府的大小姐当面污蔑我不守妇道,把她给我抓起来。”

    两名护卫上前,可看到拓跋珏的神色,都不敢动手。

    拓跋珏此刻眉心深蹙,盯着舞宁公主,眸子一派冷沉,“公主闹够了没有?月小姐还在质疑,有理有据,你却已经认下来,究竟是谁说你不守妇道?”

    “我……”舞宁被心上人训斥,脸上浮起了委屈,拓跋珏这样对她,都是因为月绯央,她咬着嘴唇,死死地盯着对面的女子,那张花容月貌的脸,比她还要美丽几分,就是这个狐媚样子,才夺走了拓跋珏,“借色误人,月绯央,这就是你的本事,连世子都为你说话了,现在,你满意了吧。”

    月绯央眼中流转着淡淡的笑意,“公主无须管我有什么本事,世子的话,你还没有回答上来呢,若偏要说我不守妇道,便是你心头不安分,是不是?”

    “月绯央,你,你信口雌黄。”舞宁指着月绯央,指尖都在颤抖,“别以为你嘴巴厉害,我就拿你没办法,总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

    “还有你,拓跋珏。”舞宁在气头上,愤怒地看着拓跋珏,“她月绯央再是一副狐狸精勾人样,再怎么不要脸,身份毕竟不如本公主尊贵,不能给镇南王府带来什么好处,还即将是一个有夫之妇,你是不是眼睛瞎了,才要偏袒着她?”

    拓跋珏眼中浮起一丝厌恶,语气冰冷了下来,温润的脸犹如霜冻,“公主金枝玉叶,臣等卑微之人配不上,还请公主另择良婿,不值得把时间浪费在臣的身上,以免得不偿失,至于月小姐,她是什么样的人臣很清楚,她也没有妨碍公主什么,还希望公主不要为难她。”

    他看向月绯央,神色有愧,“都是因为我,才给你招惹了麻烦,实在抱歉,你先回去吧,这儿有什么事我担着。”

    “发生什么事了?”

    姬凤凌从那一头走过来,其实拓跋珏舞宁都在,他不用说也能够猜到。

    舞宁一看姬凤凌,仿佛看到了救星,“二皇兄,你来得正好,看看你的未婚妻,光天化日之下和别的男子卿卿我我,把你的脸,把皇家的脸都丢尽了。”

    姬凤凌憎恶地看着月绯央,冷笑,“月小姐性子难改,这是早就无需证明的事情,哪怕婚期要到了,在你的眼里也如同儿戏一般,所以你才勾三搭四,甚至不惜大庭广众之下和人苟且?”

    既然舞宁当众指出来,他也一口咬着不放,认定月绯央的这个罪名,或许这件事会是一个转机。

    “二殿下怕是误会了,我不过是与月小姐说两句话,再加上她长期为我医治顽疾,我将如意作为报答赠予她,仅此而已,再说苟且之事,或者拉拉扯扯,或者衣衫不整,甚至干脆缠绵在榻,无论怎么看,我与月小姐都光明正大,清清白白,岂是一张嘴巴说奸情就有奸情的?”

    拓跋珏缓缓开口。

    “人证物证俱在,是不是奸情,不如到太后面前评理,才好有一个定论,二位,请吧。”

    姬凤凌怎么会放弃这个机会,实际上他知道拓跋珏对月绯央有意是真,不管月绯央是怎么想的,他都可以从中找到把柄,女人遇到这种事,只有吃亏的份。

    月绯央抬眼看着姬凤凌。

    “也好,方才二殿下和公主说话了,看来是皇室乱lun,也要到太后面前评理的,再说,从小到大,二殿下没少送公主东西吧,物证可多着呢。”

    姬凤凌脸色陡然一变,他没有想到,月绯央竟然连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污蔑皇嗣,是不是不想要命了?”

    月绯央丝毫没有畏惧,“方才二殿下不是也污蔑我与世子,难道只许州府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说我有罪,要献上性命,那么殿下也一样,才能服众吧。”

    拓跋珏唇角浮起一丝笑意,她果然伶牙俐齿,无论在口头上,还是算计谋略上,谁也占不了她的便宜,虽然锋芒毕露,可他很欣赏。

    姬凤凌的脸已经黑得像锅底,舞宁公主更是气得要晕厥过去,好个月绯央,连乱lun都可以扣到她的头上,“二皇兄,她的嘴巴这么贱,赶紧把她抓起来啊,污蔑皇嗣,这可是死罪。”

    姬凤凌眸中掠过一抹杀意,月绯央虽然胡言乱语,但还是有些道理,仅凭着这些,确实不能认为她与人私通,他不可以为了摆脱这门亲事惹出笑话。

    寒声道,“要榻上缠绵,要衣衫不整?只怕是二位私下早就有的事情了吧?别以为你们藏着掖着,就可以永远蒙骗所有人,行事不正,总有一天会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