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在上:邪王请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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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 我只是,情不自已

    她在拓跋珏对面坐下,看到丰盛的酒菜,淡淡一笑,“世子有心了。”

    虽然这些罕见珍贵的佳肴以前每一顿都会出现,但齐聚一桌却少有,她都怀疑拓跋珏是不是要告诉她他的味觉恢复了。

    “不足挂齿,我还可以为你做更多,这不过是表一下心意而已。”

    拓跋珏轻叹了一声,每一次她遇到危险,他多么希望拯救她于危难之际的人是他,而不是姬凤翼。

    能真正保护她的人,是那个人,每次想到这一点,他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受挫感……

    月绯央本来因为拓跋珏可能的隐瞒心有不满,看到他态度这样赤诚,气还是消了一些。

    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先好好地享受这些美食吧。

    拿起筷子,大食饕餮,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拓跋珏没有动,只是平静打看着她,眼里是她看不懂的意味,仿佛冬日里的一抹暖阳在流泻。

    “世子……不吃?”

    这么多佳肴,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品出一点味道,她治过很多人,甚至就连天生没有一点味觉的人都能治好,可拓跋珏却是她最失败的一个病人。

    “你吃,我看着你吃。”拓跋珏眸子柔和,唇角带着轻淡的笑意,他一身月牙白衣,窗柩外透进来的光影在上面流动,看上去仿佛一个不真实的梦幻,倒让月绯央怔了一下。

    她停了下来,缓缓摩挲着杯子,“我希望你告诉我实话。”

    拓跋珏知道她在问什么,神色变得凝重了一些,眸子掠过一丝尴尬,“我还是那个回答,你想让我欺骗你么,既然你做出了选择,又何必苦苦追问?”

    选择?

    月绯央困惑地看着他,他说的选择,是指她为他治隐疾的事情吧,这样一想她就释然了。

    照例为拓跋珏针灸,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拓跋珏亲自将她送回去,在看到平阳公府的时候才停了马车。

    “劳烦世子相送。”月绯央客套地说了一句,身子一紧,却是被拓跋珏拥入怀中,她惊讶地睁大眼睛,完全意料不到拓跋珏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眉头蹙起,正要动怒,拓跋珏已经将她松开,他的脸色淡如清风淡月,可是眼眸却越来越深,月绯央凭着敏锐感到他的面颜在发烫。

    “我只是,情不自已……”

    月绯央看着拓跋珏的马车缓缓远去,她的大脑一下子转不过弯来。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拓跋珏会变得这样不正常?

    芷清满脸惊讶,紧紧地捂住了嘴巴,“大小姐,世子,世子竟然……”

    竟然亲她家小姐。

    敛秋晃了一晃,差一点晕厥了过去,太甜蜜了,这是在虐狗吗?不对,似乎大小姐和三殿下才是一对啊。

    可是刚才拓跋世子那样对大小姐,看上去也并不违和。

    月绯央心中是说不出的气恼,她总觉得拓跋珏很不对,她明明已经拒绝了他,为什么他还会有这样的举动?

    她阴沉着脸,凉凉地扫了一眼兴奋不已的两个婢女,转身进了院子。

    芷清和敛秋立刻绷住了脸,她们也没有想到,小姐会这样不高兴啊。

    “长风,刚才你看到了什么?”

    不远处,姬凤翼盯着这一幕的经过,眸子黑沉,拳头不知不觉攥紧。

    长风垂着眼皮,“属下什么也没有看到,刚才发生的,是幻觉。”

    姬凤翼哼了一声,“既然没有看到,何来幻觉一说?”

    他本来还怀疑她的话,可是拓跋珏把她送回府,还拥抱了她,这说明了什么?

    长风斟酌了一下,只好道,“那一天月小姐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答应了拓跋世子,所以依属下看,不论他们如何,都是他们的事,殿下还是不要操心了吧。”

    实际上,他也不希望殿下放下大业,整天来关注月小姐。

    话音才落,就感到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冷了下来,气压也低了不少,长风不由得抖了抖,苦口良药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他也是真心为殿下着想啊。

    “你错了,她和本殿是一根绳索上的蚂蚱。”

    姬凤翼眸子微微眯了起来。

    “她离不开本殿。”

    马车驶到王府,宫中派来的婢女已经等候了许久。

    “三殿下,萧皇贵妃要见您,特地托奴婢来请您去宫中一趟。”

    姬凤翼微微凝起了眉头,不用想就知道,萧贵妃是为了成亲的事情,可是他哪里有心思谈婚,娶的不是那个人,其他女子也入不了他的眼。

    “回去告诉母妃,过些时日本殿再去看望她。”

    那一名婢女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却终究忍住了,“是。”

    姬凤翼进入大殿,眉心隐隐作疼,他揉着太阳穴,“长风,取一坛子酒来。”

    “殿下,您不能再喝了,您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属下宁愿您就寝养身体,也不希望您这样摧残自己。”

    长风恳切地劝道。

    姬凤翼阖上眸子,浑身远远不断地散发出清寒之气,眼皮下掠过一抹杀机,却终究克制住了。

    是啊,他不能松懈,不能输,不然,不但会一败涂地,还会彻底失去得到她的机会。

    “不愿来是吧,三殿下大了,是越来越劝不听了。”

    萧皇贵妃叹了一声,眼里浮起一丝落寞。

    沈嬷嬷在一旁道,“奴婢猜啊,三殿下是不希望娘娘您提及云罗郡主,毕竟三殿下心里头只有一个人哪。”

    萧皇贵妃只觉得一阵头疼,“那丫头对他如何,他心里头还没个数么,再说那丫头为人倔强,虽然有些个性,却不适合成为皇子妃,他怎么就不明白?”

    说出这句话大概是觉得有些重了,道,“本宫也是为了他们彼此好,你别放在心头上。”

    沈嬷嬷道,“奴婢也认为,月大小姐不适合与三殿下在一起,不过娘娘,既然三殿下一直执意,便说明三殿下有把握排除一切困难,是个能够成就大事的人。”

    萧皇贵妃对自己的儿子底细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沉吟了一下,“随他去吧,只是可惜了云罗,这样好的女子,不珍惜是一种遗憾哪。”

    沈嬷嬷心里头却不太赞同,云罗是藏得深,可心机却也会透出来,是个不简单的女子啊。

    三天的约定时间到了,平阳公府的马车在擎世公府前停下,月绯央下了马车,下人也紧跟着从另一辆马车上抬下一具尸体,放在世阳公府的门口。

    柳子泓听到消息,一脸杀气地出来,看到这一幕脸色更是大变。

    “月绯央,你这是什么意思?竟然敢把死人往擎世公府门口抬?”

    那是一具被河水泡过的尸体,胸膛和其他部位还插着短箭。

    月绯央微微挑眉,“这就是你们想要的,那一个晚上谋害我的主谋,现在我将人找到了,抬过来证明你们是被冤枉,五公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柳子泓眼里喷出恨光,“月绯央,找一具尸体来糊弄人,你以为我们擎世公府是傻子吗?”

    月绯央好笑道,“人已经死了,我也不可能把一具腐烂的尸体救活,信不信由你。”她对手下吩咐道,“既然已经向擎世公府证明过了,把尸体拉走埋了吧。”

    “月绯央,你这就想走,岂不是把擎世公府当猴耍?”

    柳子泓觉得受到了莫大的羞辱,立刻拦在了月绯央的面前,擎世公,柳平嘉也出来了,看到那一具尸体,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脸上都浮起了气恼。

    敢情月绯央所说的交代,就是这一具不清不楚的尸体?

    “月绯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这个毛丫头,既然这么喜欢捉弄人,不如也让我们教训教训你。”柳平嘉拔出了护卫腰间的剑,恨恨地指着月绯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