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欢手里捧着沉甸甸的用餐劵，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芋头，你说我们去不去吃呀？去吃一顿也太贵了，多让顾聿铖破费呀。”
祁芋：“你这是多虑了，顾影帝给场内的每一个人都发了，多你一张少你一张根本不算什么。”
“哦，也对。”
那就去吧！
“但我觉得，欢姐，你应该去和顾影帝道个谢。”
南欢点头如捣蒜，“这是自然，我正打算去。”
顾聿铖一早便拍完样片，回了自己办公室。南欢和工作人员问了顾聿铖办公室的走向，乘了电梯打算上去。
与她一同乘电梯的还有两人，一个穿着西装背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身边跟着一个身形清瘦的青年，大抵是那中年男人的小助理。
电梯门关上后，那小助理“摁”了20楼的楼梯键。
“…”
和她一层。
空静的电梯里，小助理摸着下巴开口：“王总监，你说这顾影帝到底会不会答应代言游戏啊？”
中年男人脸上挂着些焦虑，回答得心不在焉：“怎么说呢，希望渺茫，但不是没有希望。”
小助理像是一早知道他的回答一般，轻叹一口气，“早知道就不应该听那个杨导的话，来了也是白来。”
被叫做王总监的男人摇摇头，轻笑：“跑一趟而已，若是这顾影帝真对南欢和对旁人不一样，他一定会答应的。”
南欢：“？？”
什么叫顾聿铖对她和对别人不一样，她怎么听不懂？而且，当着她的面，这样说真的好吗？
那个小助理许是没有注意到电梯里还有一人，毫无顾忌地说道：“照我看，就是那杨副导想多了！顾影帝眼光再差也不会看上南欢吧！”
王总监：“我看过照片，南欢那小姑娘也挺漂亮的。最近还拿到了姜涛新电影的角色，演技应该不错。”
闻言，小助理立刻反驳：“我见过她本人，就是个整容脸，僵的一批。演技也好不到哪去，走后门进去的。”
“最重要的是，她人品败坏，在团时期霸凌队友，害得我家小意得过一段时间的抑郁症！还有…”
“嗯对，你说得对。”
一道悦耳清丽的女声打算了小助理的说话声。
那个小助理这才反应过来电梯里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人，惊悚的回过头，眼睁睁地看着真人版的南欢立在他面前。
他几乎是确认了好几遍，才终于断定眼前的人就是他刚才口中那个“整容脸”的南欢。
南欢饶有兴趣地凝着小助理，眼角含笑，“我脸僵吗？”
“？！”
之前是谁骗他的，说南欢的脸僵的？这分明如此灵动！
小助理摇头如拨浪鼓，“不僵…”
“那我人品败坏吗？”
“…败…呸！不败坏！”
他现在被逼到墙角，就算是觉得她败坏也只能说是不败坏…
南欢见他畏畏缩缩的缩在墙角，不由地想笑，她上千几步，凑近他，“下次不要胡说，尤其是当着当事人的面。”
南欢的脸蛋凑近在他面前，白净的皮肤细腻通透，一丝毛孔都看不见。她此时还身着那身民国风的套装，一袭绿衣，明眸善睐，唇红齿白，美好得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人一般。
“……”
好…好美！
那小助理两只手扒着墙角，脑海里是止不住地赞叹。
很快，他又意识到自己现在极其像一人粉二主的架势。强逼着自己将视线从南欢脸上拔出来，试图回想自家爱豆季意那些绝美瞬间。
于是，南欢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只见那小助理忽的闭上眼睛，碎碎念了起来“我爱季意”“我爱季意”…
她听不清具体内容，只知道他在絮絮叨叨。
“喂，你在干什么？”
她又凑近他，试图看清他的嘴型。
小助理一睁眼，又看到了那张明丽白皙的面容。在电梯明亮的灯光下，他甚至可以看清她脸蛋山那圈细细小小的绒毛。
“啊”的尖叫一声，小助理再次闭上眼。这次，饶是在脑海里回忆了八百遍，他却愣是回忆不起季意的长相，脑海里全是那张明艳白皙的脸蛋。
一旁的王总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二人，直到电梯停下，传来“叮”的一声响后，他兀自地走了出去。
他今天这一趟，来得似乎挺有意义。这事没准能成？
南欢见电梯到站，直起腰身，没再理会那个被她吓得哆哆嗦嗦的小助理，走出了电梯。
听到南欢的脚步声渐远，小助理睁开眼睛，
。在电梯里向外探视好几回，确认南欢已经走远后，这才敢走出电梯。
…
彼时的另一边，站在办公室门外的陆临注意到王总监朝这边走来，脸上挂着笑容迎接。
“王总监，你好。”
“你好你好。”
王总监上前一步，同他握手。
二人简单地寒暄了几句，王总监的视线落在办公室门上，“顾影帝在吗？”
“在的在的，您请。”陆临做了个“请”的动作。
“好的好的，谢谢陆助理，那我进去了。”王总监朝陆临礼貌地笑笑，推开门走了进去。
王总监走后，陆临立刻收起了笑容，将耳朵贴近门缝。
这王总监有什么想不开的，竟然想让他家爷代言他们的游戏。怎么可能，他家爷历来都没代言过游戏的好吗？
来之前还专门给他打了通电话，要不是为了迎接他，他现在早已经吃上最香楼的饭菜了！
南欢走过去时，看着陆临捂着肚子的模样，“你怎么了？”
“我饿了…”陆临揉揉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
南欢指指屋门，“还有人在里面吗？”
陆临努努嘴巴，“有，是来找我家爷谈代言的人。”
说完后，陆临才反应过来，瞪大眼睛问她：“你怎么知道里面还有其他人的？”
南欢：“要不然你为什么会不进去而是守在这里呢？”
“…哦，也对。”
他只是一个助理，待在里面不方便，站在门口是最优选择。
“他们谈什么代言啊？”
“农药，不过大概率我家爷不会接的。”
南欢一脸问号：“为什么不接？这种代言很赚钱的。”
她光是一个游戏推广就赚了不少，要是成了代言人，那岂不是赚到盆满钵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