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窗户跟前吹了一会儿风，陆临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应该谈完了，我们回去吧！”
“嗯嗯。”
南欢这半天一直在好奇顾聿铖到底会不会答应代言，此时恨不得赶快飞回去。
二人来到顾聿铖的办公室前，陆临递给了南欢一个眼神，“你进去吧，我在外面待着。”
“？？”
南欢满脸惊讶。
“你这次怎么不拦我了？”
要是换做以往，陆临哪会允许她和顾聿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啊。
陆临白她一眼：“我拦你有用吗？”
“没用。”
“那不就得了，你快点进去吧！”
拜托，他也很好奇的合作到底谈没谈成，他快点进去他也好偷听墙角！
南欢看了他一眼，推门走了进去。进去后，首先跃在她眼前的，是男人那道立在落地窗旁的身影。身姿笔挺，卓越从容。
午间的阳光热烈，挥挥撒撒地撒在他身上，描摹着他身体的轮廓。从南欢的方向看起，可以看到他俊美的轮廓、深邃的眉骨、挺直的鼻梁…
好帅…
顾聿铖的颜值，是她每次看了都要惊叹的程度。
正在南欢一番打量之时，他似乎听到了动静，蓦然转身，一双深邃如潭水的墨眸，连着午间的阳光，一道撞如她的视线。
几乎是在接触到那视线的同时，南欢就像被咬了的兔子一般，匆匆忙忙地移开了视线，不再看他。
她沿着墙角，慢吞吞地挪步到了沙发上，拢着裙摆坐了下来。
南欢猜到他八成是知道了她偷听的事情，也就直接开口：“你们的合作谈成了吗？”
“嗯。”
顾聿铖仍旧立在落地窗旁，视线却跟随着她。
“你确定要代言吗？”
“嗯。”
此话一出，南欢的内心遭受到了晴天霹雳的重创。他历来没代言过游戏，陆临也说他不可能代言游戏。
可现如今…再结合那个中年男人说的话，这总不会是为了她才代言的吧？
想到这里，她抬起头，清明的视线碰撞上他的眼，一字一句地道：“所以，你是为了我才代言的吗？”
再次地一个单音节出声：“嗯。”
这一声，直接给了南欢一个五雷轰顶，让她的内心直受创伤，她强撑着说了句“谢谢”。
沉默许久，她再次开口，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所以在你眼里，我是你的什么？”
南欢那双眼睛凝着他，眼底含着盈盈水光。长发肆意地撒在她的肩头，和着她白皙细腻，明艳鲜妍的面容，美好得不成样子。
许久后，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朋友。”
得了他这两个词，南欢一直悬挂在嗓子眼的心这才落回了肚子里，“那就好。”
顾聿铖看着她摸着胸脯舒气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嘲意，交错间还是暗了下去。
再次掀起时，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淡平静，说出了那句更让她放心的话：“普通朋友。”
这话出口，南欢是彻底放下了心，甚至还和他打起了趣：“既然这样，你普通朋友以后的职业生涯还请你多多照顾啊！”
“好。”他笑，眼底却落了一层落寞。
南欢以为他当真，立刻摆手，“我开玩笑的不要当真哈。”
“好。”
依旧是简单的字节。
“……”
他还会说点别的吗？
南欢恍惚中记起自己上来找他的原因是来给他道谢——对于他十分大方地发放用餐劵这件事。
她莞尔一笑，从衣兜里掏出那张烫金字体的用餐劵，“谢谢你的用餐劵！”
末了，她又补充一句：“那你中午，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吃饭啊？”
“不了，我手头还有工作。”男人的声音低低凉凉的，有着不属于这个季节的温度。
“好吧。”南欢摸摸自己的肚子，“那我就先去吃饭了，你也要好好吃饭啊。”
“嗯。”
…
大
打开门后，南欢正撞上将耳朵贴在门口的陆临。陆临正在偷听，忽然间觉得耳边窜进一股风，抬眼一看，南欢那张精致瓷白的脸映入眼帘。
“你你你…”陆临被吓了连说了好几个你，才终于口齿清楚地说道，“你怎么出来了？”
南欢：“谈完了就出来了呗。”
陆临摸摸鼻尖，心虚得很，“那…我家爷他答应代言了吗？”
“你不是都听到了吗？”
“……”
“再听一遍不可以吗？”
南欢看着他那副受惊样，懒得理会他，绕开他打算走。刚走没几步却被他的声音拦住，“我怎么觉得你这人有点没心没肺呢？我家爷那么帮你，你就说了一句谢谢？”
南欢闻言，回头睨他：“我会报答的。”
“怎么个报答法？”
“要你管。”
最后，南欢也没告诉陆临自己要怎么报答。
***
第二天早上，抱着顾聿铖大腿死乞白赖要留宿的陆临起了个大早。刚来到楼下打算找点东西吃，一片面包边还没入口，就被门铃声打断。
他颇有而不耐地去开门，却在看到来人时眼睛都瞪圆了，“怎么是你？你又来干嘛？”
两个问句通通砸向门外的人，南欢翻了个白眼，越过陆临直接进了别墅里。
陆临反应过来后，忙跟上她的脚步，跟在她身后，“你来干什么？”
南欢晃晃手里的手提袋，给你们带了早饭。
陆临这才注意到她进来时拎着手提袋，“你给我们带饭干嘛？别墅里有做饭阿姨…”
“我说了我要报答的，钱我没有，也没有让他利滚利的头脑，只能干些体力活报答了。”
陆临有心说一句他家爷真不缺这种体力活的报答，瞧了南欢手里的手提袋，咽了下口水，还是觉得算了。
南欢轻车熟路地来到厨房，将手提袋里的早餐一一摆上橱柜。
小米粥、皮蛋粥、小笼包、咸鸭蛋、豆浆油条、西式面包等不带重样的。
陆临看得眼冒金光嘴滴玉露，“这些都是你做的？”
南欢：“除了皮蛋粥，其他都是我买的。”
“……”
“我热一下，你上去叫你家爷下来。”
“好好好！”陆临一扫大早上就看见南欢的不满，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