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欢：“……”
姜雯也没急着和她要答复，反而问她：“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南欢清楚她问的是未来规划，照实说道：“《六重罪》上映后，应该会有不少导演制片人找上我，届时再挑些好本子演。”
姜雯还没说话，沈欣抱着臂嗤笑一声：“你倒是想得美，姜导的电影会火，也不代表你会火，更不代表将来会有导演找上你。”
“欣姐，那你对我可太没有自信了。”南欢也不恼，定定地看着她，声音袅袅。
沈欣说话向来没轻没重不过脑子，姜雯深谙这一点，哑哑地笑，“是啊，沈欣，她以前毕竟是你的艺人，你就盼她点好吧！”
沈欣被她这么一说，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垂下头整理起了办公桌上的资料。
“小南，你考虑一下，要不要到我旗下。”
南欢没急着回答她：“雯姐，您给我点时间，让我考虑一下吧！”
这些天里，她也收到了不少经纪人的邀请，大公司小公司的都有。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筛查一下这些经纪人的能力和手段，再做选择。
在此之前，她也多多少少听说过姜雯，好的坏的传闻都听过。如果对方是诚信邀她，自然不会在乎她考虑时间的长短。
“嗯，好。”姜雯了然点头，“不急。”
“谢谢雯姐。”
办公室里刚熄下话音，一道猛烈的拍门声打断了三人的思绪：“欣姐，雯姐！”
姜雯被这拍门声吓了一跳，蹙眉看向门的方向，“进来。”
门被打开，走进来的是一个穿着星影国际工服的人。他站在门口，一脸焦急：“南欢姐的助理和季意姐的助理在大厅里吵起来了！”
“什么？”
沈欣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那人以为她没有听清，又重复了一遍，“你们快去看看吧，我怕待会儿控制不住，打起来…”
“那我们赶紧走吧！”沈欣上前一步拉住姜雯的手腕，欲把她往门外拖。
姜雯没有顺她的意，依旧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
南欢见这幅场景，凝着那人问：“她们为什么吵架？”
这话出口，她就感觉到姜雯向她投来了赞赏的目光。凡事弄清缘由，她是这么想的。
来人的视线在几人身上转了好几圈，才凑过身低声道：“好像是季意姐的助理知道了姜雯姐想签南欢姐到旗下的原因，气不过出声抱怨，恰好被南欢姐的助理听到，就吵了起来。”
…
三人乘着电梯来到了一楼大厅的茶水间，此时的茶水间围着一圈人，里三层外三层，闹腾得厉害。
“让一下。”
沈欣挥挥手，对着人群道。
人群中有眼尖的人认出这是今天的“主角”，自动侧开身给她们让位置。
南欢拨开人群走进茶水间，就看见吵得脸红脖子粗的祁芋。她此时正用手指着对方，斩钉截铁地说着：“别一天天的霸凌霸凌，我们欢姐才没有霸凌。是你主子心思太深，认为谁都害她，认为谁都看不起她！”
对面也不遗余力地回怼她：“你家主子霸凌的事情都被石锤了好嘛，至于在这里小丑跳脚吗？”
“再说，你家主子签到姜雯姐旗下和我们意姐平起平坐，她配吗？”
“呵，我们欢姐就是配！你也说了，是姜雯姐邀请我们欢姐的，那我们欢姐就是值得。”
“你…”
袅袅气得脸直发红，竖着手指指她。
祁芋轻哼一声，下巴扬得极高。
“好了。”南欢走出来，拍拍祁芋的肩膀，“都省省吧！”
祁芋正酝酿着接下来的话，肩膀上落下的力道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簇着眉头看去，看到了南欢那张小巧精致的脸蛋，“欢姐，你怎么在这里？”
“当然是来给你助威的啊，怕你吵得太厉害，一会儿被保安抬出去。”南欢俯下身凑过去，和她悄声说。
祁芋：“欢姐，你不知道这个袅袅有多过分，她竟然说你不配成为姜雯姐旗下的艺人！我气不过，就和她吵了起来。”
“好了好了，”南欢安抚着她，“不要吵了。”
姜雯也把袅袅叫在一旁，她面色严肃地说着什么，不时地往她们这边瞅一眼。
围观的群众们众说纷纭：
【我觉得这袅袅也太过分了吧，姜雯签谁都是人家的决定，她在这里叫嚣什么？】
【是啊，她管的也太宽了，我要是祁芋，我也和她急，我也嘴上饶不了她！】
【换个角度想，姜雯旗下原本只有季意这一个艺人，什么资源都是留给季意的。要是来了个南欢，资源不就对半分了吗？】
【你们站在袅袅的角度下想一想好吧，自己艺人季意的资源即将要被对半分，换谁谁能高兴啊？】
【那也轮不到她出面吧，季意都没说什么呢。】
【季意和南欢是前队友，凭着我们小意的善良，没准还会觉得南欢来了姜雯旗下是件好事呢！】
…
恰时，听到动静的保安上前，遣散了人群。
此时的茶水间里，只余南欢祁芋沈欣姜雯袅袅五人。
静默片刻后，南欢第一个说道：“抱歉，雯姐，给你们带来了麻烦。”
“麻烦什么，这事是袅袅的不对。”姜雯轻笑，下一秒，便把肃穆的目光投向一旁的袅袅，“还不快道歉。”
“我不…”袅袅当机立断地拒绝。
姜雯沉着脸，又一次重复：“道歉。”
这一次，袅袅终于低下了头，低低地道了句：“抱歉，南欢姐，祁芋姐。”
不知是南欢的错觉还是怎么的，她总觉得袅袅吵这架不是按着自己意愿来的。二来，她看袅袅这幅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和人吵起来的架势。
见其他人没有留在这里的意向，今天到工司办的事情也全都解决了。于是她和姜雯沈欣告了别，拉着祁芋离开了公司。
…
出了公司的大门，直到坐上车，南欢都没再和祁芋说一句话。
祁芋知道她家欢姐生气了，只好给她捶背锤胳膊，“欢姐，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
南欢不语，把脸扭向车窗那边。
祁芋立刻凑上去，在她面前晃悠着脑袋，“欢姐，我真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