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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唐长老

    “江年你恩将仇报啊!”重获自由的女孩儿毫不客气地对着他大吼:“老娘救了你,你居然想要杀我?”

    听到女孩儿的话,江年剑眉拧得更紧:“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受伤很重但他没有失忆,江年记得很清楚,昨天是没有告诉郝毒他和景越的名字的。

    在道上混的,名字是最忌讳的问题。

    “你不认识我?”听到江年这么问,女孩儿没有了之前的嚣张跋扈,反而一脸错愕地盯着他看,像是在提问又像是自言自语:“难道是因为伤太严重,醒来后失忆了?”

    “不认识。”

    得到江年不假思索的肯定答复,女孩儿的疑惑更甚,不过还是好心地提醒他:“我去过你家,跟江烨赛车的那个。”

    “……欧阳娇?”江年总算有了些印象,记忆里他们只见过一面,不对,他只看到过她的背影。

    这是江烨念念不忘的女孩子?还真是挺特别的。

    “可算想起来了。”欧阳娇冲着他翻了个白眼,然后把手中的塑料盒放在了一旁的小餐桌上:“喏,粥给你放这里,记得吃。还有不要乱跑,伤口会裂开的。”

    第一百二十章算账

    江年身上有大大小小数十个伤口,刀枪棍棒什么都有,有几处甚至深可见骨。虽然只是皮外伤,但出血量却十分惊人,医院外科的医生们抢救了整整七个小时才将人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你为什么会在那里?”江年的语调没有因为她救了他而有所缓和,反而更加冰冷。

    “刚好过去进货,看到有人打架一时手痒,没想到见到了你,就顺手救了。哦对了,你的同伴在隔壁呢,还没醒,一会我让护士把他也转过来。”

    欧阳娇说的轻描淡写,声音里倒是带了几分好奇:“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会救你?”

    “谢谢。”江年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一边极其自然地道谢,一边打开了桌上的饭盒。

    每个人都有秘密,如果没有威胁到他,他也不会多管闲事。

    “不客气。”欧阳娇下意识地回答,语气中却有些不满:“喂,我可是救了你,就一句谢谢就打发了?”

    其实事实并不是欧阳娇说的那样,她这次跟江年的相遇绝非偶然,而是好不容易查到的必然。

    就连她自己也没有想明白,明明是想让他死,明明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借他人之手除掉他,让江烨也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为什么却在最后一秒鬼使神差地将他救下?

    听到这话,江年拿勺子的手顿了一下,思索片刻后才开口:“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

    “任何愿望?”欧阳娇突然眸光一亮。

    “嗯。”

    江年看人的眼光向来独到,这女孩儿绝对不是贪财之辈。就算是要趁机勒索,反正他有信心,他的傻弟弟一定能将人搞定,到时候都是一家人,钱给谁都一样。

    得到肯定的答复,欧阳娇脸上这才带出一丝暖意,唇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那好,除了我垫付的医药费双倍,哦不,十倍奉还之外,你还得告诉我一件事。”

    “嗯。”

    “江烨在哪儿?”

    地下赌场的豪华贵宾厅里,江烨等人正在百无聊赖地玩着面前的纯金筛盅和骰子。

    “我说这姜老头是骗人的吧?”阿华终于有些不耐烦,将手中的骰子扔的老远,拍了拍专心致志盯着桌面看的Key和正看着纯金果盘发呆的江烨,语气中充满了不安:“你说,他会不会是找了个借口,想要把我们关在这里,就这么一直囚禁着?

    这个姜老……不会有什么变态的爱好吧?会不会是你赢了他,打破了他没有败绩的神话,他恼羞成怒要杀了我们,而我们还傻兮兮地上当了?”

    阿华忐忑不安地念叨着,好半天之后才发现两人根本没有在听他讲话,于是捏住Key的下巴,强迫他盯着自己看,眼神里充满痛心,以一种怒其不争的口气说道:“喂喂喂,那个破桌子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金子做的吗?

    从化学的角度来讲,金子的纯度越高,硬度越低,所以这张桌子除了能用来显摆之外,一点实用性都没有!再说了,老板平时开给你的工资也不低吧?你怎么就这么见钱眼开呢?”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Key掰开他的手,甚至嫌弃般的拿起桌上金箔做的的纸巾擦了两下手和下巴,这才没好气地瞪着他,压低声音说道:“我是在看桌面。”

    “有什么区别?”阿华双臂环在胸前,“这桌面不就是金子做的?你还不是在看金子?”

    Key懒得看他,蹲下身努力让视线与桌面平齐,继续仔细研究着,简明扼要地解释道:“有一点你说对了,金子比钢铁之类的金属都要软一些,因此可以细微地二次塑性,比如用筛盅在上面多滚几次,就会形成一些肉眼几乎不可见的凹痕。

    而且在制作时,这张桌子就不是水平的,东面比西面大概低了三毫米左右。”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江烨听得云里雾里,不由得好奇地抬头看向两人。

    “小烨,我现在越来越怀疑你是捡来的了。”阿华“慈爱”地抚摸上他的头,叹了口气接着Key的话说道:“就是说,这张桌子相当于一个倾斜角度很小的斜坡,但对于掷骰子来说已经足够。如果用来赌博,庄家可以进行隐形作弊,控制他人的骰子点数。”

    “没错。”Key点点头表示赞同,“有经验的老手还可以不着痕迹地轻轻敲击,通过振动改变对手的骰子点数。有了这些辅助性的凹痕,这其实真的不难做到。”

    Key的话音未落,江烨便恍然大悟般的惊呼一声:“这么神奇!”

    “当然了,不然你以为这些赌场真的是靠运气赚钱吗?”阿华白他一眼,“要是那样,哪还会有这么多人不惜东躲西藏也要开赌场的?”

    “对哦……不过,你凭什么看不上我?”江烨对阿华语气中的鄙视很是不满,气鼓鼓地瞪着他:“你刚刚不也是不知道嘛,这些还不都是Key说的。你这叫,叫……对,五十步笑百步!”

    “你!”

    见两人闹得有些过,Key急忙出声打断了阿华的反驳,一脸赞许地看着江烨:“好了好了,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保不齐还有监控,收敛一点。不过小烨真的进步了,连华国的俗语都会用了。”

    “呵呵,好久没有见到这么有趣的年轻人了。”

    江烨刚想说些什么,一道陌生苍老的声音突兀地插入,纯金打造的房间门被从外面缓缓推开,以为须发斑白的老者穿着华国传统的道袍迈着方步踏进屋子,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

    “小朋友们久等了,老朽刚刚正在晨练,所以慢了些,还望你们见谅。”

    “晨练?”江烨有些错愕。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进来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现在也不过才过去不到一个小时,有夜晚晨练的吗?

    这老爷爷看上去人模狗样的,那个姜老头不会找了个疯子过来骗他们吧?

    似是看出了江烨的疑惑,老人家不紧不慢地捋着胡须解释道:“做这种生意的,晚上就是白天,白天自然也就是晚上。老朽刚起不久,所以这个时间晨练并不奇怪。”

    “前辈就是姜老口中的唐长老吧?”Key拉住满是好奇的江烨,上前一步微微施礼:“没想到也是华国人,失敬失敬。说来惭愧,晚辈在这圈子里也待了有些年头了,却从未听说过您和姜老的尊姓大名,也不敢相信这圈子里居然还有这么深藏不露的华国人。”

    “呵呵,不奇怪,我和老姜隐世多年,最近两年才出来看看现在的局势。”

    唐长老施施然坐在上首,拿起桌上的金色折扇拍打两下手心,语调中充满感慨:“现在的年轻人很少有能够沉下心来学习的,我这门手艺也快失传喽,所以也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能将它传下去。今天能遇到你也是缘分,不知年轻人你可曾拜师?”

    “多谢前辈抬举,晚辈已经拜师多年,很遗憾没有这个福气成为您的徒弟了。”

    Key忽略掉江烨和阿华在一旁极力暗示的眼神,想也不想地坚定回答。国有国法,行有行规,这一行虽然极不光彩,挣得又都是不干净的钱,可是依然有它严密的规矩在里面,不论是谁都要遵守,否则会受到极其惨烈的惩罚。

    自古一徒不认两师,他不能这么做。要是没有他师父,他能不能活着碰到江年还是个未知数,所以他绝不能背叛师父。

    “呵呵,无妨。今天老姜跟我说终于见到了一个可塑之才,一定要劝说你留下,我还不信,不过适才在门口听见你们的谈论,又见到你这个人,果然不是池中之物,他这次总算所言不假。”

    唐长老忽然重重叹了口气:“只可惜呀,你已经拜了师。我还有一个问题方便透漏师从何处吗?”

    “这个……可以。”Key想了想还是轻轻吐出两个字:“元华。”

    “哦?你是元华的宝贝徒弟?”听到Key的回答,唐长老突然变得十分激动,“你……是人称赌界圣手的无名者?”

    “是我。前辈怎么知道?”

    “哈哈哈,还真是一家人,元华是我的亲师兄,论辈分你还要叫我一声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