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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节

    第一百三十九回:大地解冻冰释花开/清风吹拂酒香飘散

    她转身一看,原来是邮差到了,把一封信塞给她,说:“请你在这张单子上签个名儿吧!”她就在邮差的收信单上签了字,之后邮差就走了。她来到夏凉明月跟前说:“我眼睛不好使,你给我读一读这封信吧!”夏凉明月就把信拿过来拆开念道:“母亲大人安好,不知道你在京都是不是过的好,每天的饮食、睡眠如何?精神如何?真的很对不起,我和你的儿媳平日工作太忙了,因此没有如你希望的那样生出孙子来,希望不要见怪。我和你的儿媳都很担心你,希望你早日回东京,如果需要我接你,请你先给我打个电话,再次祝母亲大人安康,你的儿子和儿媳,后面是年月日。”

    房东说:“这封信是什么时候寄出的?”夏凉明月说:“三天前吧!”房东把信拿来过去,不再言语,夏凉明月也不说话了,就在房东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转身说:“对了,你到底遇上什么麻烦了?”夏凉明月说:“没事。”房东终究还是走了,夏凉明月一个人蜷缩在那里,思维如漫天飞絮,又像是洞口的蚂蚁,一开始她想也许应该把这个消息告诉井上纯美,可转念又一想,如果井上纯美帮不上忙,反而把自己搭进去,那可就麻烦了。想到这里她心里一横,说:“不就是死吗?有什么大不了。”

    竟然继续去作画,把司机受到死亡威胁这回事生生的给忘了。又到了天黑之前,老太太照例请她吃饭,这让她感到很为难,你老去吃人家的饭这不合适。可你老是驳人家的面子这也不大好,房东请她吃饭,她说自己忙顾不上,人家都替她留着饭。人家请的不是客,是寂寞。老太太在东京养病的时候,儿子要工作,儿媳也要工作,其实根本就没有人搭理她。每次去医院检查,医院的护士和医生态度很好,可人家跟你非亲非故,她们只是尽自己职业的本分而而已。夏凉明月只有一个老年痴呆的祖母还死了,对于老太太而言,夏凉明月就像是一片肥沃的荒地,她就忍不住来开荒了。

    对于房东老太太的热情,她有点难为情,却之不恭,也不能坦然受之,这让她时常觉得尴尬。她想自己如果死在这栋房子里,会对老太太形成很大的刺激。因此她决定先到外面去暂住几日,她想这一次出去了一定回不来了,所以在跟老太太说了之后,想起人家往日对她的好,心里难免有些难过。老太太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她能够感觉得这个老太太已经内心的情绪波动是很大的。离开之后她住在一个旅馆里,为了稳住井上纯美,她写信说自己要去远行,希望你不要担心云云。

    犬养一郎去别墅扑了个空,没过几日就在旅馆找到了夏凉明月。冷笑着说:“我原以为你不怕死,想不到你要回跑。”夏凉明月说:“我是不想死在别墅里给老太太造成不便,现在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你动手吧!”犬养一郎用枪对准了她的脑袋,可真是见鬼了,他的手抖得非常厉害,这让夏凉明月大感惊讶,她瞪圆了一双眸子注视着犬养一郎。突然一颗子弹打了出去,却没有击中夏凉明月,而是击中玻璃。保安没一会儿就到了,哪里还有犬养一郎的影子。

    却看见玻璃被打开了一个窟窿,保安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一个弹孔,他一下子将夏凉明月拿住,说:“走,去警局。”夏凉明月对于死不害怕,可对于去警局感到是跟害怕。她被保安拖了到了门口,犬养一郎突然挡住了去路,对保安大声呵斥,说:“你没有看见那是一个子弹孔吗?你看她像是拿枪的人吗?”保安一时语塞,很快他就恢复了机智,说:“总要拿个人去交差。”犬养一郎说:“阁下的人品可真不错,拿个小丫头片子去交差?”保安闻听此言大怒,立即扑上去去犬养一郎厮打在一起,也不知道为什么犬养一郎被打成了重伤,保安要把他丢到门外去,犬养一郎说:“贵店的玻璃就是老子打碎的。”保安笑着说:“有这个小丫头片子顶包,你就不要为此但最命了。”

    犬养一郎实在是忍无可忍,掏出枪一枪击中保安的腰。这一枪可非同小可,子弹在他的肾脏上钻了一个窟窿,保安一下子大小便失禁,犬养一郎对夏凉明月说:“赶紧离开京都。”夏凉明月说:“可我又能去哪里呢?”夏凉明月说:“去哪里都可以,就是不要留在京都了。”夏凉明月说:“你怎么办?”犬养一郎说:“我有组织照顾,你不用担心。”夏凉明月立刻折回别墅,给井上纯美打了电话,说明了原由,希望能够离开京都。闻听此言,井上纯美自然十分震撼。终于压低声音说:“你先在别墅里找个地方藏起来,我这就来京都。”夏凉明月说:“不,你不要来,我告诉你的意思是我要离开京都了。”

    井上纯美说:“你千万要听我的话,我与风俗社有不共戴天之仇,现在我身为国家谍报组织的副局长,我也该为自己讨个公道了。”挂断电话之后,她立刻找到武藤君说明了原由,表示自己要去京都。武藤君其实对风俗社也恨之入骨,他派了十二个位特工,一方面负责保护井上纯美的安全,另一方面也要听井上纯美的指挥,他也告诉井上纯美,这次行动一定要低调,如果不声不响的在京都重创风俗社,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井上纯美等人乘坐直升飞机抵达京都,他们迅速的来到夏凉明月住的别墅,看到井上纯美穿着防弹衣,戴着墨镜,手里拿着斑龟蛇手枪,带着人进入了别墅。老太太自然是被吓了一跳,井上纯美笑着说:“你不用害怕,我们是国家公务人员,来这里执行任务。”夏凉明月始终呆在老太太身边,井上纯美指挥特工们布放。犬养一郎在行刺行动中失利,这件事震动总部,社长被气得暴跳如雷。

    宫崎次郎站在身边,他皱着眉头,心中出现无数个圈儿。说:“社长大人,鉴于犬养一郎已经受伤,这件事是不是交给别人去做。”社长说:“都说这个小丫头片子不值得派犬养一郎这样的杀手去亲自下毒手,现在怎么样?连犬养一郎都马失前蹄,这个女人不简单啊!”宫崎次郎心里明白,很可能是犬养一郎动了恻隐之心,放了那个丫头片子一马。社长说:“传我的命令,这个次行动搁置,等什么时候犬养一郎回复的差不多了,在执行这个任务。”宫崎次郎说:“社长大人,我说句实在话,我觉得这次犬养一郎在阵前失利,关键不在于他有什么疏忽的地方,而是他动了恻隐之心。”

    社长白了他一眼不以为然的说:“你以为就你聪明吗?”宫崎次郎顿时不言语了,社长的命令由京都分舵的一位工作人员转送到犬养一郎面前,看到这一道命令,犬养一郎真是五味杂陈。一时间心里的滋味难以名状,井上纯美部下天罗地网,结果却没有用武之地,这让她大感疑惑。难道自己有所疏忽让对方知道了消息?她越想越觉得泄气,过了一天她又来了斗志,说:“咱们就然来了就不能空着手回去,一定要有所获。”十二位特工分别隐匿真实身份去调查风俗社在京都的情况,经过一段时间的排查大致摸清了风俗社在惊动的组织结构、人数、经常活动的地点,他们的财富和武器来源。

    为了能偶避免被派去杀夏凉明月,犬养一郎在配合治疗上表现的非常消极,这让社长知道以后,终于有一天,风俗社的工作人员来到医院的柜台前说:“我们已经没有钱支付治疗费用了,想申请终止治疗。”医院自然非常的配合,犬养一郎被运出了医院,之后被丢到一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自生自灭。里面有许多小虫子、老鼠,屋子里有一股浓烈的腐烂发霉的味儿。他的伤口发炎了,慢慢的开始流脓腐烂,慢慢的就长出了蛆。井上纯美真不愧是一条硬汉,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哭哭啼啼,回首自己的过去,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做了,他没有因此受过什么惩罚,想不到救了一个丫头片子自己就救变得这么倒霉。终于井上纯美知道了犬养一郎的具体位置,井上纯美亲自来执行任务,他们逐渐想他的住的地下室靠近。当地下室的门打开之后,里面犬养一郎的半截身子都已经快烂光了,看见井上纯美犬养一郎说:“求你了,给我来个痛快的。”

    井上纯美淡淡的说:“真没想到你会落到这个地步。”话音未落,他突然从胸口里摸出一把枪,对着井上纯美的头部猛烈地射击。幸亏井上纯美躲避及时,她是亮出被子弹擦伤,还有两处打在了防弹衣上。犬养一郎咬着牙说:“去死吧!”话音未落井上纯美一枪击中了犬养一郎的手腕,他手里的枪掉在了地上,井上纯美一脚将枪踢飞,然后朝着他的肩膀一脸开了六枪。枪声立刻吸引来大批的歹徒,井上纯美带着的特工就在不远处带着,手里端着狙击枪远远的坐着。这样隔个三五妙就有个歹徒倒在血泊中,而且死的人都是被枪子击中了脑袋。于是现场弥漫着一种恐怖的气氛,井上纯美端着枪,她的枪法非常的精湛,先是一枪击中对方的手腕,然后再补一枪,把对方下面的玩意儿给打坏。原本歹徒们来的时候士气高涨、斗志昂扬,现如今士气低落、哭爹喊娘。井上纯美用指着犬养一郎的脑袋说:“你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我送你一程吧!”

    就在这一刻,枪忽然没有子弹了。犬养一郎叹一口气,井上纯美突然从手里拿出来一把刀,雪白的刀刃闪闪发光,只听噗一声,井上纯美将刀子扎进了犬养一郎的下半身。犬养一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失去了男人的身份,井上纯美冷冷的说:“凡是风俗社的成员,我绝不会放过一个。”说着又一道扎破了对方的肚皮,里面的肠子立刻就流了出来,井上纯美将他的肠子割断了,歹徒们越来越多,井上纯美终于没有了闲情雅致,从地上捡起来一把枪也开始用枪射击人的头部。每一会儿工夫,在地下室附近就铺了一层厚厚的尸体。

    犬养一郎终于咽了气,这一役重创风俗社在京都的势力。消息传到东京,总部的工作人员都哭了,社长也哭了。宫崎次郎因为太过于压抑,所以整天靠酒精的帮助才能睡觉。白天的时候就用吸烟来麻醉自己,社长决心集中人力和无力在京都打个翻身仗。宫崎次郎赶紧劝阻,他说:“社长大人,请你想一想,他们敢这样公然的屠戮风俗社的成员,说明他们很不简单,我们万万不可轻敌。”社长说:“你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只要我们集中资源,一定可以打个翻身仗。”宫崎次郎说:“万一是人家挖好了坑儿等咱们跳怎么办?咱们要是就这么跳下去,风俗社的基业可能就毁于一旦了。”

    井上纯美在干完这一票之后并不敢直接走人,他知道经此一役,虽然风俗社京都分舵元气大伤,可他们的负责人、谋士都还存在,一旦你就这么撤走了,人家很快就能恢复过来。她决心要在京都给风俗社的成员颜色看。宫崎次郎又一次来到社长的面前,说:“我有一种预感,如果对方表现的非常强势,这个时候我们要避其锋芒,慢慢的他们就会因为用力过猛出现了疲倦和懈怠,这个时候咱们的机会就来了。”社长听了一脸不以为然,说:“你说这些都太学究气了,你以为读书就能打仗吗?太幼稚了,我也打打杀杀这么多了,从来不看什么兵法。”宫崎次郎一时间没了主意,于是说:“大人,不如你把我派到京都去吧!我一定能够打出咱们风俗社的威风。”社长说:“你要去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记住,必须执行来自东京的命令。”

    宫崎次郎一听这话就急了,说:“大人,你难道没有听说这样一个道理吗?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前线的局势千变万化,我身临其境,应该有便宜行事之权,要是事事都等着东京的指示,我可就什么都别做了。”社长冷笑着说:“哟呵!胆儿肥了,敢跟老子要权了?”宫崎次郎一听这立刻吓得脊背上冒虚汗,说:“卑职不敢。”社长说:“现在给我滚出去。”宫崎次郎说:“好,我这就滚。”说着当真就缩成一团滚了出去。望着滚出去的宫崎次郎,社长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实际上人家说的没错,运势的消长是有一定规律的,现在对方的运势出于上升趋势,风俗社就应该持盈保泰,处处有所收敛,等将来对方的运势耗尽,就可以果断出手一举将它击溃。明日他就任命宫崎次郎为京都分舵的舵主,并且授予他便宜行事之权,当然他对这个人也不是完全放心,在他对宫崎次郎委以重任之前,先把一个亲信送到京都分舵给舵主做助手。

    宫崎次郎到达京都的消息立刻引起了井上纯美的注意,二话不说,立刻就组织特工去行刺,一颗强子打进对方的脑袋,按说对方必死无疑,偏偏老天开眼,奇迹出现了,子弹留在了脑袋里,人却活了下来。井上纯美组织了一些了针对风俗社的行动,警察局惧怕风俗社的威力不敢轻举妄动,甚至还打算帮助风俗社对付井上纯美。但是他没没想到这个井上纯美虽然带的人不多,个个都是精英,给风俗社造成了巨大的打击。前任舵主给社长写了报告,建议为了保存实力,立刻撤出京都。社长传令,将这个人装进塑料袋里闷死了。

    宫崎次郎看到这个人的下场,自然绝口不提撤出的事。井上纯美终于失去耐心,她建议京都知市免掉现任警局局长的职务,这件事惹火了知市大人,警局局长是知市大人的大舅哥,也是老同学,当年在大学睡下铺、门口坐着马扎一起吹牛的交情。这个井上纯美没有出现之前,官府与暴力社团相处的十分和睦,暴力社团从百姓那里搜刮钱财,所得的财富自然不能独享,官府里每一位老爷都要敬奉到了,要是有所纰漏,那可就要惹上麻烦了。现在井上纯美杀出来,这不是断老子的财路吗?京都知市立刻写了一封信给内阁,在这封信里京都知市指控井上纯美滥用公器,扰乱了社会秩序,请求将井上纯美罢职法办。首相把武藤君请去询问情况,武藤君自然一一作了说明,首相皱着不言语,武藤君说:“大人,对于暴力社团,官员还是应该与之保持距离,一旦让它拿住了把柄,自己的后半生就算是没有了。京都这些年暴力社团蓬勃发展,如果不能稍加整治就会危及国家的稳定。”

    首相听了沉默不语,武藤君说:“这件事井上纯美的确有些过失,我曾经给她交代过,一定不能张扬,结果她介入当地人事,我会处理。”首相说:“你先把她调回来,换一个更稳重点的人去,正所谓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女人总是不靠谱儿的。”武藤君点点头说:“原本我是想出其不意,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且将这事摁住不表,单表警员甲因为一时间心急居然将尿撒在了裤子里,这一幕自然是极不体面。自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来找天皇的次子谈论大道了,但是他鼓励女局长去看望他,女局长自然非常乐意。就在天皇的次子以为自己的一世英名即将毁于一旦之际,事情出现了转机。梵蒂冈方面把日本告到了海牙国际法庭,这让国际法庭的法官们感到为难了,一方面他们不想得罪教宗。另一方面他也不想招惹日本,因为日本毕竟是强国之一。与西洋诸国关系亲密,万一得罪了它的主子美国,那可就太可怕。这些法官了想了一个办法,就是模糊化处理,用和稀泥的办法了结此案。对于梵蒂冈提出的诉讼请求,法官当然是支持的,对于日本提出的抗辩材料,也是认可的。

    法官问控辩双方两个问题,法官问梵蒂冈方面代表,说:“你的所有诉讼请求都是正当的、合理的,但是请问罗马教廷,你是打算继续向哪里的百姓传播福音?还是打算就此罢手呢?”控方代表沉默了,法官问日本方面代表,说:“你想继续保持与梵蒂冈的关系吗?”日方代表也沉默了,当场宣布休庭,过了一个星期,双方达成庭外和解。梵蒂冈方面表示将协助日本方面调查皇室成员遭袭案,日本方面也向梵蒂冈方面表达了歉意。对于现已抓捕的两位教廷方面派遣的人士,会立即释放。这两个人回到梵蒂冈会继续被关押,直到真相大白。

    消息传到东京,天皇的次子立刻被释放,天皇夫妇亲自去迎接,这样的场面让内阁、东京都警方都觉的脸上不好看,天皇这样做的用意很明显,他对于自己的儿子被关进去一事耿耿于怀。对于这件事报纸上的反应不一,大部分都选择了说瞎话,用尽肉麻的话来说明天皇一家是多么和睦。也有人阴阳怪气的在讥讽天皇对法制不够尊重,说他缺乏人君的气度。春天又要到了,当天皇看到自己的次子从警局出来,心情立刻豁然开朗,皇后更显得激动,他们上了同一辆车,一路开回皇宫,一路上看见枝上吐了新芽,看见女孩子的衣服已经没有了冬日的臃肿。车停稳之后下来,储君夫妇已经等了很久了,雅子说:“你瘦了,这些日子你的哥哥非常担心你。”

    听了这话,对方不禁感到好笑,雅子说:“我煲了滋补的高汤,一会儿差人给你送来。”储君自然显得有些尴尬,说:“我已经写好了申请,要求恢复你的亲王封号。”一听这话,皇后的心情大好,这个时候天皇次子的妃子突然出现在眼前,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突然晕倒,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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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回:枯枝吐芽万物复苏/鲜草吹风摇露鼓翠

    一票宫女过来七手八脚将天皇次子的妃子抬进一间偏殿内,没一会儿御医就来了,对天皇说:“不妨事,她不过是受了一点惊吓而已,无需用药,喂一点清水就会好。”众人立刻退出去,只留下天皇次子拿着一碗清水给她往进喂,几口清水下肚,王妃苏醒过来。看见自己的丈夫面色惨白,眼窝深陷,说:“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你到底去哪里了?”丈夫笑着说:“教宗把日本国告到了国际法庭,父亲为了保护我,把我关进了东京都警局。”王妃听了大惊失色,说:“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丈夫说:“你太爱我了,听说我要蹲班房,我怕你会受不了。”王妃也不好据此指责自己的丈夫,唯有哭而已,丈夫说:“我还担心你去找父亲求情,父亲把我关进班房是迫不得已,你要是再去了,他会受不了的。”听丈夫考虑的这么周到,她不禁感到惭愧。

    天皇和皇后回到寝宫,储君和雅子回到了东宫,坐在牙床之上天皇拉着皇后的手说:“看来储君长进了。”皇后笑着说:“雅子能主动给小叔子煲汤,我觉得这很好。原来我以为她就是一个职场女性,没想到她还有这一面。”天皇说:“其实我也担心,长子文弱,整天把自己的老婆揣在心里,张口闭口都是雅子雅子的,雅子若是个有野心的女人,其实储君所能阻挡得了。”皇后听了有觉得有些忧虑了,说:“依你看,她煲的这一碗汤到底藏了多少心机?”天皇说:“我们不要做有罪推定,但愿是我多想了。”

    皇后点点头说:“如果她不是这样一个人,咱们对她的误会可就大了。”天皇叹口气说:“如果是一只小麻雀,嫁入皇室,其实是很好的。雅子像是一只雄鹰,她志存高远。她嫁入皇室,对她来说不是好事。娶她对于储君,对于皇室都不是好事。当时我反对他们在一起,不是因为我不懂爱情,是因为他们不懂婚姻。”皇后听了也嗟叹不已,说:“幸亏我是一只小麻雀,不然我也会跟雅子一样了。”天皇叹口气说:“假如雅子没有嫁给储君,她一定不止有一段婚姻。”

    皇后说:“雅子这个人有许多毛病,但为人还是很稳重的,我觉得不至于。”天皇笑着说:“我们假定她成了一位优秀的外交官,她的丈夫会是一个什么人呢?”皇后说:“也许也是一位外交官。”天皇说:“如果她做了外务部的尚书呢?”皇后说:“那是应该换丈夫了,或许应该嫁给一位商人。”天皇说:“商人常年在外,与家人聚少离多,外务部尚书更是经常在国外访问,你觉得这样的婚姻能持续吗?”皇后说:“这样的婚姻的确没有办法延续下去,干脆不要婚姻好了。”天皇说:“她是外交官,如果把自己的名声搞坏了,总有人在指摘她的私生活,她的工作也就没法做了。”皇后笑着说:“听你这意思,她只有忍着了。”

    天皇抚掌大笑,说:“正是此意。”两个人正说得热闹,雅子来到了门口,发现门没有锁,全日本没有人敢听天皇夫妇的贼话儿,可她听见他们说的话题似乎与自己有关,抬起的手有落下了,听到这老夫妇如此议论自己的大儿媳,雅子感到一阵眩晕,但是她强忍着不让自己晕倒,抬手敲了门。天皇说:“请进。”雅子进来行礼,然后说:“父亲、母亲,我们在东宫预备了一点家常饭,请二老过去吃。”天皇说:“我们就不去了,你去请你弟弟和弟媳吧!”雅子无法,只好来到偏殿请天皇的次子和他的妃子,次子说:“我们就不去了,一会儿我们回去和孩子们一起吃。”

    雅子感觉的自己的脸面被扔到了地上,回到东宫,储君看见她一个人回来,神情又十分沮丧,立刻安慰说:“没关系,咱们两个人吃就好。”雅子说:“我来到父亲寝宫门口的时候,发现他们正在议论我,说如果我没有跟你结婚,一定要经历不止一段婚姻,还说我一定最后要一个人孤独终老。”储君一听这话就急了,说:“我去找陛下,我要问问他,在背后这样议论自己的儿媳是不是妥当?”雅子赶紧把他截住,哭着说:“怪我多嘴,本来不该给你说。”

    储君把她拦在怀里,说:“我这就上书要把储君的位置让给我兄弟,我只要你幸福。”雅子立刻说:“你要是真的这样做,我可就是日本历史上一个典型的狐狸精了。”储君听了这话难过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叹口气说:“我以为我娶你能给你幸福,没想到我害了你。”雅子说:“不要这样说,能够嫁给你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储君说:“因为我的原因导致你的才华没有办法得到发挥,我真的很内疚。”雅子说:“你千万不要这样讲,正如陛下说的那样,我要是没有嫁给你,我可能真的不止经历一段婚姻,我可能真的孤独终老,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嫁给你之后,你一直对我很好,为了我你不惜跟天皇闹翻。为了我,你甚至连储君的位置都不想要了,还有谁能比你对我更好呢?”

    储君听了笑着说:“不管那么多,吃饭吧!”雅子说:“剩下这么多饭怎么办?丢了挺浪费的。”储君说:“我看这样吧!乘着现在我们还没有动筷子,我建议把大部分的饭菜打包送到福利院,给接受救济的人吃。”雅子说:“送出去还能吃吗?”储君说:“我们把这些饭菜和冰放在一起,到了福利院让他们弄热了再吃。”雅子的心情立刻好了起来,两个人叫来宫女帮忙,雅子突然说:“停。”她把储君拉到一个角落说:“宁愿送到福利院也不给身边的宫女吃,这不大好吧!”储君一听,立刻叫人不要在准备了,他向宫女们鞠躬,说:“请原谅我们的疏忽,不送福利院了,我们一起吃吧!”

    宫女不好拒绝,还要装出十分欣喜的样子,这样大家都觉得心里别扭的很。等大家把饭菜吃完了,宫女们把餐具撤走,雅子是个极敏感的人,等宫女们下去了,她说:“我犯了错误。”储君叹口气说:“不要再想下去了,否则越错越远。”雅子点点头说:“这让我想起俄国小说家契科夫的一篇小说,忘记题目叫什么。”储君笑着说:“我知道你说的是哪一篇,不过我也想不起来题目。有一个在官府工作的小职员在剧场看戏的时候打了个喷嚏,口水喷到了一位官府老爷的头上,他一再表示歉意,结果把老爷惹火了,回去之后惴惴不安,索性忧虑过度一命呜呼了。”雅子说:“我现在就着这个小职员,怕得罪这个,怕得罪那个,结果全部都得罪了。其实就算全部都得罪了又如何,我本来也没有讨得多少人的欢心。”储君说:“别想那么多了。”

    一日无话,转过天来,雅子还是一脸忧愁,储君说:“为什么你还是不开心?”雅子说:“没什么,你不用搭理我就对了。”听她这么说,储君怎好不管不顾呢?微笑着说:“这样吧!我带你去游泳吧!”雅子说:“你没有公务要处理吗?”储君说:“我所谓的公务都是一些纯礼节性的活动,稍微推一推也可以。”雅子说:“我听说教宗要派一个代表团来,也许你得接见。”储君说:“这次因为涉及到了我兄弟,父亲应该会亲自接见。”

    他两个人只管去了皇家游泳池,天皇的次子和他的妃子以及孩子们在吃饭,没有把饭吃完佳子就说要去学校,妃子说:“今天不是周末吗?”佳子说:“我去听公开课。”妃子说:“什么公开课?”佳子说:“我们新来的日文老师要给我们开公开课。”妃子说:“她要讲什么呢?”佳子说:“我也不知道她要讲什么?但是她非常的漂亮,穿衣得体,举止、言语,没有不好的地方。”妃子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说:“如果就这点要求何必舍近求远?”

    佳子是个极聪明的人,立刻扑过来搂住对方的脖子说:“我打出了娘胎就跟着你学,到现在时间也不短了。再说我就是想学以后还有时间,这位老师还没有获得正式聘任,万一走了,岂不是很可惜。”妃子一脸不以为然,说:“你们这些小孩子就知道盲目崇拜,谁长的好看,谁会穿衣,你们就喜欢谁?”佳子同样不以为然,说:“当然,难道谁长的难看,穿衣不得体,我们就喜欢谁才好吗?”一句话把妃子给噎了回去,妃子想说什么,却因为脑子里出现了空白而没办法说出口,天皇的次子抚掌大笑,说:“真不愧是我闺女,快去吧!”

    话音未落,佳子当真就冲了出去,妃子红着脸说:“你看看你的闺女,一个个都这么没正行,我看你将来怎么办?”大女儿一听这个就急了,说:“我可没着你,你干嘛说我呀!”天皇的次子说:“好了,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大女儿说:“我要去学散打,教练是个身材非常魁梧的男士,八块腹肌漂亮极了。”妃子听了发出一声断喝,说:“你快给我住口。”又压低声音说:“这要是让皇后知道了,你等着吧!你父亲可要倒大霉了。”

    天皇的次子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妃子冷笑着说:“上次是谁被皇后训斥的连门都找不着了。”天皇的次子说:“不妨事,我挺得住。”妃子说:“你是能动挺得住,皇后能挺得住吗?她现在年纪可不小了,身上病又多,完全被气出个好歹来,你这个儿子可就当的太好了。”话音未落,天皇的次子立刻站起来说:“你说的对,我听你的。”大女儿一看形势要变,三下五除二把饭吃完夺门逃走,只有小儿子稳稳的坐在那里,天皇的次子说:“你有什么安排吗?”小儿子说:“我要在家里读书。”天皇的次子说:“你在读什么书?”

    小儿子说:“我在读咱们的家的家谱。”天皇的次子说:“读家谱做什么?”小儿子说:“我继承家里的香火,不读家谱怎么行?”天皇的次子立刻明白是妃子在作怪,妃子笑着凑过来说:“你看我儿子像不像天皇?”天皇的次子说:“你太不像话了,这么小的孩子,你教给他这些有什么用?”妃子说:“想当天皇就得从小开始培养。”天皇的次子说:“当天皇有什么好?你看看我大哥,你羡慕他吗?我要是处在他的位置早就挺不住了。”

    妃子听了不说话了,天皇的次子说:“儿子,玩儿去吧!”小儿子坐在那里纹丝不动,说:“如果伯父有儿子,我一定没有非分之想,可他一直没孩子,我如果不做准备,万一重担压下来,我怎么能承受的住呢?”听见儿子这么说,妃子和她的丈夫都愣住了,小儿子又去读书了,妃子叹口气说:“看来我儿子真是当天皇的料,这辈子我还能当一回太后,我的辛苦算是没有白费。”一听这话天皇的次子立刻就急了,瞪圆了双眼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盼着我父亲死,还是盼着我大哥死。”妃子说:“我是想让你当天皇。”天皇的次子冷笑着说:“难怪你这么着急要当太后,我活着真是挡了你的道儿了。”

    一听这话,妃子立刻知道自己失言了,赶紧站起来留着眼泪说:“你跟我急什么?这么些年我对你怎么样?你还不清楚吗?”天皇的次子站起来要往外面走,妃子立刻挡住他的去路,她说:“夫君,你往哪里去?”丈夫说:“请你让开。”妃子说:“我知道你不同意把你的儿子往天皇的方向培养,但是我这样做有错吗?”丈夫说:“随你的便好了。”一听这话妃子就急了,说:“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不管你的儿子了?”丈夫真是怒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把将妃子推开出去了。

    妃子轻轻的把门关上哭泣,小儿子看见自己的母亲在哭泣,他拉着母亲的衣角说:“你不要哭了,等我长大了,我帮你打他。”这话一出口,吓得她赶紧把小儿子的嘴巴捂住了,说:“你要记住,他是你的父亲,万万不可对他有不好的想法。”小儿子一脸不以为然,妃子说:“常言道‘万恶淫为首,百善孝为先。’一个人如果不能善待自己的父母,他的德行就要被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好了,果真如此,你还有什么资格做天皇呢?”

    小儿子说:“伯父生不出儿子来,我肯定就是未来的天皇。”妃子说:“此言差矣!你的父亲不是储君,他的儿子是不是有资格做未来的天皇也就有争议了。在外国如果储君没有儿子,他的女儿也是可以做继承人的。现如今女权盛行,已经有几届内阁都在动议让女子也具备继承人的资格。”小儿子冷笑着说:“你说这些都没有用,问题是我伯父连女儿都没有啊!”

    妃子说:“你的伯父伯母之所以生不出来,是因为你的伯母患有精神疾病,要是她康复了,自然就会生出孩子了。”小儿子一听这话立刻担忧起来,说:“伯母要是永远不要康复才好。”妃子一听这话心里害怕了,虽然她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可他小小年纪就有这样恶毒的心肠,她怎么能不害怕呢?

    再说雅子和储君游泳回来心情大好,雅子说:“夫君,我想找事情做,整天什么都不做,实在是太难受了,有没有什么事需要我做,有不让皇室难堪的。”雅子已经无数次问过这个问题了,每次储君都想不出好的答案提供给她,于是说:“这件事确实很难,如果让你介入我的工作,这是皇室的规矩所不允许的。”

    就在这个时候,储君突然说:“你能做慈善事业吗?不过的身体状况怕不行。”雅子抓住他的手臂说:“我行的,你让我去吧!”储君说:“这件事我需要跟父亲说一声。”雅子一听这个就泄气了,储君说:“你放心吧!我一定据理力争,争取让你去。”雅子苦笑着说:“实在不行你也不要坚持,不要因为我闹得你们父子不合。”

    午睡醒来,天皇来到御花园散步,宫女说:“储君来了。”天皇转身看见储君在向他鞠躬,天皇说:“父亲,雅子想做慈善,你看行吗?”天皇一听皱了皱眉头,突然舒展开了,笑着说:“这个可以,但要注意身体,不要跑得太远,照顾夫君才是她的主业。”储君一听这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父亲,你同意了?”天皇点点头说:“我同意了。”储君立刻哭了,说:“为什么之前你不同意呢?那样的话她就不会生病了。”

    天皇一听这话立刻说:“之前她一会儿要去外务部工作,这是违法的,皇室不能干政。她又说要去大学做教师,这当然也是不合适。或者要下海经商,皇室成员怎么能去与民争利呢?今天她要去做慈善,这很好,能够增加百姓对皇室的好感,也能提高你的威望,对你以后即位有好处。”储君一听突然抱住了他的父亲,说:“父亲,之前我们太不懂事了,没想到你为我考虑了这么多。”说完立刻退后一步,说:“父亲,我要把这个消息告诉雅子,她一定会高兴坏的。”

    说完像个孩子一样跑了出去,看到这一幕天皇的心里也十分难过,他在想自己过去可能只想着皇室的规矩,只想着皇室的利益,对雅子关心得很不够。储君一路飞奔回东宫,看见雅子坐在那里,他一下子就扑了过去,抱住自己的妻子,大声说:“父亲同意了,你可以去做慈善。”雅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真的,你能再说一遍给我听吗?”储君于是又说一遍,雅子激动地哭了,说:“真是太好了。”兴奋过之后,储君说:“你打算怎么做慈善呢?”

    雅子说:“我打算先去报名做志愿者,去福利院看望没有亲人的儿童,去养老院去照顾那些孤苦无依的老人。”听到这里储君不说话了,说:“这与你的理想相去甚远啊!”雅子说:“你不要着急嘛,这只是我初步的想法,我去了他们也不能把重活安排给我,慢慢的现在社会造成一定影响。之后在在考虑建立自己的基金会,之后就可以慢慢的在扩展。我觉得应该更多的把精力放在儿童的培养上,日本的出生率这么低,如果大家在童年有了阴影,他们很可能在将来就不生孩子。”说到这里她突然不说话了,储君说:“你去做吧!如果有需要,我一定帮助你。”

    一夜无话,明日她就去派东宫的工作人员去联系福利院,说储君的妃子要报名做志愿者,院方非常的吃惊,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顶多,储君亲自到福利院,对院长说明了其中的原由,院长自然不好拒绝。雅子成为福利院的志愿者,立刻在福利院引起了不晓得震动,雅子不仅身份高贵,人长的又漂亮,她又有做外交官的弟子,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显得那样彬彬有礼,她会一口流利的英语,她的英语成了一个重要的亮点。

    第一天回来的时候,她显得非常疲惫,但正因为如此,她没有失眠。储君只好提醒她不要太过于疲劳,她到了工作场合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持续一段时间之后,雅子的失眠症似乎不见了,她每天都睡得很好。这让储君觉得非常行为,周末的时候她和储君去了一趟富士山,看见巍峨的雪山,她似乎又有他们刚开始恋爱时的感觉,在富士山附近的一家旅馆里,他们做了那件事。自从雅子精神出问题之后,他们就再没有做过这事,虽然技巧生有些生疏了,但他们都取得了极大地快乐,回到东京之后,雅子的精神状况好转,有一天雅子提前回来了,储君被吓了一跳,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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