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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

    第一百五十一回:风月场文士逞吟咏/**间织女献娇音

    那一道闪电就像是一把刀子从天皇的脑袋中间切下去,刀口顿时火花四溅,约莫经过了半个小时,闪电被消耗光了,天皇却完好无损。夏凉明月立刻垂首说:“陛下果然拥有金刚不坏之身,你一定是得了自然的大道才这样的吧!”天皇仰起头双目向高天望去,嘴里说:“知道日本国的君主为什么会万世一系吗?”夏凉明月说:“日月星辰挂在天上,昼伏夜出,草木春生夏长,人伸出自己的手掌,一般有五根手指,这都是为什么呢?我得到的答案一般都是这样的,你为什么是你的父母所生?事情本来如此,日月星辰、草木、人的手掌、父母这些都是天命所致,事情本来如此,很难问为什么?我想日本国君主万世一系,也是因为这个道理。”

    天皇笑着说:“你的解释颇有几分道理,但没有说出问题的关键。日月星辰怎么运行?草木怎么生长?人的手掌应该有几根手指?谁应该做你的父母?这些都是大自然决定的,而非人力所能更改。君主万世一系这里面固然有天意,其实也有人为。”夏凉明月说:“愿闻其详。”天皇说:“与我们日本不同,中国的王朝如同走马灯一样换个不停,你说这是为什么呢?”夏凉明月说:“中国人更换君主的理由不外乎有三个,一是国君太过于软弱,难以驾驭群臣,大权旁落,最后被废。二是国君太过于强势,臣下和百姓在他的眼里里连狗屁都不如,大家忍受不了,只好送他归西。三是国君不能把精力放在自己的本职工作上,这等于把大权拱手相让。”天皇说:“很好,你知道中国哪一个王朝经历的时间最长,哪一个王朝经历的时间最短?”

    夏凉明月说:“经历时间最长的应该是周,经历时间最短的应该是王莽的新朝。”天皇说:“那你知道周为什么时间长?而新为什么时间短呢?”夏凉明月说:“周之所以经历的时间长,我觉得原因有三个,一是周公制定了周礼,礼制与人的生活密切相关,可以说周礼塑造了当时人们的精神世界。二是周朝的权力相对分散,权力是个非常诱人的东西,人人都想据为己有,谁拥有它,谁就有危险,你如果手上集中了所有的权力,实际上也就是集中了所有的危险,分封制把权力分散在各个地方,实际上也就把危险分散在各个地方,这样才导致了周的长寿。三是权力之所以诱人,是因为它可以让人变得更强大,拿出权力与诸侯分享,但也恪守一个底线,就是天子掌握的资源应保持绝对多数。新之所以那么短的时间就完了,原因也有三个,一是王莽这个人笃信儒学,儒生向来重义,结果你把国君踢下去自己来,这无疑是抽自己的脸。二是王莽的想法距离事实太远,脱离现实的想法就像是从地理拔出来的草,无论多么奇妙,必定不能持久。三是新朝的国号不好,任何东西不出两三年也旧了,你给自己起这么个国号,这不是盼着自己早点下课,然后来个新皇帝吗?”

    天皇听了笑着说:“你的见解虽然有一点牵强,在普通人里面已经是很有见地了。”夏凉明月说:“我就是个画匠,对历史稍微有点兴趣,闲暇时间翻了几本书。”天皇说:“我想前面你提问的东西自己应该有答案了吧!”夏凉明月一脸茫然的说:“什么问题?”天皇说:“日本国的君主为什么会万世一系?”夏凉明月陷入了沉思,天皇说:“你知道为什么雷劈不坏我的躯体呢?”夏凉明月说:“是啊!为什么呢?”天皇说:“无欲则刚,一个人人过没有了欲,他就拥有了金刚不坏之身。”夏凉明月说:“这就是日本国君主万世一系的原因?”

    天皇说:“凡是日本国的子民,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天照大神的传说,历任天皇的血管里都流淌着天照大神的血,这是日本人都知道的事实。虽然天皇的身份很高,手里却没有人人想拥有的权力,所以没有人想要取代我,这就是天皇万世一系的奥妙所在。”夏凉明月感觉自己的脑袋越来越大,最后大的自己根本就站不起来,她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一颗铅球,她在那里动弹不得。正在那里难受,茫然一下子醒了过来,这个时候发现她的额头上踩着一直皮鞋,一股浓烈的汗臭味进入鼻孔。一个身材臃肿的男士蹲在她面前,这厮穿着花布衫,脖子上系着一条手指头粗的金链子,一张开嘴牙齿上镶嵌着许多金子,只听这厮说:“姑娘,你打算干什么呀!”

    夏凉明月十分惊恐的说:“我没打算干什么。”这厮斜眼看着她说:“没打算干什么?为什么你去虎口寺居然什么东西都没有买?说,是不是有阴谋?”夏明月说:“我无论走到哪里旅游都不买东西啊!”这厮一听这话不觉冷笑了三声,说:“你骗鬼呢,旅游不买东西,那你干嘛来了?”夏凉明月说:“我就是穷画画的,身上没有多少钱,买门票我就花了好多钱。”

    这厮厉声说:“别给老子哭穷,今天你必须老实交代,否则我就让你从少女变成少妇。”说完这话他也觉得这样说话不妥当,立刻说:“你要不配合,我就犯罪给你看。”说着脸上绽放出很不健康的笑容,夏凉明月心里暗暗叫苦,说:“我真的就只是一个画匠而已,要是花钱买了东西,我就没钱交房租了。”无论夏凉明月怎么说,她就是不能过关,这个时候供奉在桌子上的佛像突然从上面跌落下来摔了个粉碎,他们被吓了一跳,然后分明看到一条蛇向他们扑来,这些人十分惊恐,四散奔逃,夏凉明月却没有看到那条蛇,她流着眼泪把碎瓷片装进了一个塑料袋里,心想不如选择一个日子把这些碎瓷片给埋了吧!明日报纸上登了一则消息,昨夜有数名男子被毒蛇咬死。

    夏凉明月在曼谷的种种遭遇不是井上纯美所能想象的,不过她也没有时间去想象夏凉明月在曼谷如何度日,她所能做的不过是定期的给夏凉明月汇一笔钱过去,她这样做夏凉明月内心是拒绝的,但因为拗不过也只好接受了。她时常要到情人酒店与龙泽花见面,她不喜欢去爱的本店,当她进入爱的本店,立刻就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甚至在跟龙泽花快乐的时候,似乎仍然不能摆脱对方的视线。无奈之下,只好选择在这种极为隐蔽的地方与对方见面。两个人在情人酒店的房间里无所不为,这一日中午,激情燃烧之后,两个人躺在那里吸烟,井上纯美说:“我常听说吸烟有害健康,不知道这种说法是不是真的?”

    龙泽花吸了一口烟说:“这个你不用怀疑,吸烟一定有害健康。”井上纯美却不以为然,摇摇头说:“我举个例子吧!都说是药三分毒,这没错吧!”龙泽花说:“没有错,无论是是什么药,三分毒性总是有的。”井上纯美说:“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吃药呢?”龙泽花说:“这个可以类比吗?”井上纯美说:“香烟里面的确含有焦油、尼古丁等物,对人的肺损害极大。但你不能片面的看问题嘛,人为什么要吸烟呢?”龙泽花说:“这个原因就多了。”井上纯美说:“小孩子吸烟是因为好奇,男士吸烟是为了装酷,女士吸烟是提升自己的气质。”

    龙泽花笑着说:“吸烟能让女士的而气质提高?”井上纯美说:“你喜欢跟吸烟的女子打交道呢?还是喜欢跟不吸烟的女子打交道呢?”龙泽花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井上纯美说:“吸烟的女子往往更解风情,更会玩儿,拥有更多的技巧。不会吸烟的女子,传统、刻板、缺乏创造力。”龙泽花笑着说:“不会吸烟的女子被你贬的一钱不值了。”井上纯美说:“我接触过的女性当中,凡是吸烟的,多半是一些穿着时髦、思想前卫、学历较高的女子,凡是不吸烟的,多半是一些下层的,思想僵化的一群女子。”龙泽花笑着摇摇头说:“我觉得吸烟的女子至少有一点为人所诟病的地方,即她会吐更多的痰。”

    井上纯美一脸不以为然,说:“一个女人身上带着一点烟草的味道,思想开放、举止优雅,她怎么会不诱人呢?至于吐痰什么的都是细枝末节。比如说女人有例假,男人没有例假,可男士们还是不厌其烦的去追求女人,而没有嫌麻烦而调转枪口去追逐男人。”听了这一番谬论,龙泽花一时间竟无言以对,于是叹口气扭着井上纯美的鼻子说:“你这个人就是这么可爱,我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过了一会儿,龙泽花说:“这也不能证明吸烟跟吃药一样啊!”井上纯美说:“吸烟可以美化人的举止,可以解乏,可以缓解忧愁,可以祛除烦恼,相对于这些,对肺部一点小小的损害又算什么呢?你说吸烟有害健康,可许多烟民都活到了八十乃至九十岁以上的高龄,让那些英年早逝的人里面许多都不是烟民。或者可以这样去论述,在英年早逝的人当中有几个人是吸烟吸死的?这些人多半是太过于疲惫,有太多的焦虑,所以年纪轻轻就去面见天照大神了。香烟有解乏、解忧之功效,在我看来这是上天赐予人们的灵药,为什么许多国家的精英人士都想把它禁掉呢?”

    龙泽花说:“我虽然是烟民,可我不敢说你这样的话。就像我自己是吃过狗肉的,但我只是偷偷摸摸去吃,不敢伸张。”井上纯美一听这话就急了,说:“这是两码事。”龙泽花说:“宝贝儿,我好不容易才抽出时间跟你厮混,你可不能辜负我的一番好意。”井上纯美这才吐一口气说:“人家西洋人早就不吃狗肉了,为什么你还保留着这样的陋习呢?”龙泽花说:“我在夏天是不吃狗肉的,冬天吃够人对身体好,狗肉可以暖身。”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她们把窗帘拉的很紧,龙泽花忽然说:“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有时候我真希望你是个男人,这样我就可以嫁给你了。”井上纯美说:“你又何必太看重哪一张纸呢?我们这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

    龙泽花说:“我还在做织女,怎么能说在一起了呢?你现在对我而言,不过是关系亲密一点的客人罢了。”在歌舞伎町一番街永远是熙熙攘攘,犬养怡静行走在人群中,沐浴在阳光下。在路过丽人店的时候,她的心头忽然一紧,在这里她曾经与许多男人有过鱼水之欢,现如今离开了风月场,开始过自己的日子了,却发现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根男人那个了。这就好比一个人用尽毕生的心力去反对包办婚姻,事到临头自己却打了光棍。这些晚景之凄凉,可想而知。每个夜晚,被窝里永远只有一个人,一个人做饭,一个人玩乐,一个人饮酒,就算是死到临头也只有一个人跟这个世界说再见。难道说自己当初离开丽人店竟然错了吗?正觉得难受的时候,忍不住一步步朝着丽人店走去,突然背后有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回头一看不是岛津小牧却是那个?她觉得心里很是难受,岛津小牧说:“不要呆在这里了,我们找个说话的地方吧!”

    她好像被一根绳子牵着似的,昏昏沉沉进入情人酒店,登记了一个房间,然后情不自禁的跟了进去。这个时候她的胸口像是着了火,心脏像是在擂鼓一样,她感觉紧张极了,就好像她第一次干这种事似的。岛津小牧看起来也很紧张,手法极其的不熟练,这让犬养怡静很不满意,但事已至此你也没办法离开,这其实跟她曾经的职业有关,若是寻常女子,老娘如果不舒服了,当然可以抬腿走人。岛津小牧总算是打响了第一枪,很快就泄了,她顿时觉得兴味索然,有了想要离开的念头。

    岛津小牧发出的一波攻击只持续了十二秒,犬养怡静双眉紧锁,脸色红红的,心中虽然不快,却也说不出口。很快岛津小牧就恢复了战斗力,发起了第二次攻击。第二次攻击持续的时间就比较长了,两个人玩儿的十分畅快,犬养怡静身上流了许多汗,等到子弹打出去的世界,两个人都有气无力的倒在那里,约莫过了十分钟起来去冲了个澡,告别的时候像世界上所有的而情人那样,拥吻之后挥手离去。犬养怡静回到自己的住所,心中仍然觉得失落,到了一定的年纪,人们都会希望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如果有一位身体强壮,谈吐、举止都符合礼节,饮食能够符合自然之道,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不会一激动就张嘴骂人、动手打人。

    这位男士能够合法的赚到钱养活自己,还能够有余力照顾妻儿老小,这样一位男士你可以嫁给他了,如果你爱他的话。这样的男人是很难找到的,或者说这样的男人是经女人之手慢慢培养形成。美玉不是玉石本来的样子,它是经过匠人雕琢而形成的。男人不是天生就能够负担一切,一定是经女人的帮助才能做到这一点。三浦友和原本是个失意的歌手,偶然有机会当时的著名歌手百惠合作拍摄广告片,在当时的三浦友和看来,这不不过是一次普通的邂逅罢了,他对百惠只是非常平淡的一句问候就离开,只是因为他内心对百惠没有任何想法,他大概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平淡的问候能够给未来妻子心中丢下了一颗的种子。

    三浦友和和山口百惠当时并不知道他们会因为一部电影的成功而成为长期的荧幕情侣,一开始三浦友和不过是百惠心中的一个大哥哥罢了,不过这个大哥哥有点非同凡响,百惠在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独自讨生活了,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孩子,她就开始养家了。回到家里,她像是个男主人一样,关心着妹妹淑惠的成长。当她进入片场的时候,发现有一个男士在照顾她,她也就非常坦然的接受了这位男士的照顾。有一点很有意思,其实百惠对三浦友和一直都是有好感的,否则她不会接受对方的照顾,问题是她比对方小七岁,所以会觉得自己是小毛孩子,在对方跟前有一种自卑感。其实在很多次演出之后,外人都看出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以及发生了变化,只是他们两个人自己还没有察觉罢了。

    终于三浦友和打算要把这一层窗户纸捅破了,用今天的标准来说,三浦友和的招数其实很平庸,他告诉百惠,如果你接受这份恋情,那就打电话给我吧!之后他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夜晚,就在他以为希望一觉不存在的时候电话打了过来,打电话的那个人正是百惠。如果没有那一次邂逅,如果没有他们第一次合作拍电影,如果电影不是很成功,三浦友和的人生会是另外一番样子。百惠进入三浦友和的世界,对于他来说一切都变了。他从一个失意的歌手,变成了一个当红的男演员。百惠成就了三浦友和,让他成了一个教科书般的爱情故事的男主角。尽管如此,百惠永远是那样谦逊,她永远不会说是自己塑造了丈夫,永远不会说三浦友和配不上自己。如果百惠自己愿意,她可以做一个彻底的女权斗士,她很小就依靠自生活,她拥有数不尽的崇拜者,如果她高兴,可以一天换一个男人,她可以把男人视作是奴隶。谁也想不到,她想象当中的自己,竟然是一个妻子,丈夫回家第一眼看到她,她说:“你回来了。”

    女权斗士以作为一个妻子为耻,也耻于给一个男人当女儿。在女权斗士的眼里,没有一个角色叫父亲,没有一个角色叫丈夫,甚至也不愿意有一个角色叫儿子,女人掌管一切,女人就是一切。基于以上理由,女权斗士对百惠的攻击应在情理之中,在这些人的眼里,百惠无疑是一个投降派。获野瑰园一天二十四小时,呆在店里的时间一般不超过八小时,大部分时间都在对面的茶店,老头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煮一壶茶放在茶几上等候获野瑰园到来,茶客来来往往,永远看见店里坐着一个老太婆。获野瑰园说:“你说我真的老了吗?为什么这些人都看我一眼呢?”老头子笑着说:“他们是因为怕看完一眼之后舍不得走。”

    闻听此言获野瑰园放声大笑,说:“你这个人真是,说出来的谎话让人无法拒绝。”她望着外面有源源不断的客人进入丽人店,心情忽然变得有些复杂,老头子说:“你真把店交给她们了。”获野瑰园说:“这是最好的结局。”老头子说:“也是,你也没留下一儿半女,这样已经不错了。”出入织女店的人,有贪图享受的人,有附庸风雅的人,也有饱食终日、寂寞无聊的人,更有欲求没有办法得到满足,只好花钱来解馋的人。今日来了一群特殊的客人,这些人多半是一些某个组织成员,每个人至少出过三本以上的著作,他们每个人都搂着一位织女,说着一些只有鬼能听懂的话,时而浅吟低唱,时而引吭高歌,时而手舞足蹈,织女们虽然听不懂,也无需懂,只需附和着说:“这简直太棒了。”

    这些人就会觉得飘飘然,如今这个年月,作诗的人固然不多,但读诗的人更少了,大多数人没有读诗的耐心,却想在诗坛折桂,小泽静惠远远的看着这群人,不仅摇摇头说:“这些人兜里没几个子儿却来织女店挥霍,可见嫁给文人是多么不靠谱儿的一件事。”这些人当中,有瘦的像麻杆儿一样的,有肥的像怀孕的母猪一样的,有浑身散发着汗臭,有的散发出一种无以名状的怪味儿,织女们出于职业操守还得跟这些人做那不知羞耻的勾当,发出令人陶醉的语音,可惜这些人往往坚持不了多一会儿就精力耗尽了,一位客人一个后仰倒了下去,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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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二回:松下山花牟利绝义/帝国储君心怀暗疾

    上回书说道一位客人一个后仰倒了下去,服侍他的织女顿时一开始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过了很久仍没有动静,她凑过去看了一眼。只见那厮面目狰狞、口吐白沫,立刻吓得把手里的东西全飞了出去,嘴里大喊一声,没一会儿就店里的打手闯了进来,也都愣住了。立刻去把小泽静惠叫来,她在诸位织女的簇拥下来到现场,用手巾捂着鼻子说:“报警吧!”高树玲花说:“倘若报警,我们一时半会儿就开不了业了,损失太大。”小泽静惠说:“如果可以私了当然好,不过这件事不可能私了,经法院一判,大家都省事。”高树玲花说:“我担心客人们听说咱们店死了人,他们怎么还肯来呢?”

    小泽静惠说:“杀头的生意有人做,赔本的买卖没人做。只要我们做小小的让利,自然会有客人上门。”高树玲花说:“既然如此就这样做吧!”小泽静惠立刻去报了警,工藤裕子、山本玲子也都赶来了过来,看见客人死在那里,她们脸色惨白,舌头像是打了结,双腿瑟瑟发抖,高树玲花说:“但愿我们这次能顺利过关。”报警之后,警方立刻派人过来了解情况,顺便也把丽人店给查封了,为了尽早恢复营业,小泽静惠亲自去拜会女局长,这位局长大人住在一个很大的宅子里,她聘请了三位家政人员,一个负责给她打扫卫生,一个伺候她饮食,一个负责给她捶腿、捏肩、洗脚,这三位家政人员身高都在一米七五以上,身子挺拔、容貌秀丽,这些人说话的语气非常的温和,小泽静惠敲门之后没一会儿里头就有人把门打开了,远远的看见女局长穿着浴袍一件白色浴袍站在阳台上,嘴里叼着烟卷儿,脚底下放着痰盂,见陌生人来访,她一脸不悦,说:“你是谁?出去。”

    小泽静惠垂首站立,三位男士挡在小泽静惠面前,齐声说了一个请字,小泽静惠平静的说:“局长大人,我是丽人店业务委员会的执行委员,此番来扰,只希望你高抬贵手让我们早点开心。我们是靠出力气吃饭的,一天不干活就少挣一天的钱,希望你能体谅。”女局长用力吸了一口烟,说:“我凭什么帮你呢?”小泽静惠拿出一摞钱放在茶几上,后退一步说:“这是一点小意思,请你笑纳,事成之后我们还有一份孝敬。”女局长看着这一摞钞票,心里其实已经泛起了涟漪,笑着说:“你看你,为百姓做点事是应该的,你何必这么破费呢?”小泽静惠说:“有你坐镇动静,我们这些小生意人就觉得有了依靠,给你一点孝敬是应该的。”女局长笑着说:“你长得挺好看的,说罢!你希望我帮你到什么地步?”小泽静惠说:“只希望让我们点尽早开业,我们愿意多陪一点钱。”

    女局长笑着说:“你说的这个不是不可以考虑,毕竟死人不如活人要紧,你先回去等消息吧!”小泽静惠告辞回来,总以为不久之后她就会得到通知,丽人店可以正常营业了。出人意料的是自从她回到店里,在没有收到任何关于开张的消息,这下小泽静惠做不住了,忠于来女局长,见面之后两个人都觉得有些尴尬,小泽静惠立刻鞠躬说:“希望你开恩,给我们一口饭吃吧!”女局长头也没有抬,无奈之下,小泽静惠回到店里,店总是没办法开门,小泽静惠也随之一天天消瘦下去,高树玲花过来说:“我给你出一个主意,咱们主动联系受害者家属,提出数目可观的价钱,我相信他们一定会答应跟咱们和解,假如在庭外和解,司法程序就不不用走了。”

    小泽静惠听了觉得也只好如此了,于是四处寻找受害者的家属,找了很久也不见踪影,后来一个警句内部的人在来告诉他,原来警局根本就找不到他的亲属,你想如果是别人死了,让你帮他打官司,而且不给报酬,你能好好打吗?警局终于要放弃了,女局长主动联系了小泽静惠,表示如果丽人店愿意出一笔烧埋费,并且支付三十万美元的赔偿,这个案子就到此为止,丽人店可以照常营业。虽然这简直是一种敲诈,小泽静惠还是非常高兴,这样一来你就跟局长有了联系,只有有警局的局长做后盾,以后做生意可就方便的多了。她告诉警局的工作人员,说:“愿意支付六十万美元的赔偿,只求跟局长大人吃顿饭。”

    女局长答应了,她们约定在一个周末的下午见面,周末无事,小泽静惠和其她织女以及工作人员在打扫卫生,下午之前她们把活干完了,小泽静惠给大家放了假,自己去开成餐厅赴约,这是官员们出入的地方,她们在一个小的包间里见面了。女局长把头发拢在脑后,油光光的脑门显得格外耀眼,她的妆容设计的非常独特,这样的妆容显得特别有威严,莫说是人,就是豺狼虎豹见了也要被吓跑的。女局长说了个请字,小泽静惠垂手站立,并不敢入座。小泽静惠说:“局长大人恕罪,我在店里打扫卫生耽搁了。”女局长笑着说:“坐吧!”

    小泽静惠心一横坐了下去,只听女局长咳嗽了一声,她立刻像臀部安了弹簧一样站了起来。女局长说:“用不着这样大惊小怪,我都让你坐了,你就好好坐着,你这样一惊一乍的我感到眼晕。”小泽静惠说:“大人,我有一个小小的问题向你请教?”女局长说:“有话请讲当面,老娘最烦这样的人,三个字打不出一个响屁来。”小泽静惠又要站起来,女局长示意要她坐下,然后说:“你觉得女性应该怎么样做才能保证利益最大化。”女局长说:“不安于现实,充分利用现实。”小泽静惠说:“你能说的具体一点吗?”女局长说:“面对已经拥有的东西,你不要感到满足,对于现有的东西,你应该把它当成是你做生意的本钱,你的美好生活以利用现有资源牟利作为开始。”

    且说松下山花在英伦不觉已经消磨了许多光阴,一滴水却是奈何不了石头,可一直滴下去,石头就要被钻开一个窟窿。一天不能让松下山花变老,可一天天这样消磨下去,松下山花竟然明显的感觉自己老了。从惶恐不安到意气风发,现如今她觉得很知足。她是多么希望山本藤原能把自己跟忘了,这样自己就可以在英伦过自己的生活了。现如今她是英伦加里敦大学的一位助教了,薪水足够生活,可山本藤原的钱还是源源不断的汇来,她终于给田中隆三写了一封信,内容大致是是这样的:我在英伦生活的非常好,非常感谢知市大人在这样漫长的时间里给我提供的有力帮助,我现在已经有能力独立谋生。

    我知道田中先生非常爱知市大人,我对于自己过去对你和知市大人之间的关系造成的破坏感到深深的歉意,为了表达这样的歉意,我愿意跟你做一个交易。他源源不断的汇款我没有办法花完,日积月累竟然已经是一笔巨款了,如果你能够帮助知市大人把我忘记,我就把这些钱全部给你。信寄出去不久她就后悔了,不是因为舍不得这笔钱,而是觉得田中隆三根本就不可能完成这个任务。她想与其把这笔钱给田中隆三,反而不如直接去结交英伦当地的律师,只要设法弄到一份死亡证明,在做上一个骨灰盒,随便装点什么灰进去就可以了。

    至于加里敦大学里面的身份,反正这是一所不正规的大学,没有什么东西不能通融。田中隆三接到这封信心情非常的复杂,对于信中所提到的那笔钱,他自然是很感兴趣的。不久之后松下山花的死亡证明寄到了山本藤原的手里,他见到死亡证明的第一反应就是根本不相信这是真的,立刻向东京都衙门请了假,买一张飞机票飞往英伦。早晨阳光灿烂,松下山花和自己的几位同事坐在草坪上,其中一位男士怀里抱着一把吉他,一位英伦女学生在那里翩翩起舞。她的舞姿其实非常的平庸,毫无疑问意大利人或者法国人的舞姿会更加曼妙迷人,松下山花手里端着一杯红酒,两眼迷离,似醉非醉、似醒非醒。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个男人冲过来抓住她的双手,大声说:“宝贝儿,我还以为你死了,你吓死我了。”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山本藤原,松下山花被吓了一大跳,当时酒劲儿就全过去了,她额头上冒出一层汗,嘴里却说:“先生,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松下山花,我是本校的助教,我叫杰西卡。”

    山本藤原一下子将她的手松开了,耷拉着脑袋说:“我说也是,你也太老了。”说着他只管往前面走去,松下山花立刻在同事的掩护下多了起来,校方非常的配合,带着山本藤原来到附近的墓园,看到有一座新修的墓地,墓碑上写着松下山花的名字,提着松下山花的照片。照片中的女子明显要比方才见到的那个女人要年轻漂亮一些,这里面的奥秘不难懂,因为方才他见到的那个女人没有化妆。山本藤原问道:“松下山花的遗产哪里去了?”

    被问的人一脸茫然,似乎根本不知道她有什么遗产,这让山本藤原有所怀疑,可一时间你又不知道那个环节有问题,回到宾馆呆了一个星期,因为这笔钱虽然数额不小,但与他而言,这并不是不能承受的损失,于是满一个星期之后他就离开了,权当松下山花已经死了。本来以为这件事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可世事难料,松下山花早先给田中隆三坏了事,田中隆三自以为可以得到一笔报酬,万没有想到自己一分钱的好处都没有拿到,于是把那封信交给了山本藤原,的确是松下山花的笔迹。山本藤原果然是怒不可遏,竟然再次请假去了英伦,这一次松下山花完全没有防范,当她在街上撞见山本藤原的时候,顿时就愣住了,这一次她是化了妆的,正挎着一位教授胳膊,见山本藤原扑过来,她并不紧张,因为身边的那位教授身高一米九,拳头伸出来比山本藤原的脑袋还大。教授与山本藤原僵持在那里,松下山花说:“这位先生,你是怎么回事?”

    山本藤原恶狠狠的说:“你居然敢骗我,我扒了你皮不可。”松下山花说:“夫君,帮帮我。”教授挡在松下山花的前面说:“太过分了,你居然敢当街对我的妻子不敬,你不怕我报警吗?”山本藤原说:“有种咱们就决斗。”教授看了一眼松下山花调头就跑,松下山花一看赶紧夜跑了,山本藤原怎肯放过,立刻追了上去,三个人在街上狂奔,山本藤原毕竟养尊处优多年,加上生活腐化奢侈、元气消耗太多,体内虚弱,没有跑多少路,就站在那里喘个不停,当晚他山本藤原难以成眠、辗转反侧,就在他似乎要睡过去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在开门,之后就有一把枪定在了他的后脑勺上面,他说:“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日本国的现任官员。”山本藤原说:“有人告你非礼他的妻子。”

    山本藤原一脸惊诧,说:“什么?我听不明白。”对方说:“到了警局你就什么都明白了。”他果然带到了警局,很快日本国驻英大使馆就发函给警局,要求他们善待日本现任官员。大使馆的面子没办法不给,经过协商,对方撤告,山本藤原被礼送出境,当山本藤原坐在回国的飞机上的时候,心里简直是一团乱麻,难道老子这次真的冒犯了人家的妻子?想到这里他的脑袋里出现许多个圈儿。回国之后,那些官场的对手们一定会对他大加挞伐,甚至可能要求他辞职。山本藤原真是后悔自己不该一时冲动做出这么一件丢人的事,早知道是这么个结果,还不如就由她去好了,没有松下山花,老子的日子照样过,没有那笔钱,老子该怎么舒服还怎么舒服?真真何苦来哉?

    本以为回到国内,自己免不了要遭到挞伐,然而不幸中却有万幸,这个时候日本国几乎所有的注意力都被一件事牵走了,那就是皇位继承人的问题。女权组织提出一个想法,现代社会的一个重要的精神就是男女平等。如果男人不能生孩子,女人也不应当生孩子,男人如果没有例假,女人也不该有例假,她们主张女人应该绝育绝经,唯有这样才能真正实现和男人之间的平等。在欧洲诸国当中,有不少是女子当国,而这些国家都很富裕。于是女权斗士们说了,千百年来,人们之所以过的不幸福,都是男人掌权所造成的。

    假如换成女人掌权,一切将会迥然不同。男人是贪婪的,女人是克制的,男人是冲动的,女人是理性的,男人是愚蠢的,女人是智慧的,男人是低贱的,女人是高贵的,男人是弱小的,女人是强大的。女人掌权的国家,男人会被投入集中营,或是被杀死,或是和牲口关在一起。女人快乐了,这个世界就只剩快了,女人如果不快乐,整个世界都陷入了忧伤,男人没有资格说快乐不快乐。不要以为日本一直都是男人当国,日本国最早也是一位女王在掌权,那个时候男人地位远低于牲口。女权组织的观点得到了首相大人的呼应,有许多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咬牙切齿要让女人骑到自己的脖子上去,然后任由她们拉屎撒尿,让男人彻底变成一坨屎一泡尿,这些人才会感到满足。

    首相大人主动提出一个议案,要求国会同意让女性皇室成员继承大统。女权组织提出另一条很有意思的依据,爱子是储君的亲生女儿,理应是被立为储君的继承人。对于这个提议,储君和雅子打心里是赞赏的,但不好把这个想法说出来,这件事还是应该由国会说了算。天皇对于这个提议自然是很反感的,但是他也很担忧,万一皇室绝嗣,他将不得不让女性做接班人了。亲王对于这样的争论不持立场,他带着妻子离开了东京,在奈良郊区的一栋乡村别墅里住着,大女儿和佳子周一至周五住在皇宫,到了周末就来跟父母同住。

    佳子打心里希望自己有一个弟弟,然后这位弟弟做天皇,为什么不去支持爱子呢?可能是女权斗士们的祝福太过于厚重,这个女孩子从小体弱多病,储君和雅子为了养活她两个人脑袋快要比地球大了。天皇越来越喜欢次子一家,次子的女人虽然不安分,但她一心想要成就自己的丈夫。雅子就不同了,她自己头顶光环,假如丈夫死的早,孩子没长大,雅子就会成为受人爱戴的女王。这件事就像是天皇身上的一根刺,每次看到雅子,他就感觉这个女人好像盼着皇室全部死光一样。男人选择配偶,应当考虑这个女人是不是跟你相配,能不能够成全你的梦想。

    女权思想像瘟疫一样蔓延,总有一天,人类要么绝种,要么生产人口就像生产糖果一样。光阴荏苒,王妃的肚子一天天鼓起来,行动越来越不方便,幸好皇室家大业大,有保姆、有医生,按照之前检查的结果,这次应该会生一个男孩,所以天皇格外重视,直接派皇家医院的掌印大人前往看护。天皇的重视其用意不言自明,雅子和储君心理都不是滋味,但他们也不好说什么,按照皇室旧有的惯例,如果储君生不出儿子来,他弟弟的儿子就应该做继承人。尽管王妃被照顾的非常好,天皇还是非常担心,干脆把皇后也派了过去。在日本以外的国家,女人如果要生孩子,丈夫没有理由不在身边。日本则不同,女人生孩子的时候,男人日夜守在身边是非常没有出息的。

    当然这不是让你在女人生孩子的时候去织女店快活,而是希望你能够专心做事,这样你才会有钱养家。表面看起来美国女人的地位最高,她们聚集在街上,把内衣丢进垃圾箱然后当街纵火。男人纵火是犯法的,女人纵火不犯法。实际上中国女人的地位是最高的,中国女人出嫁之后不用冠夫姓。将来孩子跟谁姓,这也没有任何规矩可言,狗在家里的地位是男人望尘莫及的,孩子首先会考虑跟母亲的姓,其次会考虑跟狗的姓,大概最后才会考虑跟男人姓吧!相比于中国,日本真的是一个非常落后的国家,在日本孩子都跟男人姓,这是外面的人所不能理解的。

    皇后的到来,丈夫离开,王妃虽然心里面不是很乐意,可皇室的规矩是不能坏的。亲王抵达东京之后,天皇在寝宫接见了他,说:“我会安排你去一趟美国,说明我们的想法。”亲王说:“什么想法?”天皇说:“你的儿子就是未来的天皇。”亲王一听这话就站了起来说:“父亲,或许你应该考虑让爱子做接班人。”天皇说:“这是我的决定,你去执行就是了。”亲王叹口气说:“父亲,这样一来我怎么跟大哥相处呢?”

    天皇说:“你身为皇子,应该为皇室的兴衰负责。”亲王答应着出去,天皇摇摇头,其实天皇也非常担心未来亲王与储君之间的关系。幸好天皇是虚君,如果实实在在有生杀大权的话,亲王一家很可能会惨遭毒手了。亲王将出访美国,这件事对储君非常不利,一直以来支持储君的法务部尚书这个时候也感到有些困惑了,经过仔细盘算,他还是决定继续支持储君。储君和雅子之间的关系是平等的,亲王和王妃的关系则不同,在王妃的映衬之下,亲王越发光芒四射。

    储君在雅子的映衬之下,越发显得窝囊。深秋时节的美国,高天之上晴空万里,一轮白日悬在那里。美国地广人稀,空气非常好,但有一点让亲王觉得心里不痛快。美国天空看不见飞鸟,地里没有走兽。水里没有鱼、鸭子。科学家研发的新品种自带杀虫剂、除草剂,生产成本被极大的降低了,亲王坐在火车里,突然两眼一黑倒在座位的过道里,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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