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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节

    第二百三十回:山口组歹徒论团结/警察局官员讲禅茶

    正在忙于斗殴的人们对于这亮光完全无感,这是不难理解的,斗殴的时候时候必须非常专心,要是你在关键时候走神,对手很可能趁机将你击倒。人要能专心,才有把事情做好的可能。一个人动不动就走神,要想不出问题是不可能的。比如运动员在冰面上快速滑行的时候,一旦走神,轻则摔折一条腿,重则丧命。驾驶员在驾车的时候一旦走神,很可能一头撞向围栏,或者撞倒行人。一个人走路的时候如果不专心,被汽车撞到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亮光是由警车打出的,中曾根红坐在驾驶室,一边吸烟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打斗的画面,在他的身后坐着一个中年警官,说:“可惜了,这些人要是被送到战场去该有多好啊!”中曾根红说:“是啊!他们都是优秀的战士。”

    中年警官说:“我其实一直想不明白一个问题,丰臣秀吉为什么一心想要征服世界呢?征服世界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中曾根红说:“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我觉得是这样,我们是一个武士国家,有这么挂刀的武士,武士总要打架的,否则算什么武士?学武术不是为了表演,而是为了斗殴。如果我们不发动对外的战争,武士们一定会自相残杀。中国人好比一群羊,他们用围栏把自己围起来吃草就很快活,我们就不一样,我们是要吃肉的,要么冲进围栏去吃羊,要么吃狼。”

    中年警官说:“武士对于豺狼一样的长官是一种资源,对于绵羊一样的长官是麻烦。丰臣秀吉是豺狼一样的长官,他是大和民族的骄傲。”中曾根红说:“丰臣秀吉有他值得称赞的一面,但是他也有自己的问题。比方说他对朝鲜和明国的关系没有正确的认识,他自认为可以先把朝鲜打垮,再去进攻明国,可明国不等我们去打他,人家在朝鲜跟我们开打了。面对朝鲜和明国的联军,其实我们没有必胜的把握,可以说当时丰臣秀吉既不知道对方的实力,也不了解自身的情况。”中年警官说:“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清国可以征服中国而我们却不能?”

    中曾根红吸了一口烟说:“因为明国先去攻打我们,而后面对清国入侵。要是先去攻打清国,然后我们再杀进围栏,明国就是我们的了。要是这样的话,今天我们就是货真价实的大国了。天皇住在京师,关白住在宁波。我们还将拥有印度,拥有中东。”中年警官听得口水都下来了,说:“顺序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中曾根红说:“当然了,明国在万历年间其实已经患上了重病,主上怠政、朝廷瘫痪,衙门十室九空。小偷小摸的人被关进去不能活着出来,杀人放火的人根本没有人管。大大小小的暴力社团活跃在社会的各个角落,欺行霸市的情况非常普遍,豪强欺凌乡民成为常态。富裕阶层饱食终日,无所用心,以纳妾为乐。士人们聚集在秦淮河上,吟风弄月、作一些淫词艳赋,对于国计民生毫不关心。商贩不能安心经营,农民不能安心耕种,妇人不能安心纺织。只有青楼妓馆、赌场澡堂依旧生意兴隆。面对这样的情况,有些人就蠢蠢欲动,打算施展自己宏伟的抱负。浮夸的明人喜欢吹嘘万历年间三大征,如果明国朝廷不是那样腐朽无用、反应迟缓,三大征根本就打不起来,因为它的对手们不会有这样的机会。我们做一个简单的推测,如果明国不是在我们已经把朝鲜打垮他们才动手,如果他们在我们进攻朝鲜的准备没有做好就动手,我们将不得不与明国进行谈判。非常可惜的是他们气数将尽,谁也救不了他们,而我们的错误在于选错了时机。”

    中年警官说:“你怎么肯定清国一定会去攻打明国呢?”中曾根红说:“清国跟明国是世仇,问题是明国对于这一点毫无知觉,要不是努尔哈赤发布七大恨,他们一直蒙在鼓里。不过所谓七大恨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关键是努尔哈赤看透了明国的虚弱,才敢于挑起战火。”中年警官说:“如果明国没有你说的哪些问题,清国很能攻打它吗?”中曾根红说:“明国不出问题根本就不会有清国。”中年警官说:“你怎么肯定它不能把明国击垮呢?”中曾根红说:“因为我们没有把它击垮。”中年警官笑着说:“可惜历史没有如果,不然让你来做官白,也许情况会不一样。”

    中曾根红说:“如果我是丰臣秀吉,我就不会去打朝鲜,而是极力拉拢清国,怂恿他去打明国,为了可以做到这一点,我们可以向它称臣。”中年警官说:“万一他命令咱们去打明国怎么办?”中曾根红说:“那就找借口不去。”中年警官说:“我们可以选择不去?”中曾根红说:“我们可以向明国称臣,怂恿明国打清国。”中年警官说:“我是这样想的,我们努力挑起明清矛盾,称臣也许根本不需要。”中曾根红说:“你这属于顺我的杆儿爬,我说的话算是抛玉引砖。”中年警官自知失言,立刻说:“对不起,长官,卑职知错了。”

    中曾根红说:“也不算什么错嘛,我这个人从来都是允许下属说话的,你这样搞得好像我不让你说话似得,以后要改。”中年警官立刻说:“我一定改。”这个时候打斗结束了,地面上躺满了尸体。中曾根红下了车,愣在那里良久,中年警官说:“每年愿意参军的人越来越少,怎么参加斗殴的人这么多,真是令人失望。”中曾根红说:“叫人把这些尸体清理掉,免得妨碍交通。”中年警官说:“需要对这些尸体一一进行登记吗?”中曾根红说:“那要拖到什么时候?马上送到火葬场全部火化掉。”中年警官愣了一下,拿起对讲机说:“马上掉清障车过来。”将对讲机放下对中曾根红说:“就这样带一堆碎肉去火葬场吗?”

    中曾根红说:“找几个大一点的黑色塑料口袋把它们装进去放到火葬场焚烧掉。”中年警官说:“不如送到垃圾焚烧站吧!那儿隐蔽性更好,火葬场是专门烧人的,不是有名有姓,人家未见得给烧。”中曾根红听着听着眼睛就亮了,笑着说:“说得好,就按照你说的办。”一听这话中年警官立刻激动的眼圈都红了,鞠一躬哽咽着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久才说:“谢谢你,长官。”几场斗殴下来,无论是原总部,还是新总舵主一方,双方都遭遇了惨重损失,双方都想通过谈判来解决问题,但都不知道从何处着手来缓解紧张局势,开启和平进程。总舵主召集各分舵的负责人一起开会,她的语气很沉重,说:“弟兄死伤不少了,实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样的结果是无需警方动手,我们自己就把自己干掉了。你看着这些日子天天斗殴,警方愣是装作没看见,每次冲突结束,他们迅速清理现场,尽量不让斗殴干扰正常的生活秩序。”

    大家都耷拉着脑袋不说话,总舵主咳嗽一声说:“要不这样,我辞职下野,迎接遗孀入朝,让她接任总舵主一职。”分舵主甲说:“我们受损失,他们也在受损失,他们未必就能熬得过我们,他们是坐吃山空,我们手里掌握着财源,没有分舵的支持,他们坚持不了太久。”分舵主乙说:“你就算是辞职对缓解局势也没什么用,从至今,如果战场上决不出胜负,谈判是不会有结果的。”总舵主显得有些失落,说:“我们就这样一直打下去吗?”分舵主乙说:“一直打下去,一直打到完全胜利。”总舵主站起来说:“不可以这样,一定要想办法尽快结束斗殴,大家想想办法。”

    分舵主丙说:“总部之所以对咱们不满,是因为他们没有得到总舵主的充分信任,只要你做出一个姿态,表示愿意和他们达成谅解,和平或许还有可能。”总舵主听得几乎慢头长包,分舵主甲说:“我觉得还是应该坚持打下去,如果他们始终不能够接受对总部的改组,谁知道悲剧会不会重演。”总舵主点点头说:“那就继续打,不过要动动脑子,看不能智取,不能单纯拿命扛。”分舵主乙说:“要不我们这样让一部分人伪装成警察去挑衅,一旦他们被激怒,我们就迅速撤走,如果对方追上来,我们就集中火力对他们进行打击。这样做的意义不仅是直接打击对手,更重要用这种方法让警察局名誉扫地。”分舵主甲说:“这样会不会让对方和他们联手对付我们?”

    分舵主乙说:“的确有这样的风险,不过除了这个办法还有更好的方案吗?”总舵主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她显得非常焦虑,分舵主甲说:“我们说了都没有用,你做命令吧!”总舵主明白考验自己的时候来了,她说:“我们可以自己演一出戏,一部分人演对方的人,一部分人演警察,然后对方的歹徒警察满街跑,嘴里话什么难听说什么。”分舵主甲立刻站了起来说:“这个主意好,警察才分不清总部和分舵的人。”分舵主乙说:“我有一层顾虑,对方掌握着我们大量的信息,一旦公开就麻烦了。”总舵主说:“信息大致是怎么保管的?”分舵主丙说:“各个分舵的成员都有文字档案,他们被存在储藏室里,钥匙一般在总舵主的手里。”总舵主说:“我没有见到那本钥匙。”

    分舵主甲说:“你不是有储藏室吗?”总舵主说:“我的储藏室里放的是玛瑙、玉器、珊瑚、瓷器、字画。”分舵主说:“字画都是什么内容呢?”总舵主说:“储藏室里的东西用得着都告诉你吗?总而言之都是我的私人物品,与组织无关。”分舵主乙说:“看来他们没有把总部储藏室的钥匙教给你。”总舵主一听感到一阵寒气冒出来,转而说:“他们为什么始终不公布这些信息呢?难道他们把钥匙弄丢了?”分舵主甲说:“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这说明对方还是留有余地的,我们可以坐下来谈一谈。”总舵主说:“和平靠的是实力而不是谈判,外交家可以发挥的空间是有限的。”

    分舵主乙说:“我愿意去试一试。”总舵主说:“我们一面设法制造他们和警局之间的冲突,一方面再派人去求和,简直天衣无缝。不过你打算怎么去谈判呢?”分舵主乙说:“我先对你改组总部的初衷做一番说明,表示你只会处理肇事者,对其他人一概不予追究。为了山口组能有个美好的未来,希望双方能够密合分歧、化解矛盾。”总舵主笑着说:“你真是个出色的外交家。”分舵主乙笑着说:“我一定不辱使命。”分舵主甲另一支人马装作警察被分舵主丙装作原总部旗下的人马追到到处跑,分舵主甲领的那一拨人表现非常的逼真,许多记者举着照相机拍摄这一荒唐的场景。消息一上报纸,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要求中曾根红下野的呼声越来越大。警局立刻召开记者会,中曾根红说:“虽然这一则消息传播的非常广,但这是一条彻头彻尾的假消息,这段时间我们没有参与任何一次斗殴,更没有可能被歹徒追着跑。”有记者说:“那照片里的景象怎么解释?”

    中曾根红说:“目前我们也在调查,在结果出来之前,就这个问题,我们没有新消息告诉大家。”这样做并没有打消大家的疑虑,许多人公开质疑中曾根红对歹徒斗殴选择无视,眼睁睁的看着许多年轻的生命就这样陨落。对于这一点中曾根红没有否认,他表示面对亡命之徒之间的争斗,最好采取无视的策略。这样既可以避免警察伤亡,也可以消耗暴力社团的力量,何乐而不为呢?歹徒们如果真的热爱上生命,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参加斗殴?想送死可以去参军,死在战场更有意义,我对歹徒们的死一点也不感到可惜。

    在日本,从来不缺强人。天皇是个橡皮图章,真正掌握权力的一直都是强人。在明治维新之前,日本一直保留着类似周朝的那种等级制度。天皇、将军、大名、武士、平民,各个阶层世袭罔替。像丰臣秀吉那样,从一个普通的农民一直干到关白,这是很了不起的。众多的强人对于官府而言,始终是个麻烦,这些人不听话,你也不能没来由把他们杀掉。最好的办法是把他们送到战场上,打赢了国家可以受益,打输了,这些强人也死了,民间少几个有能力给官府制造麻烦的人也不错。秦朝的商鞅就是这么做的,把强人组织起来训练成一直军队,为了鼓励他们玩儿命,凡是在战场上杀人多的,无论你是什么出身,你都可以获得晋升,你都会获得一笔不错的奖赏。

    所以敌军将士脖子上的脑袋在秦军士兵的眼里那都是移动的金子,没有不去拿的道理,有这个东西,爵位有了,房子有了,女人有了,什么都会有。靠杀人改善生活比种地快得多,所以秦人参军的意愿非常高。某国很少有杀戮,民风淳朴,所以这个国家的老人非常多,也很受尊敬。但秦人的眼里更看重小孩,因为秦人很少有人可以获得两鬓斑白。战场之上刀枪无眼,不是只有你杀别人,别人也会杀你。秦人靠杀人改善生活,有点像柳宗元笔下的捕蛇者,虽然很危险,可他们仍然不愿意放弃这样的营生,因为务农是没什么指望的,一辈子不可能出人投地,一辈子受人欺负。

    就这一点,日本人和秦人有相似之处。在漫长的时光中,日本人大部分时间都沉溺于内斗,后来他们发现了一个增强内部团聚的好办法,那就是在外面找一个对手。这就好比说兄弟二人围绕如何分家产大打出手,这个时候隔壁的老王死了,此人无儿无女,身后却又一笔财产,于是他们就要联手把老王的财产拿过来,为什么他们要联手呢?因为他们如果不联手,根本没办法去对法众多的竞争者。

    分舵主乙只身一人来到原总部,要求见主事之人。名义上主事的人是遗孀,可遗孀并没有住在总部,他就去见长老们。长老们躲在那里,总舵主的位置空空如也,他在宾客席上就做了。侍女进来奉茶,然后大长老说:“那个女人是怎么说的?”分舵主乙说:“应该叫总舵主,她是通过合法途径产生的总舵主,你们不能枉顾规则,不尊重大家共同做出的决定。”大长老说:“是他要改组总部,我们才决心抛弃她,我们没有做错什么。”分舵主乙说:“这是实现商量好的,你们也是接受了的。”大长老说:“你现在可以回去了。”分舵主乙冷笑着说:“我来谈判就是给你们一个机会,要么大家和解,总舵主可以不计前嫌,让山口组继续存在下去,并且保持日本第一暴力社团的实力。要大家杀到最后一个人,然后山口组解散。”

    大长老环视一周,笑着说:“你的话让我心神不宁,你先回去吧!我们再商议一下。”分舵主站起来鞠躬说:“打搅了,告辞。”转身离开,各位长老都显得有些慌张,大长老说:“眼下我们伤亡惨重,对手为了加重我们的负担,演绎了歹徒追警察的戏码,虽然这出戏被警方识破,可它影响已经形成。警察不会选边站,他们会进一步的跳起我们的内部冲突,诸位有什么计策,尽管直言。”二长老站起来说:“我昨晚读晚明的故事,心里有许多想法。如果我们现在面临晚明的局面,应该怎么做呢?”

    他的话让大家摸不着头脑,二长老说:“我觉得要想解决晚明困境,必须采取以下的方法,第一要想办法改善和蒙古的关系,必要的时候,开放边境贸易,可以采取和亲的方法,利用蒙古来制衡满人;第二要要跟满人展开和谈,想尽一切办法稳住对手,缓解战略压力,可以适当的做一些让步。明朝每年因为平辽战争花费大量的金钱,这样烧钱的事应该停止,特别是在国家特别虚弱的时候。省下这么一笔巨款,百姓的负担就会相对减轻,这个时候要开始打击贪官污吏。只要朝廷表现出了打击贪官污吏的坚强决心,百姓冒死起义的决心就会相对减弱。当时在位的崇祯皇帝曾经试图通过裁撤驿站的方式减轻百姓负担,可这样一来却让一部分人失去了生计,这些人走上了绝路。崇祯皇帝的想法其实是错误的,当年李世民在改革的时候,从裁撤部分宫女开始,连太上皇的宫女都裁了。然后是皇室宗亲,最后才开始通过不断的考核裁汰冗员。崇祯不从最核心的问题上着手,而绝了驿卒的生计,这样的变革不能够取信于民,也不会取得成功。”

    大长老说:“如果官府的规模得到控制,官员的队伍被不断优化,这样百姓一定会支持朝廷的。”三长老说:“我觉得崇祯的问题出在用人,如果他早早任用洪承畴做内阁首辅,自己以身作则,全力支持变革,病入膏肓的明国或许可以获得新生。”大长老说:“崇祯跟李世民不一样,李世民在打天下的过程中,他搜罗了大量的人才。崇祯手里只有一个太监叫王承恩,最后一个跟在他身边的还是这个人,他没有自己信任的团队,他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二长老说:“我们应该做出一个姿态,可以和对方进行谈判,我们应该这样表述我们的观点,对于遗孀和女儿谁该继承总舵主之位,我们不持立场,但做了不论哪一方成了总舵主,都必须善待另一方,否则说什么团结。在这个大前提下我们在讨论如何改组总部,我们觉得仅仅改组总部不能解决问题,应该全面进行改良。”对于山口组冲突的双方暗通款曲的事警察了若指掌,会议室灯火通明,在最显眼的位置坐着一个和尚,和尚说:“阿弥陀佛,办案就像是饮茶,饮茶就像办案,你们明白了吗?”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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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一回:小遗孀失意去名爵/大首相明道通暗桥

    和尚说话的时候脸上没有表情,这是日韩两国人士的特色,中国人说话的特点是喜欢说一些非常正确但不解决问题的废话,他们说话的时候往往得不到回应。能够听他说话纯粹是出于礼貌,你能够感觉的他的话在你的耳边盘旋,然而你的耳朵是拒绝的。中国人说话讲究抑扬顿挫,情绪比较舒缓的时候语速需要慢一些,情绪比较激烈的时候,语速就要快一些。能够感染到在场的人,这样的演讲不多见。现在人们看到的演讲,基本上都是因循西洋人演讲的套路。

    古印度人演讲,喜欢盘腿坐在蒲团之上,听众围成一圈。传统中国人的坐姿类似于跪,讲演的人坐在中间,听众围成一圈。西洋人更喜欢站着讲,听众都坐着,讲演者讲一句,下面的人差不多附和一句,如果讲演者说什么话让听众高兴,听众就会站起来鼓掌。中国的讲演者像许多地区的讲演者一样,讲演的时候脸上有丰富的表情。而日韩两国的讲演者永远是一张冷脸,日韩两国虽然有些历史的心结,其实这两个国家无论从血缘还是文化都很有渊源。日本皇室很可能来自韩国,日本人当中大概七分之一来自韩国。

    却道这和尚是何方神圣,定睛一看这厮不是别人,正是警局局长中曾根红,说:“办案要有参禅的心,参禅要有办案的心,这样既能够把案子办好,也能够给悟透禅机。”地下的警员有的垂下脑袋,有的目不转睛看着中曾根红,脸上写着惊讶的表情。中曾根红说:“为了让气氛轻松一些,我们不妨说一些闲话,请大家讨论一下,我国以弹丸之地,为什么可以席卷亚洲?中国幅员辽阔,为什么被打的满地找牙,以至于险些亡国?请大家仔细想一想。”中年警官不耐烦的说:“这事跟我有关系吗?”中曾根红说:“你的意思是有还是没有呢?”

    对方说:“有没有你心里没数吗?”中曾根红说:“我有没有数是我的事情,你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对方说:“对不起,我不会按照你的要求出牌。”中曾根红说:“你说这样的话让我很难过,既然如此你应该知道去留。”对方说:“你不要欺人太甚,否则大家撕破脸都不好看。”中曾根红说:“你在威胁我?”对方说:“就当是吧!”中曾根红冷笑着说:“我这个人最不怕威胁,那真是太好了。”

    对方突然用枪对准了中曾根红的脑袋说:“那好,我现在就送你去见天照大神。”中曾根红突然把枪掏出来对着那厮的裤裆一连开了三枪,这三枪可以说是惊天地泣鬼神,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厮的自尊就提前去见天照大神了。那厮躺在地上疼的直咧嘴,中曾根红穿着皮鞋的脚踩在对方握着枪的手上,他用力在上面搓,嘴里说:“跟我斗?你也太自不量力了,我是什么道行,你是什么道行,我现在就送你去见天照大神。”这个时候一位女警员过来拦住了他,说:“大人,万不可一时冲动酿出人命。”

    中曾根红阴沉着脸说:“难道我把他打死就不是正当防卫吗?”女警说:“当然是正当防卫,不过你有一副菩萨心肠,要是可以不杀人,何必做这样的事。”中曾根红的枪口对准了女警的脑袋,说:“那我现在就送你去见天照大神。”女警立刻闪开,说:“你还是正当防卫吧!”这个时候大家目不转睛的看着中曾根红手里的枪,他叹了一口气说:“我也不想杀你,可你非要来送死,我还能怎么样呢?”

    两颗枪子钻进了对方的脑袋,对方的脑袋被钻开了两个血窟窿,血水像喷泉一样不断的往出涌,女警员被吓的脸色煞白,中曾根红用枪指着她说:“你,出来。”女警说:“我知道我不该阻拦你正当防卫,但你也没必要杀我吧!”中曾根红说:“你还是死了干净。”女警说:“看那边。”一颗子弹从她的眉心打进去,她的后脑勺不断有脑浆流出来,她手连枪把都没有摸到,中曾根红说:“谁来说一说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个时候一位年轻的警官说:“启禀大人,一男一女正在坐那苟且之事,正巧被局长大人撞见,这二人恼羞成怒想要杀人灭口,局长大人果断击毙歹徒,惩罚了这两个罪恶滔天的坏蛋。”

    中曾根红笑着说:“你是个不错的年轻人,这样吧!你来做我的秘书。”对于这样的飞来横福,对方表现得非常激动,趴在地上放声大哭,说:“大人对我如此厚爱,我却不能为大人做什么,我现在比死还要难受。”中曾根红笑着说:“你真是个笨蛋,死后就没有了知觉,怎么着都比死了难受?”虽然许多人不同意他的看法,但是都不敢说出来,中曾根红说:“散会。”众人鱼贯而出,年轻警官也要往出走,却被中曾根红叫住了,说:“你且留步。”

    年轻警官立刻出了一身冷汗,中曾根红说:“你要刚跟我去一趟检查院。”年轻警官立刻站立不稳,他极力不让自己晕倒,脚底下迈不开步子,裤子里忽然感觉又热又潮,他感到十分难受,说:“大人,我可以告假吗?”中曾根红一脸不解的说:“你给老子说了句什么?”年轻警官说:“大人,我现在身上有些不方便,你先行一步,我随后就到。”

    中曾根红说:“我说要走了吗?我们就这样呆着,你看怎么样?”年轻警官一听这话,裤子里突然变得粘糊糊的,一股浓烈的臭味散发出来,中根曾红也感到有些不对劲,说:“大冬天的,才这么一会儿尸臭味就出来了?”年轻警官脸上泛着红晕,中曾根红立刻春心大动,凑到跟前说:“小宝贝儿,心疼死我了,看着小脸蛋冻的。”突然一阵恶臭吸入鼻孔,这厮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说:“这是什么情况?你有腋臭吗?”

    年轻警官说:“我怎么会有腋臭的呢?再说这也不是从腋下发出的呀!”中曾根红实在受不了,说:“那好,请你滚吧!”年轻警官说:“我现在走不动道儿了。”中曾根红说:“这么说你还想让我被你出去?”年轻警官说:“不敢,不敢。”他正要自己往出走,中曾根红却笑着说:“那好,我就背着你出去。”

    他一把将年轻警官扛了起来,脏东西立刻顺着双腿流出裤管。中曾根红身上穿着崭新的制服,糊上了难看的东西竟经浑然不觉。年轻警官因为过分紧张竟晕了过去,等他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正躺在宾馆的房间里,身上盖着雪白的被子,臭味消失的无影无踪,没一会儿就看到中曾根红身上裹着浴袍,脚上踩着妥协,脸上红扑扑儿的洋溢着笑容,说:“昨个儿你确实把我给累着了。”

    年轻警官说:“大人,我们之间没有发生什么事吧!”中曾根红笑着说:“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不想跟你发生点什么似的。”年轻警官说:“我们两个大男人,能做什么呢?”中曾根红笑着说:“你看着话,你也太低估我了。你这个人年轻,没有经验,作为资深的警员,下面我给你上一课。”年轻警官摸不着头脑,只好静静地听他说话,中曾根红笑着说:“人在成长的过程中,许多细节问题,会发生非常深远的影响。比如说人还在婴儿的时候,如果只是被母亲抱着,他的记忆中就只有母亲的味道。如果只是被父亲抱着,他的记忆中就只有父亲的味道。如果是两个人抱孩子的频率相当,这个孩子受到的影响是正面的。”

    这似乎真的是在上课了,年轻警官非常认真地听着,中曾根红接着说:“孩提时代的人,其实性别特征不明显,所以这个时候的孩子对男女也不敏感。当人越来越意识到性别的不同,人们的交往范围就开始分流,男孩发展兄弟情,女孩发展姐妹情。人要是停留在这个阶段不再前进,他就会办成非异性婚姻的支持者。大概会从十六岁前后,异性之间的吸引会超过相同性别的人。”年轻警官说:“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不过有一种情况没办法用你的理论来解释。有的人喜欢男人也喜欢女人,这种人是怎么回事呢?”中曾根红笑着说:“就是我这种情况,人的爱好有时候不是浮在表面,你没有办法从他的言语中感知,它藏在人的潜意识里面,鬼知道它什么时候浮上来。”

    年轻警官说:“也就是许多人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原来喜欢向同性别的人。”中曾根红说:“我前面说的那些只说其中的一种情况,其余的超过九十九种情况我都没有提到。就算是人意识到了性别的不同,而发展起了姐妹情、兄弟情。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的世界里只有这个,在十六岁之前,男生女生坐同桌,关系紧张的情况时常出现,经常画设分界线。但是也有关系缓和的时候,这个时候的孩子,性别是一堵墙,即便如此,善良的孩子仍然可以透过这堵墙,感受到来自对方的温暖,这个温暖会在记忆当中留存很久。反过来即便是过了十六岁,异性对你越来越具有吸引力,就算是在这个时候,并不意味着兄弟情和姐妹情就没有了。”!

    年轻警官说:“从兄弟情过渡到那个阶段,这也是质的跨越啊!”中曾根红说:“人是复杂的,我不是说了吗?在生活中会有成千上万种原因在左右着你对一些事物的态度。比如说一个女人她运气不佳,被男人一再欺骗,也许她就不喜欢男人了,如果在她感到无助的时候有一个女人在她的身边,照顾她,也许她从此以后就开始喜欢女人。”年轻警官说:“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同时喜欢男人和女人的人怎么去理解他?”中曾根红说:“你研究我,慢慢你就能明白他是怎么回事了。”外面的阳光格外灿烂,在数九寒天,连阳光都是冷的。年轻警官说:“长官,昨天的事谢谢你。”中曾根红说:“我如果连这点承受力都没有,我怎么做你的男人。”这话差点把年轻警官噎死,说:“长官,你千万别开这样的玩笑。”

    中曾根红说:“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人吗?昨晚你已经做了我的男人。”年轻警官说:“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中曾根红笑着说:“不别扭,我挺喜欢这样的,你放心我会给你幸福的。”年轻警官这个时候真狠不得不自己弄死,世上的人至少有七成的人有过那么一闪念觉得自己不想活了。但真正把自己弄死的人只有一成,为什么大多数人言而无信厚着脸皮不去死呢?因为在许多号称不想活了的人当中,至少半数以上的人没有想过真的去死,他们只是希望用这种方式来引起对方的关注,希望能够得到一些安慰。其实关注也好、安慰也好,这些都是没有什么意思的。人还是应该自己变得坚强,想让一个人变得坚强,就是让他遭受一些挫折,挫折可以让一个人更有韧劲。

    所谓挫折不是要你找个理由把他打一顿,而是让他做一件事,任何一件事你想把做成是不容易的。比如让他参加体育比赛,比赛你不可能一直赢,每输一次就是一次挫折。如果没有被挫折击倒,其实参加比赛你永远是获益的。赢得比赛的时候,你获得荣誉。输掉比赛的时候,你会变得坚强。中曾跟红解开浴袍,从抽屉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支点着,火星忽明忽暗。年轻警官一边咳嗽一边说:“大人,二手烟对人身体健康危害很大,对吧!”中曾根红说:“你要是这么矫情就不要做男人。”年轻警官说:“大人。”不等他说出下面的话来,中曾根红早把一口烟吐在对方的脸上,呛的对方咳嗽个不停,眼睛里流出不少眼泪。中曾根红说:“你要好好适应我的烟味儿,你会彻底爱上我的烟味儿。”

    总舵主在暴力学院一次内部会议上说:“这次能不能实现山口组的团结,关键在于我们能不能拿出一套好的改组方案让原总部和分舵的人们都能够接受。你们这些人进入暴力社团,除了通过同学之间的切磋来提高自己的打斗水平,还有一节,就是必须为我提供好的建议让山口组变得更加强大。”

    对于总舵主的讲话,无论是学员还是教员,大家都很兴奋,觉得自己很重要,组织很需要他们。总舵主每天都不能睡个安稳觉,她忧心忡忡,这个时候她以总舵主的名义写了一封信,内容大致是这样的:尊敬的诸位长老,能够与诸位生活在统一组织,并且有幸成为这个组织的主要负责人,我感到非常的兴奋。我小的时候,父亲不想让我接触暴力社团,我只是被告知要好好学习,而没有机会见自己的父亲。那个时候我相信,如果我学习好的话,或许我就能见到他。(!≈

    后来我终于明白这件事是不靠谱的,然而我已经长大了。我把工作找到了科学院,仔面看来非常的风光,想在任何一个行业混出来是不容易的。父母离婚这件事对我刺激很大,从那以后我不要再去成为别人想要我成为的样子,我只想做我自己。后来我见到了你们,诸位长老,我一直在念你们的好,我也不相信你们谋杀我父亲的人,请你们原谅一个失去父亲的人,我真的很需要你们,请你们回来吧!她的信被寄到对方手里,长老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变得犹豫不决。

    正如对方说的那样,可他们心里清楚,如果女儿回来了,遗孀该去哪里呢?喜欢遗孀的人是不少,可大家真的没有把她当成总舵主,支持她的人其实就是想着那玩意儿的歹徒,并没有认真当她是总舵主。可这位老娘自己却认真了,她也穿了礼服,她也接受了大家的朝贺。如今你要告诉她已经失去了这一切,这对于她而言也许太残忍了。她工作起来非常的认真的,认真听取每个人的意见,认真批阅文件。本来大家想着从她的身上找出许多错误来,可她兢兢业业,工作上没有任何披露。遗孀坐在书案前批阅文件,突然一个人闯进来说:“总舵主,长老们吵起来了。”

    她立刻踩了拖鞋赶过去,到了目的地听见里面吵得很厉害,本打算推开门做一番劝解,没想到听见大长老破口大骂,骂的不是别人,就是遗孀。她倒吸一口凉气,瞬间觉得自己在这个地方没有了依靠。为了避免尴尬的情况再次发生,随从大声说:“总舵主到。”推门进去之后,长老们根本就不搭理她,她说:“你们这些人也是,我为你们操碎心。”大长老说:“此言差矣,不是谁为谁操心,准确来说是大家都在努力。”

    她说:“其实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或许我们应该给先总舵主的女儿留一条生路。”大长老说:“说说具体是怎么想的。”她说:“还能怎么想呢?要想让山口组实现团结,首先我们要逐步建立同事间的信任,否则我们还怎么合作。”大长老说:“我说说我的想法吧!按说你是她的长辈,是不是可以先让一步,给晚辈做个表率,这样谈判成功的几率就更大一些。”遗孀说:“这样吧!只要她愿意承认我是唯一合法的总舵主,我可以给她安排一个不错的位置。”

    大长老说:“这样的条件恐怕对方没办法接受。”遗孀说:“你们可都是些老油条,怎么反而斗不过他们呢?难道你有意让我二次退位,如果是这样,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大长老说:“这样说就太见外了,我们的合作不会终止,就算是你退位了,我们仍然需要你。”遗孀说:“你们还真的打算让我离职,我告诉你们,现在我就走,我们永远不要再见面。”说着就命人收拾东西,吵嚷着要走人,没想到根本就没有人挽留她,等助手把东西收拾完,她早哭成了泪人,说:“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出来做什么总舵主,就算是做了这个劳什子,我仍旧是个傀儡,真正左右形势的是你们。”

    大长老笑着,其他的长老也跟着笑,遗孀提着行李往出走,突然有一个穿着制服的彪形大汉用枪顶住了她的胸口,大汉说:“请回去,否则我让你的胸口开出绚烂的玫瑰。”大长老说:“夫人,何必这样闹得不愉快呢?跟我们合作,至少我们会保证你的经济利益,你可以买很多的包包、首饰、鞋,你可以像买菜一样买房子、买游艇、买海岛,你可以坐着私人飞机满世界乱转,这不是很好吗?至于你说的什么傀儡,何必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呢?你看看人家英国女王、日本天皇、荷兰女王、西班牙国王、葡萄牙国王、挪威国王、泰国国王,这些是不染指政务,他们身在九重,过着舒适的生活。你真的喜欢整天指挥一群暴徒去从事各种犯罪活动吗?”

    遗孀沉默了,大长老说:“不管怎么样,你是我们这波人的首领,有你才能把总部的这些人凝聚在一起。”接下来的谈判更加的艰难,原总部的人要求掌握继续财权,这是各分舵所不能忍受的,但如果原总部的人失去了财权,他们就没办法作为一支独立的力量存在了。原总部的人不接受让遗孀退出,而是要给她安排一个不能有损于她的尊严的位置。经过几轮博弈,达成一个妥协的方案,授予遗孀荣誉总舵主的称号,并且让她做财务部门的负责人,财务部门必须改组,该做之后财务部门的管理团队有一般来自分舵。

    长老们的权力得到了确认,但他们必须尊重总舵主,总舵主的威严,神圣不可侵犯。这一点不足为怪,一个暴力社团,没有那么多得协商还讨论,大多数情况下就是一言堂。月光下,城市里除了几盏昏暗的路灯,大多数的灯都熄灭了。在情人酒店的顶楼缺灯火通明,大川明鉴叼着烟卷儿裹着浴袍坐在马桶上,外面总舵主在你剥香蕉,揭开外面的黄皮,露出里面雪白的香蕉肉,突然外面响起了马桶冲水的声音,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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