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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节

    第三百五十二回:吃素糕不放白砂糖/饮清酒难舍猪头肉

    真子一听这个就笑了,说:“你是打算倚老卖老吗?”元老一听这个更是愤怒不已,说:“你不要血口喷人。”真子说:“国际妇女大会,应该是一个凝聚共识的大会,而不是一个制造冲突、挑起争端的大会。”元老说:“制造冲突的是你。”真子说:“对不起,这个黑锅我不打算背,还是你自己留着吧!你们之所以不待见我们这个代表团,不就是它具有一些所谓的保守色彩吗?在现代社会,每个人可以有自己的选择,就算我愿意接受保守的立场有什么错呢?”

    既然真子把话挑明了,在场的许多人也就不客气了,主持这次会议的一位黑人女士说:“你说的没有错,我们是不喜欢你们这个代表团,因为你们不能代表日本女性的利益,我们认为你这个代表团是被保守阵营控制的傀儡。”真子说:“你知道我的观点是什么?你就认为我们不能代表日本妇女的利益。你又凭什么认为其她人就能够代表妇女的利益呢?”主持人说:“我不想听你的观点,我建议你自行离开,否则我们会将你们驱逐出去。”真子说:“如果你们真的这么做,这就是对我国女性的巨大侮辱,因为你们在我国代表没有陈述观点的情况下就认定我们不能代表日本妇女的利益。”

    主持人招了招手,立刻就有两位两位穿着制服的男子过来要把真子搀出去,真子大声说:“慢着。”主持人似乎已经很不耐烦了,大声说:“快把这个女人给我拖出去,她是个骗子,是男人的傀儡。”真子说:“你能为你自己的言论负责吗?”主持人说:“老娘当然能负责。”真子说:“很好,我们个人之间的恩怨是不是不应该带进这个伟大的会议当中来。”主持人这个时候更是气的脖子上青筋直冒,面红耳赤扯着嗓子说:“快把这个女人给我拖出去。”真子大声说:“你们想吃官司吗?我可以告你们侵害妇女权益。”两位男子愣在那里,真子突然发出一声怒吼,说:“还不滚出去。”吓得两位男子险些尿裤子,立刻逃了出去。

    主持人说:“算你狠,但我告诉你,我们广大妇女是不会被你们这些男权分子给压垮的。”真子走到主持人身边,冷冷的说:“你睁大你的眼睛瞧一瞧,我像是个男权分子吗?”她面对着众人说:“女士们,我们之所以从世界各地聚集在这里,就是为了找到一个方法,让女性拥有更好的生活,让她免受各种形式的伤害,让她们受教育的权利,其它权利不会被剥夺。我们离开男权思想的地狱之后,并不是要把男性推进一个新的地狱,我们没有意愿去剥夺男性享有合理的合利,我们索要的是男性发自内心的尊重,我期待与他们平等相处。我们之中的许多人已经有自己的家庭,或者说准备建立自己的家庭。我们希望我们跟自己的配偶能够维持一个健康的、理性的、温暖的关系,只有这样我们在漫长的人生旅途中才能有一骗栖息之地,在我们日本,在一些保守人士的眼里,女权思想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东西,我之所以愿意接受这个差事,就是想要告诉在场的诸位,日本保守阵营的人其实也被妖魔化了,他们的确对女权思想秉持这一种错误的观点,但他们并不如我们之中许多人所认为的那样坏,他们之中的大部分人都有自己的母亲,有自己的配偶和女儿,他们是可以自己的女性亲人和睦相处的。我们可以让他们成为支持我们的力量,我们可以告诉他们,女权思想不仅符合女性的利益,其实也符合男性的利益,甚至男性的利益还要更大一些。如果你的母亲、配偶、女儿都能在一个不受压抑的环境下成长,没有一种错误的社会理念伤害她们,男士们可以更多的爱,这种爱是健康的、美好的。比起那种扭曲的占有欲,这样的爱更值得拥有。”

    真子的话激起了公愤,在场的纷纷起哄,打断了真子的谈话,真子不得不抬高声调说:“我知道对我们在场的大多数人来说,我的观点是没办法让她们接受的。我也没有意愿一定要求大家接受这个观点,我只是想说这是我们日本女性的心声。”主持人跳着脚说:“胡说八道,女性绝不可能随着男权思想起舞。”真子说:“我承认就整个世界的大趋势而言,贤妻良母型的女人最终一定会在这个星球上消失。所以我们日本就成了一座孤岛,我们日本的许多女性成了即将被时代淘汰的物种,我知道我们国家之前派出去的代表把我们国家的女性描绘的污秽不堪,这一点令人失望。”

    主持人说:“你瞎说什么,她们并没有抹黑贵国的女性,她们只是科学的描述了日本女性的生活现状,倾诉了一些陋俗对女性的伤害。”真子说:“我不否认日本存在一些陋俗,但我要说我们日本的女性比世界上任何以国家的女性都要优秀。”主持人说:“不许你歧视其它国家的女性。”真子说:“我不想再这里过度的强调我们彼此的分析,开这样的会议要善于发现共同点,并且找到可以合作的事情,只要我们与境外各个国家的女性组织合作的越来越密切,日本的女权事业一定会获得长足发展。无论是对于希望有机会与境外女性组织合作的我们,还是对于想要传播女性思想的你们,都是非常有意义的。”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位白人女性代表大声说:“别演戏了,滚出去。”这个时候真子真感觉自己撑不下去了,她的眼眶流出了眼泪,这个时候突然耳边骂声四起,真子忍着泪水说:“既然你们不想跟我们合作,这很遗憾,不过我提醒大家,今后日本将不会派出女性代表团来参加这个大家,我们会自己举办国际妇女大会,我们会自己寻找跟我观点相同的人,永别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大家有点措手不及,许多人以为她会坚持到底,许多人正准备跳出来反驳她。她对代表团的成员们说:“亲爱的各位同事,非常高兴与大家一起工作这么长时间,接下来我们要去西洋各国去访问,我们要寻求跟我们有相同想法的人,让我们今天这个耻辱的日子,愿天照大神保佑我们日本永远不被邪恶的思想所侵害。”话音未落,一位黑人女性的巴掌就打了过来,真子内亲王躲闪不及,脸上种种的吃了一下。她感到火辣辣的一阵疼,代表团成员一打量这位女性,这位女士身高一丈、膀宽三寸,嘴巴非常大,眼珠子几乎要掉出来,眉骨和颧骨都很高。手臂很长,也很粗。莫说是一般的女人,就是三五个壮汉也未必是她的对手。

    大家护送着真子内亲王离开会场,出来之后大家都挂了彩。回到宾馆她们开始商议下一步的形成,真子突然哭起来,心想本以为自己可以凭借这一次出访风光一把,没想到自己如此的受轻视,她一定要找机会出这口恶气。她说:“各位同事,我决定要逗留些日子,至少要等到国际妇女大会结束,凡是女权猖獗的地区,我们都不要去,我们要去跟那些保守地区的女性接触。”

    大家都赞同她的主张,她们开始几乎自己的形成,离开该国的都城,放弃了该国的大城市,她们计划深入中部地区,与那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进行交流。一开始其实她们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她们只是想挽回自己的面子。她们先来到一个小镇,这个小镇生活着三拨人,一拨是安拉的信徒,一拨是耶稣的信徒,还有一拨不知道自己要信什么。他们朝夕相处,却彼此怀着成见。信奉安拉的人一般更倾向于尊重传统,对于一些流传很广的新型价值观不能接受。信奉耶稣的人相对要开放一些,总体来说相比于那些生活在纽约的人,他们仍旧是非常保守的。令人感到难以置信的是,生活在这里的年轻人都看不到希望,这里的女性其实也要比纽约的女性保守的多。

    这里生活着许多退役的士兵,他们或是被资方辞退的产业工人,或是小店的店主。当全球的资本都在例如成本低廉的地区的时候,他们成了受害者。他们的妻子和女儿也成了受害者,妻子因此没有钱购买体面的服饰,女儿因此没办法接受良好的教育。在纽约许多优秀的女性比大多数男性更成功,她们是典型的三高人士,毕业于名牌大学,拥有高薪的工作,长的还非常的漂亮。她们似乎有大量的业余时间,可以经常出去旅行。过去美国跟全世界许多国家一样,低学历的女性容易嫁出去,而高学历的女性则难以寻觅到令她感到满意的配偶。

    随着女权观念已经深入人心,女性比男性优秀这已经是纽约人的共识,能够娶一位三高的女人绝对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更何况许多三高女性也开始走一条看起来没有那么极端的路,她可能象征性的做一次饭,甚至不能完全排除生孩子的可能。这样一来,男性没有不疯掉的道理。在相对落后的中部地区,男性往往还是家庭的经济支柱。父亲在家里的影响力仍旧很大,许多女孩的想法都非常的保守,她们对许多事情的看法完全来自于她们的父亲。许多妇人她们的想法往往不能与丈夫保持一种相对的独立,她们对事物的看法往往被丈夫的看法所左右。这种被左右的情况并不是强制发生的,因为在漫长的时间人们所形成的思维定式。

    有一位年轻的白人女孩接待了她们,她叫做凯里,一头金光闪闪的秀发,一双深蓝色的眸子,长长的睫毛,她长的很秀气,身材十分高挑,因为实在发育期,她看上去似乎有一点粗犷。上身穿着一件t恤,下身穿着一条牛仔裤,脚上是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她非常的热情,还介绍她的朋友给代表团的成员认识。在吃饭之前,她和她的朋友先进行了祈祷,出于对当地风俗的尊重,代表团的成员也跟着做了祈祷,她说:“你们也是耶稣的信徒吗?”真子说:“我们应该尊重你们的风俗。”

    一听这话,她们都非常的高兴,大家一起非常愉快的享用了午餐,之后的家合影留念。离开之后继续往西走,美国基本上没有村落这个概念。她们有人口极少的小镇,有一个小镇只有六个人,请你想一想,六个人都叫小镇,一百个人能叫什么呢?在中国一个村子甚至可能有五百个人。美国其实也有相对落后的地方,房屋非常简陋,也非常的陈旧,公路修好时间也很长了。住在哪里的人也显得乱七八糟,大家生活的并不愉快。其实穷并不是最可怕的东西,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是一个人没的指望。当你发现自己的生活没有任何改善的可能性,你会有什么样的感觉呢?甚至你发现自己的生活正在一天天坏下去,你会不会感到恐惧呢?真子第一次向她们介绍了自己访问这里的目的,就是所有的女性站起来挑战国际妇女联合会,反对极端的女权思想。

    让我们不同性别之间能够保持一种良性的关系。当地许多影响力很大的人表态支持她的这个理想,但是她也意识到一个巨大的难题。国际妇女大会之所以能够开起来,是因为参加这个会大多是一些事业有成的女性。如果你的支持者是一群家庭主妇,她们中许多都是失业工人的太太或者女儿,她们怎么可能跑到世界各地去开会呢?她跟当地的一位教士谈了这个问题,对方说:“如果拼财力,你们当然不可能占据优势,最好是拼别的东西。这些人虽然获得听窝囊,可是她们仍旧平等的享有这个国家所赋予她们的神圣权力,一旦到了票选季,精英们又来给她们说甜言蜜语,骗她们手里的票,只要她们将自己手里的票服务于自己的利益,一切将会改变。”

    一个国家走向辉煌的时候会产生各种各样的问题,但这些问题会被逐一解决。当一个国家走向衰落的时候,随即而产生的问题往往无解。比方说在明朝初年,北部边境不平静,就派大将领兵冲到关外去追击残敌。官员们枉顾国法,忙着给自己的兜里揣公家的钱。皇帝震怒,数不清的人头就落了地。没有任何一个时代是没有问题的,好的时代是一个问题接着一个为题被解决的时代,不好的时代是一个问题一个问题不断堆积起来的时代。到了晚明事情,多年累积的问题压的明朝摇摇欲坠,在这样一个时候当家,你就得打碎了牙齿合着血水咽下去。

    当年汉高帝扫平群雄,他的才干远胜过崇祯皇帝,然而他也不得不选择选择隐忍。因为自己打不过人家,对方动不动就冲过来抢掠财物和人口。这边不但无力反击,还时不时给人家送公主过去。如今的中国人只知道汉朝的强大,对于汉朝初年的屈辱历史就选择性的忽略了。唐朝的开国皇帝李渊,这个人老奸巨猾,他的才能怎么也胜过崇祯皇帝,可他也不得不向北方胡人俯首称臣,理由很简单,你打不过人家。崇祯自己坐在一条到处都在漏水的破船上,却还要打肿脸充胖子。其实这个时候明朝根本没有能力平息辽东的战乱,内部已经打得一团糟,朝廷已经无力支付辽东的巨额军饷。

    不切实际的强硬政策让明朝长时间陷于内外两线作战的困境,宋朝虽然有许多弱点,但是有一点它做的非常好。就是重视对外贸易,宋朝在对外贸易中获得了丰厚的利润,如果明朝秉持的相同的方略,经济状况不至于遭到那个程度。还有一个问题非常关键,晚明时期,官府的已经不能有效的管理社会,税制也不怎么合理。凭此重重,明朝落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美国其实面临着相同的问题,一方面资本为了追逐尽可能多的利润而前往境外,从而造成本国失业率的大量增加。一方面美国人也自己给自己增加了一些不必要的义务,比如中东地区的百姓活的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自己过好日子不久行了嘛。要是你真的能够帮助别人过上好日子,这算你没有白忙活。

    可事情恰恰相反,经过你的不懈努力,花费了巨大的代价,这个时候当地人发现自己不得没有获得新的美好生活,就连过去那个相对不怎么美好的生活也没有了。现如今死神如影随形,没有人知道什么时候天上就会掉下来一颗炸弹把它战死。美国人并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做法是错误的,他们为此欠下了大量的外债。美国的权力精英对钱完全没有概念,他们的前辈经过几代人的努力,几乎让全世界都欠着美国人的钱。现如今的这些权力精英并没有多少能力创造就业机会,让美国的年轻人重燃生活的希望。为了一些漂亮的理念,花钱如海,最后让自己欠下了全世界最大规模的外债。

    真子内亲王将这些感想都在了自己的报告里,在离开美国之前,当地已经形成了一个新的组织,它的理念与真子的理念完全吻合。接下来她们去了英国,英国人的想法也分成两类,一类倾向于拥抱欧洲,让自己彻底变成欧洲的一部分。这样可以更方便资本流出应该,然后把在境外生产的商品卖给英国人。大概全世界的精英人士都一样,他们才不在乎低端人口的就业问题,他们要的是利益最大化。许多人不经营任何实业,他们在利用各种规则中的漏洞来牟利。这些人对社会没有任何贡献,却攫取了大部分的社会财富。这些精英每天用各种华丽的理念来包装自己,让百姓误以为他们是好人。

    于此相反,另一群人主张应该发展一种平等的对欧关系,他们不希望和欧洲融合在一起,因为还有一层顾虑。一旦融入进去,这就等于你要接受大量的外来人口。这些人操着另外一种语言,怀着另外一种信仰,他们规模庞大,他们不像慵懒的欧洲人,对生育持消极态度。他们认为抚养孩子是一件神圣而美好的事情,他们认为每一个孩子都是神灵赐予人们的礼物,但是他们无计划的生育行为导致没办法把每一个孩子都引上正途。成年之后找不到工作,他不知道自己的价值所在。没有办法用合法途径实现自己的价值,他们宁可选择错误的方式也不远这个社会埋没自己。

    在一定的时期内,英国人引领世界潮流。可是他们最终失去了荣耀,他们日益变得平庸。欧洲有没有可能最终走到一起呢?从长远来讲其实这是不可能的。如果欧洲真的具备统一的条件,过去几千年为什么从来没有统一过?中国之所以走相同,靠的不光是暴力,欧洲之所以不能走到一起,不是因为他们缺乏暴力,这里面有更为隐秘的原因。在英国精英圈的女性过着物质充裕的生活,对于大多数生活在中下阶层的女性来说,女权思想绝不是她们好东西。虽然她们口口声声要保护妇女,可她们何尝在意过那些正在受到伤害的女性。这些女权斗士享受着优越的生活,才不要管那些穷鬼,即使她们是女性。离开英国去欧洲大陆游历,代表团也取得了不错的收获。

    她们搭上回国的航班,心情非常的愉快。乘务员为她们准备素糕,真子正要把素糕伸进盛着白砂糖的盘子里的时候,突然猛地缩了回来,说:“把糖撤下去吧!我们要把在旅途中感受到的苦涩带回去。”樱花大学的校园里到处开满了美丽的樱花,樱花季非常的短暂,所以这个时候人们总要喝一点清酒来缅怀这份易逝的美好。井上纯美没什么朋友,自己一个人在一棵樱花树下喝酒的时候,却发现在不远处有一位男士也在喝着清酒,在酒杯旁边有一个塑料盒,里面放着一喝猪头肉,日本人是不吃猪肉的,所以她简直惊呆了,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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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五十三回:三五织女举杯痛饮/二六牛郎流泪用餐

    井上纯美完全被对方吸引住了,只见那厮时而喝一口清酒,时而抓一把猪耳朵条放进嘴里,脸上写满了愉悦的表情。她立刻意识到这样的画面有毒,立刻把脸扭过去,就在这个时候才发现校长已经坐在她的身边。校长大人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裂开嘴笑的非常灿烂。他说:“纯美君,晴空万里、艳阳高照,树上挂满了美丽的樱花,真是令人心情感到愉悦啊!”井上纯美一脸严肃的说:“校长大人找我想必有很要紧的公务,不知道是什么事?”校长说:“瞧你说的,我找你就一定是因为公务吗?人家感到很寂寞嘛,想找你聊聊。”

    一听这个,井上纯美立刻感到脸上热的发烫,一股怒气直冲头顶,于是眼珠一转笑着说:“校长大人,我可听不了别人的心事,你知道上一次我酒后打了人,我可不想再来一次。”校长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才不会被这样的小伎俩唬住,说:“上次的事是我的错,我不该拉你去陪客人喝酒,今天我向你表示歉意。”一听这个,井上纯美说:“是我坏了你的事,因此你没必要道歉,我也没必要道歉,因为你所托非人。”校长已经感觉到井上纯美似乎在权力想要拉开自己与校长之间的距离,这让校长很不舒服,多少年来,跟他发生过关系的女教师不计其数,现如今在这么一个女人面前要吃败仗吗?想想就觉得懊恼,于是说:“纯美君,其实我很欣赏你,无论是在业务上,还是在人品,都很好。”

    井上纯美点点头说:“校长大人,我们之间是工作中的上下级关系,如果没有公务,我就失陪了。”校长说:“有什么事吗?”眼看见这里情况紧急,对方仍旧在那里吃着猪耳朵,喝着清酒,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突然井上纯美说:“死鬼,你还躲着我,快过来。”附近的许多人都愣住了,对方也愣住了,校长瞪圆了双眼,脑袋里一片空白,井上纯美拿起一件随身的物品砸向对方,说:“还不给我过来。”对方这才走过来,不容他说话,井上纯美站起来抓起他的胳膊说:“不是说好陪我去一趟京都吗?什么时候去?”这个时候校长简直气炸了,站起来说:“这是怎么回事?”

    井上纯美说:“他是我的男朋友。”校长似乎刚从梦中醒来,指着对方说:“难怪你要提她求情,原来你们之间有事。”井上纯美笑着说:“因为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事,所以一直不便奉告。”她招呼对方一起收拾随身的物品,然后拉着对方一溜烟走了,校长站在那里望着他们逐渐走远的背景,心中充满了惆怅。佛陀所说的八苦当中就有求不得苦,他点燃了一支烟,发抖的手指夹着烟卷儿,嘴唇干的厉害,鼻孔里的鼻毛如乱草丛生,他一赌气就决定去一趟东京,一阵风来到歌舞伎町一番街,一路走一路看,街上有许多大尺度的广告牌,许多店铺的名字也很能够引发人们一些不健康的联想。校长慢慢的走着,仔细的打量着广告牌上的女郎,她们真的是非常的漂亮。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有一个广告牌上画着的女人跟井上纯美长的非常类似,抬头一看,匾额上写着风月店三个字。他抬脚就走了进去,走了没几步,一个长相妖艳的女人走过来,莫说是跟她发生关系,就是听她说话,你都觉得心旷神怡、飘飘欲仙了。

    校长深深的鞠一躬,说:“店家,广告牌上的女子还在吗?”一听这个对方一愣,说:“你问的是我们店的花魁,你打听她做什么。”校长说:“鄙人专程来与她发生关系。”店家笑着说:“想与她发生关系的人多了,可能够如愿的就寥寥无几。我把丑化说在前头,要想跟我们的花魁发生关系,价格可不便宜,还有一节,就是你愿意花钱,可人家愿不愿意接待你,那还要看人家的意思。”校长笑着说:“瞧你这话说的,来做这种地方做生意的女人,还有权力挑客人吗?”

    店家说:“如果你是那些低端的织女,当然没有资格挑选客人,如果是花魁,那可就不一样了。明星什么价,她就什么价。”其实要不要与这位花魁发生关系,对于校长来说尚在两可之间,被对方这么一激,反而非要尝试一下不可。他其实心里很不服气的,你不就是歌舞伎町的一个女人吗?老子连大学教师都办过,一个风尘女子又算什么呢?他这么想着却在不经意间从嘴里说了出来,店家随口说:“如果在其它场合,也许正如你所以为的那样,大学教师似乎和一般的女人有很大的区别。不过要说干这种事,大学教师还真未必比我们店的姑娘。如今这世道你也晓得,但凡要是念过书的女人,大部分都会是女权分子,越是学历高的人,倾向女权就越厉害。你愿意跟一个女权分子玩儿,还是跟愿意跟一个温柔的织女进行一场水乳交融的、酣畅淋漓的美好运动呢?人总是容易被各种各样的名词迷惑,无论学历高低,如果仅仅是干这个,其实没有什么区别。”

    校长说:“我不是只追求在榻榻米上的片刻之娱,我其实更希望与女性保持一种肢体与心灵的双重暧昧关系。”店家说:“我们的花魁最善于照顾男人,她能让你变得强大,让你真正感觉自己是个男人。如果你跟知识界的女人打交道,你会因为她是男人,而你是个女人。”校长一听这个笑着说:“依你的意思还是你们这里的女人好?”店家说:“当然,你也不想想,我们这里的女人是专业干这个,她们只是一些业余选手,咱们能够我们比。”校长说:“可你们不提供心灵方面的服务嘛。”店家说:“别傻了,在如今这个年月,你还指望自己跟女性存在所谓心灵上的暧昧吗?”

    为了能够争取到跟花魁发生关系的机会,他已经完全疯了,他继续拿出了自己全部的积蓄,没想到店家并没有露出惊喜的神色。她说:“说实话,来我们这里消费的高官巨富以及社会名流,他们用很多钱,你这点钱在我们眼里不算什么。”原来花魁根本就不来这里上班,她住在郊区的一栋别墅了,他们乘坐一辆出租车来到郊区的一个山间别墅区,汽车停下来,校长支付了车票钱,之后他们两个人走进了一栋白色的二层小洋楼,进去之后一位女仆看到店家拎着客人来了,立刻上去禀报,一位贴身的丫鬟在门口楼梯旁等候,进了卧室,花魁大人背对着他们坐着,说:“来着何人?”

    贴身丫鬟说:“是店家妈妈带着客人来了。”花魁说:“妈妈在一楼等着吧!”店家鞠一躬说:“有劳了,花魁大人。”丫鬟跟着店家下了楼,女仆在门口守着。花魁转过身脸上露出浅浅一笑,正是回头一笑百媚生,从前粉黛无颜色。校长都哭了,说:“能够跟花魁大人激情燃烧一回,我就是死也值了。”花魁把一条手帕丢给她,说:“娱乐诚可贵,生命价更高。你又何必这样为难自己呢?听说你并不富裕。”校长这个时候图脑袋里出现一个幻觉,说:“你要给我打折吗?”花魁皱着眉头刚要说话,校长立刻双膝跪地,说:“算我失言,算我失言。”

    花魁笑着说:“你这个人有意思,为什么这么喜欢给女人磕头呢?”校长说:“我不是喜欢给所有女人磕头,我是喜欢给你磕头,你是我心中的神,因为你真是太美了。”花魁说:“我们用餐吧!”校长一摸肚子,果然饿了,她轻轻的咳嗽两声,没一会儿丫鬟就把门推开了,她把两杯蜂蜜放下就出去。校长一脸惊愕,说:“你平时就吃这个吗?”花魁吐了一口气,眼角眉梢都是愁,说:“你以为做花魁容易吗?纵然我有万贯家财,美食不能动,多少美好的景色也没有心情去欣赏。如果我每天大鱼大肉的伺候着,我还怎么能够维持那种神仙般的气质呢?”

    校长笑着说:“也是,我感觉你吐出的没一口气都是清新的。”花魁说:“那我们用餐吧!”校长刚要喝蜂蜜,却看见花魁瞪了双眼瞧着他,说:“你用餐钱不祈祷吗?”校长说:“我这个人也不信什么教,所以也不祈祷。”一听这个花魁突然脸上露出悲伤的神色,她看着校长的眼神,就像是一只刚刚冻死的狗一样,她说:“真是太不幸了,你活了这么久都没有听过主的福音吗?”校长说:“我倒是跟一些教士交往过,他们没有给我说过主的福音。”花魁说:“真是太不应该了。”

    她让校长把手放在她的手上,然后抓住校长的手说:“感谢主赐予我们食物和水,赐予我们生命,阿门。”祈祷结束之后就开始用餐了,其实这也就是一秒钟的事,一口就喝完了。接下来就要做一些不大体面的事情了,花魁一边按照流程进行操作,一边询问他一些问题,这样可以缓解紧张气氛、化解尴尬,因为大家第一次见面,会显得不是那么有默契。如果是熟人间做这个事,效果要好得多。整个过程,校长感觉不仅仅是身体,乃至于灵魂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进化和升华,事情结束之后,两个人都显得很满意。校长自知一把年纪,如果单想靠力气取胜,这似乎比较困难。他是凭经验取胜,这就像是一位汽车驾驶员开过各种品牌各种型号的汽车,人家驾驭过各种脾气的女人。

    他表现的非常细腻,让她在非常细微的地方见识到老子的魅力。他的策略是正确的,离开的时候花魁甚至有些不舍,并说期待下一次合作。在大学当校长,在日本并不是最赚钱的行业,但是他很体面,很受人总重。经过这一次大放血,他知道接下来他可能要过比较拮据的日子里。想到这里他又感觉自己的前程不妙,他甚至有一种冲动,就是变卖所有财产之后继续寻求花魁的服务,完事之后自己一死了之。主动选择死,这是需要勇气的。这世上有态度的多人其实并不是真的想要死,而只是想要借着寻死来吸引别人的注意。一个真正想死的人,不会选择去跳车流如织的大桥。

    在万丈高楼上一跃而下,其实并不是一件很酷的事情。许多人知道人不会很舒服的死掉,而是要经历一些疼痛。他们就宁愿选择一种没有疼痛的死,这其实是懦夫的司法。一批又一批切腹的日本人让整个世界为之惊叹,这就是日本,一个从不畏惧死亡的国家。井上纯美抓着对方的胳膊逃离了校长的纠缠,他们一路走出很远,她才松手,连连鞠躬说:“对不起,冒犯了。”对方赶紧鞠躬说:“对不起,这件事我是获益者,我应该向你表示感谢,同时要为自己糟糕的表现表达歉意,你放心我一定严于律己,不给你造成任何困扰。”说完就走了,他也不回。回到自己住的公寓,他抱头痛哭。原来以为自己已经爱上了井上纯美,当他被打了一顿之后开始自我反省,认为自己并没有爱上井上纯美,只是贪图人家的美貌而已。

    现如今又突然来了这么一出,他怎么能不春心荡漾呢?这让他感到非常的痛苦,从小他就想做一个好人,想做一个不会伤害他人的人,尤其不要去伤害那些漂亮的女人,可一度以为自己就是这么一号人,他对自己从未感到如此失望,那个时候他真的想一死了之。可能在许多人的记忆中,都有那么一段时间觉得自己过不去了。戛然而止会给人留下许多想象的空间,如果继续下去,事情一定会越来越糟糕。日本的男人是不允许流眼泪的,因为流眼泪的男人会被瞧不起。但有的时候这也没办法避免,比如终战的时候。!

    在男权社会,男人流泪会被瞧不起,在女权社会男人流眼泪就会被瞧得起吗?当然不会。孔子曾经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不逊,远之则怨。”跟女子和小人打交道是比较麻烦的,接近她会显得非常失礼,远离她也会招致怨恨。连孔子这样的人都为此感到困惑,更何况是一般人。也许正因为这个,许多日本男人主动选择放弃婚姻,他是这样考虑的。如果你结婚,你就要承担的相应的义务,你精力当中很大的一部分都被消耗在了家庭里。上要奉养父母,下要养育孩子,还要处理复杂的家庭关系。如果不走进婚姻,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你会有大量的闲暇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之所以你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入婚姻,不就是男人那点可怜的需求得不到满足吗?现在有许多美好的录像可以缓解你的压力,也有人设计了各种精致的产品让你泻火,你要是再富裕一点,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走进织女店享受那种美妙绝伦的特殊服务了。只要你没有忘乎所以,你会明白,其实去寻求特殊服务要比找个女人结婚节省的多。跟织女做那种事,这是明明白白的交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童叟无欺。要是婚姻就麻烦了,一旦把所谓的感情算进去,那就是一笔糊涂账,你永远算不清楚。你不是支付服务费这么简单,你要给她买包、把项链、买衣服,甚至你连工资卡都得交出去,然后你就过上了牛马的一样的生活,生活在底层的男人其实跟牲口的状态差不多。

    文明社会是需要物质基础的,没有响应的物质基础,文明就像是失去土壤的植物必死无疑。经历这次事件,井上纯美越发觉得自己应许应该找一个合适的男人,可谁是这个合适的男人呢?女人过了一定的年纪之后,对男人的需要会不断增强。不仅是需要对方贡献体力,而是需要对方的爱。至少目前,她还没遇见能够让她动心的男人。对方更加有意识的在躲避井上纯美,其实越是这样做越让井上纯美的觉得不自然,可她也没办法改变这一切。这种无力感让她无比的压抑,其实对方也是找过织女的,不过他就没有不上当的时候,每次上当之后都要去寺庙祈祷,希望神灵可以宽恕他。他感觉自己今生今世没有和漂亮女人建立亲密关系的命,这让他感到非常的悲哀。

    在你绝望的时候没有寻短见,证明你是个实实在在的懦夫,而懦夫是不会有春天的。歌舞伎町似乎永远是那么热闹,因为任何时候人都有需求,有需求就得想办法满足。在一些风俗店的门口,常常可以见到一些疑似情侣的人在那里做一些尺度稍微有点大的事情。之所以说他们是疑似情侣,是因为他们虽然举止像是情侣,却绝不可能是情侣。因为那个情侣会来这种鬼地方来呢?就算是有一些已婚人士出来玩儿,也不能在大街上来这个。在一些冷清的店铺门口,三五织女靠在门上嗑着瓜子儿,同时在那里聊天。听女人聊天绝对是一种折磨,怎么做饭、怎么洗尿布,这种东西简直让人疯掉。

    这些女人其实从来不做这种事情,她们把所有工作都推给了男人,却仍旧要在这里讨论。当然说这些话题的主要是一些家庭主妇,织女们聊天她们更多是聊自己的工作,怎么让男人产生一种非一般的感觉?如果不是在聊工作,她们也会了那一家店铺的衣服好看,或者那一家店铺的饭菜好吃,这类糟糕的话题简直像是大粪一样令人讨厌。夏天很快就要大了,土肥圆着急店里的员工一起开会。许多有过职业生涯的人应该有这样的体会,开会绝不是一件令人感到愉快的事情。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如果你是某个单位的负责人,开会对于你来说就会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了。(!≈

    若在平时谁能意识到老子是长官,只有在反反复复的开会当中人们才能够深切的体会到那个杂种是官,老子不过是个百姓而已。土肥圆坐在那里一脸严肃,她先痛斥一些员工各种不专业的行为,然后有露出了春天温暖的笑容,勉励大家做好本职工作,她说:“夏天的时候所有人都显得很躁动,这个时候人们最有寻求服务的冲动,希望大家抓住机遇赚一笔大钱。”因为东家想要从这些员工身上榨取尽可能多的钱财,恨不得她们二十四小时运转为前来光顾生意的客人提供服务。

    她们几乎没有业余的时间,有时候她们也盼着淡季的到来,可要是真赶上淡季,东家就会逼着她们去街上拉扯行人。她们被禁止在一起讨论,而且东家特别希望她们之间是一种可以控制的竞争关系,而不是像表面说的亲如姐妹。可时间长了,总还是会有感情,特别是一起出去吃一两次饭之后。人的行为当中其实有许多值得深思的部分,一起吃饭可以让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得亲密,一起喝酒可以让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升华的一种诗的意境当中去,但是经常一起喝酒的人未必是最好的朋友,而经常一起吃饭的人往往关系会很铁。在这里喝酒和吃饭加在一起,算喝酒而不能归入吃饭这一拨。

    在归来酒店吃饭的固然有许多达官显贵,其实许多织女和牛郎也来这里聚会,牛郎聚在一起,往往先喝酒,喝着喝着就喝哭了。织女们在一起往往就是吃饭,大家叽叽喳喳聊个不停。不过听她们聊天要好过家庭主妇,这些家伙一会儿辱骂公婆一会儿辱骂丈夫,动不动就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好像创造她们的不是男人一样。对女人有时候应该像对待鬼神一样敬而远之,特别是女权分子,绝不可以接近她们,因为她们都是疯子,她们坏透了。川岛秋子看到这些人,她其实心中还颇有几分怜悯,门外一缕阳光投射进来,突然被一个人挡住了,且道此系何人,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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