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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好基友

    “水……”

    “……放心,你生得很是俊

    美!”

    爷不需要什么俊美的外表,爷只希望生得……孔武有力。

    俩人一拉一扯之间,公孙放还是被拉着向前,只不过,在速度上放缓了一些。

    他下意识的腹诽中,亦忍不住去看向被裴行俭拉着的那只手,感觉上很别扭。

    这叫什么?

    好基友吗?

    “你记住了,回去后,先不要与他们计较……很多时候,忍耐是一种智慧。”

    忍?

    那怎么成?

    爷的人生哲学是:被打了,就得还回去。

    只是,这副身体的主人是怎么被打的?是不敌?还是被敲了闷棍?

    在现在的公孙放看来,这两者的意义是明显不同的。

    如果是不敌,即便是他一人应对多人,输了,还是得认;如果是被敲了闷棍,那……那些个家伙就太可耻了……

    进膳堂前,裴行俭不放心地驻步,回过头来再次叮嘱了他一番,让他暂且忍耐,并就他失去记忆的问题再度进行了一番安抚。

    “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对,我就是靠这个信念成长起来的,从而使得我没有了恐惧感,只有让自已在隐忍中变得强大的一份执念。

    “这个……如果不能好起来呢?”

    “那……”

    裴行俭的眼中闪过一抹晦暗,“那我就把我所知道的你的点点滴滴告知你……你不能让他们太过得意……”

    笑话……

    裴行俭一个认真的表情传递过来,公孙放呵呵笑了几声:“好,我答应你,暂且忍着。”

    可……到底是怎样的牛鬼蛇神?

    少倾,他就与那群牛鬼蛇神照面了。

    几个小男生而已!

    只是,他们中有人在看到他的时候,面上呈现出来的神情还真是隐含着几份得意,一脸挑衅的看着他,好像在说:“我敲了你闷棍,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也有人在看到他时,面上呈现出来的神情是嘲弄,嘴角歪斜着:“你不是很厉害吗?可怎么样?还是在毫无防备之下,便中招了?”

    公孙放忍不住想,或许这厮的口角本就是歪斜的,看那模样生得……实在不敢恭维!

    不,我不能肤浅的拿他人的样貌说事,再说了,那厮看着就是孔武有力的,是他所希望拥有的状态。

    不过,他自觉这是一个友好的想法,毕竟,他们是同窗,即相杀,又要相爱。

    亦有人看了他一眼,然后,眼皮儿耷拉下来,毫无面部变化的去专注于面前的食物……

    竟还有充满敌意的眼神。

    想来,是本尊公孙放太过优秀了,光芒太盛,映照得他们晦暗无光……

    哈哈哈……

    公孙放忍不住想笑。

    “坐!”

    在他隐含着一丝笑意去打量几个神情各异的小学生时,裴行俭扯了扯他的袖口,招呼了一声。

    他依言坐下,挑衅地去看向那几个小男生……爷不怕你们,爷之所以不咋呼,是因为爷不急着与你们计较。

    来日方长。

    会吗?

    不,我得回去……不,是我肯定会回去。

    只不过,好像也不用那么急,既然来到了大唐,就好好了解一下……去感受一下……

    他满眼兴味的去观察这里的人与事,木制的大开间的膳堂对他似乎更是充满了吸引力,感觉上,相较于混凝土结构的房舍,多了温暖感,还有……

    “你且安心坐着,我去打饭。”

    “去吧!”

    公孙放理所当然的受了,然后,他摸了摸屁股下尚算柔软的坐垫,再低头很仔细的去看去抚摸面前构造简单的几案。

    好像有点儿意思!

    大唐的小学生用饭,竟是一人一坐垫一几案、分餐制。

    这个好,适合饮食卫生条例,但为什么要跪坐?

    公孙放很想以最舒适的方式坐在柔软的坐垫之上,但……爷初来乍到,还是入乡随俗的好。

    他的面上再度莫名的呈现出一抹笑,还在窥视着他的几人不禁也相视一笑。

    这小子,怕是变成傻子了!

    裴行俭先取来了他的那一份早膳,然后转回去再取自己那一份。

    公孙放盯着自己的那一份早膳看了良久……一大碗馄饨,上面还飘着一片片葱花。

    不错嘛!值得欣赏。

    片刻后,裴行俭回转,公孙放还在欣赏中……

    “怎么还不开吃?”

    “……呵呵……这就开吃。”

    公孙放稍显不自然的动筷子,埋头吃了两口后,抬起头来,一脸笑而又很是真诚地对裴行俭道:“谢谢你哦!”

    “……”

    裴行俭明显一怔,继而反应过来,勾动了一下唇角:“不用。”

    “他们是……”

    公孙放眼角挑了挑,裴行俭明其意,看了与他们之间有着明显敌对意识的几人一眼。

    “先用早膳。”

    “也对……呵呵……食不言,寝不语嘛,这个……”

    公孙放自觉自己的话多了,继而又尬笑了一下,然后专心用餐。

    味道如何?

    他还真没什么体会。

    此时的他,似乎已经接受了来到大唐的事实,从而使得他看似平静的外表下,隐含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仿佛,只要一不注意,就会让人觉察到,他已经不是他了。

    这叫什么事啊?

    他回想着来到这里时的最后一幕,心塞地觉得,这人还真是不能做亏心事,亏心了,终会遭报应。

    可他所遭受的报应是不是太大了点?

    “公孙放,想不到你……嘿嘿嘿……你这家伙还挺精神的哦!”

    走过来对他说话的小男生一脸阴恻恻的笑,公孙放心说:“这不适合你,小孩子嘛,多一点顽皮可以,却不能失去了纯真。”然后一脸莫名的看向裴行俭,裴行俭站起来与小男生相对,冷声道:“长孙涣,我们是同窗,理该友好相处。”

    “裴行俭,凭你们也配?难道你不知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之理吗?”

    “哈哈……看来,这位长孙小弟的书读得很好……哈哈哈……”

    “哈哈哈……莫名其妙……”

    “助教来了!”

    助教一脸严肃的出现,长孙涣等逃避似的离开,助教的视线在公孙放面上停顿了一下,继而看着裴行俭点了点头:“你俩也快一点,今天虽是自修,但也得用心,别忘了,明天就要大考了。”

    “是!”

    裴行俭站起,恭谨的回答了一声,助教转身离开,俩人继续狼吞虎咽。

    这碗还真是大啊!

    公孙放感慨着,不知不觉吃完了,这食量……比他成年后吃得还多。

    ……

    “那个生得奇丑无比的,是尉迟家的三公子——尉迟宝环;那个一脸漠视的,是李家的二公子——李德奖;那个生得……五大三粗的,是程家的……”

    去课堂的路上,裴行俭嘴不停地做着介绍,似乎,让公孙放多认识一人,便少一份被人识别他失去记忆的风险。

    有必要吗?

    此时的裴行俭觉得有必要。

    可有用吗?

    公孙放沉默着尾随他走进课堂,在他的引领下,坐到属于他的位置上。

    稍倾,助教再度出现,强调了几句自觉性的问题,并特别陈述了大考不过关的后果后,在学员的起身相送下,迈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