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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治病

    李乐天便坐正了身形,又呆了一会,讲道:“这块玉是我很小的时候,我母亲给我买的,那时我家庭并不富裕,自然也没有很多钱去买一块很贵重的玉佩,就买一块未加工的璞玉。也是我母亲听人说玉有灵性,可保佑小孩子平平安安、健康成长,不受邪气侵扰。买这块玉给我也只是图个吉利罢了。”

    “我倒确实平平安安的渐渐长大,然而在我十三岁那年,家乡却突然爆发瘟疫,整个村子的人,十之**都染疾而死,我父母也在那个时候双双去世了,不知道是我命大,还是得了这玉佩的保佑,我却保住了一条性命。”

    “我亲眼目睹了疾病的可怕,因此一心想要学医,想要为百姓治病疗伤,想要阻止那恐怖的瘟疫再度爆发。因此我便来到了凛冬山,求师父收我为徒,传我医术。师父见我悲天怜人,心地善良,资质也还不差,便将我收入门中。我跟着师父在这山上学医十载,小有所成。师父见我学的勤奋用功,医术上深得他老人家的真传,自然高兴的很。”

    “一日密森城来了个官兵拿着官府文书上山求救,说是他们那边有个小村庄爆发了瘟疫,疫情严重,求我们水宗派人过去治疗。师父见我跃跃欲试的样子,又对我极为信任,便派我前去。我自然欣然领命,随着那官兵赶到密森城去。”

    “我两人骑着快马,不眠不休的赶了三日三夜好不容易赶到,还好去的及时。那村庄的村民虽然感染瘟疫的极多,但还未见死伤。我又不断的调配药物,不断的实验、治疗。虽然又熬了三天三夜,但那合适的解药却也终于调配出来了,又花了一天一夜熬好了解药,监督每一位村民都服下了。”

    “如此七天七夜不眠不休,等到治理好了这场瘟疫,我自己却已经晕倒下去了。”

    “那村中一位老婆婆可怜我,将我安置在家中,细心照料。所幸我只是疲劳过度,并无大碍。但我这一觉却也一直睡了两天两夜才醒,醒来后身体虚弱极了。那老婆婆天天给我熬米粥,喂我喝下,对我日常起居又精心照料。见我精神渐渐好转,也替我高兴。等到我能起床了,便挣扎着到每家每户去检查,看看大伙的病情如何,防止疫情再有反复。看见他们身体个个好的极快,我也放心下来。我又在那村庄住了半个月,见大伙都已经好的彻底,这才准备回山向师父复命。”

    “这是我第一次下山出诊,虽然幸苦,但也总算是不辱使命,顺顺利利的平复了这场瘟疫,心中自然高兴的很。我收拾好行李,和老婆婆说明了去意,感谢她的细心照顾,和她辞别。

    “正待出门时那老婆婆却突然一把拉着了我的衣服,跪在地上,嚎叫大哭起来,哭道‘李大夫,求你救救我孙女儿。’”

    “我急忙跪在地上给她回礼,扶起了老婆婆,说道:‘婆婆千万不要这样,我们水宗弟子治病并不求回报,何况婆婆您照顾我这么多天,我自然应当报答您才是。不管您孙女儿得了什么病,我一定尽心竭力的治疗就是。您又何必要行如此大礼。’”

    “老婆婆哭着说道:‘我孙女得的也不是其他的病,就是感染了这场瘟疫啊。害了这瘟疫之后身体一日比一日坏,现在都病的快死了。’这可让我奇怪了,明明我监督村中的每一个人都服下了解药,大家的病情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怎么她孙女却还没有治好,我在她家住了半个多月,也从来没见过她的孙女。便问她:‘不知道您孙女住在哪里,能带我去看看她吗?如果她只是感染了这场瘟疫,那这瘟疫的解药我已经调配好了,我可以在熬制一些,让她服下,应该便可以治好她了。’”

    “老婆婆哭道:‘没有用的,我孙女天天都喝你配的药草,也没见好。’我说道:‘可您你孙女体质和别人不太一样,需要另外配置解药才可以,还请婆婆带我去看看您孙女,好给她配药。’那老婆婆却又不愿意了,支支吾吾说道:‘我孙女。。。我孙女她不方便见外人。’这可让我非常为难了,既然她孙女体质特别,我就必须得好好看看,做出辨别才能下药,她如果不让我看她,那这解药以我当时的医术实在无法配置出来。”

    “我向老婆婆说明其中难处,那老婆婆犹豫了好久,才说:‘李大夫,你如果能救我孙女一命,老身这辈子给你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但我却有一个要求想要大夫先答应我,否则就算你治好了我孙女的病,但她那条小命却也不能长久。’我说道:‘既然有这么大的干系,婆婆无论有什么要求,只要不违背道义,我定当答应。’老婆婆说道:‘不违背的,一定不违背的,我只求大夫不要向任何人说起有关我孙女的事情,甚至不可以和别人提起我有一个孙女。’虽然这个老太太的要求有点特别,但这确实不违背道义,我也只需要管好嘴巴不和别人提起就是了。我便答应了老婆婆,说道:‘我李乐天发誓,决不对任何人提起有关婆婆孙女的任何事情,如违背此誓,烈火焚身而死。’老婆婆见我说的慎重,便欢喜起来,自言自语说道:‘我可怜的小孙女,或许还有的一救。’便拉着我的手,将我带到她的房间里面。又在地上摸来摸去,那地面突然打开了一个五尺见宽的口子,露出一段楼梯。原来这老婆婆房间里面建了一间暗室。”

    “我真奇怪,她一个老人家,一个普普通通的庄稼人,怎么会在屋子里面建暗室,且建的如此隐蔽。但又不方便问她,只能跟着她一起顺着楼梯,下到暗室中去。老婆婆一进入暗室便扭动机关,关上了入口,又点亮了暗室里的几只蜡炬,叫道:‘乖孙女,我带李大夫来看你了,你这些天可能吃下些饭菜吗?’只听见一个细微虚弱的女子的声音回道:‘婆婆,你。。。你怎么可以带他下来,我哪里有脸见他。’这声音虽然微弱,虽然有气无力,但却是我这辈子听到过最动听,最悦耳的声音。这声音像流水、像轻风、像花香一般,直到今日我也没法忘记。”

    “老婆婆拉着我走到一张大床前面,那大床之上垂下一袭长长的粉红帷帐。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个女子慌慌张张的坐了起来,急道:‘婆婆,我不要见他,求你带他出去吧,求求婆婆了。’语气急切哀伤,我又怎么忍心让她为难,转身就要走出去,那老婆婆却一把将我拉回来,又一把掀开帷帐,那账中女子吓的尖叫一声,双手遮住了脸,竟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我一见之下顿时吓的慌了手脚,只见那女子捂着脸的手背上面长满了一颗颗极大的水痘,那水痘通体乌黑,显然里面满满都是毒质。”

    “老婆婆轻轻抚摸着那女子的头,说道:‘乖孙女,我知道你身上长满了脏东西,你嫌弃自己现在身子丑,不愿意让自己的心上人看见。婆婆是过来人,懂得你的心思。’那女子哭的更厉害了,说道:‘婆婆不要再说了。’那老婆婆却不理她,接着说道:‘好孩子,你对我这么孝顺,我将来还指望你给我养老送终呢,现在你病成这个样子了,婆婆又怎么能不管你。今日你先让你的心上人给你看看,他医术高明,心地又善良。等他治好了你的病,等你那水痘消了,自然又变成了一个大美人。你心上人也就不会嫌弃你了。’那女子掩住面,身体向里,一句话也不说了。”

    “老婆婆拉住我,对我说道:‘李大夫,让您见笑了,我孙女见你堂堂正正,一表人才,又是一副热心肠,心里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可是又不敢和你说,又不让老婆子我告诉你。但是今日她已经病成这个样子,眼见就要死了,老婆子只能厚着脸皮,求你给她治一治了。’又坐倒在地上,哭着说道:‘我和我这宝贝孙女孤苦伶仃,相依为命,要是她就这么要死了,我这老骨头还活着做什么,也只有一起死了算了。’我急忙扶起她,说道:‘婆婆先别着急,姑娘虽然病重,却也未必无药可救。’那老婆婆才擦干净了眼泪,不再哭了。我又对那女子说道:‘在下三生有幸,能得姑娘垂青,万分敢谢姑娘。’说完拱起双手,一揖到地。”

    “那姑娘收了哭声,仍然将手护住了脸,对我点头回礼,说道:‘先生良材美质,更是一代神医。我只是一个村野丫头,心中对先生存了一些天真可笑的幻想,倒让先生见笑了。’”

    “我见她声音如此动听,说话又谦虚得体,对她手背上那吓人的水痘也就不觉得反感了,说道:‘姑娘。。。’那老婆婆打断了我的话,说道:‘我孙女叫吴棉儿,大夫如果不嫌弃,就叫她棉儿吧。’我点头答应,说道:‘棉儿的名字真好听,在下姓李,名乐天。至于称呼,全随棉儿姑娘喜欢。’棉儿回道:‘谢谢先生夸奖,您的名字也很好听,但我喜欢称呼您为先生,可以吗?’我笑着回道:‘当然可以。’又对她说道:‘请棉儿姑娘将手伸出来,我给你把脉。’棉儿却犹犹豫豫不愿伸手,老婆婆一把将她的手扯出来,放在我手上,棉儿也不抽回手,只是将脸向里,不让我看见。”

    “我为她把过脉,又取银针挑破了一颗水痘,细细检查其中的毒质。发现确实只是感染这场瘟疫所致,并没有其他病症。但之前我曾仔细观察过其他感染了瘟疫的村民,他们的病症或者皮肤溃烂,或者面黄肌瘦,或者双目无神,无一人出现这般症状,这倒让我奇怪了。”

    “以后我每天都忙着采集药草,苦心调配解药,给她把脉诊治,前前后后忙了一个月,但是棉儿的病却始终不见好转。我看着她一天比一天虚弱,心中焦急,犹如火烤。”

    “一日我又随着老婆婆到棉儿的房间里给她治疗,却见她已经奄奄一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看来是顷刻将死了。老婆婆坐在地上,大哭起来。我也心中苦闷,对这姑娘万分不舍,默默的流着泪。棉儿挣扎着坐起来,哭道:‘婆婆、李先生,我也不想死,但这是没办法的事啊。’我们三个哭了一会。棉儿转身看了我一眼,又背过头去,低声说道:‘或许有个法子可以试一试,却太难为先生了。’”

    “我急忙说道:‘但求能救活棉儿姑娘,不管是上刀山火海,还是下油锅血池我都愿意。’棉儿听我说的真切,顿时满脸泪水,说道:‘先生这番恩情,我却不知道如何报答了。’我说道:‘我身为医士,救病疗伤本来就是我的天职;再说了,医者仁心,每个医生为救治自己的病人都愿意竭尽所能。又何须棉儿姑娘报答。不知棉儿姑娘有什么好办法。’”

    “棉儿踟躇了好久,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我常听人说起,医士常年品尝药草,因此医士的口水有解百毒的功效。若先生不嫌弃我污秽,可以试一试先用银针挑破我身上的水痘,然后用嘴将我痘中毒质吸出。’其实这种方法,对于治疗蛇虫叮咬类的伤痛,的确有些用处。但是用来治疗疫疾,我却从来没有听说过,本来感染瘟疫,周身血脉都有毒性,这般只是吸取表面的毒质,恐怕难有任何疗效。再说棉儿是一个妙龄女子,我两男女有别,我如果给她吸毒,怕是要沾污了她清清白白的身子。棉儿见我皱眉不答,便说道:‘小女子太失礼了,竟然提出这样过分的要求。这法子本来是我异想天开,胡乱想出来的,料来并无半点用处,先生实不必费心尝试。’说完,猛烈的咳嗽起来,丝丝鲜血从她的手缝中流出。棉儿又说道:‘幸苦先生您为我花费了一个多月的苦心。但小女子福缘浅薄,天命将近,您的这份恩情我也只有来世再图报答了。’”

    “我等她说完,回道:‘棉儿姑娘,请不要误会,在下绝对没有不愿尝试的意思,只是觉得你这治病的法子有些违背医理,不过试一试却也无妨。只不过。。。。。。我。。。。。。我给姑娘吸取毒质,和姑娘肌肤相亲,怕。。。。。。怕损了姑娘的清白名声。’棉儿柔声说道:‘倘若先生当真愿意一试,如果没有治好,我不过一死了之,这名声对一个死人又有何用。如果恰好治好了,我。。。。。。我受先生如此恩惠,定当。。。。。。定当一生一世服侍先生。’”

    “棉儿既然如此说,我便不再有所顾忌。依着她的法子,用银针将她身上的水痘挑破,然后用嘴贴上去,奋力吸出毒质。先吸完胳膊,又吸面颊,又将她上衣解开,为她上身吸取毒质。这是我第一次与年轻姑娘这般亲密接触,我只羞的满脸滚烫,全身颤抖。等我吸完了上身,已经花费了两三个时辰。我让棉儿翻身,好去吸她背上的毒质,棉儿说道:‘先生幸苦了这么久,我身上的水痘已经去了大半,性命想来是保住了,背上的是否可以等到明日再除?’这个姑娘明明是体谅我,却如此温柔,还来征求我的意见,我微笑道:‘当然可以,那么今日棉儿姑娘请先休息,我明日再来。’我扶着棉儿躺下,又给她窝好被子,说几句安慰的话,便收拾了银针,出了暗室。”

    “第二日清晨,我又去找老婆婆,要去暗室给棉儿治疗,老婆婆却笑呵呵的说道:‘多谢大夫了,我宝贝孙女已经大好了,不用再治,再等几日,她自己便可下床,等她好的彻底了,便让她来给先生道谢。’我甚觉奇怪,满心疑惑。但老婆婆如此说,我也不便强要去一个女孩子的闺房。且等几日,等棉儿好了,我见了她,疑惑应该便能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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