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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5(修过)(我爱你,笙哥。...)

    路上的时候施念才知道姜琨此次也和他们一起前往美国, 他们Stanford的老同学会陆续赶往蒙大拿州相聚。

    比起前些年施念在纽约郊区认识的那些关铭的老友来说,这次去蒙大拿州的人应该算是真正意义上关铭大学时期关系最要好的一帮朋友,他们如今都在各个国家忙碌着, 隔个几年会约定个地方聚一次。

    关铭趁这个机会把施念带着, 还有一重打算是想给她介绍一些人脉, 把他一些铁打不动的关系介绍给施念认识。

    所以这算是施念第一次以关铭女友的身份去见他的朋友们, 之前只是他们两个人相处, 而现在他正式将她邀请进他的生活,认识他处了好多年的兄弟们, 于施念而言,这样的温暖润物细无声地流淌进她的心底,让她真正地感觉到从此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了。

    可却苦了姜琨, 飞机上和他们的座位离得不远, 本想着无聊还能说说话, 结果发现根本没有他说话的份。

    施念在飞机上睡不好, 关铭一会让她靠在他肩上,一会让她窝在自己怀里,姜琨也不好去打扰他们。

    后来关铭见她始终睡不安稳, 干脆把她叫了起来, 给她点了西瓜色拉配椰子片,施念手窝在毛毯里,关铭就把东西喂到她嘴边, 她睡不着,他就陪她聊天。

    施念好奇道:“你昨天回家后,你家的长辈是不是为难你了?”

    关铭轻描淡写地说:“没有。”

    “没有?”施念明显有些不相信。

    于是笑着追问:“没逼你甩了我吗?”

    关铭掠了她一眼:“我和他们说你即将成为高洁公司亚洲区代表, 背后的厉害关系让他们自己去掂量,来, 张嘴。”

    关铭挑了个被挖成小圆球的西瓜送到她唇边,施念张口咬住,甜甜的味道直达心底。

    其实她很清楚,靳伯伯作为高洁公司的股东之一,之所以愿意和她深入接洽,除了两人之间的这份信任和交情之外,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他们看中了关铭在亚洲的势力,正是因为她背后有关铭这座靠山,高洁才会主动找上她。

    在生意场上,越是规模大的企业越会精打细算这利益链能产出的最大连锁收益。

    然而关铭为了让所有人接纳她,认可她,在他的家人面前将这份殊荣完完全全给了她,这份感动和体贴溢满了施念的心口窝。

    关铭问他:“甜吗?”

    “你尝尝。”

    “好。”

    然后他凑过来吻了下她的唇,回答她:“是挺甜。”

    姜琨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只知道这一路上施念被关铭逗得笑个不停。

    这样一来搞得他也睡不安稳了,所以飞机落在西雅图后,关铭说打算带施念在华盛顿州玩几天,两人邀请他同游时,姜琨果断拒绝了,说要先去蒙大拿州做下安排,在那边等他们,然后就直接转机走了,拒绝干了这碗狗粮。

    之后的几天里关铭租了辆车,带施念去了美国最高的活火山,雷尼尔山,去了德国巴伐利亚风格的镇子,吃了正宗德餐。

    他们或悠闲地在景点里闲逛,或穿梭在各个风格迥异的小巷小店,或在哥特式的拱门前照相。

    走累了,施念就靠在关铭的背上闹着说走不动,关铭总笑她像小时候一样刷无赖,但还是会把她背起来走上好长一段路,她哼着美式乡村歌谣,两个小腿晃悠着问他:“笙哥,我老了走不动了你还会背我吗?”

    关铭笑骂道:“你老了,我都入土了。”

    施念勒紧他的脖子威胁他:“不行,我必须比你先走,没的商量。”

    关铭纵容道:“好,答应你,尽量活到一百,这样能保证你起码活个九十起步。”

    施念弯起眼睛满足地笑了起来,走累了,他们就找个街头的咖啡店,施念又担忧起来问他:“你说,妈妈特地过来叮嘱我,肯定是对我有所期待的,希望我能处理好家里的关系,做好西城女主人的位置,可是我却直接跑了,她会不会觉得我不靠谱?”

    关铭笑道:“不会,就是跑也是被我拐跑的,她顶多会觉得我做事不按常理,不过没关系,我在他们眼中向来如此。”

    施念看着他淡定从容的笑意,有种天塌下来也有顶着的感觉,突然就放宽了心。

    熙熙攘攘的街头,斜阳勾勒出关铭立体深邃的轮廓,他坐在她对面,一件简单的浅棕色夹克,卡着副黑色墨镜,那潇洒肆意的模样就连那些外国女人都不时回头看他。

    施念侧头瞧了眼,嘀咕了一句:“笙哥,请收起你的桃花体质,我连厕所都不敢去了,怕一离开你就被人生扑了。”

    关铭帅气地扶了下墨镜,嘴角露出迷人的笑容:“没见我已经戴上墨镜了吗?苦于天生丽质难自弃,这点我一直很苦恼。”

    说是苦恼,施念见他笑得挺享受,结果他去结账的时候,反而有个金发帅哥找施念搭讪起来,施念一侧身子对远处的他N瑟地抛了个媚眼,把关铭看得脸都绿了。

    他连店里找的钱都没要,直接走回施念身边,牵起她的手用纯正的美式腔调对她说道:“亲爱的,太阳要落山了,我们赶紧回家吧,孩子们要等着急了。”

    金发帅哥尴尬地笑了笑走开了。

    施念站起身就朝他昂起脖子:“还孩子们?哪来的们?你给我看看。”

    关铭胳膊放在她肩膀上把她一圈告诉她:“气人这事也是有讲究的,多个‘们’字才能体现我们感情要好,如果你想要,现在跟我回酒店,我什么不多,就钱和孩子最多。”

    “……”

    抵达斯波坎的时候,他们的行李已经购置得差不多了,后备箱都快塞满了。

    施念对华盛顿州完全是陌生的,可关铭是个优秀的向导,他知道哪里有好的风景,哪里东西不错,哪里会有施念喜欢的小店。

    他告诉施念在美国读书的那几年很少回去,一放假就会和小伙伴租两辆车横跨各大州,那时候年纪轻,精力旺盛,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不断去探索,每次也没有什么目的地,开到哪是哪,往往能在沿途中发现不少惊喜。

    而这次时隔多年,他再一次带施念走过他从前走的路,施念跟着他每天都在体验宝藏一样的旅程。

    只有一天过得比较苦逼,租的车中途出了点小毛病,他们不得不被迫停在附近的山道边上,夕阳落下后关铭支起了帐篷,夜里太冷,地垫都是凉的,关铭从后备箱里翻出刚买的新大衣,一层层给她裹上,半夜他干脆坐起身把施念抱在怀里睡,施念眯着眼睛声音哑哑地问:“笙哥,会有熊吗?”

    “运气好的话可能会有。”

    她往关铭怀里缩了缩:“我不想有好运。”

    关铭笑着拍拍她的背:“不怕,真有熊来了,我先给它吃,然后你跑,我骨头硬,应该够它咬半天。”

    施念闭着眼摇摇头:“你要被吃了,我跑不出去的,我不识路。”

    关铭故作苦恼地说:“那怎么办呢?要么你先给它吃,我跑?”

    施念闭着眼没说话,关铭以为她睡着了,轻轻哄着她,然而过了两分钟后,怀里的人突然直起身子盯着他:“真有熊啊?”

    关铭被她这一脸正经的样子逗笑了,笑过后告诉她:“根据我以往的经验最容易碰上的是鹿,但我们租的这辆车上有鹿哨,你虽然听不见,不过这种频率鹿听见后就不敢靠近了,至于其他动物,我去过那么多地方也就碰到过一次山猫,我想我们应该不会那么衰,安心睡吧,我在。”

    本来施念还在提心吊胆,可听到那句“我在”却又渐渐安下心来,在她眼中,她的笙哥无往不克。

    后来施念是睡着了,不过关铭熬了一整夜,施念心疼他,快到天亮的时候,她让他枕在她腿上眯一会,一直到送车的人过来了,关铭也只睡了一小会。

    他们重新上路前,关铭对她说:“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整,等休息好了得把遗憾弥补回来,不然以后你回想起跟笙哥出来一趟,尽是受苦的回忆了,不行。”

    上午他们沿途找了处旅馆,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又休息了一会,下午的时候关铭带她去了波音工厂,施念亲眼见到了787 Dreamliner的车间,这新鲜感足以洗刷掉昨晚的意外了,不曾想这只是关铭口中弥补遗憾的开始。

    他们从波音工厂出来直接上了直升机,关铭悄悄带她去了一场全是好莱坞明星的私人酒会,施念见到了自己上学时期喜欢的女神,还和她说上话照了相,从酒会出来施念就兴奋地环着关铭的腰问他是不是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巧能碰上?

    关铭没有瞒她,承认道:“之前在你纽约的出租屋里看见过她的一个角色手办,猜你可能挺喜欢她的,昨晚你受了惊,今天想让你高兴一下,就稍微花了点渠道打听到这里。”

    夜光在施念的瞳孔里绽放,那醉人的幸福布满了她的脸蛋。

    她以为这就是今天全部的惊喜了,然而当直升机迎着夜色横跨海面时,施念终于感觉出不对劲来,她紧紧抱着关铭的胳膊问他:“我们马上去哪?不回酒店吗?”

    “是要去住的地方,但不是上午那个旅馆,昨天让你风餐露宿了一晚,今天带你去住好点的地方。”

    在施念的想象中,好点的地方应该是高档的五星级酒店,或者当地非常出名的别墅之类的,可到底什么样的地方需要横跨大海?

    这让施念无比好奇,她从来没有在夜里坐在直升机上飞跃海面,窗外望去看不到尽头,黑漆漆的海面,头顶是漫天的星辰,这一切对她来说新鲜且刺激,一双眼睛在黑夜里都是炯亮的。

    可当前方的视野越来越清晰后,施念开始有些无法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远远望去那像是一座建在太平洋上的古堡,背靠大山,面朝大海,坐落在海拔四百多米的山顶,隐隐绰绰,如海市蜃楼般恢弘。

    在泛黄的夜灯下,那有着文艺复兴时期巴洛克风格的古堡就这样隐在密林之中,好似老旧的电影,或者儿时童话里出现过的画面,神秘且壮观,眼前的景象让施念感觉如此不真实。

    她缓缓转过头问关铭:“我们是要去那里吗?”

    关铭笑看着她,施念漆黑的瞳孔不断扩大:“真的假的?能住人吗?”

    直升机要降落了,噪音太大,关铭凑过身在她耳边说:“只要你想,我的安妮公主。”

    两千米的高度,施念忽然眼眶温热,她脑海中浮现了《罗马假日》里的奥黛丽赫本,可她才应该是那个平民出身的乔?布莱德利,关铭却让她活成了安妮公主的模样。

    她贴上他的耳边回了句:“笙哥,有句话很久以前就想对你说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你说,我听着。”

    “以前不敢说,知道自己身份尴尬,怕说出来让你为难,在纽约读书再次见到你的时候还是不敢说,怕自己配不上这句话的份量,后来稍微闯出了点名堂,依然不敢说,不知道我们这段关系会不会有以后。

    我把这个秘密藏了很久了,真的太久了,今天我想告诉你,我爱你,笙哥,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