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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关医生要去相亲了

    荣雪恩正要辩解什么,却被关静山出口阻止了:“好了,别说了,我先送你去我家,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去找个酒店睡一晚,明天早上我直接去医院,你自己打车回学校吧。”

    关静山说完,就自顾自的看路去了,没有再和荣雪恩说话。

    深夜的街道有点空荡荡的,最起码不像白天那样堵车。

    于是关静山差不多只花了几分钟,就到了一个高档小区里面。

    小区里医院很近,哪怕是骑个自行车去医院也不远,甚至附近还有一个地铁站。

    荣雪恩在心底暗暗回想了一下这个小区开盘时的价格以及涨幅,心里已经在盘算着小区里不和别人合租,租金需要多少了。

    是的,今天晚上,荣雪恩真正的意图不是陪关静山加班,而是为了打探到他住在哪里。

    关静山带着荣雪恩上了电梯之后,荣雪恩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记下来沿路该怎么走。

    19楼。

    关静山开了密码锁,从玄关的柜子里找出一双一次性拖鞋递给荣雪恩。

    荣雪恩慢吞吞的换了拖鞋,这才慢慢的打量起关静山的家来。

    黑灰白的装修色调,风格简洁,生硬。收拾得井井有条的家具和家居用品,仅仅看摆放就知道主人是一个爱干净的人。

    关静山的家,真的是透露出一股性冷淡的风格,无时无处不在彰显着主人是个单身汉的事实。

    因为荣雪恩甚至看到了客厅的桌子上放了一瓶喝了一半的啤酒。

    关静山把荣雪恩扔在了客厅,自己则去了小储物室里翻出了一套全新的洗漱用品给荣雪恩,又去找了一条新毛巾给她,末了还拿出了一件长T,献宝似的都给了荣雪恩:“你今晚睡客房吧,客房里也有盥洗室,我去给你拿被子。”

    等到关静山风风火火的全部忙完了,荣雪恩却扭扭捏捏的不愿意关静山离开。

    关静山看着拉住自己衣角的女孩子,心底有点崩溃。

    “我们两个都是没有结婚的人,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在一起过夜。”关静山回主卧匆匆收拾了几件衣服,做势就要出门。

    “别,”临出门前,荣雪恩还是揪住了关静山的大衣,关静山已经困得不行了,但是还是好脾气的掰开荣雪恩的手指:“我不能和你一起睡,这样不合适,对你名声也不好,乖。”

    但是荣雪恩依旧是不依不饶,嘴里哼哼唧唧的:“可是我一个人我害怕。”

    “反正别人又不知道,又没有人知道,你就装作没有我就可以了,我明天会自己回家的,你不要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好不好?”荣雪恩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甚至都带了些哭腔:“我从来没有一个人在家睡过。”

    “我怕黑......”

    荣雪恩如同小奶猫般软软的声音让关静山丝毫没了抵抗力,关静山微微动了动身子,想要转过身子。没想到他这这一动,荣雪恩以为关静山要离开了,竟然一时之间着急得声音都带了哭腔。没想到关静山竟然转身来轻轻的捏了捏荣雪恩的脸蛋,语气宠溺,话语里像是有浓的化不开的蜜:“小哭包。”

    于是关静山就这么留下来陪着荣雪恩了。

    结果是两个人各回各的房间,各自洗漱睡觉,什么也没有发生。

    第二天也是各自分头走,一个回学校一个回医院。

    荣雪恩在走之前,故意把口红落在了关静山家的主盥洗室里。

    那是一支粉粉嫩嫩的很少女心的颜色,号称是斩男色。

    她的心机很明显,斩获关医生的放心。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荣雪恩在回学校之后,第一节课便是专业课。

    年过半百的老师带着老花镜在讲台上准备点名,荣雪恩恰好踩着上课的铃声进教室。

    由于来不及回宿舍拿课本,于是荣雪恩心虚的想要往教室后面坐,结果抬头一看,教室后面一句被人占领满了。

    只有第一排是空荡荡的没人坐。

    荣雪恩没有多抱怨,空着手拿出了一张昨天给关腾讲题剩下的草稿纸,用来做笔记,开始认真的做起笔记来。

    结果老教授一眼就看到了荣雪恩没有带课本,于是一节课都有意刁难荣雪恩,故意点她回答那些生僻的词组与俚语。

    不过荣雪恩见招拆招,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干脆利落的很。

    这样翻译老师才稍稍满意,没说什么。

    下课的时候,翻译老师,那位在业界德高望重的老头把荣雪恩叫到讲台边,推了推眼镜,语气缓慢,透着一股学者的儒雅:“你现在大二,你以后来考我的研究生吧。”

    荣雪恩心底虽然对于老师给自己的认可很是开心,但是还是暂时没有想好是否要考研,于是只能先应下,其他的,以后再说。

    耐心的等了两天,关静山还没有打电话来问荣雪恩是不是丢了口红,荣雪恩却坐不住了,主动的给关静山打电话了,为的就是去套关静山的话。

    关静山好像有点忙的样子,但还是没有挂掉荣雪恩的电话,而是耐心的听着荣雪恩东扯西扯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最后,荣雪恩终于切到了正题了:“我是不是有支口红掉在你家里了?”

    没等关静山回答,荣雪恩有点惋惜的叹了口气:“那可是绝版的色号呢,现在都已经停产了。”

    “是吧,这么贵重的口红那你还丢三落四的。”像是在责怪荣雪恩一样,关静山说道:“我今天晚上如果能够准时下班,我就回家给你拿着,明天给你送过去好不好?”

    “不用不用,这周末你要是还去你姐家,你顺便带给我就行了。”荣雪恩试探着问:“或者下次你在家的时候我过去拿也行。”

    关静山笑了,明白了这是小姑娘在套他的话呢,在试探他是不是狡兔三窟。结果当然就是关静山笑着回复荣雪恩,周末补课时在关远帆家去拿就可以了。

    不知道是为了打消荣雪恩的某种顾忌还是打趣荣雪恩,关静山笑道:“我会经常值夜班,你要是在外面玩的疯了回不了宿舍,也可以去我家睡。”

    关静山听到话筒那头呼吸一滞,嘴角浅浅的弯了弯:“不收你房费。”

    “我才不。”听着小姑娘傲娇的拒绝,关静山心情颇好:“那好吧。”

    两个人又闲聊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荣雪恩一挂电话,就赶紧上网搜了一下和关静山同一小区有没有出租的房子。

    嫌网上信息太慢,竟然是直接给中介打了电话。

    实际上荣雪恩家境不错,爸爸妈妈给的零花钱本就不少,再加上平时参加比赛拿的奖金和翻译文稿拿的外快,荣雪恩其实也是个小富婆。

    在金钱的推动下,荣雪恩就租下了和关静山同一小区的一套房子。

    但是这一切,都是瞒着家里的。

    荣雪恩只告诉了家里,自己接了个给人做家教的兼职,荣雪恩的爸爸妈妈都挺高兴,觉得这是个锻炼的好机会,可以磨炼一下荣雪恩的暴躁脾气。为了方便荣雪恩去补习,荣爸爸还给荣雪恩买了辆车。

    起先荣雪恩是拒绝的,但是想到如果搬出去住的话,可能有的时候早上上课来不及,想了想,还是留下了。

    不过荣雪恩也有点惭愧,没想到留下车不是为了锻炼自己,而是为了泡男人。

    为了不打草惊蛇,荣雪恩甚至还没有告诉关静山自己搬到了和他一个小区。

    而是打算徐徐图之。

    眨眼又到了周六,在去给关腾补课的时候,荣雪恩特意换了一种口红色号,结果却并没有关静山的身影。关静山也没有把口红留在关腾家里。

    而是说这几天很忙,需要过几天抽出时间来,才能给荣雪恩送过去。

    荣雪恩能够理解关静山的工作性质,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但是令荣雪恩感到意外的是,过了几天,关静山竟然真的来把口红送给自己了。

    并且,送的是全新的。

    一整个套盒装。

    看得荣雪恩目瞪口呆。

    结果关静山倒是不好意思了,他摸了摸鼻子:“家政阿姨打扫卫生的时候不小心给扫到地上摔断了,这是赔给你的。”

    明明就是想送自己口红吧,却让荣雪恩有点哭笑不得:“那你送我一只就好了,用不着买了这么多呀。”

    关静山却脸红了:“这样就不怕你经常丢三落四的,不小心丢了一支你会心疼了。”

    荣雪恩忽然也跟着脸红了:“没有心疼呀。”

    就是想接着找口红的名义见你呀。

    没想到关静山这个钢铁直男开始嚷嚷起来:“还是没心疼,你那天心疼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荣雪恩:......

    事实证明,关静山确实是凭本事单的身。

    寒假马上就要到了,给关腾补完最后一次课,荣雪恩也要准备自己的期末考试了。

    结果在最后一次补课上,关腾却神秘兮兮的告诉了荣雪恩一个消息。

    “我舅舅要去相亲了。”

    “这可是我舅舅今年第二十四次相亲了。”

    荣雪恩大惊:“二十四次?你怎么知道?”

    “那可不,”关腾小家伙拍拍胸脯:“每个月相亲两次是我舅舅的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