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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加载中 > 178、崩坏的神12

178、崩坏的神12

    这一秒钟,渣渣总统想了很多。



    比如江斜是在套话吗?挖了个坑让他跳,试探他有没有伴侣?



    还是说江斜知道小斜的事,也和老李一样,以为他圈了个“童养媳”?



    或者……或者……



    魂意心,海底针,他猜不透啊!



    谢汐不出声,江斜又道:“我住在总统府,你们也不方便吧。”



    谢汐连忙开口:“不会的。”



    说完谢汐傻眼了,他想说的是不是的,为什么说成了不会的!



    不会什么?是说江斜在不会不方便吗?这不是承认了?



    谢汐有种报应临头的沧桑感,果然渣男当久了,嘴巴都有自己的意识了!



    谁知这话还误打误撞了,江斜眉心紧拧着,神态不像之前那样淡定了。



    “只是床伴的话,分手好吗?”江斜说这话时声音很严谨,仿佛在宣布什么政令,可一旦结合内容,这份严谨就带了些别样的味道,尤其接下来的话是这样的:“……解决生理需求的话,我可以帮你。”



    谢汐总算找回了嘴巴的主动权,说道:“不是的。”哦,这句是回答上一句的,放在这里就……嗯……



    江斜顿了下,自嘲道:“也对,还是年轻人好。”



    谢汐:“!!!”



    不是这样的,他没这么流氓!



    谢汐因为惊吓而混乱的脑袋可算恢复了,他抓住重点,开口便是:“我没有伴侣!”



    江斜的神态并没舒缓,他道:“这是很正常的事,你没必要隐瞒。”



    谢汐坚定道:“我没隐瞒,我的确没有伴侣。”



    江斜轻笑道:“你的生活助理一直是耳钉式的,那个手环款是怎么回事?”



    谢汐:“……”高科技的事他有些迷糊,但翻译一下约等于衣柜里有不同尺码不同风格的衣服?



    江斜又道:“即便是备用的,你也不能尝试手环款吧,总统光脑的链接只支持耳钉式。”



    就像江斜也是左耳上有个黑色耳钉。



    谢汐脑内翻译:总统的制服是有规定的,不能随便穿个t恤牛仔裤上班。



    江斜继续道:“浴室的记录是双人的,你从不洗凉水澡,也不喜欢紫苏味漱口水,吹风的温度也不会低于三十度,更不用自干功能,床上左右两侧的恒定温度也不一样……”



    不愧是一起生活过的人,这了解得……事无巨细啊!



    这哪是前总统?这是福尔摩斯吧!



    江福尔摩斯还在继续:“从手环里储存的衣服款式及尺码,还有他的用餐习惯和口味等,能推断出他是个二十岁以下的年轻人……”



    谢汐怕了,幸亏他这辈子都不会出轨,要不然真要被这家伙给抓包到短裤都不剩!



    “之前的确有人住在总统府,但不是我的伴侣。”谢汐快速抛出重点。



    江斜神色不变:“不是伴侣的话,会睡一张床?”



    谢汐哑口无言了一秒钟,好在他真有合法理由,于是把真相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是这样的……”



    e981叛军的首领x对江斜来说也是老熟人了。



    他在任期间也没少和他们纠缠,毕竟是打不死的小强。



    谢汐把如何抓到叛军,如何怀疑这是x,又如何因为未成年而不能□□,又不想放虎归山,顺便还想趁机俘获一股强大的力量以抵抗宇宙崩塌……



    谢汐说的全是实情,半点假话都没有,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有一丢丢心虚。



    大概是……人渣的本能。



    心虚都成常态了,别管说的是真是假。



    江斜安静听着,听完后他眉心蹙了蹙:“他是x?”



    谢汐道:“十有□□,而且是罕见的sss级体质。”



    江斜道:“你们派他去了极点?”江斜早就知道有人去执行这个任务了,但不知道是谁。



    谢汐点头道:“也没有别的办法,联系不上你,我又没法离开首都,只能让他去了。”



    江斜顿了顿,看向他:“你们当真没发生什么?”



    谢汐哭笑不得道:“真的没有,他才十五六,是个半大孩子,我能做什么?”



    嗯,倒是被这个半大孩子给亲了不少草莓。



    “十五六可以了,”江斜幽幽道:“你那时候就爬上我床了。”



    谢汐一脸震惊:什么鬼!



    江斜又笑了:“当然,我也没对你这小屁孩做什么。”说着还在他鼻尖上轻轻刮了一下。



    他低笑的声音特别好听,酥得人耳朵微颤,腰泛酸。



    谢汐立正站好,努力不被他牵着鼻子走:“自从和您分开,我再也没有xing生活,没再和任何人在一起过。”



    这都是千真万确的大实话,谢汐说得理直气壮!



    江斜微怔,很快又点头道:“总统的工作的确很忙。”理性有工作就满足了,其他都靠边站。



    谢汐想解释,脑中又忽地冒出了江斜的那句——一定要让他们对你的性别深信不疑。



    一个不爱工作的理性不是一个合格的理性,谢汐没法反驳江斜这句话。



    反正……反正他没乱来,只是爱工作,总比拈花惹草好吧?



    江斜神态放松多了,他又问谢汐:“我当真不用搬出去?”



    谢汐郑重点头:“不用!”



    江斜弯唇,又问:“当真不需要我帮忙?”



    看到他下移的视线,谢汐懂了,他道:“工作要紧!”很理性了。



    第二天,江小斜回来了。



    星舰降落,接收了数据的第三院长兴高采烈道:“完美!非常完美!”



    这理性虽然不懂爱,但其他情绪还真是一点儿不差。



    内阁立马召开会议,谢汐只匆匆看了小斜一眼就带他去了□□。



    少年江斜却是越过人群,用着无法掩饰的炽热目光贪婪地注视着他。



    这一个月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可睡着了也有无数的梦,光怪陆离得全是谢汐。



    更加奇妙的是,他好像忽然飞回了首都星,和谢汐进入到一个纯白色的空间里。



    在那里的谢汐,和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总统截然不同。



    他似乎受到了惊吓,缩在他怀里,用力抱着他。



    江斜记不清梦里谢汐说了什么,只是觉得胸口很甜,滚滚热流温暖了他整个灵魂。



    醒来后,他心里只有一个念想——保护他、守护他,为他可以倾付一切。



    江小斜一直瞧不起感性,觉得他们在承受着来自这个社会的无形的歧视,被理性们当做宠物一样圈养着,所以江斜隐藏了性别,装成了理性,甚至成为了反叛军的领袖,带着理性来反叛理性。



    江斜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个感性,他觉得自己比理性还要理性。



    直到现在……



    分别一个月的刻骨思念、见到他后的心脏狂跳、无法控制地完全黏在他身上的视线——全都清晰地告诉他,他是个感性,一个彻头彻尾的感性。



    感性人流传着一句话:感性做过最愚蠢的事莫过于爱上一个理性。



    还有另一句话:更愚蠢的是,这个感性还伪装成了理性。



    这无异于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可是飞蛾不扑进火里,又怎么知道这温暖明亮充斥着无限美好的火会烧死它呢?



    江小斜的任务完成得异常出色,内阁对他给予了毫不客气地赞誉,甚至希望将他收编,给他应有的职位。



    谢汐看向少年,温声道:“不着急,他还小。”



    江斜好不容易挪开的视线又落回来,像熊熊燃烧的火焰。



    谢汐接收到了,他毫不怀疑,要是没人这小子会吻他。



    咳……谢汐满脑子都是一会儿回总统府该咋办。



    大斜撞小斜,怕是这个宇宙要提前崩塌!



    谢汐努力集中精神,听着第三院长汇报得从极点带回来的数据。



    “我还需要几天时间来测算!不出意外的话,极点将是全宇宙唯一的庇护所!”



    散会后,谢汐和江小斜坐上了飞行器。



    江斜满脑子都是临行前没说完的话,可是谢汐不提,他又问不出口。



    为什么对他这样好?



    谢汐说等他回来就告诉他。



    他回来了。



    谢汐道:“你这次任务完成得非常出色。”



    江斜道:“并不是多难的任务。”



    谢汐:“但很重要。”



    江斜薄唇动了下,话到嘴边又改成了:“我可以搬出去了吗?”



    谢汐一愣,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要搬出去?虽然他巴不得他们全搬出去,但他们不在他眼皮底下他又不放心。



    江斜继续道:“本来住在总统府也是为了监管,现在您应该对我放心了吧。”



    完成了这样重要的任务,别管江斜以前是什么身份,现在也是整个合众国的英雄!



    谢汐斟酌了一下,好像可以?



    暂时把这俩分开,拖到研究院给出结果,没准就可以去修复崩坏的神了。



    完成任务的话,就不用左右为难了!



    谢汐觉得自己是想得美,自从和江斜在一起,他对自己在这方面的运气持一百个怀疑态度。



    “为什么想搬出去?”谢汐问。



    江小斜道:“没什么合理的身份,住在总统府很奇怪。”



    谢汐:“……”年纪不大,挖坑的本事倒是不小,这是拐外抹角向他要身份呢!



    谢汐倒是不介意给他个“童养媳”的身份,他就怕他不要!



    谢汐想了想道:“你还小,住在外面我不放心。”



    这也是一语双关,你还小,身份什么的没法给。



    江小斜道:“我能照顾好自己。”



    谢汐真的难以想象大斜小斜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会是怎样的情景,于是应道:“也……”



    话没说完,江大斜的声音响起:“还没回来?”



    低沉的成熟的男人声音在飞行器内部公放。



    谢汐:“……”



    更要命的是,车子停了,总统府到了。



    少年江斜看向谢汐,目光冰冷:“他是谁?”



    他是你!



    这种抓x在床的感觉,还能不能好了!



    谢汐淡定道:“一个朋友。”



    江小斜:“哦。”



    一个字,单音节,低气压几乎把整个飞行器都冻成冰窟窿了。



    飞行器门开了,谢汐打死也不敢说搬出去的事了,只能硬着头皮道:“到了。”



    江小斜:“嗯。”



    原来拟声词也能这么可怕,长见识了!



    谢汐在‘下车死’还是‘车上死’之间,艰难抉择。



    江斜出现了,成熟稳重的男人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极点的数据传回来了?是好消息吧。”



    谢汐火速走向飞行器的舱门,挡在了俩斜中间,做最后挣扎。



    可惜飞行器舱门大得很,孤零零的总统先生挡不住。



    谢汐面对着江大斜,看到他的视线越过了他,同时谢汐也感觉到了身后的低气压。



    少年的声音冰冷如刀:“你是谁?”



    江斜薄唇轻扬,神色泰然:“你又是谁?”



    谢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