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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加载中 > 255、崩坏的九界14

255、崩坏的九界14

    这就尴尬了,颜哲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看到这样一幕。



    小啾变人后没有衣服,那一身白羽化作肩膀上的一件披风,从后面看挡得挺严实,可前面却光光的。



    小啾不懂,他们却不能让旁人看见。所以江斜把他变小后带回屋里,颜哲是一百个赞同的。



    可怎么回到屋里的两人就……



    小啾里面可是没穿衣服的!



    颜哲呆了三秒钟,竟不知道自己是该当什么都没看见转身走人,还是呵斥一声,让江斜赶紧起来!



    等等……好像是小啾压住了江斜……



    颜哲:“……”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上下交叠的两人也懵懵的。



    下面的不用说了,隔着衣服也快遨游天际了;上面的是纳闷,他怎么连路都不会走了?



    颜哲经过激烈的心理斗争,终于还是心疼小啾,他委婉问:“怎么了?”



    谢汐这才发现颜哲,他刚想起身,江斜却一下子握住他的腰。



    滚烫的手贴住滑腻的肌肤,两人都轻颤了一下。



    因为有白羽挡着,所以颜哲看不清情况,他正要走过来,江斜却在谢汐头上一拍,低哑着嗓子道:“小。”



    谢汐好好一个人就变回两根手指大的小圆啾了。



    白羽小美人消失,气氛平复下来。



    江斜喉结涌动了下,捧着小啾道:“他不太适应人的身体,想走路结果摔跤了。”



    事是这么回事,但谢汐忍不住说:“要不是你,我能不会走路?”



    然而江斜听到的就只有啾啾啾,他拍拍谢汐的小脑瓜,哄道:“没事,晚点我教你。”



    谢汐:“……”行吧,您说得都对。



    刚才江斜不让谢汐起身,是因为他一起来,就全luo在颜哲面前了。



    说不清缘由,江斜不愿任何人看到这样子的谢汐,哪怕是同生共死过的颜哲。



    颜哲觉得自己这话问了也是白问,但还是问了:“需要帮忙吗?”



    江斜道:“不用,我自己教他就行。”



    颜哲犹豫了一下。



    江斜岔开话题道:“麻烦你去帮他找身衣服。”



    颜哲先是没反应过来。



    江斜说:“我们的衣服他穿不了,得量身定做。”



    他稍微形容了一下,已是口干舌燥。



    白羽小美人的身体是完全的人形,这毫无疑问,但也保留了鸟儿的特征。



    比如夹杂在黑发中的漂亮翎羽,比如从肩膀处向下,铺洒到地面的美丽白羽。



    这白羽披风可不是能脱下来的那种,它是从小啾的肩膀上长出来的,茸茸地环了一圈,簇拥着圆润的肩膀,露出修长的脖颈和性感的锁骨——有些类似luo肩的裙子,但这是件披风,所以整个身体都暴露在外。



    想必这就是之前的羽毛的化身,不可能脱掉,那么普通衣服就没法穿,要考虑披风的位置。



    颜哲之前也看过人形小啾,所以想得明白:“我去找找看。”



    谢汐啾了一声,说的是我可以自己画!



    然而江斜和颜哲都不懂。



    颜哲一走,江斜并没马上把谢汐变成人形。



    谢汐在他手心蹦跶:“怎么了?”



    江斜垂首看他,怎么也无法想象这么个呆萌的小家伙会变成那样一个让人心惊肉跳的漂亮、漂亮羽人。



    江斜心一悸,自言自语道:“总觉得像在……”



    他话没说完,兀自摇了摇头,对谢汐道:“我来教你怎么做人好吗?”



    谢汐起初还在好奇他未说完的话是什么,可很快又被第二句给拉走了注意力。



    教我做人???



    虽然明白这是字面的意思,但还是好想吐槽!



    毕竟江斜在中央得到的最多“赞誉”就是——老邪你做个人吧!



    而如今,江斜要教谢汐做人了!



    谢汐这得多不是个人……



    谢小啾无可奈何地啾了一声。



    江斜还以为他是犯愁,温声对他说:“不难的,我先教你走路。”



    谢汐又啾了一声。



    能咋地,还不是他开心就好!



    江斜轻吸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拍着小圆啾的脑袋说:“大。”



    谢汐这变身的感觉和变成大圆啾没有区别,然而他却成了个人,还是个挡后面不管前面的鸟人!



    江斜直勾勾地看着他白皙的脖颈、锁骨、细白的羽毛和若隐若现的……



    谢汐不得不出声:“哥?”



    江斜:“……”



    某热血澎湃的哥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走路先放放,我们还是找个衣服穿一下。”



    谢汐道:“是要先学穿衣服吗?”



    这话在江斜耳朵里是——是要先啾啾衣服吗?



    什么叫血槽瞬空,看江斜就明白了!



    亏了谢汐分辨不出,要不一准得恼羞成怒家暴打人。



    大圆啾说话是七个字里俩啾也就算了,他这都变成人了还啾啾,他不要脸啦!



    江斜语无伦次道:“衣服很重要的,就像鸟儿的羽毛,不能没有的,一定要挡好……”



    谢汐:“……”



    江斜纠正道:“我是说一定要穿好,对,是要穿好!”



    别解释了,解释就是最大的掩饰!



    谢汐帮他冷静一下:“有适合我穿的衣服吗?”他后背的白羽披风是可以操纵的,有点像翅膀的感觉,所以他轻轻震了下它,提示江斜别忘了这白羽。



    然而这又把江斜给看呆了……



    雪一样的白羽,羊脂一样的身体,一时间竟分不清哪个更白皙,哪个更耀眼。



    谢汐:“……”什么都做过的两个人,看对方眼神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老实了,又问了一遍。



    江斜这才回神,他努力稳住,说道:“先穿我的。”



    谢汐不敢抖动披风了,直接问道:“披风呢?”



    江斜说:“我把领口弄大一些,你先凑合穿穿。”



    披风长在肩膀上,只能先越过披风,给下面的身体穿好衣服。



    谢汐没意见,他脑中想的是,江斜对他穿衣服这事是有多大的怨念?



    双子斜那里他是个不穿衣服的魅魔,巨蟹斜他又成了个没法穿衣服的鸟人……



    难道和他每次累了,不想任他乱来,就把衣服给穿得严严实实有关?



    拜托,他要是不穿衣服,这家伙是没有节制的好吗!



    谢汐胡思乱想着,江斜已经找了件自己的衣服出来。



    裤子好说,虽然肥肥大大的,但好歹能把一双白腿给挡严实了。



    衣服可着实费了一番功夫,江斜怕弄坏谢汐的白羽,毕竟这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掉一根小绒毛也让人心疼。



    可是这白羽蓬松得很,又软,想将它从领口完整无缺地拉出来,实在不容易。



    江斜忙到满头大汗,好歹给谢汐穿上了衣服。



    谢汐竟都生出点嫌弃的心思了,穿衣服真麻烦,不如不穿。



    哦……这是不是正中某人下怀了!



    有了衣服,江斜总算能像个人一样教谢汐走路了。



    谢汐本就会走路,只是冷不丁变成这样不太适应,需要熟悉熟悉迈开步子而不是连蹦带跳。



    约莫七八天光景后,谢汐已经是个人了。



    走路没问题,吃饭没问题,就是穿衣服很有问题。



    谢汐这边已经有了量身定制的衣服,可惜有白羽披风在,一个人穿衣服怎样都是麻烦的。



    江斜主动负担起这项艰巨的工作,帮他穿脱衣服。



    对于两人每次穿衣服都要用半小时这件事,颜哲持保留意见!



    需要这么慢吗?江斜你不会是在小啾做什么坏事情吧!



    这么多天颜哲早看出江斜的心思,他显然是喜欢小啾的。



    这也能理解,本来江斜和小啾就是相依为命,视彼此为最重要的存在。



    以前小啾没有人形,江斜生不出这种心思,可如今小啾是那样子,江斜怎能不喜欢?



    原本就放在心尖上,现在想要更多也正常。



    但是……



    颜哲到底年长些,看得更透彻。



    江斜喜欢小啾,小啾呢?一只小鸟能明白人类的这种感情吗?



    这些天谢汐就陪着巨蟹斜玩了。



    因为颜哲的前车之鉴,江斜是无论如何都不肯让外人见到这样的谢汐的。



    人形的小啾太好看了,即便没有颜哲那样的体质,江斜也不放心。



    毕竟小啾还有能任意变幻物品的能力。



    小心驶得万年船,谢汐对此也是认可的。



    再说了,只是不让别人见他,又不是他不见旁人。



    只要江斜把他变小,他就蹲在江斜的头发里,想看什么就看什么。



    黑雾退了,全世界都在忙碌着重建家园,江斜也不例外。



    因为他是唯一从黑雾里走出来的人,所以大家都对他很敬重,不敢因年纪小而小瞧了他。



    也因为这点,没人再觊觎颜哲的体质,妄图伤害他。



    当然可能这只是暂时的,等时间久了,死里逃生的庆幸感淡去,新的矛盾和争端也会相应诞生。



    毕竟世界不一样了,活下来的人也不再是普通人,有着强大异能的异变者,势必会滋生出更大的野心。



    世界格局已被打散,新的开始也肯定会有新的统治阶层。



    这些谢汐不是太担心,这只是个崩坏的小世界,等修复后会被重新设计,最后独立成什么样子都是未知数。



    谢汐比较想不通的是,黑雾都散了,为什么他还没有离开这个小世界?



    难道修复任务还没完成吗?



    可是眼下这局面还有什么危险?



    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难道非要等新的城市建立,才算完成任务吗?



    或者……巨蟹斜心底仍渴望一个家?



    需要一个家才能结束这个世界?



    也不太对。



    他们现在这个状态,难道不是一个小小的家吗?



    家的含义不只是亲生血脉,相互依存彼此照拂的三个人,不就是一个家吗。



    谢汐想来想去也想不出缘由。



    这个世界到底还差了什么?他还需要做点什么,才能够带巨蟹斜离开?



    刚升起这个念头的谢汐,心底立刻有了强烈的抵触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