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虞子宸放开了她，可语气依然没有好转，“回去。”
哪怕上一秒还在和她翻云覆雨，可下一秒，他也能冷着脸让她走。
楚婉灵撇了撇嘴，把衣服一件件套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就好像，她来只是为了跟他**一番而已。
过了一会儿，酒吧的门又被人打开。
叶泽左拥右抱进了包间，虞子宸冷眼看着面前的人，“我谈事情，不希望有别人在场。”
叶泽给自己倒上酒，嘴角缓缓扬起，伸手勾了勾身边美女的下巴，“她们？只不过是玩物而已。”
虞子宸蹙着眉，显然对这样的说辞很不满意，“既然你不想谈，那就改天吧。”
虞子宸站起身，作势离开却被叶泽拉住，“诶，不用这么认真吧，我让她们出去就是了。”
说完，叶泽挥了挥手，那两个美女就很自觉地离开了房间。
虞子宸这才坐回沙发上，拿起桌上的酒杯轻轻晃了晃。
“音响的项目？”叶泽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多少带着些危险的气息。
虞子宸看着杯中浅棕色的液体，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音响的项目，你就别管了。”
“搞砸了？”
“现在皓月的项目，我根本插不上手，还是过段时间吧。”
叶泽轻笑了一声，“插不上手？那过段时间你就能插上手？”
虞子宸沉着眸子，是啊，既然已经防着他了，那又怎么会只是一时的事情？
“怎么，你有办法？”虞子宸微微抬了抬眼帘，叶泽不过是个富二代，还真不知道他有什么本事。
果然，叶泽摊了摊手，“没有，不过我相信这只是暂时的，总会想到办法的。”
“没有办法你来找我？难不成还有别的事？”
“音响的项目没有办法，我们可以从别的地方入手。”
虞子宸拧了拧眉，怎么看叶泽的样子，他比他还了解皓月当前的情况？
“别的地方？你有什么主意？”
叶泽翘起二郎腿，嘴角的弧度蓦地放大，“既然不能在皓月现有的项目上动手脚，那为什么不给皓月送一些本来就存在问题的项目呢？”
虞子宸的手在桌上轻叩着，似乎是在想这件事的可行性，“不过，所有的项目都需要经过层层审核，如果是有问题，皓月又怎么会签？”
叶泽站起身，弯腰缓缓靠近虞子宸，“办法我就提供到这，至于怎么实施……我相信未来虞氏企业的董事，虞子宸先生，应该会有个两全其美的方案。”
虞子宸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问题项目……皓月的项目每个都很严格，似乎并没有可以做手脚的地方。
虞子宸在思考怎么在项目上做手脚，而虞皓宸则是想着，怎么让虞子宸露出马脚。
所以，他才会一味地劝虞明锐把项目交给虞子宸。
至少如果他真的要做手脚，虞皓宸也好知道是哪个项目，早做防备。
事到如今，大家都在互相试探，就看谁能沉住气了。
虞皓宸打了个电话给凯琳娜，他还有一些事情要问。
电话接通，虞皓宸便问道：“你现在有没有时间？”
凯琳娜似乎是在笑，“怎么，虞总要请我吃饭？”
虞皓宸微微愣了愣，俊眉往眉心挤了挤，“有时间的话来我办公室找我。”
“还让我去找你？不怕您的夫人生气？”
虞皓宸默默扶了扶额，“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半个小时，我要你出现在我的办公室。”
说完虞皓宸便挂断了电话，而凯琳娜自然只能长叹一口气，然后迅速往皓月赶。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虞皓宸办公室门锁的声音响起的时候，虞皓宸抬起手表看了看，“迟到了一分二十五秒，每秒一千块，给你凑个整，十万，从你工资里扣。”
凯琳娜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果然，老话说的对，无奸不商。”
“那你就应该知道，商人的时间有多么宝贵。”
“是是是……虞总，您找我来想问什么？”
“我爷爷的事情，能不能查到一些眉目？”
凯琳娜一脸苦恼，“虞总，上次已经说过了，老爷子已经火化了，根本无从查起。不是有句话说的，死无对证，这让我怎么查？”
虞皓宸阖了阖眸子，凯琳娜说的倒也是事实。可这件事在他心里一直是一个疙瘩，不查清楚誓不罢休。
“那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办法会突然加重病情？”
凯琳娜坐在沙发上无奈地耸了耸肩，“虞总，我只是一个私人侦探，我想这样的事情，找个医生询问会比较好一些。”
“是我唐突了。”虞皓宸深吸了一口气，他确实过于急躁了，“那关于我哥，你还查到了什么？他的亲生父母你找到了吗？”
凯琳娜摇了摇头，“世界上那么多人，就像大海捞针一样。不过，我觉得，您可以从虞子宸先生身边的那个女孩入手，说不定……”
“那个女人？”虞皓宸这才想起，跟在虞子宸身边的，还有个女人。
不过他确实没有留意，只在饭桌上见过一次。
而且，他一个大男人，让他去找一个女人，似乎不太合适。
“凯琳娜，既然你知道从哪里突破，我觉得，你亲自出马会顺利一些。”
“虞总，您可真是一个成功的商人。”本来让她过来只是查虞子宸的事情，怎么到现在，连那个女人也要她去查？
“过奖，我只是物尽其用，你是侦查方面的佼佼者，我又何乐而不为？”
这一波夸奖可不可以拒收……她怎么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呢？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沐青草像是石化一般保持着开门的动作，而虞皓宸和凯琳娜则保持着看向沐青草的动作。
画面像是被定格了一般一动不动，最后还是凯琳娜站起身打破了尴尬，“那个，虞总，我就先走了。”
路过沐青草的时候，凯琳娜微微侧了侧身，“你好，沐小姐。”
“你，你好。”沐青草傻傻地愣在原地，过了好半天才回了这么一句。
沐青草有些狐疑地看着虞皓宸，“怎么我一来她就走了。”
虞皓宸只觉得好气又好笑，转动着手里的签字笔，嘴角缓缓上扬，“大概是怕你误解什么吧。”
沐青草扯了扯自己的耳朵，“我是那么小气的人？”
“不是，绝对不是。”
“就是嘛，我怎么会误解呢。”
“嗯，就是不知道是谁躲在房间里哭成小花猫，谁都不理。”
沐青草尴尬地笑了笑，“是嘛！怎么还会有这种人，你说好笑不好笑？”
虞皓宸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个傻姑娘。
沐青草抱着一本杂志，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就是不坐下。
虞皓宸抬起头不解地看着她，“青草，你在干嘛？”
沐青草这才抱着杂志走到他办公桌前，把杂志在他面前摊开，“这不是马上要过年了吗……”
虞皓宸疑惑地翻了翻杂志的封面，“旅行杂志？你想出去旅游？”
“暮暮就这么提了一句，说是我们可以一起去跨年，我觉得挺好的……”
没等沐青草说完，虞皓宸就拉过她的手把她带进怀里坐着，“我觉得也好。”
沐青草的脸因为这有些暧昧的姿势一下子就红了，她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可是，那么多好玩的地方……我实在不知道去哪里……”
虞皓宸抱着她，把头放在她的肩上，长臂一伸，从她的身侧拿起了杂志和她一起翻看。
杂志上介绍的地方确实不错，难怪她会看花了眼。
“你喜欢去哪，咱们就去哪。”看了一会儿，虞皓宸也没有实在的主意，决定权又交到了沐青草的手上。
沐青草苦着脸，肩膀明显都沉了沉，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可是我哪里都想去，都很喜欢。”
为什么要让她做选择！实在是太难了……
虞皓宸在她的颈间吻了吻，“那，我们都去，每年去一个地方。”
沐青草点了点头，这是个好主意，“可是，我们第一个去哪里呢？”
虞皓宸腾出一只手揉了揉眉心，女人都这么麻烦吗？
他手上随意翻动着，随机地停下，“就这里了。”
沐青草看着停下的那页杂志，小脸皱成一团，“这里啊……过年去的话太冷清了吧……”
虞皓宸深吸了一口气，又翻了翻停下，“那这里？”
“这里？冬天会很冷吧？到时候怎么在外面跨年呢？”
虞皓宸皱眉看着身旁的小女人，“那你想去哪？”
“哪都想去……”
……
虞皓宸真的要抓狂了，哪怕在她面前他永远都很有耐心，但他已然到了崩溃的边缘。
尽管如此，他还是翻动着手中的杂志，随机的停下。
“这里呢？”
沐青草的眼睛里亮亮的，“就这里吧，景色又好，温度又适宜，而且过年的时候会很热闹。”
虞皓宸笑着环住了她的腰，真是个傻女人。
其实，那些看起来很多选项的难题，你在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就像硬币，很多人让硬币做选择，可硬币能给你的，往往是告诉你，你的心里更偏向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