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穿成无惨的太宰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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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章

    “连名字都不改?这还怪嚣张的啊。”

    我听完之后忍不住感叹了一句,把手肘撑在桌子上,摆出十指相交的碇司令经典动作,“不过这也不是无解的吧,你不是说还有其他同学舍友也看过你的作品吗,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愿意为你作证?”

    “...”下小野一真脸色颓丧地沉默着。

    我从下小野一真沉默的态度中领会到意思后,也陷入了沉默。

    不是吧,难道真的一个人都没有吗??这未免也太凄惨了吧!甚至因为惨过头了反而有点不对劲。

    虽然从下小野一真刚才的讲述中,我大概也能看出来他基本没什么社交,自己本身也很抗拒社交,算是个社恐人士——但是就算是这样,也不可能所有人都站在那个叫洋介的偷窃者那边啊,多少也会有几个抱不平的热心人吧?

    这里面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我不知道这个问题就这么问出来的话会不会伤到下小野少年这倒霉孩子的自尊心,只是旁敲侧击地表达了一下疑惑。

    “大概是因为在我入学以来,每一次遇到别人为难我,找我麻烦,我都是先退让的那个...所有人都知道我胆小懦弱不敢跟人发火,为了帮我而得罪桥本军不值得吧。”下小野一真垂下眼说出这些话,目光茫然又不甘地盯着桌子上的一点,“可是...可是,那么多次我都退让了,这一次为什么还要让我退让呢?”

    最后这句话放得很轻,戴着眼镜看起来不起眼又无害的年轻学生仿佛在寻求我的认同一般,忽然盯住我,急促地出声,“你刚刚说了吧!不管什么困难都能解决是吗!”

    ——我说的明明是不管是代写情书还是假扮家长,不管是督促健身还是解决纠纷、建立友好的人际关系,都能为你解决来着...‘不管什么困难都能解决’这种话我就是再膨胀也说不出来啊!

    不过下小野少年在意的显然不是这种细节定义的问题,我对上下小野一真恳求的眼神,停顿了一会儿之后沉稳地点了下头,“没错,只要酬劳到位。”

    “不过杀人是不行的哦!”刚说完上一句‘只要酬劳到位’,我马上补上了这一句,并且用手臂比划了个大大的x,“牛头人也不可以。”

    下小野一真酝酿得好好的情绪顿时一窒,眼神中透露出了些许迷茫,觉得自己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他这个年纪不该知道的奇怪的东西,“牛头人...是什么人?”

    “这个不重要这个不重要,你就当没听见吧。”我摆摆手,“那么你想要要委托什么了吗,下小野少年?”

    “是把那个小偷君套麻袋打几顿出出气?向出版社举报他?还是说...取回属于你的东西?”

    我按照完成难度一个一个例举出来询问。

    “最后一个,我要拿回来!”下小野眼镜一亮(没打错),坚定地选择了最后一个。

    唔,是在我意料之中的选择呢。

    我面上淡定自若地接下了这个委托,跟下小野一真约定了联系的方式后让他回去等我联系,脑子里已经在进行头脑风暴找解决问题的方法了。

    虽然我在委托人面前表现出[很有把握.jpg][这些都不是问题.jpg]的样子,但是实际上...

    嗯,其实也不是没有想到。

    要完成这个委托的话,大体的两种方法还是比较好想到的,一种是让下小野一真的舍友,也就是那个偷窃者自己承认他做的事情,一种是让原本看过下小野一真作品的其他人为他发声。

    这两种还算是比较简单的了,不过那个偷窃者同学既然能做出在窃取了别人的作品后来邀请人下小野少年喝酒庆功这样的事,要让他自己承认大概还需要用上一些非常规的手段。

    ...比如说套麻袋之类的。

    我一脸严肃地在夜晚巡视的警员旁边走过,脑子里在构思着套麻袋的可行性。

    “...果然还是不行吧。”头脑风暴一圈之后,我最后还是否定了套麻袋这个能最快完成委托的方法,转而去想其他办法。

    虽然我中二的时候也曾有过‘我不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但是能用武力解决的都不算问题’这种二了吧唧的发言,但是事实上简单粗暴用武力解决问题而引发出来的后续问题,说不定要比问题本身还要麻烦很多倍。

    就比如说这次下小野少年这个委托。

    我把偷窃者舍友君打几顿是能让他改口承认作品的真正作者是下小野少年,然后快速地完成委托。

    可是这样完成的委托,售后根本得不到保障啊!

    毕竟我在东京府也就待这么几天,下小野少年则是还要在这里待很久,偷窃者舍友君随时可以对下小野少年进行打击报复,还可以在我走后再一次改口说是有人逼迫他那么说的。

    实际上问题根本就没有解决。

    ...

    算了,明天先把那篇文章找来看看吧,再对比一下偷窃者舍友君修改投给文学刊物的那一篇。

    从别人那里偷走的东西总归不是偷窃者自己的东西,多少会留下一些痕迹,就像那个外国著名通话《灰姑娘》一样,别人硬要穿灰姑娘的水晶鞋就要削掉点什么才能穿上那双鞋子...说起这个,话说那些说好是给小孩子睡前听的童话故事,真的不会吓得小孩子睡不着觉吗?

    像瓜子姬、咔叽咔叽山这些几乎每个小孩都听过的故事我就不说了,但是从外国流传过来的什么白雪公主啊,睡美人啊,小红帽啊之类的,一细想真的是哪儿哪儿都不对劲吧。

    还是说小孩子眼里的童话跟我看到的童话根本不是同一种东西吗?

    *

    再说另一边,路边偶遇身体原主□□女,并跟着人家回去的喜当爹二十二岁男青年太宰治此时又在做什么呢?

    或许一般的人会趁这个机会弄清楚这个陌生时空的情况,或者旁敲侧击了解一下这个身体原主人的信息,又或者假装失忆直接代入身体原主人的身份。

    但是太宰治呢,他到人家家里之后直接开口就是一句,“这位美丽的小姐,我跟你说个事,你千万别害怕。”

    身体原主人的倒霉老婆疑惑地看过来。

    “是这样的,其实你亲爱的不是人。”太宰治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包括现在用着这具身体的我,也被连累地当不了人,甚至没法自杀也没法殉情了。”

    “月彦先生,你又开起玩笑了。”名字叫做丽的女性没把他的话当真,包容地笑了笑,“你是提前完成工作回来要给我和玲音惊喜吧,真是的,急着赶回来也要注意安全啊。”

    “是真的哦,另外一提,你前夫是他杀的。”

    丽夫人的笑容顿住。

    “你哥哥昏迷不醒也是他做的。”太宰治又补充上了一句。

    身体原主人的灵魂似乎是在他早上试图走到阳光下的时候醒来的,从那时候到现在就一直在说话,一直没停过。

    像这样一直有个人在脑子里发怒狂骂,声音在脑子里三百六十度环绕,还不能捂住耳朵不听,哪怕是太宰治都觉得过于吵闹了。

    ——哎,头疼,还不如待在监狱里和那个魔人玩儿脑筋急转弯呢,虽然用心跳打暗号有一点点麻烦,但也好过现在直接多出六个奇奇怪怪的心脏。

    别说用心跳一下一下打暗号了,这都可以直接用心跳弹一首野蜂飞舞了!

    太宰治忧郁地想着,一边毫不犹豫地在脑子里那个声音骂累了歇一歇的短暂间隙里,把他的老底抖了个干净,“美丽的小姐,如果你想要问为什么的话,我也可以告诉你哦。”

    “你不会用这种事情开玩笑的,对不对?”被身体原主人骗婚的倒霉老婆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或者说太宰治丝毫没打算隐藏的、与身体原主人的不同也终于让她意识到了什么。

    她带着女儿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盯着太宰治。

    ‘你现在用着我的身份,暴露这些对你又有什么好处?’脑子里的声音骂够了,开始改走怀柔路线,‘以你现在的情况,如果暴露身份引来鬼杀队的追杀,肯定跑不了,你想回自己身体里是吗?只要你把身体控制权还给我,我有办法让你回你自己身体里...’

    太宰治沉默了。

    脑子里的声音从他的态度中看出有戏,连忙再接再厉试图用好处来诱惑太宰治放弃身体控制权。

    等他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说了半天,停下来听太宰治回复的时候,只听到太宰治故作委婉中带着漫不经心笑意的一句话,“我很好奇,你是真的活了一千多年吗?怎么感觉不大聪明的样子啊。”

    ‘...’

    短暂的沉默之后,脑子里的声音再一次狂怒。

    太宰治仿佛感受不到脑壳嗡嗡一样若无其事地看向因为他那句自言自语的对话而更加警惕的丽夫人,保持着会让人感觉安全的距离,并且适时地更换了称呼,“丽小姐,你想救你哥哥吗?”

    作者有话要说:  用七个心脏弹野蜂飞舞x

    七个心脏弹红莲华√

    这段时间比较忙在随榜更,七月过去就好啦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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